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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之为阳台,就是因为通过它能借来一片阳光。
一套房子,阳台或大或小,是不能少的,就如同任何生命不能缺了阳光一样。房子也是有生命的,它与住的人息息相关,时间长了变得有了感情。而阳光就是确保这个生命健康成长的重要因素。
每个周末早起无事就会到阳台去,提一个凳子,端一杯清茶,捧一本好书,尽情享受那一片阳光,那一缕惬意。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没有电话打来,没有人打扰。即使窗外寒风凛冽或者尘土飞扬,阳台里的事情依然是一片静好。
独自一个人看书时间久了,就突然会想起一个人,竟然幻想那个人会从阳台下经过。自己踮着脚丫,从阳台上往下眺望,那种期待能让人心慌,心潮澎湃。时间长了,知道那样的眺望只能是徒劳,因为他根本不会从下边经过,或者说一眨眼他已经过去。
也常常想着,真是要有两三个朋友,在这样绝好的早晨,配上绝妙的好茶,和着这阳光,围坐阳台,谈天说地,谈经论道,更别是一番风味。也正因为如此,我开始埋怨自家的阳台小了。那阳台长不足6米,宽不到1。5米,放不下茶几,也放不下几把凳子,更容不了几个人。可惜了一片阳光只能独自享用,不免心中徒生许多遗憾。
倘若单说我家的阳台,还有更多的好处,那可是一片绿意、一片温馨、一片春意的。在我们家,阳台是岳母最重要的活动场所。阳台的门在岳母的房子开着,岳母进出也方便。每天早上起床,我喊一声“妈”回答的声音肯定是从阳台传过来的。
岳母起得早,要是在春夏秋三季,岳母就会到外边挖野菜去,等到我们起床岳母已经回来,提着一大塑料袋野菜在阳台上择菜。若是在寒冷的冬季,天明的迟,也无野菜可挖,岳母就在阳台上做操,这里俨然又成了岳母的运动场。我隔着窗子望过去,心中不禁生出很多羡慕,觉得生命就应该是这样。若是整个白天,外边雨淋淋、雪纷纷,或者风萧萧的话,岳母和女儿就只能呆在家里了,岳母在阳台上放了一块黑板,那两根粉笔,跟女儿教数字、教拼音、教识字、教绘画。岳母说我是语文老师,喊着让我给女儿教拼音。我很惭愧,只说:“拼音我不懂,是我落在小时候的课程,岳母你就辛苦一些,给雅歌一定要教好。”
不管春夏,还是秋冬,家中阳台上始终是一片绿意。阳台是岳母用汗水和亲情浇灌的一块土壤。刚搬进来的时候,为了减少甲醛的危害,我们在家里放了很多的廉价的花草,有芦荟,有各种各样的吊兰,还有奇丑无比的仙人掌。这样的花朵充斥了每一个房间,占了很大的空间。我们就想着,过些时间这些花就可以剔除出去了。可是岳母却不舍得,说是她一定要好好养着,等到哥哥买了新房子,把这些花全部搬过去,让在那儿继续净化空气。
就这样,岳母利用原来的课桌,利用装修剩下的板子,在阳台上装了一层一层不美观却很实用的花架。前年的时候,岳母就将这些廉价的花草全部搬到了那里。而后,我们就给家里添了些体型庞大一些,较为名贵的花草。
岳母精心照料每一株花草,每一样都茁壮的成长。岳母又将新花分了出来,在阳台上培育出一样的花朵。到现在,阳台上已是绿色一片。而这里,应该就是岳母要亲手耕耘的一块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