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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雄心勃勃的策划改革的下一步时,一个噩耗传来,努尔哈赤病危,至于什么病也没说明,只是传我以最快的速度去给努尔哈赤救治。尽管是有心理准备,但是我还是被这突然传来的噩耗惊呆了。
“先生还想什么呢,快点准备药箱和我一起赶往清河吧!”前来传信的皇太极几乎是提着我快步如飞的向外跑去,他神色焦急,两眼赤红。尽管我不喜欢骑马,但是这时也不得不被皇太极按在马背上,两人快马加鞭的向清河方向赶去。
在距离沈阳以东40里隆恩门的鸡堡我们遇到了努尔哈赤的护驾队伍,这时已经是接近拂晓,密密的营盘上空传来了阵阵的哭声,一束束白绫迎着微风有气无力的飘荡着。遭了,我们来晚了,我下意识的认识到努尔哈赤已经归天了,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庆幸,自己没有赶上没否则难逃厄运;还是惋惜,一代枭雄就此撒手人寰。
皇太极此时以是泣不成声,顾不得我飞身下马奔入早已布置好的临时灵堂,我也快步走进灵堂,只见幔布低垂,一群人跪在努尔哈赤的灵柩前,嚎啕大哭者有之,低声抽噎者亦有之。皇太极也跪在人群中在那里以袖掩面,可能是他来找我的原因,耽误了些行程,代善、阿敏等贝勒大臣都已经到了,也跪在人群中形态各异。我远远的跪在一个角落,子着努尔哈赤的棺木,命运真是捉弄人,本以为上次医好努尔哈赤能让他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难逃宿命的安排。
正当我沉思时一个小男孩拽住我的衣袖,这孩子十二三岁的样子,已经超出同龄孩子的身高,脸上稚气未消。
“先生,请随我来,额娘有事找你!”小男孩拉着我的衣角把我往外拽。我悄悄地起身跟着他溜出帐外。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你额娘是谁呀?”我轻轻的问道。
对于小朋友这个称呼,他显然很陌生,在那里愕然的望着我,但后面的话还是听懂了,他抬起头骄傲的说道:
“我叫爱新觉罗。多铎,我额娘是大妃阿巴亥。”一听到多铎这个名字,多少有些惊讶,这就是将来的多铎么,他可是很有军事天赋的,但也心狠手辣,还曾经有一部荒唐王爷的电视剧就是描写的他呢,那是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看的呢,对这个多铎我可是闻名以久了,至于他母亲阿巴亥找我何事却让人费解。
说起这个阿巴亥来她可是大不简单。和其他皇帝大汗一样努尔哈赤同样的妻妾成群。引妃带嫔是例代帝王共同的爱好和特权,他们欲占尽天下宝藏,也欲占尽天下美色。努尔哈赤一生取了16个女人。这些女人,于努尔哈赤18岁至62岁之间先先后走进了他的生活。他们的爱情,大多以外交和繁衍为目的,是怀柔和扩张的结果。外交需要势力,女人便成了部落与部落联盟的纽带。扩张需要人口。在那种古典的战争程式里“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意义,大概是一切兵法的底蕴。战争是人口与人口的较量,增加子嗣,使战争的消耗得到相应的资源和补充,当然需要女人。
缘于统战的原因,努尔哈赤的女人,除了那个成婚最早的结发之妻佟佳氏哈哈纳札青似乎没有什么家庭背景之外,其余的都是女真首领的女儿和蒙古王公的格格。她们是各自部落的名片。叶赫纳喇氏孟古姐妹二人,是海西女真叶赫贝勒杨吉的女儿(姐姐是皇太极的母亲)。大妃乌拉纳喇氏阿巴亥,是海西女真乌拉部贝勒满泰的格格。寿康太妃博尔齐吉特氏,是蒙古科尔沁宾图君王孔果尔的公主。侧妃博尔济吉特氏,是蒙古科尔沁贝勒明安之女。还有那些个继妃妃们,有谁不是出于或政治的或军事的势力依托呢?阿巴亥与努尔哈赤的姻缘,极富戏剧性。明朝末年,东北地区女真各部先后崛起,互争雄长。海西女真的乌拉部地广人众、兵强马壮,势力尤为强大,与努尔哈赤势不两立。万历二十年(1593),有乌拉部参予其中的九部联军,以3万之众攻打努尔哈赤的根据地赫图阿拉,企图把刚刚兴起的建州扼杀在摇篮之中。然而,努尔哈赤以少胜多,奇迹般地取得了胜利。乌拉部首领布占泰被活捉,表示臣服建州。努尔哈赤念其归顺之意,收为额驸,先后以三女妻之,盟誓和好,软禁3年后释放。布占泰在兵败回归、羽翼未丰的情况下,为了取悦建州,感激努尔哈赤的再生之恩,于万历二十九年(1601),将年仅12岁的侄女阿巴亥亲自送到赫图阿拉,嫁给了长她31岁的努尔哈赤。
这位来自乌拉部的稚嫩公主,既要博得汗夫的欢心,又要周旋于努尔哈赤众多的妻妾之间,难度够大的了。然而,阿巴亥是一位非同一般的少女,不仅仪态万方、楚楚动人,而且天性颖悟、礼数周到,言谈笑语之间,无不令人心悦诚服。43岁的努尔哈赤对这位善解人意的妃子,爱如掌上明珠。两年后,努尔哈赤便将幼小而聪明的阿巴亥立为大妃,独占众妃之首。子以母贵。她所生的3个儿子,努尔哈赤亦爱如心肝。他们年龄虽小,但每人都掌握一个整旗。当时做为后金的根本八旗军队只有8个旗,他们就占去3个,可见努尔哈赤对阿巴亥的情意所在,这三人便是后世熟知的多尔衮、阿齐朗、多铎。
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小帐篷前,多铎带我进了帐篷,只见阿巴亥正站在那里,双肩一耸一耸的不断抽噎,任谁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啊,伴随自己生活了26年的男人就这样撒手西去了。这个女人的命运当真十分波折,她曾经应为得到努尔哈赤的宠爱而遭到其他妃子们的攻奸和诬陷并被努尔哈赤休离,与努尔哈赤生活近20年,一直受宠不衰的阿巴亥因此愤然离去,独自一人带着15岁的阿济格、8岁的多尔衮、6岁的多铎开始了沉默而凄凉的生活。但努尔哈赤占领辽阳之后,立即做出了一个重要举措,就是召回离异了一年的阿巴亥,将其复立为大妃。63岁的努尔哈赤对女人的感动已经失去敏锐,何况天下不乏美人。阿巴亥之所以能浮出政坛,是因为她的重要,她的持家理政,相夫教子的能力出类拔萃。众福晋的身影曾多次在努尔哈赤的脑海里一一滤过。秀美、端庄、勤劳、诚实、俭朴、坚毅都是她们为妻的美德,就连她们的刁钻、自私、懒散、乖张也可以容忍;她们都有对权力的渴望,并为此而不停地做着不可告人的手脚,但是,这群几乎什么都具备的女人,就是缺少一种政治上的豁达、缜密、远见以及独裁。后金进入辽沈,雄心不已的努尔哈赤将有更大的动作,现在身边的这些女人难挑重任啊!
用现代人的语汇表述,就是时代选择了阿巴亥。她的才情吻合了时代需求的苛刻检验。果然,她在厄运中非但没有萎糜,经过风雨的历练而更加成熟。阿巴亥鲜亮如初。她再次介入到诸王和众妃建构的政治格局当中,重新与他们交谊和对峙。她的崭新的政治生涯开始了。可是谁能想到刚刚大病初愈的努尔哈赤此时却一命归天了呢!
努尔哈赤死后,恰恰是子嗣们夺权争位的白热之时。大妃阿巴亥足智多谋胸怀大志,且由其所出的三个儿子在八贝勒中占有了强势,更为可怕的是,在努尔哈赤死前的4天中,惟有她承命侍侧。因此对于皇太极、代善等竞争势力来说,她是最致命的对手。若不将她铲除,她可借“遗命”之威,任用封、赏、贬、谏之权,还不闹得天地翻覆?于是,他们捏造汗父“遗言”迫令阿巴亥随殉。就这样这样一个女强人就这样倒下了。这些历史我是早就知道的,只是由于皇太极去找我而没有机会参加这个密谋。从知道多铎身份开始,我就在思索这件事,让我迷惑的是在这个时候阿巴亥找我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托孤!太戏剧话了吧,我算他什么人啊,就算是托也不用我啊,这时她的大儿子阿齐格已经20多岁了,早就成家,用不着托给我这个不称职的兽医吧!要是这样我不是做了多尔衮的便宜干爹了么。正瞎心思的时候,阿巴亥见我进来停止了哭声,扑通的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抱住我的大腿,梨花带雨的哭道:
“先生救我,先生救我!”望着她这副凄美的面孔我不由心动,眼前的女人无疑是十分动人的,尽管已经30多岁了,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增添的成熟的妩媚。散发着独特的气质,我差点忍不住答应她,可转念一想我能帮她什么呢?我不过是太医院的院判,手里的权力可怜得很,唯一和这些贝勒们相关的就是我的“伟哥”成了这些人的宝贝,可再宝贝也没有汗位动人吧,傻子也不会为了那几粒药而放弃置阿巴亥于死地的机会,一旦让她得势这些人恐怕就再也快了不起来了。
“大妃快请起,折杀死小人了,但凡有什么吩咐,大妃尽管说来,小人一定尽力为大妃完成。”说完这句话,我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李开阳啊,李开阳,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居然怜香惜玉起来了,就是怜也要看看是谁啊,这可是努尔哈赤的女人,并且是一个要死的女人,你怜什么香,惜什么玉?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阿巴亥听我这么说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直看的我心里怦怦的直跳。乖乖个龙,煎饼卷大葱,这女人真是太有诱惑力了,真奇怪,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美女,想当年,哎,好汉不提当年勇。
“多谢先生成全,阿巴亥在这里先谢过先生了。”说着幽怨的望了我一眼,这一眼望的我骨头都酥了。不得了,不得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犯错误了!
“哪里,哪里?大妃有用得着我李开阳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连忙扶起阿巴亥,手碰在她胳膊上只觉得柔弱无骨,当真**,并且隐隐的还有一丝芳香飘来。要不怎么说美人计能屡屡奏效呢,无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美女够美,另一个是被施计者够色。可怎么看我也不像那种人啊,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是多少还是有些自治力的,同情吧,这些职能归咎于我对阿巴亥的同情。
“多铎,你先出去,记住不许任何人进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先生商量。”说着,阿巴亥把多铎支开。
“先生,想必你还不知道,大贝勒等人假冒大汗遗旨,要让我为大汗殉葬,原本也没什么不可,我与大汗情深,既然大汗去了,我独活还有什么意思,只是这孩子先失去了父亲,随后还要失去母亲,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还请先生帮忙,救救阿巴亥吧!阿巴亥一生一世都记得先生的大恩大德。”说着,将头靠在我的肩上低声痛哭起来。阵阵的幽香再次袭来,弄得我一时手足无措,这如何了得,这如何了得。老天爷啊,你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么?
“大妃,您千万不要如此,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尽量帮助您。”我慌慌张张的推开阿巴亥,生怕被人看到,这可是死罪啊!
“既然先生答应了,那阿巴亥和这几个孩子的性命就都交托给先生了。”阿巴亥坚定的说,这时我才见识了她作为一个政治上的女强人的风采,一旦确定我决定帮她,就不再做孤助无援了,更没必要在作柔弱博得我同情的样子了,对于她如此的变化我只觉得诧异,前后完全是两个人。
“既然先生如此说,那我就不再见外了,阿巴亥只求先生能配出一种药来,让人喝了和死时一样,外人无法察觉,等检查的时候还请先生代为维护周旋,不过一起殉葬的小妃德因泽绝对不要让她好死,我要让她痛不欲生,其他的事就不再麻烦先生了。”阿巴亥冷静的说道,吓了我一跳,德因泽就是当初在努尔哈赤面前恶语中伤她的人。阿巴亥此时还想着让我照顾她的这位“姐妹”足见她对德因泽的记恨程度。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别说没有这种药,就是有我也要想一想,一旦露馅我的小命不保,并且阿巴亥会不会杀人灭口也不好说,这时美女已经不重要了,还是小命要紧,一定要谨慎。
绕着帐篷,我来回徘徊了好久,什么药能达到这种假死的状态呢,人一旦死亡有很多征兆,例如心跳呼吸停止,身体变冷,瞳孔扩散等等。要一起达到这种药效实在是太难了。
“大妃,我试试看吧,不敢保证一定能配成这种药,不过我倒要问大妃,若是我配的当真是毒药,救不回来,大妃不会怪罪我吧,当然了这药我可从来没有配过,真的不敢保证好用。”我小声地说道。
“先生多虑了,阿巴亥哪里会怪罪先生,阿巴亥以是必死之人若能捡回这条命来,我和我的三个儿子定然要好好的报答先生。”她这话说得十分诚恳而又有些暧昧,不禁惹人遐想,但同时也在提醒我,她的那三个儿子。刨去多铎(未来的他掌握一旗兵力),阿齐格和多尔衮都掌握一旗的兵力,这股势力不容小视,得罪了他们我绝对活不长,但是一旦掌握这股力量,再加上皇太极和他即将继承的努尔哈赤的一旗,将有5旗的兵马支持我,所以这个险还是值得一冒的,只是如何才能掌握这母子四人至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