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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大海,一直是我梦想和向往的地方,因出生在西北内陆地区,无缘与大海接触。对大海的印象,心里很近且又很远。近的让人一下子深入骨髓,很小的时候,也就是从识字起就从书本上不厌其烦的读起过,从眼馋的影视作品上分享过,从律动的歌声中陶醉过。远的却伸向天际,是让人醒着做梦的地方,引发无数人的悠然神往之情。
大海是地球上蕴藏最为丰富的地方,拥有大海一样的情怀就拥有了做人的高尚境界。大海的辽阔,大海的汹涌,大海的气势磅礴世界上没有比大海更加丰富浩瀚的场景了。去年,在朋友网空间突然找到了曾经一起战斗过的战友董良栋,部队转业后安排在江苏徐塘发电有限责任公司,现在也是50出头的人了,他的女儿董旭冉也在电厂工作,喜欢写作,写了一篇东临沧海的散文,据说在当地的电力行业报纸刊登,网上发给我给予指点评析,还多次邀请我有机会前往苏北邳州一叙。
我细心读了此文,心头涌动着的不只是蔚蓝的天空和海水,以至微风吹过的无数朵浪花的激情,而是好生敬畏的涨潮生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山对海的的深情呼唤,海对山的柔情呢喃,抑或是山海合奏的笑傲江湖。来潮的情境我没有经历过,但可以现象。潮来了,汹涌的潮水,后浪推前浪,一排排白花花的潮水簇拥着冲过来,声似雷霆万钧,势如万马奔腾。大海霎时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战场,海风吹着尖厉的“号角”海浪似乎是千百个英勇的战士,向海岸猛烈地进攻着,发出隆隆呼喊。岸上千斤重的巨石,只要被潮水轻轻一拂,就仿佛一下子“沉”到“海底”去了。一排排浪撞在岸上,溅起一片片浪花。这壮观的海潮,在浩瀚无边的大海里,蕴藏着多少力量,这茫茫的海水怎能不引起人们的无限遐想。观潮的细节跃然纸上,一泻千里,这就是大海无可比拟的气度和胸襟。平静下来的时候,海很温顺,以一颗平常心来眺望大海,感动于波涛汹涌中带来的正能量,感慨于碧波浩荡中卷携而来的那份宽容、那份生命的蕴藉。这正表达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的思想内涵,是几千年来中国文化所追求的修养、所敬仰的气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更将中国修身的思想推到更高的境界,或许大器已成、返璞归真如斯也。感动于文章的写作风格和特点,心里豁然开朗,又向往何时亲眼目睹海潮横空一世的傲然气节的急切心绪?
二
今年九月初,我孩子高考被上海一所农林学院录取,我借送孩子上学之机,应战友之邀,特地从上海去了邳州。一别快30年了,战友情重意深,部队那段刻骨铭心的日子历历在目,没有忘却,仍牵肠挂肚。晤面后那份热情、那份大方、那份欢心、那份知足不言而喻,安排非常周到。他知道,我没去过大海,一定要陪我去连云港连岛,观看大海,领略大海的胸襟。近200公里的路程,他开着自家车,还约了一位他一个单位的同事叫花俊修,曾参加过中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友,一同前往连云港连岛。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一边看着高速公路两边的景物,一边攀谈着过去的岁月,讲述着苏北和新疆南疆的发展变化,两个多时辰过去了,我们到了苏北海角——连云港。
连云港濒临黄海,北拥海州湾,是我国于1984年首批提出沿海开放的14座城市之一。是亚欧大陆桥交通线起点,也是东方桥头堡,连接西端荷兰鹿特丹。欧亚铁路、欧亚高速公路均从这里发端,直至我国西部新疆阿拉山口,形成了“陇海——兰新”经济地带,对中国腹地丰富的物产资源及广大的消费市场有着较强的凝聚力和消化力。连云港是全国十大海港之一,亿吨大港。港口现有万吨以上泊位30个,2009年,连云港港口共完成货物吞吐量11378。3万吨,名列全国第八,仅次于大连港。连云港已成为中国重要的综合性国际贸易枢纽港,与世界上1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近1000多个港口有着密切的通航关系和贸易往来。
连云港前身海州港属于浅海港湾,后来新造的巨轮开不进来。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通过向深海挖进30多公里,开挖一条深水航道,巨轮才得以开进。同时将挖取的航道淤泥填入连云港——连岛6。7公里海面建造了位居神州第一、如虹横卧天堑的拦海巨堤公路。只见巨堤公路西边,是汪洋辽阔的水域,紧靠公路北面连接连云港市区的海面基本填平,正在扩大城区,建设现代化集装箱码头,现有利用的水域基本上是水产养殖基地,布满了鱼网和小船,随着微风吹拂嗅觉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是一个水池大片鱼群死去、残状尚未清除干净,见此情景真让人可惜可叹。车子驶过了巨堤公路,就到了黄海之滨海州湾畔的连岛,与连云港港口隔海相望。连岛东西长9公里,面积7。57平方公里,森林覆盖面积达80 %。
连岛自然风光秀丽迷人。车子进入连岛,山水相连,浑然一休。沿山公路两边是一个挨着一个的海味餐厅,不时有餐饮服务人员热情地截挡车子,非要留客品尝海味。为了赶时间我们顾不了停车的截流,直奔看海的最佳处。车子绕着连岛盘山公路转了一圈,只见岛上青山披翠,碧海泛涛,在云腾雾绕时,似海上仙山浮于万顷波涛之上。在未筑建巨堤公路前,连岛位于连云港海中央,到连岛要乘船而渡,填海筑路之后,车子自由进出,方便极了。这里的海滨旅游度假区是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云台山海滨景区的重要组成部分,有江苏最佳的天然优质海滨沙滩——大沙湾游乐园,有汇萃青山、碧海、金滩、茂林、奇石于一体的海滨胜境——苏马湾生态园,有享受卧床听涛、推窗望海渔家乐趣的渔村之旅,有饱经沧桑岁月、诉说汉代文明的海上界域石刻,有孤悬海外、物产丰饶堪称鸟岛的前三岛,有清新纯净、富含负离子的海洋空气,有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怡人的海滨气候。秀丽独特的海滨自然风光和别具特色的海岛人文景观使连岛度假区成为人们休闲娱乐度假疗养的理想之地。
连云港地灵人杰,物产丰富。据战友介绍,东海开采水晶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素有“水晶之乡”之称。现在水晶的收购量占全国产量的二分之一。世界水晶之王出自东海,毛主席水晶棺的原料也来自东海。连岛也是一代伟人邓小平的骨灰撒入大海之地。现在,岛上建有一座“邓小平和人民在一起”的雕塑公园。山上塑有邓小平和人民在一起的群雕,由邓小平、知识分子、劳动者、城市女青年、解放军和儿童组成。朱自清出生连云港,刘备老婆是连云港人,就连孙猴子都是连云港花果山石头蹦出来的。在那个雕刻的少女手上,还雕有一个小布猴,或许象征着这里是西游记与孙悟空的诞生之地。现在,连云港人想用一部西游记来打造这座城市的文化形象,换句话说,使这座城市蒙上一层神话色彩,让她变得亦真亦幻,更加迷人。孔子曾到过这里观海。现在城边有一座孔望山,是当年孔子望海之地。清代的一场大地震,使得海水从这里后退了30多公里,石山兀立于此,昔日的海只是成了它梦中记忆。现在孔望山被一片田野和城市所环抱。攀到山顶,立着今人树起的孔子和他两弟子的塑像。山风猎猎,吹拂着满山的树木迎风摇曳。蓝天白云映照在城市上空,十分惬意。而孔子老人,似乎从这里眺望远逝的大海,智慧的目光穿越时空,注视着海面那一艘艘满载历史重负的巨轮。当然,现在雕塑公园成了众多游人的景仰之地。
不开窃的顽石比基尼大赛花样多,连云港海滩横晒美女大揽游客。每年夏秋季,江苏电视台都选择在连岛苏马湾生态园举办比基尼美女大赛,来自全国初选的佳丽齐聚连云港连岛苏马湾生态园,美女们身着比基尼拍摄外景的情景,同阳光、沙滩、海浪构成了一道绚丽多姿的独特风景,赛事电视收视之广,在全国引起巨大轰动效应。
连岛正期待着人们的纷之沓来。
三
观海,要有观海的心境。
无数次梦见过大海,当我苏醒,挂在眼角的一滴泪还有海的咸味。九月下旬,带着所有浪漫的思想,在战友的陪同下,到了连岛。我漫步在海边,听海的心跳,赏海的风韵,感受海的湛蓝,海的宽广,海的幽深,海的胸怀,海的喜怒哀乐海的一切都是珍贵的,海的一切都是美丽的。看见了海,所有的烦恼事全部烟消云散了。
我爱大海,因为大海千变万化,多姿多彩。风平浪静时,像一个温柔的少女,恬静纯洁,牵动人们的眼神;一旦波涛汹涌,就像一个暴君,狂怒咆哮,令人产生莫名的恐惧和敬畏。春天的海,灵动活泼;夏天的海,温馨浪漫;秋天的海,优雅成熟;冬天的海,深沉庄严。晴天,海水清似天;阴天,海水黑如渊。海的千变万化,让海充满了动荡,充满了生机。
秋天,是个成熟的季节,可以观赏到大海的优雅成熟。战友说,去大海时要带件外套,因为若有海风还是清凉瘦冷的,更何况我是一个从内陆地区来的人,第一次观海以防万一,做到有备无患好。幸好这天天气睛朗,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茫茫苍穹与泱泱阔海之间,水天一色,蔚蓝壮观,只有一丝微风吹动,因我们观海所在位置被山体阻挡,只感身体大汗浸淋,顾盼有丝凉风吹皱,一来观赏那好看的起伏涟漪,听到浪花拍击海岸的声音,二来消除澡热的烦闷。这样的日子,选择洗个海水浴真是痛快。站在被碧绿与汪洋包围的海石边,就如融入了出神如画的山水绝佳境地,神心兼备,万分开脱,脱掉鞋袜,踩在光滑的礁石任海水拍打,一点也不滑,站得稳稳当当,用脚掌试试褐色礁石的锋利和海水的冰冷,身体的澡热感虽有所缓和,但下水洗浴还是够凉的,加之嗅到海水的腥臊味,似乎很不适应。我问战友能下海洗浴吗?他们说,水温还是太低,当然洗也可以,就看我的态度了。若洗就到大沙湾浴场,别在这里洗。绕连岛的西山村、大山顶、连岛镇、白沙村、羊窝头、苏马湾转毕后,准备去浴场洗浴。伴随着我本来就有点上感不适的体质,我思虑再三,也不敢有斗大的胆子洗浴了。并说省心点好,洗浴就免了,他们也只好遵循了我的想法。就说在连岛海之缘假日中心三人点了四样海味一个海参汤,按新疆的时价够昂贵了,可这里价值并不算贵,除了小黄鱼外,那三样海味我第一次品尝,味道鲜嫩,可口馋人。倒入杯中的开水在嘴角一喝总有一股腥味,不习惯咽下,就吩咐服务员在水中泡点菜消除腥味,可茶入内,还有那股味,干脆就要了一瓶矿泉水喝。说明自己进入大海的内部还隔着一层玻璃,看看斑斓的珊瑚和游动的各种鱼群,一时还无法缩短与大海之间的距离。
说来也是,来海边,走近海、走近鱼、走近鱼人,才是对海的喜爱、认知、感悟。不入海水、不乘渔船、听不到海涛,没有听海与鱼的对话,是一种天大的遗憾。没办法,初来乍到,游览时间有限,同时年龄、季节不饶人呀,明天还要上路。海宽广壮阔,浩浩荡荡。海蓝蓝,天蓝蓝,天海相拥,浑然一体,包容了万千的沧桑。看够和体会到这山水间的一草一石、一浪一帆,总是那么岿然、平静地默默相对,构成了自然、谐和的风景,是对心空最大的慰藉和安慰;细心观察到了海鸟在平静的海面上上下翻飞,倾听到了海鸟在海洋上空欢鸣声,是种吉祥的精神欢愉;看到海底的鱼群自由自在的游动态式,是种幸福的向往;嗅觉到了大海特有的气息,是种放松身心的依恋;拥抱了海洋、蓝天的蔚蓝,其实就已经成为我生命里的一种永恒!
海阔凭鱼跃,大海赐予了鱼类的生存法则,也让人们对鱼类乃至人类依赖海洋的生存命运视野开拓了观顾的空间。海蕴藏着无尽的宝藏。海是地球蓝色的“血液”也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源泉。海是国与国之间交往的通道,接纳了远方驶来的插着各种色彩图案旗帜的船只;海养育着鱼、虾、蟹、贝、鲸等形形色色的动物,还有种类繁多的植物,是人类理想的“绿色食品”;海有着丰富的石油、天然气、煤、铁、砂等资源。认识好海,保护好海,才能利用好海、开发好海,造福人类。
保护和利用不好海,维护不好海的利益和安全,承载的将是悲怨和愤恨,甚至是战火。历史的变迁已经记录了无数个海枯石烂的诺言、幸福和痛苦。有生命之万物的快乐和痛苦都是自身的因缘造成的。回幕路过连岛看到鱼死的境况,或多或少让我悟彻到了鱼、鱼人的酸甜苦辣,让我懂得如何逾越一道道的坎坷和劫难。有人相信命运,诸不知命运也是前世因缘所为,所以人在当世要想改变命运,就得慈悲为怀,与万物之生命和谐相处。说实话,人世间有太多的不平等,太多的悲欢离合,我们总不能老是怨天怨地。一切境界,得失从缘,心无增减。经历过痛苦的人,方知泪水的苦涩;得到过快乐的人,才知泪水的甜蜜。世间的真相也是如此,只有泪水会告诉你。
在浩瀚的大海面前,我们自己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显得那么的渺小。顿时,所有的悲伤和哀愁、忧闷和怨恨,都会随风飘远。心的轻松,就会像大海一样宽广坦荡,快乐就会和浪花一起跳跃、歌唱。
我想要一片海,如果这片海是大海,请给我最宽阔的包容,没有猜疑。憧憬的自由,如博大的胸怀飞翔我心灵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