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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姐这个电话直接把我的人都打成了个问号,我用手挠了挠脑壳,搁在脑门上的手正好做成了问号上面那个弯状的弧形。
我承认此时汤姐像个诡异的不速之客让我心生忐忑——因为从各方面的情况看来,这像极了一个怨妇知道老公偷情后来找小三的家属摊牌,把自己变成泼妇然后骂街的套路。
说真的,想象力丰富如资深文艺青年宁煮夫者,挤爆了脑袋都没想到除此狗血的剧情外,汤姐此约还能有何其他目的。
汤姐把地点定在了一个僻静的地段。
我准点进了咖啡厅,紧张地环视了下四周,发现汤姐已经坐在进门不远处靠窗的座位上,在先于我看到她的时候,看到了我。汤姐对我挥挥手,报以很明善的一笑——这悠地就让我忐忑的心情平稳了不少,因为我肯定这一笑不像是个怨妇,更不像是个泼妇滴笑。
今儿本来是淫雨之天,到了下午忽然雨霁,天明净几,窗外的光线照射进来,正好将汤姐因为高盘的发髻而显露出来的大片额头印出一些光彩。
汤姐穿了件紫色对襟毛衣,肩上披了条蓝色镂花披肩,与细眉圆目的脸庞、饱满的丰胸、润腴的身材所呈现出来的线条的那种圆润感,调搭出了一种让人不可靠近的贵气。
当我简单寒暄过后坐定下来,汤姐递过来一包打开的女士烟,烟盒上面花花绿绿有些棒子国的文字,然后示意我是否需要来一支。我犹豫片刻还是抽出一支夹在手中,像夹着一根超长的火材棍,那一刻让我突然十分想念仇老板的古巴雪茄,那个夹在手中才是霸气外露的粗壮。
汤姐优雅地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随着袅袅烟雾,一股淡淡的水果香味开始在空中飘荡开来,然后看着我打量了一番说到,语速不疾不徐:“今天很冒昧打扰你了南先生。”
汤姐的声音磁性雍容,略带沙哑,说话的时候嘴唇抡得浑圆,很有韵律感——既然冒昧了还来打扰,那事儿不会小了。
“呃……汤姐客气。”除了随王总来参加了我和宁卉的婚礼,和偶尔一些跟宁卉公司相关的社交场合遇到过,我跟汤姐平时素无交集,今儿没有任何预兆的见面让我明白汤姐葫芦里卖的一定是猛药。
“呵呵呵,”看出我有些惶然,汤姐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今天其实就只是想跟南先生拉拉家常。”
“谢谢汤姐关心。”我依旧力图保持着神态淡定。但我明白,男领导的女家属找女下级的男家属——这个家常拉得就有些暧昧与诡异了。
“宁卉年轻、漂亮、聪明、又这么能干,工作上对王总帮助很大呵。”说完汤姐的目光凛冽滴盯着我。
此话一出,在汤姐的眉宇电光间,我明白宁煮夫这盘绿帽工程的棋局中,汤姐已经绝非局外之人了!——汤姐看来也是拿捏人的心态入髓,遣词造句入神的主——神马叫对王总帮助很大?这话潜台词的意思已经端端滴传递在我耳边。
我突然感觉自己像被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得只剩下条裤衩,我承认在淫妻这件所谓反人伦纲常的事儿上面,我第一次可耻滴有些不自在起来——这种事儿禁忌般刺激的秘诀在于,当它处于秘密状态的时候才会具备制造快乐的能力,一旦曝光,它剩下只能制造羞耻。
无论汤姐接下来要做怨妇还是泼妇,今天要说道的板上钉钉的是离不开宁卉跟王总的事儿了。
然后是敲诈还是勒索?我突然感到脊背发麻,额头与手心瞬间渗出了汗水……
“工作上,”我小心地遣着词儿,但我知道这种小心其实已经是徒劳了,既然都已经踩着地雷,地雷何时爆炸已经由不得我了,“王总对宁卉给予了很多关照,还得谢谢王总。”
汤姐在烟缸里很优雅的动作杵灭了烟蒂,然后看了我半晌,眉角一挑,话锋一转:“我知道南先生是大才子大作家,宁卉工作也忙,压力都挺大的吧,平时小两口都喜欢做些什么放松放松呢?”
汤姐的眉毛画得很精致,挑动的时候很好看。
“呵呵,”我承认我是干笑来着,“跟所有的老百姓一样呗,偶尔看看电影,打打牌,泡泡吧……”
“泡吧?”汤姐明显眼睛一亮,“我知道,喜地酒店有这座城市最好的酒吧,想必南先生一定去光顾过吧。”
喜地酒店?!我闭眼长叹——我知道摊牌的时刻终于来了……
“哦,还真没去过。那不是咱老百姓去的地。”我仍旧依着一种惯性心照不宣滴抵抗着。
汤姐紧追不舍:“呵呵呵,我可是在喜地酒店看到过南先生好多次呢。”汤姐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眼光依旧炙烤着我。“而且都携着你那漂亮可爱的夫人!”
我感觉脸额开始发烫,我知道我身上最后的那条裤衩已经被扒拉了下来:“那真巧,我是送宁卉……去健身房……朋友送了张那儿的健身卡。”虽然我继续做着无谓的抵抗——但我已经听到地雷引信燃烧的声音。
汤姐停顿片刻,这才追魂一问:“看得出小两口到哪里都是如胶似漆啊,送老婆去健身房前都会那么缠绵!”汤姐微微将身子前倾,放低了声音,我几乎闻得到混合着果味香烟和咖啡的女人特有的气味,“老婆就是去跳跳操,能如此缠绵拥吻半分多钟?!真羡慕你们小两口的感情!”
我知道我上当了,喜地酒店的酒吧是用来套我话滴!
地雷终于砰地炸响,我霎时脑袋一片空白!
“南先生,烟头快烧着手了。”汤姐微笑着提醒陷入愣神的我。
我才感觉得到手指间传来一股灼烫感,便赶紧将快要燃尽的烟头丢进烟缸里。
然后宁煮夫将开始一直不敢跟汤姐接驳上火的目光迎头对视过去,“好吧汤姐,你赢了,那你想做什么?”
汤姐凛冽的目光突然漫软下来,慈祥的像个邻家大姐滴摇摇头说到:“你误会了,我并不想做什么。今天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虽然我很有把握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但这样做还是挺冒险的,不过看来今天冒这个险是值得的。”
“你证实了什么?”
“小南,”汤姐突然改了个称呼叫我,很久以来都没人这么叫过已经告别青春N年的我了——看得出来汤姐非常善于跟人到交道,特别是男人。
特别是年纪比她小的男人,我猜。这一下子让我跟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女人之间有了一丝欲说还休的亲切感。
“其实你已经知道我说的什么事,现在我只想问问你个问题。”汤姐继续说到。
“什么问题?”
“宁卉跟王总的事情,我想你不仅是参与者,而且是还是策划者!你懂我指的什么,否者,”汤姐漫软的目光开始充满温柔,“无法解释你送宁卉到宾馆的那一缠绵的临别之吻,我说得对吗?”
我无法在女人这样温柔的目光下继续说谎:“嗯……好吧,是的,就算……是这样吧。”我声音梗塞,我承认我已经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我吃不准在别人的眼里面,主动让老婆给自己带绿帽子的男人会是怎样一种怪物。
“呵呵,小南别紧张,”汤姐看出我的措惶,“我今天找你,只是想证实这个事,现在我心安了。王总跟宁卉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其实,王总很早就对我做过你对宁卉做的事了。”汤姐看着我那张因为听到这句话而无比惊异的脸,诡秘滴一笑:“你那么吃惊看着我干嘛?我跟王总也是年轻过的呵。”
“你是说王总,也同意……或者主动让你跟别的男人……”我鄙视自己这时候无法控制的语无伦次。
“是的,他主动让我给他戴绿帽,鼓励我找男人,或者干脆点有淫妻那点爱好。”汤姐说这番话时端的气定神闲,“不过其实,我知道你们男人的心理,除了刺激,更多包含了对女人的那种大爱,你们都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能享受生活更多的美好,这种感受你应该比我懂!所以,真的我很佩服你,找到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女人的幸福。我真替宁卉感到高兴。”
如果可以,我TMD立刻就想在咖啡厅嚎哭一场,我TMD就想对汤姐高歌一曲理解万岁……
但凡人在喜极的情景下总会有一种这是不是真的滴追问,恰如此时的一切,真TMD巧合得太诡异,诡异得太不像真的了。但听完汤姐这番肺腑之言,我那根从接到汤姐约我的电话开始就绷着的弦终于可以舒展开来。我长吁一口气,说到:“谢谢汤姐的理解,也非常荣幸一不小心跟王总竟成了同道中人呵。刚才你指的心安,是说这下不用考虑是否会破坏别人的家庭了是吧?”
“嗯,是的,这是这个游戏的原则。说真的小南,我非常感谢宁卉。我想你一定知道王总那儿的病吧?”
“我知道。宁卉告诉过我。”
“现在王总的病好了,全靠宁卉啊。宁卉是好姑娘,我真的很喜欢她,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我开始真的担心她跟王总的事会伤害她,会影响你们小两口的感情和家庭。现在,事情竟然会是这样,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这下我可真的放心了。”
看得出来汤姐越来越激动,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我嘴角跟眉角都很撩人的一挑:“呵呵,当然少不了还得感谢你小南,我知道没有你,也不会有宁卉跟王总……”
这幂幂之中凡事一定自有它玄妙的机缘——昨晚宁卉临睡前迷迷糊糊中说的神马来着?我清楚得记得我老婆说的是:“……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王总的爱人……”
汤姐和宁卉一致的反应除了体现了女人天性中的良善,也让我坚信不是所有的偷情都那么龌龊,它一样可以闪烁着人性动人滴光彩……
“你知道……”汤姐的声音听上去突然有些哽咽,“王总是那种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因为他是我老公我才这样说,他经历了太多,现在看到他这样,我真的好高兴。”
我看到汤姐说完终于忍不住眼泪顺着脸庞流淌下来——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汤姐的眼泪中包含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心爱的丈夫所有的爱恋、以及委屈——汤姐后来一次聊天中告诉了一个让我唏嘘不已的事实:有很多年,尽管也有亲热的时候,但王总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插入过汤姐。
我拿起桌上的纸巾递过去:“我知道王总是人中蛟龙,我相信汤姐,还有我老婆的眼光。现在我看宁卉迷王总都到崇拜的地步了。”
“唉,没办法,王总对女人的杀伤力我这么多年还不清楚呵。”汤姐用纸巾轻轻抹了抹眼泪。
“嗯,那谈谈王总好吗?我特别想听王总商界的传奇故事。”除了试图分散汤姐激动的情绪,我真的想知道这个让我老婆现在神魂颠倒的男人究竟来自何方神圣。
“嗯,好吧。”汤姐点燃了一根烟,看到出来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你们看到都是王总的风光,他其实也挺难的。王总从部队转业后,我跟着他走南闯北,没少吃苦。但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永不放弃。我们做过很多生意,起起落落,后来终于在贸易和物流行业上站稳了脚跟,建立了公司,生意也越做越大。当一切看起来顺风顺水的时候,08年爆发了金融危机,你知道那对贸易与物流行业意味着什么。我们的公司一下子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这个行业许多公司都没撑过去而破产。王总一直努力着,他不想看到自己一手创造的事业就这么垮掉。这时候正好现在这家国有集团,就是现在宁卉他们公司的总公司,提出要兼并我们,其实他们是看中我们在港口附近的一块土地,王总很早在那里还是一片农田的时候就买下来,他自己都说这是他最富有战略眼光的投资。为了保住公司,我们当时必需得到一大笔资金,那家国营公司的兼并条件能做到这一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王总同意了兼并计划。”
“你们原来那家公司还存在吗?”
“还在,现在也隶属于总部,但王总在里面有自己的私人股份,这也是当时兼并的条件之一。”
“那为什么王总现在不去管那家公司,反而到了宁卉他们公司来了?”我不解地问到。
“呵呵呵,商场永远只有强肉弱食,集团内部有一股势力一直觊觎王总的那点家底,一直想吞掉他,派他到宁卉他们公司来也是想将王总调离开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那王总……”
“好了,小南,不是不信任你,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汤姐笑了笑,“我只想说,凭我对他的了解,王总一定不会束手就擒的。现在让我们谈谈你们小两口吧,我越来越喜欢你们小两口了。我真心希望你们能永远幸福。”
“呵呵,谢谢汤姐。”
“你们这种方式我非常懂是怎么回事,不过姐要给你一个忠告。”
“嗯嗯请讲汤姐。”
“其实你们结婚没多久,按你们的年龄,特别对宁卉,你们这样做是太早了,女人成熟是需要时间的。但已经开始了,只要注意一下方式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小南,不要让宁卉太专注到一个人身上,我并不是针对王总才这么说的,女人都是感情的动物,太专注和感情用的太深,会出问题的。姐这上面有惨痛的教训。有机会姐会给你摆摆我的故事。”汤姐说完所有所思滴看着窗外,一副时光流转,似水年华的模样。
哦买噶,汤姐果真不是等闲之辈,这神一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一定不会简单。
“你可以让她多接触一些男人,多给她创造一些机会,这世界,精彩着呢。
好了今儿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改天请你们小两口吃饭。”汤姐顿了顿,然后对我一笑,“你也有我电话了,可以……随时Call我。”
汤姐的这个笑容融化在窗外照射进来的光雾中,显得异常妩媚。
接下来几天王总还在外地,每天总是会跟宁卉用短信调调情,当然所有的短信内容宁卉都会拿给我审查过目,这让我有十分的满足感。偶尔也煲煲电话粥,有一次晚上宁卉躺在我怀里跟王总足足通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听到宁卉嗲嗲的在我怀里跟王总心肝宝贝滴撒娇,那个刺激NND比看任何一部A片更具有春药的效果,我一直盯着闹钟眼见时间到了通话的第五十分钟,等两人浓情织燃,宁卉终于情不自禁地在电话里对王总喊到“亲爱的,我好想你现在来要我!要我!”
的时候——听着老婆躺在老公的怀里却呼唤情人来叼她,我终于受不了那个刺激并可耻地射了。
但我没想到,这样平静惬意的日子后面竟然悄悄埋伏着巨大的波澜。
这天正好是个周末,我跟乔老大在外有个应酬,我喝了点酒,不多不少正好到了欲醉非醉的程度。晚上我回到家,看到刚刚沐浴净身完毕的宁卉,如同一朵出水芙蓉娇滴滴地盘结在床上看书。
话说饱暖思淫欲,老婆百里透红的身子不经意正摆着撩人的S型,半截雪白光洁的大腿连着臀线都清洁溜溜滴露在被褥外面,这里里外外散发的都是让男人荷尔蒙失控的气息——合着酒精的骚扰,我体内瞬间兽欲横生,jī巴在裤子里就兀自硬了起来。
我不由分说就朝宁卉趴拉了上去。上下其手,对着宁卉身上凡是裸露的部分都摸了个够,我故意把气氛营造得非常粗鲁,自顾自的拉开裤子掏出jī巴就要忘宁卉身下顶。
“喂喂,老公啊,你要玩强奸还是咋的,嗯嗯,别闹了,先洗澡去!”宁卉挣扎了一番没有从我,让我这兽性“强奸”的一出彻底泡了汤。
好吧,我屁颠屁颠地去洗澡。回来见宁卉依旧在床上看书,S型还是那个S型,腿还是露在外面的那只腿……这必须让我兽性重来。
这次宁卉到是顺从多了,配合我在她身上兽性外露的蛮动,也慢慢开始动情。
只是我将舌头伸进老婆嘴里的时候,感觉宁卉不经意的眉头一皱,发出呜呜声音:“嗯嗯嗯,老公……喝了多少酒啊……满嘴……酒气。”
我惜香怜玉地把舌头从宁卉嘴里缩回来。然后站起身,跨坐到宁卉的脸上,将jī巴捉住伸到宁卉嘴前:“那这个没有酒气了!狠狠的吸我老婆!”
“今儿咋了老公,像头野兽似的。”宁卉说完还是将我硬得像铁一样的jī巴缨的一声含在嘴里,吧嗒吧嗒地吸吮起来。
这个姿势让我感觉这一刻我才NND像个宁公馆的主人——这个念头与宁卉香舌不停的舔弄缠绕让我的jī巴到了没有最硬只有更硬的程度,这种程度让我的jī巴这时候产生了想在老婆温热湿漉的逼逼里做最销魂的剧烈抽chā运动的需要。
我便翻身下来,旋开宁卉的双腿,举着冲天一柱的jī巴就朝宁卉光洁的逼逼里插去。
“呜呜……”宁卉忍不住呻吟起来。
“等下我插你到高潮时候,你可要叫王总插我的哈老婆。”
“去你的,坏老公……”宁卉在我身下扭了一下,我以为她是想为包里着我jī巴的逼逼找一个更舒服去应承的位置,“嗯嗯……老公,等等,今天不是安全期,戴上套套……好不好?”
我记得小时候看那些老电影,经常有用定格来表现时间停滞的手法,NND我突然感到此时宁公馆连空气都定格了!
我脑袋突然嗡滴一声,突然就有一股火升腾开来——短暂的眩晕过后,我明白那不是欲火,是一股子无名火!
我承认,跟宁卉不是没戴套套做过,也经常在所谓不是安全期的时候这样做了,很多时候还是我主动的,特别是我不想体外射精的时候……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日常惯有的要求竟然让我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一种由说不清的痛屈感便从升起那股无名火的地方,升起来!
此刻,我突然兽性全无。我默默地抽回jī巴,抽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了宁卉身下一股黏淋淋的水来……
宁卉以为我真要去找套套,赶紧告诉我:“老公,套套在床头柜里。”——而我做的却是找我的衣服!
“老公,怎么了?”宁卉见我在穿衣服,“不用去买啊,套套家里有。”
静默——军事上这通常是指大的战斗发生前必然的动作。
我静默着,但快速穿好衣服——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宁卉反应过来我的非正常举动时,我已经穿好衣服,拿起我的手机出门而去,关门的一刹那,我听到宁卉在我身后近乎带着哭腔的喊着:“老公,怎么了?
老公?老公?”
外面透着寒意的空气一吹,我才终于找到那股无名火从哪儿来的了,于是我拿起手机给宁卉发了个短信:“我想一个人外面走走,约法三章怎么说的来着?
你没遵守吧,我知道你跟他每次都是怎么做的,回到家我就要戴套套了是不是?
……没事儿,我想在外面醒醒酒。”
宁卉的电话立马便打过来,我看了看,然后按下的不是接听键,是关机键。
然后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我不敢肯定是不是会发生这一幕……事实上它发生了——我看到不一会宁卉蹬蹬的从家里跑出来,很焦急的样子四处逡巡,手机不停搁在耳边,毫无疑问,是在找我……
我没让宁卉找到我,我又看着宁卉一步三回的回了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才慢慢悠悠的从躲藏的角落里出来,朝外面走去……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也许再去喝一杯?但一直没有出租车经过,我漫无目的朝这夜晚的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我听见自己竟然唱起了歌来,哼哼啦啦唱滴是我是一只小小鸟……。
……
“哥们别动,”当这一声沉闷的厉喝从我背后传来,以及一种尖锐的硬物抵着我背的感觉真切滴传达到我的大脑中枢的时候,我一下子酒醒了,“打劫!老实点把钱和手机交出来。”
那锐器抵得很深,隔着这抵御春寒的衣物依然让我生痛。这时候让我有时间观察到此地的地形,旁边是一大片灌木林——离我家步行十来分钟的样子。正好处于街区之间的连接带,没什么住家,相对偏僻。这里正好是一条马路的拐角处,没有路灯。
我才发觉我真没带钱,刚才洗澡换了身衣服,钱包都忘了带出来。
“不好意思,真没带钱。”
“少罗嗦。”
“不信你搜嘛。”我故作镇定。但这小子还真没敢来搜我身,这让我确定他只有一个人。
“那手机给我。”
“好……好吧。”因为我养成了不奢侈的好习惯,这手机也就千把块钱,还用了好一阵了,拿去就拿去吧,那顶着背后的看来是把刀,那玩意要是真的扎进肉肉里来可不是闹着玩滴。
当这小子从我手里拿过手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让我冷汗飕飕的事儿来,手机里有我跟宁卉做ài时照的照片,还有几张有宁卉的脸部特写!!!
嗡——,在脑袋的轰鸣中,我差点魂都没得了。
那小子收起抵着我背的刀正欲逃离,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他拿手机的手一掌准确滴砍过去,手机掉在地上,没等这小子反应过来,我迅速捡起手机并且大喊:“有人抢劫!”
我承认这出人意料的强烈反抗彻底激怒了这小子,慌乱逃离前,他挥舞手中的刀朝我扎来……避让不及中那一刀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肩膀,跟着我看到顺着刀口一股血飚溅出来——那是宁煮夫的血,颜色鲜艳,还带着体温……
我感到欣慰的是:手机还在我手里!在我的意识尚清楚之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拨通了110并准确地报清楚了自己方位。
NND,110的那个警察妹儿的声音真好听——带着这个失去意识前如此温馨的感觉,我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