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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我们不点灯
天黑了，我想起一场大雨
在几年前落下
雷鸣，电闪，我把另一个动词
移在灯亮之前
你说西北的小镇总是这样
雨天停电，晴天打雷。
为了纪念某一天
你一直忙着
把一些简单的词组合在一起
再分开
你说，天黑了，我们不点灯
只是把几个快乐的时光
排在下雨之前
我们的酒杯
我们一直在举手
拉开窗帘，干杯，拥抱或
挥手再见
这些熟悉的动作
一做就是好些年
手臂都磨开了花
那些红色的、粉色的时光啊
都落在我们的棉布衬衫上
一族是今天
一族是明天
我写诗的样子
你一定在看我写诗的样子
慢慢缩小，低矮
你的眼底正盛开一朵无名的小花
许多人走进这间房子
挤着声音说话
亲爱的，我细小的叶子
被几个叹词托着
冬天来了
温度一直在降
白霜正落成我们抱头痛哭的模样
该亮的都亮了
亲爱的，你一定在要把我藏进口袋
再把手伸出来
相爱的日子
你也许并不知道
我此刻幸福的想法
它们来源于水，却比水更湿润
我知道风正向西
一路一路地碎着
这些漆黑的夜里
容易让人想念，容易让人
端不稳一只杯子
这些相爱的日子里
我们尽量拉开窗帘
却忽视阳光和色泽
即使无意间睡着了
也得捏碎
那些不近不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