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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当晚月又上堤岸,瘦瘦的垂柳抑或惨淡的清茶在我的身旁,我恍然一想原来又是一个秋天。
一个地方总会有自己的灵魂,比如乌黑的盘起发丝的姑娘拿着里面装着衣裳木盘,每天总在同一个地方洗衣服。古老的石桥衬着暗旧暗旧青砖的房子,有的窗棱木板已经斑驳破碎。
比不了世界上那些绝无仅有的绚丽美景,演绎成人间仙境、童话世界的绝妙景观,似乎无与伦比的高雅气质、钟灵毓秀的绝尘风范总还是离我一直过活的故土那么远。可天下共了一个秋天,我活在秋天的一块土地上就已经足够。
我的童年活在乡村,我一直以为在这个地方看到的秋天比不了布鲁塞尔或是北欧的任何一个乡村。没有秋天的白桦林那一片落下的如同油画的地方;我不能去任何一片森林里去,像狐狸与我影片那样,去寻找一只狐狸。
我的记忆里却还是布满着秋天留在我心中的一切行迹。
几千年见过河流与湖泊,水已经深入了人心。秋天过了一些日子,才渐渐消一些蛙鸣,散一些浓重。值得高兴的是九江多桂花,多栀子花。这二种花可以说是中国最香的花。秋天的桂花开的正旺,小学读“桂花十里飘香”就很纳闷“真的很香吗”且不说是不是十里,因为过了十里,依旧闻到十里外的桂花散发香味。不过是天上的晴天蓝的高高,白云浮动,一幕阳光泄出来了,淡淡的担心是不是又要挨上老师的批评作业没有完成这种担心现在还刻苦铭心。
常常可以看见稻子黄的时候,整整齐齐。有更多的大雁排上人字形或是一字型形从头顶飞过。“自古逢秋悲寂寥”一个青年拉着水牛从田埂走过,悠悠的不像是一个过客,像是一个探望者。草不用多说,就已经变黄,他们活过生命最浓重的时候,到了秋天可否会黯然神伤?
我依旧喜欢草地,躺在上面看蓝蓝的天,背着“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一转眼生命却已经过了二十年。我的这二十年里,没有野火烧,没有风儿吹乱我的灵魂,却让秋雨淋的四处哀伤。这是人生的黎明,见不到火热,也见不到闪光的耀眼。平淡以及平静充满了这二十年。被雨淋的哀伤不过是我不说话被人假装听着罢了。在第二十个秋天里,我忘记了曾经的那些小小的苦楚,联想到的是迷茫,是无奈,是罪恶,是悲伤。倘若,给我一朵秋菊,也给我一只雁,我带着他们走过寂寥且彷徨的雨巷,那该是一种淡淡的墨色,淡淡的秋天。
很多时候,当我看见一个个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从我身边走过,而更多的是那些车窗外的炊烟,莫名其妙的心灵触动就会来临。我不是完人,而真正犯了错误,在其中流连不知道方向的时候,我想对上帝忏悔,属于秋天的教堂永远是宁静的,可我走不完那段坎坎坷坷的路。
不知道我的下一个20年该如何度过,每一年的秋天是否还能听见一首只属于秋天的曲子,每一年的秋天是否还能看见只属于秋天的色彩,每一年的秋天是否还为某个人哀伤一次。也许会,也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