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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回家,一打开房门,就有一股浓浓的久违了的肉香味扑鼻而来。说实话,我并不爱吃肉,而且家里也从来不缺肉吃。但是就是这样的肉香味让我一下就闻到了年的味道。这中味道和我十年前自己在学校和弟弟一起过年,煮肉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从小会做饭,还蒸的一手好馒头。但这并不是我的喜好,而是生活逼出来的。刚教书的那会,第一次过年,就想着和弟弟在我们学校快快乐乐、自由洒脱的过个年,我们买了很多我们想吃的菜,割了十来斤肉。我们都不爱吃肉,但我总觉得只要割了很多肉才能算是过年。我买了现成的炖肉调料,就把那些肉全部放在锅里煮,时间长了这味道就出来了。一模一样的味道。我们把煮好的肉切成片、撒些葱末、浇些酱油、放些辣子酱在锅里溜一溜就是一道菜了,有时候还炒几个生炒。可是到了十五了,我们做的肉还剩下了不少。最后十爸来看我们了,吃了一口,说是好吃,就把那吃完了。
那个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肉是香的。知道肉香还是遇到英子以后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和英子谈恋爱,她嫌我小,只是我自己有那种想法。有一天,英子的哥哥给英子来学校送煤,顺道带了些做得很香的鸡肉,英子让我吃了些,我起初对吃鸡肉这种事情还有些反感,因为在农村,卖鸡蛋是零花钱的重要来源。但是我吃了一口,还真是香,就再吃了几口。再后来,我们结了婚,矿上人饭做的很好,肉做的更香。我就跟着英子慢慢开始吃肉了,什么鸡肉、鸭肉、鱼肉、狗肉、牛肉慢慢地都吃上了,越吃也就觉得越香,虽然没有瘾,但是提起吃肉也是非常高兴的。
有了孩子以后,岳母就跟着我们,给我们照顾孩子。岳母更是烹饪的高手,所以这四五年来可真是没少吃肉,尤其是侄子上了初中在我家吃住以来,哥每月还给我们一定的生活费,让我们专门买肉吃。肉吃的不少,但大多都是当天买当天吃,最多一会也就买个四五斤,买回来后,岳母从来都不煮,大概那样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岳母有自己做肉独特的方法,包饺子、做馄饨、生炒、烩,从来都不像我那样把肉放在锅里煮,所以那样的味道快十年都没有闻到过了。
我跑到厨房一看,岳母正忙着在锅里捣肉,锅里美美一锅,已经煮出来的还有不少,还有用猪头肉煮出来准备做冻肉的汤,还有几十个鸡腿。岳母还说,准备过油,炸些麻花蕉叶什么的。我站在厨房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心里就暖暖的了,家的味道一下浓了起来。也许,有长辈的地方就是家的地方,有长辈的地方就有年的味道。
要说今年也真幸运,英子补课到腊月二十六号,我还要上班,孩子没人照看,这样就把岳母留了下来。岳母打算26号英子放假了就回去,但又闲不住,就给我们(包括哥那边)准备了这些东西。
不说这肉的味道,就是这样的过年的感觉都是我久违了的。往年我们一家三口在这过年,长辈也叫不来,自己也回去不了。再说父亲有个家,按理我们该回去,但是回去了又把我们当客人。过去过年似乎很无奈,很孤独,像很多人一样,贴幅春联、响串鞭炮、包包饺子、看看春晚、走走亲亲,真没有意思,就好像过程序一样。
其实过年,我觉得应该过的是一种心情,一种团圆、热闹、快乐的气氛。说实话,现在还没有过年,离过年还有好几天,但是我确实感到了过年的味道,有了过年的感觉。
2012年1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