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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并非基督教徒,也没有其它宗教信仰。尽管他表现出了对天主教义可谓之特殊的偏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虔诚、亦或者说潜在的教徒。
他是无法将自己的意志和灵魂寄托于人类所塑造出的神明的。
如果他如此,未免对他也太过残忍了。人生已经被复写到面目全非的沢田纲吉应当是教义里,恶贯满盈而被神明降下最为严厉且公正责罚的罪人。可他从来都不是。沢田纲吉双手沾染的鲜血,背负的命债远不及他所被迫承受的磨难。以因果赎罪论来讲,他理应再残忍杀害如夜空繁星那般无计其数的无辜、纯洁、善良之人才勉强得以维持那柄审判他灵魂之称的平衡。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
沢田纲吉与基督教义的「因」——
始于他第二十七次重生,生死再次只相隔着一线之距的夜晚。
重伤失血过多的沢田纲吉趁着夜色,避人眼目的藏匿在威尼斯城的金色圣马可教堂的礼拜堂里,即使他还能够点燃起具有活性的晴属性的死气之火为自己止血疗伤,可如此也无法使得他从死神镰刀下逃脱。到了后半夜,夜凉如水,本就虚弱的沢田纲吉发起了高烧,彻底烧没了意识,昏死了过去。意识和视线都是一点点模糊的,他在最后一刻想的是——
“啊,这个世界又要结束重来了。”
他以为,不,他认为自己再睁开眼睛,恢复神智时自己将会是在并盛,最大可能性是在他房间的床上,然后他的身体年龄将很是年幼或者年少,至少会是在15岁之前。毕竟二十七次重生以来,绝大多数(15/27)都是这种初始设定,他已经习惯如此了。
其实这样也不赖,沢田纲吉在昏昏沉沉中颓丧的冷笑,这意味着他又能享受一段平和幸福的沢田纲吉的人生了。假如他没有被下一秒夺舍了身体;家里也不会多出来一个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之类的话。意志消沉而阴郁的沢田纲吉丧到了极致,他的精神已经开始再一次的崩坏了。
这跟他最初的崩溃是不同的。那时的他太过感性,被仇恨和怨愤蒙蔽了理智,从而过激冲动,变得愚蠢。此时的沢田纲吉是极致冷静,尝试过许多方式和方法而失败后的无望绝望。他发自肺腑的认为自己彻头彻尾的完蛋了,并且想要破罐破摔。别说去救被蛊惑扭曲了的伙伴们和这个世界了,他连自己都救不了。这让他的心脏像是被捏碎了般疼痛,疼得他抽搐痉挛。
谁先来救救他吧。
血流满了长椅和脚下地板的沢田纲吉冷漠地闭上了眼睛。他在等死。换作任何人,恐怕在世界恶意的折磨下,挣扎的姿态也不会比他更体面的。沢田纲吉想,即使是reborn。
然而他并没有死去。
圣马可大教堂的工作人员在蒙蒙天刚亮时的脚步声惊醒了沢田纲吉。简直是奇迹,沢田纲吉的警惕性竟将他从沉沉昏睡中唤醒。眨眼间已作出当下最佳判断,沢田纲吉燃起在昨夜恢复了些许的火焰。他将大空炎内部调和后,以雾属性输出,就像他能使用晴属性一样,制造了足以蒙骗普通人眼睛的幻术。
负责为这座礼拜堂扫地洒水的教会信徒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沢田纲吉一动不动地继续躺在长椅上,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足以令他一面维持幻觉、一面悄悄移动。这让他不得不在最想要一个人安静待着、最好死掉的此刻去忍受一位陌生人的气息,听帚丝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和沉重拖沓的脚步声。目光无比厌倦的盯着头顶上方,礼拜堂那涂满斑斓壁画的穹顶,不幸的沢田纲吉还是没能保住他的左眼。
眼眶内坏死的腐烂气息令他作呕。
接下来要逃去哪里,本应该是他现下最优先考虑的,不过沢田纲吉实在懒得去转动早已摒弃了废柴属性的大脑。他在想,他为什么没死。为了自保而发动幻术是他下意识而为之的举措,沢田纲吉不懂,他明明是想寻死的,为什么又会本能地为了苟且偷生而努力。
他不明白,也不愿去思考这些太过复杂的东西。疲惫的沢田纲吉等做工的信徒离开,礼拜堂中又只剩下他一人后,适才艰难起身。血迹透湿的衣物经过一晚变得潮冷粘腻,好在衣袂不再有血凝滴,这更方便他隐匿自己的踪迹了。若是血迹一连串的落在地面,定然引人注目。
步伐虚软踉跄,沢田纲吉凭借着并不是多么擅长的幻术,一路走走停停。他从教堂为防止游客意外而设立的医务室中偷取到绷带、碘酒和消炎止血的药物,为自己的伤口包扎。当他做完这些的时候,圣马可教堂还没有到白日的经营时间,除了工作人员和教会教众,庄重肃穆的教堂中鲜有人影。于是,沢田纲吉如来时一路无阻那般,去时也十分的顺利。
之后,沢田纲吉又潜入教会内部的小厨房,拿了些牛奶和面包以裹腹。最后,他选择了一个,教堂内不对外开放的,摆满了历史文物的古旧房间藏了起来。在身体恢复之前,沢田纲吉不打算离开圣马可教堂,在威尼斯城内露面了。横行于市的意大利黑手党们应该正在将威尼斯城翻得底朝天,只为了找到他。毕竟他的尸首能够换取一个令多数人都动心的好价钱。
就这样,沢田纲吉悄无声息地蛰伏了起来。
*
处于西风带与副热带高压带交替控制的威尼斯城已经连续四天降雨了,连绵湿润的水雾不散的笼罩水城,遮天蔽日。这样的天气在地中海周边城市很是寻常,威尼斯人的生活并不受到丝毫影响。只有来威尼斯城观览的外地游客会感到烦恼,因为出行计划受阻,可享受的项目减少的缘故。除此之外,还有沢田纲吉——
他身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化脓溃烂,游客医务室拿来的消炎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还有那只再也无法捕光的左眼,沢田纲吉相信,如果他再不进行手术摘除掉那只左眼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因为腐坏掉的左眼所牵引出的并发炎症而死去。
情况不容乐观,他必须去一趟医院才行。
但沢田纲吉同样也很清楚,威尼斯城的各大医院定然和车站港口一样都有黑手党在暗处盯着。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拼着一口气出逃的话,能做的便只剩下就近寻医了。
威尼斯城的官员们同迪诺·加百罗涅私交甚笃,自迪诺先生(啊,沢田纲吉惊讶自己现在还愿意依循旧称去提及迪诺·加百罗涅,认定他为师兄)继承了加百罗涅家族后,没过两年光景,加百罗涅家族便恢复了曾经对威尼斯城的掌控……在这里,沢田纲吉就算躲得掉黑手党们的爪牙,也躲不掉政府的眼线。
谋算着该如何行动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的同时,沢田纲吉数着口袋里仅余的十几发子|弹,将随身的波莱塔92f(手|枪)的弹夹填满。当晚,沢田纲吉再度趁着夜色行动了。
黑衣如影,隐入湿冷的威尼斯暗巷。沢田纲吉将头顶的黑色fedora软毡帽帽檐压得很低,向寥寥路人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脖颈竖起的风衣领则藏起了他的下颌。神秘冷清的神秘夜行者的形象在意大利并不招摇,富有情调的意大利绅士们一向偏爱这种低调奢华的风格。
虽然沢田纲吉此时的身体年龄才刚二十出头,但他的神情和气质,以及越线180cm的身高都令他与这成熟稳重的深沉男人风格完美契合,毫不违和。再加上他用幻术将发色和亚裔五官都进行了调整变动,相信哪怕是他的母亲沢田奈奈也难以辨别出他来。
当然,他的母亲早已被世界强行抹消掉了对他的记忆就是。
距离教堂最近的医院不大,只有一道每次仅能通行一辆汽车的门。门前有片弧形空地,想来是为了方便救护车停留的,旁边不远就是救护车停车场。落雨的傍晚,医院并不比街道热闹。门外的街上倒是停着几台车,沢田纲吉从车后走来时看到了车牌号码,不是普通居民的。
“等等。”
在沢田纲吉从医院外的人行道拐入医院大门时,坐在车内的一人摇下车窗,向外探头喊住了他。沢田纲吉停下了脚步,就着车内昏暗的灯和路灯的亮光,看清了对方的脸,有些陌生。但车内有一人是他面熟的。
“先生,烦扰了。”有着很重意大利语腔调的男人说。“晚上好。”大概是因为沢田纲吉的出众气质和考究衣着,所以即使是黑手党,态度也相当的客气。
“晚上好。”戴着绅士面具的沢田纲吉口吻温和的答道。
“请问有什么事吗?”沢田纲吉走近了些,到车内灯光的范围内,向这个同自己搭话、还有车内其他正看着他的男人们露出了能使他们看得清楚的面容。再普通不过的伦巴底人模样。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您有见过这个人吗?”坐在司机位,鸭舌帽将浓密而乱蓬蓬黑发压在下面的男人向他展示了一张通缉令。上面是沢田纲吉再熟悉不过的,他自己的脸。
“抱歉,没有。”沢田纲吉凝望了几秒,神态漠然的摇了摇头。
除了外形乔装过之外,他还用了威尼斯当地人才会说的土话和腔调,完美地将自己变成了土生土长在威尼斯的意大利绅士。“这人是谁?通缉犯吗?他很危险吗?”他故作好奇的多问一句,手指则松了松颈边的领带,表现出些许烦躁和不安来。
“是的,先生。”在黑手党中地位并不高的鸭舌帽男人俏皮的眨了下眼,“如果您见到他,烦请立即联系警|察。这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任何人都会成为他的猎物。”
“这听起来可真不太妙。”威尼斯绅士捧场的笑了一下。
“我会的。”他补充说道。
“谢谢。那么就不打扰您了,您是来医院探望谁呢?”鸭舌帽黑手党微笑着收起了通缉令,他向车内其他三个戴着圆顶帽的男人摇了摇头,一面顺口问起他的事情。
“nonna(祖母)。”沢田纲吉拨弄了下一直携在怀里的嫩粉色香石竹,“我要去探望她。”这彻底证实了他探病的由头。守株待兔在医院的黑手党们,哪怕有曾同他交过手的成员也没能认出他,质疑他的身份。何况完全以家庭为中心的意大利人心中,祖母是非常受人尊重的。
“天主保佑,愿她老人家早日康复。”鸭舌帽黑手党诚挚地说。
“谢谢。”沢田纲吉再次向他微笑,继而告别转身,向医院而去。
*
医院内张贴了许多沢田纲吉的通缉令,和鸭舌帽黑手党向他出示的是同一张。上面写着『无论生死』,以及足以令一个普通人此生无忧的高额悬赏金。为了置他于死地而无后生之机,彭哥列十代家族这次真的是下血本了。沢田纲吉冷笑,喉咙里涌出一股来自心脏的腥甜,迫使他生理性的干呕。
“先生,您没事吧?”一位路过的护士好心的关怀他,向他走来。
“……唔,抱歉。我没事的,谢谢您。”努力将胸腔间翻滚的恶意咽下。再抬起头,他已经恢复为目光清冷,面色淡然的沢田纲吉。勾唇,温和轻笑。“我没事的。”他这样讲。
同时,他的笑容迷人又充满魅力,晃神间便令护士七荤八素,遗忘了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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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借着探病的理由,顺利进入外科住院部。
本来他身上的伤是应当去挂急诊的,可如此一来风险过高,沢田纲吉并不想在医院引起骚动。而门诊的医生早在一个小时前便已下班,就是在岗也是需要提前预约的。沢田纲吉没有一个临时的假身份支持他避开现行于欧洲的较全面医疗系统这样做。剩下唯一的方法,就是寻到住院部的值班医生,运作一些小手段,麻烦对方一下了。
沢田纲吉直接叩响了值班医生办公室的门。
一位穿着医生白褂的中年男人为他开了门。戴着眼镜,谢顶却不肥胖,语气不好不坏。“您是……?有什么事情吗?”对沢田纲吉陌生的医生并没有主动迎他入内的意思。
“晚上好,医生。”隐瞒了身上的病痛,举止表现与常人无异的沢田纲吉将怀里的香石竹递给茫然不解他行为的男人。“我想,我需要您的帮助。”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同时解除了幻术。
目睹一个人如魔术般变脸是着实令人惊吓的。
“你!你、你是——”
这位医生显然看过张贴在医院内的通缉令,认出了沢田纲吉。赶在对方失态,因惊惶而引来更多人之前,沢田纲吉将藏在风衣中的坚硬|枪|口抵在了医生的腰腹。
“嘘,请别紧张。”沢田纲吉冰冷微笑着,以‘今天天气不错’的搭讪口吻漠然道。“能麻烦您请我进屋内详谈吗?”言辞间,他还轻眨了几下眼睛,尝试着给予被他惊扰到的医生一些温情的安抚。不过可惜,理智被突发状况冲散的值班医生并没有意会出沢田纲吉的这份温柔。
并不宽敞的值班办公室□□有两位医生,持枪入内的沢田纲吉随手关上了门,锁好。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冷淡目光将另外一位还没有搞清状况,不明白为什么同事将一位陌生男子带来的稍显年轻些的医生打量一番。接着,他将藏在风衣下的枪拿了出来,枪口从中年医生身上又挪到了年轻医生那里。现在,年轻的医生能够更好的理解现状了。
“晚上好。”
纲吉仍然主动勾唇,朝两位受到极大惊吓却正努力镇定的医生笑了一下,向他们扬了下左脸,示意他们注意自己那用绷带包扎严实却还是渗出鲜红的左眼。“实际上。”他对自己的伤势状况毫不隐瞒,“我需要两位的帮助,帮我手术摘除这只已经损坏的眼睛。”
“当然,这件事是要保密的。如果可以,我希望等我离开的时候,两位能够忘记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不愉快。”这样说着,沢田纲吉缓慢眨了下右眼。“我为自己今晚不得不对两位医生所做的一切失礼感到抱歉,以及我希望现在就开始手术。”
伤势的疼痛迫使沢田纲吉变得有些话多,他倚仗着这样的方式,不动声色地分消聚集在左眼疼痛上的注意力。他现在十分虚弱,此刻凌人的气势都是强撑出来了——倘若他真的尚有余裕,也不必用一把早就耗光了子弹的手|枪来威胁震慑医生,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这里并不具备手术的条件。”年轻医生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纲吉看得出年轻医生要比中年医生更大胆些,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后便一直偷偷观察他,等待着能够向值班室外发出求救、甚至制服自己的时机。在里世界跌爬滚打了这么多世,已经拥有了一个心狠手辣的老道黑手党全部应有特质的纲吉已经不会被任何人蒙骗。
纵使中年医生接着年轻医生的话,磕磕绊绊的补充道:“我、我们需、需要准备工具,还、还有无菌环境。”他也没有一点动容,亦或者慈悲的放过医生们的打算。
“器具可以吩咐外面的护士去准备,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没有退步,沢田纲吉的声音冷酷而阴郁。“至于无菌环境。”手中燃起死气之火的沢田纲吉用焰气将两位医生办公桌上搁置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接着将一簇又一簇明亮的火焰丢在桌面,任由它们燃烧殆尽灰尘污秽。
这是他体内残存的微末火焰的一半。
“好了。”沢田纲吉直视两位,冷漠道,“现在我们有可供手术的无菌环境了。”
第一次见到死气之火的两位医生吓呆了。这算什么?魔术吗?超能力?是真的火焰吗?他们有许多想问的话,可面对强硬霸道的黑手党通缉犯不敢多问。唯一能做的,就是憋屈的拨通值班护士室的电话,拜托她们准备所需的手术器械送到办公室来。
这令护士们感到奇怪,因为今晚医生们并没有手术安排。并且医院是有明文规定的,手术医疗器械是应当提前上报备案的。何况,从来没有医生会带手术器械去办公室。
通话的中年医生原本想通过些特殊方法向护士们求救,但想到那张变化的人脸和诡异的火焰,再想到家中的父母妻子,最终还是忍住了。“我和道连医生有一个课题需要在办公室研究,别多问了,赶紧准备好送来。照常备案就行了,之后由我和道连医生向院长报告这件事。”
医院中,医生的权限远远高于护士。护士们无法,只好带着满腹狐疑将东西全部送到了医生办公室。医生们在护士送东西来的时候还有慌张,不知该如何应对才能保护她们不被牵连入已沦陷为凶险之地的值班室。幸而沢田纲吉并非穷凶极恶之辈,也没有去为难护士,将她们扣下作为人质。
纲吉在两位医生面前再次施展了奇能异术,将最后那点火焰艰难地调和成雾属性火焰,又制造出幻象,将护士们蒙骗了过去——护士们没有一人发现房间中的沢田纲吉,更没注意到房间里狼藉的地面和附着火焰燃烧的两张拼接在一起的办公桌面。
相信科学的医生们一致默契的决定先不去其中原理,以免三观炸裂。今晚已经足够惊奇了,如果可以,他们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如愿遗忘今晚所发生的一切。而且对着向他们施以恶行的亚裔通缉犯那张苍白的死人脸,他们其实也没有胆量多嘴——常年奋战在生死第一线的医生们从持枪的褐发青年身上嗅得到微妙的死亡气息。他们常在濒死之人,还有医院负层停尸间的那些全身都被蒙上了白单的亡者们闻得到类似的气味。
那是死神到来前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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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一下最后部分的细节。
刷书评的时候,看到有宝贝说不能想象xanxus做礼拜哈哈哈哈,其实我也不能。写的时候脑了一下《教父》里的大哥山尼→其实我对大哥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叽|叽大到可怖——原著p12左右写的原文,用了近三页详细说明,唉当时看了很是震惊,还拍了照片发给闺蜜吐槽来着哈哈哈哈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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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人说纲吉遭遇这些之后会黑化,确实第27次重生的纲吉会黑化,但亿亿万次人生复写的沢田纲吉不会。前者还是人类,后者只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体了。以及最初几章有宝贝猜世界设定,其中我比较赞成“匣中世界”这种描述,但不止步于此。因为亿亿万次的重来并非仅发生在一个匣子之中。所以我总说现在的纲吉不是人类,而是一团绝望的集合体就是这个缘故啦。关于这个,到结局部分才会更详细地说,这里只做稍微透露。嘛,当时设定这个梗是奔着“无解”走的,但没想到一下子绝望过了头(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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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世的事情会写的稍微详细一些,因为想更平整的向大家展现27的性格变化。然后关于相爱的人,是一个叫做辛西娅的姑娘,已经开始黑化扭曲的纲吉最后没自甘堕落为最不耻的存在,也多亏了辛西娅。这个下章会写。因为这个时候的27要喜欢一个人,向对方坦诚自己的心已经很困难了,所以我觉得还是写得细致些比较稳妥。这样后续的发展也更渐进些,不会更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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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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