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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头疼中国的酒桌文化,而我又必须敬重它,利用它,吃它,刮它,实在侮辱不得它,便用“文化”二字做它的陪衬。一是权权为中国说话,二是为自己说话。在酒桌上,谁不私心里想有好吃的中国美食便大口地吃。
碰巧我是与中国的食物有缘的,知我底细的朋友必定笑笑我的家底,谈谈而论我的外祖父或是我的某个舅舅,某个姨会烧饭,能灵活作出中国的红案美食来。说不定哪个亲密无间的朋友会笑着对我说:瞧瞧,还在酒楼里端盘子,打打细细的粗活!叫我怎么找你玩?
实在不怪这位朋友,说来我得以在某个酒楼里端盘子也是个事,明了一些暗地的事。中国是一个潜水的国家,谈生意见不得人是国际公历不怨咱中国一家。可巧的是中国是礼仪之帮,你来我往的是自家老祖宗的规定,你改不了。有朋自远方来,旅途劳累的,不好好照顾哪行。便热情的招呼你来我家,在家好好烧几个好菜,吃吃喝喝也不亦乐乎!若这样实在不为过,可是若这样中国的厨子怎么办?中国人还得是公事公办,便应了这个理,中国的酒家可是闻名了几千年的。简直不夸张地说是某某老字号了。便三五成群去了酒家,大吃大喝,如果不用自己花钱,便进一步的大吃大喝,浪费,直到吃不下一口,满嘴的醉胡话才罢休。
可实在是无奈到了极点,中国仍旧是中国,摆脱不了官僚主义,为官的不在于能为,在于多,做事的不在于多少,在于会说话。你说是骗子也罢,说是官官相护也就如此。中国的衙门里有金科玉律,有潜水的规则,为官的可吃可喝,中国的百姓多数也是赞同的。这一次两次多次就形成了中国的酒桌文化。
一桌只需坐十人,坐上席的肯定上级或是有求于的人。首先点的菜要好,若是平常的,谁还高兴。现在流行的是野生,就野生,这还不行,还得个头大,其次就是酒了。酒桌上好说话,竟然你来吃了,就表明你对酒桌的金科玉律也是通的,吃了这顿饭什么都好,你敬我酒,我敬你酒,要说的话就出来了,要么,得有点份额给我,要么是给我说说好话肯定我的业绩,其它的相似。我不送银子给你,送一顿好吃好喝也好。好东西到肚子里去了,人还知道吗?
其次是自己吃自己。因为,穷人现在已经没有了,值得庆幸。共产党是为穷人打江山的,给的钱也是用来为穷人的,穷人已经没有了,不就吃了算了。不必细细算算,大口吃酒的人没有中国妇人的持家小心,酒仍是好酒,菜仍是好菜,只是大家可以更闲心点。也不必吃特殊的菜肴,若有也不介意。接下来仍旧是敬酒,先是领导敬酒给大家,严肃地说:“大家辛苦了!革命尚未成功,大家仍需努力。”然后为了喝更多的好酒,为中国的酒产业做贡献,就是为了让也是国家领导的酒厂有好效益,大家就互相敬来进去。然后,一个个摇摇晃晃走出酒家。领导最后签上名字,要上发票,坐上公车浩浩荡荡走人。为什么酒楼的酒和烟要比小店要贵,就因为发票的缘故。所以还是有一部分给了国家,想想也安了一部分良心。
还有一种是中国民众的宴席,也是浪费颇多,可是如果大家开心也不为过。更多的会打包带走,比起前两者,我以为可以是民俗,可以把一些有趣的情节作为精神遗产。可中国人缺的精神不是开心而是拥有的是思想的贫瘠。可中国人就是中国人,谁也改变不了。
我还记得在县城补习时,五一劳动节需要挂横幅,每一个政府每一个国有单位都挂着写着“祝广大劳动者节日快乐”的热情洋溢的文字。我在那天中午看见每一个酒家都停满了单位用的车辆,想必是挂完横幅都得休息休息了。而中国的那些真正劳动者永远是不会有劳动节这个假日的,他们还得劳动,甚至没有怨言。
中国的酒桌文化紧紧与中国的官僚文化紧紧相连,最蓝色的天空不在中国,可中国的天空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