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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俄国诗人。
普希金是否是嗜烟的瘾君子,无从考证,不得而知。
普希金于1814年写了一首有关烟草的抒情诗,名曰给一位吸鼻烟的美女。
美女克里门娜不知是确有其人,还是诗人有所寄托。普希金大约是深深地爱上了克里门娜,他对克里门娜个人嗜好的变化分外留意。真是:似曾相识,美女如花;无可奈何,烟草为害。美女嗜好鼻烟,诗人看在眼里,思在心中;大惑难解,无计可施;爱屋及乌,托之于梦;恨不能身化烟草,以满足所爱美女之嗜好,但留下的只有长长的叹息。
诗人之心,惊异不已;诗落笔端,连发数问:“怎么?不见阿穆尔[注一]的玫瑰花束/或傲然躬身的山慈姑/也不见茉莉、百合、芬芳的铃兰?/你岂非对这些很喜爱?/以前天天都把它们戴在你那大理面石似的胸前?/怎么?亲爱的克里门娜啊/你的嗜好有了多奇怪的变化!/你不爱闻清晨开放的花朵了/却爱闻有害的、被精制成/喷香的粉末的青草!”
从酷爱芬芳的鲜花到嗜好喷香的烟草的奇妙变化,诗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企图搜尽枯肠找一些理由来说服自己。“尽管有白发的教授,在希津根[注二]在他那古老的讲座上弯着腰/一面以深邃的智慧细盯拉丁文/一面咳嗽,用干枯的手/捏一撮烟末猛塞进长鼻子里头;/尽管有年轻的、尖髭须的骠骑兵/在清晨,坐在窗前头/吸着海泡石的烟斗/把白烟连同残留的晨梦往外喷;/是的,尽管有六十高龄的美人/向“优美”告了假,从“爱情”退了休/全凭托盘来支付她的一切娇艳/因为全身已没有一处不叠皱/她诽谤,祈祷,打呵欠/也用忠实的鼻烟排遣她的忧愁——”在诗人看来,白发的教授、年轻的骠骑兵、高龄的美妇人与烟为伴,顺理成章。可正值花季的妙龄美女吸烟却叫人犯糊涂。“可是,至于你,美人儿!啊,但如果/你真爱鼻烟——”诗人欲言又止,无话可说。可是为了爱,他唯有鼓足勇气,牺牲自我,为爱编织一个美好的梦:“我倒有个炽热的梦!/但愿我变为烟末/装在小小的烟盒中/那我就可以落在你的柔指里/那我就满心欢喜/散落进你那丝衫紧裹的心胸/甚至也许算了,空想也无益!”梦毕竟是梦,诗人的浪漫也难以超越现实。认命吧!“无论怎样都没有用/可恨命运早把我注定了/唉,为什么我不是烟草!”诗人留下的是空自嗟叹。
对美女,对烟草,诗人都无可奈何。
[注一]:阿穆尔:希腊神话中的爱神。
[注二]:希津根:德国著名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