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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亲见
我才不会轻信
因袭了五千年的论条
倒被你的锄头攫破
我撑开眼帘的那一
发现你已不在床头
那时
天和山才是黎明未明的青色
而你
迫不及非得日出而作
你的早餐
是在日偏东南
即要跨出门槛的光环下啃过
才咽下几撮干薯腌菜
便有如针的锋芒来蛰刺你背脊的赤裸
屋影被折腾得驼背的时候
你才佝偻的转步回来
想起了烟火
一弯腰就钻进蒸笼般的棚窝
眉珠下欢腾着激情燃烧的蒿火
喝粥
已是在城里人午觉醒了之后
而你
倒没有这样传统的遗留
日影西没了
那就快点歇咯
我咕噜的饥肠是多么期盼
且开始诅咒你紫色身影的痴心执著
然我的怨慕
只得随了博大露衾的四起而自寻沉没
之后才晓得
有的人是等了西阳挂山口
才悠闲自得
而你正感激这一刻
可以忘我的劳作－－－一样快活
星星正准备赞许你的美德
那于你自然不屑一说
于是就引了鼻子
寻觅归家的故道标索
漫处的蛙鼓正持续着
你不懈的战斗
子时的夜空里
闪烁着你不眠的灯火
就如黑浪里的塔标一样明灼
却也像宝剑的青光一样锥心刺目
我已经睡着了
你才开始在我的呼噜里安顿猪狗
必然
你至此还未洗濯
我再抢出懵懂
已发现你不在床头
新来的雀儿正奏着奋发的歌
告知你新的出斗
然而
你确乎原本就不曾回来歇过
时6月14日，农忙时节，客居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