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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美在早晨。七时许,阳光已经普照。人民路两旁的法桐还是成了气候,光线透过树荫,上班的、上学的尽情沐浴,感觉不到丁点的晒。风轻柔地拂过皮肤,不论是穿了丝袜还是穿了牛仔裤,没有冷的迹象,顶多就是“凉丝丝的”舒服极了。当然,已经接近农历八月“二八月乱穿衣”这话一点也不假。路远的,估计是附近进城打工的,除了厚厚的衣衫外,在腿上还罩件褂子护着;有穿长袖的,运动装居多;也有露胳膊露腿的,依然穿着盛夏的裙子,延长青春逼人的美。瓦蓝的天空中有不知名的鸟儿滑过,为初秋重复单调的歌曲。
初秋的美在正午。阳光照得人浑身舒畅“温暖的泥土气息,新鲜的蔬菜清香,一阵阵沁人心脾”这是时令水果最全的时候,苹果梨、苹果、梨、桃、葡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这条小街两旁都是。经济实惠的大白菜一车车运来,大肚子豆角、紫皮的浑圆的茄子、绿油油的小白菜对于我这种不热衷做饭的女子来说,越简单越好,越实惠越上心。这些水果、蔬菜在正午的阳光里泛着诱人的色彩,不由得让你垂涎欲滴。初秋的正午已褪去夏日的燥热,即使骑车行在一览无余的正阳里也感觉不到暴晒了,更无需遮蔽裸露的皮肤,只须尽情享受和吸收阳光的味道。“我刚想到,根本就没有‘什么也不做的时候’。”儿子说。即使在正午睡觉也是做了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不用担心汗流浃背,也不用担心受凉感冒。还可以在阳台上看书,纸质的书,散发着墨香,有了想象的空间,畅游书海。去公园和三五友人观景也是很舒适的,不用打遮阳伞,也少了那份做作和累赘,尽管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真的,在初秋的正午,无论你做什么,心情都是舒畅的。
初秋的美在傍晚。随着夜幕的降临,早已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踢毽子的、打羽毛球的、跳舞的、练歌的、唱戏的、学鬼步的丝毫不减夏日的热情,依然挥汗如雨,惹得路人驻足围观,呐喊声、叫好声此起彼伏,比较成规模,大家开车到人民路立交桥附近,整好场地,摆开架势,比赛马上进入白热化。也有带马扎来的,有的甚至带着茶水,一律短打扮,很像那么回事。有时候还有腰鼓队,抢了跳舞的风头。夜市上有卖衣服的、有卖书的、有卖爆米花的最喜欢打球间隙坐在路灯下抱着人家的书看,不买不要钱,还捧个人场,摊主也乐意。偶尔买爆米花,主要是跟人家唠嗑熟稔了,觉得不买一次不够意思。儿子课业不紧张的时候,我们会转一大圈儿,在有健身器材的小公园锻炼,单杠、双杠、跷跷板随便玩会儿。聊着青春期的话题,听儿子讲同学的糗事。
初秋的美在雨,比较缠绵;初秋的美在风,比较轻柔;初秋的美在花,比较艳丽,初秋的美在人,比较念旧。初秋的美在我们的心里。初秋,我和我初中最要好的朋友联系上了,总会有那么一丝关怀和温暖遥遥存在,跟时间和空间无关。
冀南的秋是短暂的,初秋更是转瞬即逝,如果不仔细捕捉,似乎就感受不到它的到来和离去,更体会不到它的妙处,欣赏不到它的韵味。但初秋确实拜访过我们,与我们交汇过,留下了它的美,让我们干什么都带劲儿,意犹未尽,兴致盎然。长长短短的仅仅是时间,没有遗憾才是最重要的。
我爱这个初秋,我爱了初秋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