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椅子》道德边缘游走的2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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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女教师与未成年学生的爱情故事已经被改编成过两个版本,一部是芬兰电影教室别恋,它从情欲的单纯角度来解读这个故事;另一个版本是日本偶像剧魔女的条件,由爱情的不可抗拒性方面作出了别样的理解。这次韩国的绿色椅子不算特别新鲜的题材,却选择了一个独特而真实的视角告诉我们“姐弟恋”与道德之间令人啼笑皆非的界线。

    电影不像所有言情剧一样从两人相识相恋开始,为一部爱情电影建立起应有的观众感情基础,而是从文姬因为与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而被捕讲起,由于恋人哲的坚决庇护拒绝控告她,文姬被释放。她出狱那一天,正好离哲成年还有28天。开始时我以为文姬会像日剧中的女主角一样带着一脸酸楚的样子博取无数人的同情,在记者的逼问下她也的确是表现得迷茫无助,然后哲出现了,这个仅有18岁的男孩高大白净,漂亮的面孔上闪着成熟男人的光泽。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文姬身上,然后拥抱。这一系列的情节穿插着这对年龄相差14岁的恋人相识的一些零碎片段。

    短短几分钟,这段在别人眼里属于“道德沦丧”的爱情就博得了我的无限好感。特别是后面在汽车上,哲不断询问文姬一些无聊的问题,明显是想让文姬从沮丧的心情中脱离出来,而文姬却不言语,让我起初以为这又是女人心伤的证明。可是文姬却突然假装肚子疼,然后抬起头对哲说:“我肚子饿了。”下一个镜头就切换到他(她)们两人在饭馆吃饭了,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记接吻,然后他们又顺便“修理”了一个跟踪他们拍照的记者。接着两人回到车上,文姬对哲说:“这几天来我总是想着跟你做ài,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

    于是两人找了个偏僻的住处,要渡过28天的“非常时期”

    自从看了飘流欲室与蜘蛛林我就知道徐情是个很会挑戏的演员,如果只是个哀哀怨怨的小妇人角色是无论如何打动不了她的。但是她演的文姬却非常真实,这个女人看上去成熟有风韵,还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娇媚,只有那样的气质才能吸引一个男孩。她会在与哲做ài时指导他,哲说话时她会用温柔内敛的眼神看着他,她不坚强却很倔强,小女人心态严重但是懂得调整与引导。其实姐弟恋与普通恋情最大的区别是它能让年幼的情人加速成长,而年长的却能变年轻,这种互补除了生理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转变。徐情对这个角色的诠释非常让人信服,她深爱哲却总骂他是花花公子,经常幻想哲与她的好朋友偷情,看得出来前夫的出轨对她伤害很深,令她对现在的恋情更加不确定。但同时她又依赖哲,所以哪怕她受到了最恶毒的非议和冤屈,只要哲一出现,她就很安心。

    而哲也并不是处处表现出“早熟”来与文姬对应,他脸上依然是天真的笑容。因为文姬的女友猜想他的那话儿很大,他就脱下裤子让她们看,让文姬哭笑不得。他也想享受没有介蒂的爱情生活,所以故意装醉,为的就是能跟他的文姬放肆的讲话,最后被拆穿时,文姬一脸怜惜地对他说:“我爱你。”与所有的恋人一样,哲有哲的想法和态度,他很勇敢地接受了这段感情,并认认真真地去经营它。因为与女方有年龄上的差距,他比一般人更想在恋人面前把形象搞得高大,但同时又没有把这种努力搞成他的心理负担。这样的感情处理真是自然无比。

    当然,感情与情色戏只是电影的一部份而已。片中要探讨的“德道”问题同样非常尖锐,因为哲未成年,这段感情就比旁人多了一份艰辛。那28天成了一条荒诞的准绳,只要过了他(她)们的恋爱就“合法”了,不管哲的心智是否早已超过了他的生理年龄,反正这样的恋情就是“禁忌”28天,除了道德上的许可之外,对哲与文姬的恋情来讲,它轻如鸿毛,却不得不在社会舆论的重压下变得重如泰山。

    电影最后一幕戏是哲的成年礼聚会,聚会上邀请了哲的父母,文姬那同样离异的母亲,追求哲的女生以及文姬的前夫,甚至还有当初逮捕文姬的那个警察。于是矛盾跟聚会上美食一样繁多,哲与文姬却是一袭黑衣像一对等待祝福的情侣。我想这是他(她)们并不是要求得世人的谅解,而是给在场每个人抽了一记无声的耳光。成年礼上哲用他的酒量与打架技巧折服了文姬的前夫,那是他在28天甚至更远之前就已经拥有的能力了。午夜12点一过,哲就成年了,于是这对恋人也显得光明正大了。其实这是早已注定好的结局,28天对哲和文姬来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只因有伦理的标准在衡量,哲与文姬就非得重视一些可笑的东西。

    可以说,绿色椅子是一部很“全面”的电影,它把关于“姐弟恋”所有争议的问题都摆上了桌面来分析,从性关系、感情基础到我们最关心的如何平衡好道德与情感的尺度问题都作了最大胆的假设与最深入的思考。短短的一个期限内,面面俱到又很细腻动人,我喜欢这样的电影,相信有过姐弟恋经验的人会更喜欢,不管里边有多少“离奇”的情节,却总好像是借了“电影之口”提问以及回答关于这类特殊感情中所遭遇的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