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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这样开始
刚一开始的时候很想用法文来写这一段的开头,因为几个小时前才从头到尾又听了一遍那首法语诠释的兄弟。真的真的很喜欢那样的发音。脑海里涌现的,依旧是平静的山坡上,独臂少年与一副巨大的机械铠甲交互辉映的场景。发着蓝色光芒的炼成阵,裹在浮动的气流中,爱德华金色的头发被吹散了,蓝色的眼睛,露出微薄的忧郁。
在这些事情之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少年。他和他的亲生弟弟,也就是后来一直矗立身后的巨型铠甲,本来也像普通的家庭一样,拥有一个安静而完美的家。母亲用柔和表情迎接着孩子们每日的回归,而爱德华的弟弟,艾尔,像所有内向而善良的孩子一样,把委屈放在心里。那里有静静流淌的小河,夕阳,以及一对有着与父亲一样金色头发的兄弟。
只是一个等待着父亲归来的家庭。两个五六岁的孩子,一位孤单的母亲。在这样战乱的国度,并不觉得有多奇怪。与军队,或者别的什么,毫无关系。
爱德华的父亲,遗传了所有的炼金才华给这两个单薄的孩子。不管爱德华自己有多痛恨自己的父亲,但他的眼瞳与面容,甚至于与生俱来的气质,都证明了他是一位与他父亲同等的天才炼金者。
母亲,过世了。因为思念过多,或者,伤心过度,再或者,是劳累。
于是,成了孤儿。在宁静的山村里,孩子们所要应付的孤单与伤感又多了一层。五六岁的孩子,接受着邻居们的照顾,想起母亲的温暖,并不会是突想伤心与思念。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多少少,会有点对母性的依恋。然而,他们,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依旧每天在屋子里画圈,翻看父亲关于物质炼成的所有书籍。不知是不是父亲的不意,让孩子们看到了有关于人体炼成的内容。所有的禁术,对孩子的年纪来说,都是极具诱惑的。像大蛇丸,或者其它,都以年少的野心扩张成了巨幅的魔头。人体炼成,几乎是没有成功的试炼。基于等价的原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艾尔,我们来炼成妈妈吧。”这是爱德华提出来的建议,只是,当时的他,还有他亲爱的兄弟,并没有详细地追问其它的什么。关于代价的可怕,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去了解。
人体炼成吧,这样
二、悲伤的旅途
这样,不是结果。六岁的爱德华,跟五岁的艾尔,画了巨大的炼成阵。那个曾经在他们眼里是多么华丽与伟大的符号。炼成阵里,放置了人体炼成了的必需材料。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以此为代价,失去相同的东西。也许,一个人,或者一些东西,在心目中的位置越崇高,越重要,那么相对的,想要寻回这些人或者事物,都要付出更多更惨痛的代价。没有一定的决心,不可能去尝试人体炼成。除非,这个人,可以让你抛弃生命。
妈妈对于一对五六岁的兄弟,是一个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炼成吧,只要妈妈回来了,即使失去了生命。即使是比这些更宝贵的东西。
太幼稚了,也许;太捉弄人了,或者。
爱德华没想到失去的代价,居然会是自己最疼爱的兄弟。他看到发光的炼成阵里“妈妈”诡异的眼神,然后,他看见了亲爱的弟弟在光芒中消失,他用尽了全力,也没能抓住弟弟那样温存的手。
失败了。人体炼成。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意想不到的事实出现在爱德华的眼睛里,碧蓝的眼睛,出现了惊惧,悔恨,悲伤。一个六岁的孩子,所要承受的,决这不可能是这样。至少要让弟弟回来,让弟弟回来。爱德华重复这样的执念。
爱德华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换回了弟弟的灵魂,他失去了一条手臂,一条腿,并把弟弟的灵魂固定在一付铠甲上。他失去了太多,得到的,却是那个命中注定的悲伤旅程,他要经历与普通孩子不相干的世事。从此,没有家。
一切都在大火中结束了。爱德华与艾尔住在天才机械师玛莉家里,有一段日子,我想,这对兄弟是被悲怆的敢氛包围着。玛莉为爱德华装上了机械铠,想着弟弟的身体,再痛,他都忍下去了。为什么母亲为离他们而去,为什么父亲长常不回来。爱德华从某一天起,已经找不到那丢失的答案。
罗伊玛斯担,那时候还是少校,在雨夜中与爱德华对视。去找贤者之石,就可以让弟弟的身体恢复了,它是唯一可能打破等价交换原则的圣物。
玛斯坦在想什么,爱德华一点也不想知道。但是,的的确确,他看到了一点点希望的光芒。虽然只是一点点,却足以让他放下尊严,人格,一切。他现在最重要的东西,是那个被自己关进巨大铠甲的灵魂。为了找回弟弟,他什么都愿意,什么都
善良的艾尔从来没有责怪过哥哥,但是爱德华预想着,要为着从前某一天的提议而失落一辈子。后悔一辈子。
爱德华以秀优的天赋与才能考取了国家炼金术师的资格。玛斯坦将炼金师的怀表扔进他有手里,冷冷地说:“从今以后,你就同我一样成为军队的走狗了。”这个怀抱着伟大梦想的青年,看清了爱德华的一切,虽然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择手段向上爬的男人,却因为苏醒的契机与爱德华相遇,甚至开始用尽一切手段保护他们。“你一个人成为炼金术师就够了,你还想拖你弟弟下水吗?”“人体炼成是禁术吧,你应该知道这一点,你弟弟要是通过了考试,就来不及了。”他提醒着爱德华。
是的,军队的走狗,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所有的一切,都与弟弟无关。无关。
找到贤者之石,让艾尔的身体恢复,比什么都重要,不要人格,不要尊严,不要一切,也无所谓。
从此,提着简单地行李,开始了漫长的旅途,从悲伤开始,寻找一个结点。
三、故事
当被称为豆丁的少年提着行李,伙同一个巨大的铁甲人走行平原的时候,我们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复杂的故事。虽然从头到尾,它的tv版也不过是51集。
并不是一个充满悲情的故事吧。看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温暖,还有,心疼的感觉。看这样一部managa,其实应该感到满足。
人间的美与丑,善与恶,甚至于比少年们的遭遇更悲伤的事,在爱德华走的那条路上,一幕幕掠过。为了引诱人们寻找贤者之石,有人用尽手段;有人为了保证自己炼金师的资格,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让她变成合成兽;有人为了自己的梦想,在囹圄里用尽手段;有人为了逃避人们的追问,掩藏了关于贤者之石的一切阴谋与梦想,心结与夙愿纠结在一起。
起伏的故事里,告诉了人们什么是残酷。
所有的源起,在于人们自己。
想改变这一切的,也是人们自己。
爱德华因为人体炼成的失败失去了面对弟弟的信心,亲手造就了跟母亲一样面容的人造人;
爱德华的师父为了找回自己的孩子,以一半以上的内脏为代价,造出来的,也只是一个失败品;
爱德华的父亲,正是活了四百年的人造人,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失败品,为了回应但丁那已经变了形的爱情;
但丁只是想让爱德华的父亲永永远远地活下去,所以,她把错误延续了四百年,或者是更久,但谁也不能预料,那份爱情会在岁月的流失之间变为乌有,爱德华的父亲爱上了爱德华的母亲,因为爱,他离开了,不敢再回来;
有情人为了伴侣而制造出来的宿命中的女子,有为了黑暗而生存下去的嗜血者,有了为权力而延续下去的灵魂人们有很多愿望,自愿的,或者是亲人,爱人强加上去的。他们无一幸免地成为了不老不死,只能以“红石”为生的人造人。
人造人的愿望,仅仅是回复为正常人。谁也无法理解,一个个不老不死的人,最大的愿望只是正常地死去。两种不同生物的愿望,居然是相悖的。
死者灵魂的复活,需要牺牲至爱自己的人最重要的东西,而“永生”的灵魂死去,却要牺牲千百万人的性命。爱德华也是到最后才知道,原来所谓的贤者之石,是要付出许多人的生命,这些人,或许,比任何复活的人都有价值。
爱德华终于清楚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可怕的错误。而无数的人。却还要延续这个错误。
人们的贪念,等价交换出来的,是无尽的后悔。如此,而已。
四、背后的想法
钢之炼金术师这部作品,是笔者至今看到的最为深刻的动画片之一。人与人之间,以及人对生命的看法,在故事里表露得非常之清晰。死者之矣已,及生者之念,在时空中纠缠。亲爱,友情,爱情,三个主题互为依存。
然,钢很大程度上来说,是一部讲述亲情与友情的故事。关于爱情,表述得并不多,而且多是爱情当中最为无奈,最为悲伤的一面。为了再见到情人,而不自觉地使用了禁术,造出了根本就不想再生存在这世上的人造人。其实,爱,有一面是自私的,是强求的,有时候,甚至比别的什么来得更加疯狂与可怕。
人造人们,怀着对世间的恨意残留在这个世上。他们的记忆是复制的,而不属于自己,他们甚至于不相信自己也曾经历过美好。所以,他们嫉妒所有真正生存的人类,不管他们活得是痛苦,或者是幸福。尽管他们看到人们的幸福丧失在自己的手中,尽管那时候的他们并感觉不到快乐,但是他们却的骨子里热衷于这种事。因为,没有真正快乐过,即使作为生命的替代体,他们也不曾得到爱。
爱德华,是特殊的,因为经历过错误,所以不想再错。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为了弟弟,去牺牲一个城市的人,不值得。就算自己愿意,善良的艾尔也不会愿意。
兄弟,这首法语歌,在日本动画史上是比较特殊的,它的旋律舒缓,音阶跨度不大,配上没的复调的钢琴协奏,相对于欧美的音乐来说,会有一点不一样。歌词的内容,大约是兄弟两人的对话,情感渗透。并不是多么凄凉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