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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拿定主意要守株待兔后,那瘦老头却接连几日未现身,甚至都没在周围出现过。
钟豫也没有想要发狂杀人的想法,一路太平地行了几日。
越往南行,路上行人越少,谁都知道镇南关在打仗,没人想去镇南关。而镇南关附近的百姓们,坚信林家军能守住关城,他们又故土难离,舍不得搬离家园。
这日来到一处小镇,刚好是这小镇的市集,十里八村的百姓们带着各自的东西来到镇上买卖。
眼看着大军经过,镇上的百姓们却是见怪不怪。他们这离镇南关近,每逢南关战事,军队来来往往是常事。
有胆大的百姓还打听,“你们是朝廷派来,支援镇南关的吗?”
二狗点头,“是啊,大爷,我们是要去镇南关打仗的。”
“那你们可得当心,这些日子南边又是雨又是雪,山上滚了石头和泥土下来,前面的官道被堵了。说起来,南边这几年怎么雨雪特别多……”老大爷感慨了一句。
二狗连忙将这大爷的话告诉圣上,宁泽天派人往前探路,果然是连日雨雪堆积,山石滚落,将同往镇南关的官道给堵严实了。
洪老铁亲自带人去查看,回来请缨:“圣上,这路绕不过去,只能将泥土和石头挖开。我这就带人连夜去挖,明天准能挖通。”
“好,万事小心!”宁泽天点头准了,想到这里离镇南关不过两日路程,又让一个斥候爬过土堆先赶到镇南关报信,也好让裴叔业和守关的林家军们安心。
大军在镇外扎营。
林晓本来想去帮洪老铁挖山的,被宁泽天叫回来了,“这是洪老铁在挣功劳。”
黑牡丹率女营作为郡主的亲卫营,跟着她南下。洪老铁这一路可没少找机会搭讪。
现在他冒寒带人去挖路开道,黑牡丹派人煮了姜汤送到山下,她还是不要去跟洪老铁抢功劳了。
眼看着扎营的扎营,巡逻的巡逻,林晓站在军营门口,张望着镇上,有点心痒。刚才他们是穿镇而过,她看到主街两旁摆放着不少东西,还有各种叫卖声。这种市集,她没有逛过啊。
宁泽天看她进来出去好几回,将手头的文书看完,跟林晓说,“我们去镇上逛逛吧?”
“不太好吧?”哪有将士们在干活,他们去逛街的?
“就半日,还能看看这镇上的风土人情。”
林晓默默点赞,到底是当皇帝的,这冠冕堂皇的高度,就是比她高。
圣上和郡主要出去逛,大内侍卫们和牛青山们本来要跟随,林晓觉得人太多,只让黄公公和钟豫跟着。
本来她想带刘嬷嬷也去逛逛的,刘嬷嬷一口回绝了,“奴婢不去,奴婢还是留下准备圣上和您的膳食吧。”
钟豫的腿伤养好了不少,听郡主让他跟随,连忙收拾了一辆马车赶到镇口,四人步行着走进镇里。
此时已是下午,市集散去不少,主街上的饭铺和小吃生意倒还好。街上人买卖谈笑,丝毫看不出战事临近的慌张。对百姓来说,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这小镇不大,可也五脏俱全。四个人从镇南头往北走,林晓照例又抱了一堆吃的。
她手里抓了个糯米糍粑,这糍粑还是热的,一咬下去红糖水就冒出来,林晓赶紧低头吸溜着将红糖水喝下去,“好吃!这个比麻花好,没牙都能吃。”
还在京城时,林晓曾买了麻烦请霍敬德吃,霍老先锋不忍违拗郡主的好意,一口下去咯掉了半颗牙。
“就这么好吃?”宁泽天这一路就没听林晓说过不好吃的,她啃根萝卜都能夸香脆。
林晓使劲点头,多好吃啊,手工纯天然糯米糍粑,红糖还那么正宗,甜味让人心情放松:“等会儿我们带几个回去,给嬷嬷他们都尝尝。”
“好!”宁泽天不太吃这些民间小吃,走了片刻后倒是有些饿了,与林晓商议,“我们找地方坐下来吃吧?”
“行!”林晓很好说话。
黄永忠经过赏银之事,知道自家圣上和郡主如今都是节俭之人,往前跑着看了几家,选中一家门脸干净、价钱适中的酒楼,“圣上,郡主,老奴打听过了,大家都说这家酒楼的饭菜好吃,价钱也公道,他们还有不少茶点小吃。”
林晓狐疑地看向黄永忠,自从知道黄公公竟然随便打赏一个下人都给二两银子的荷包后,林郡主觉得黄公公说的便宜未必真便宜。
黄永忠伸手比划,“一两银子,能点六个菜,白送一锅米饭,还有三个点心。”
“菜量……”
“郡主您看,小二正上菜呢!他手里端的那盘,您看看。”
果然不错啊!林晓满意了,“就这家!”抬腿走进店门。
掌柜的一看来了四个一看衣着不俗的,高兴地迎上来,“公子,小姐,里边请。小店这里酒菜齐全,价格公道……”
“每盘都要照着那个分量啊!”林晓指指小二手中端的那盘猪头肉。
“那是那是,小姐放心。”掌柜的一叠声答应,亲自带着找了靠墙的一张干净桌子坐下。
宁泽天看看这些饭菜,冲黄永忠示意。黄永忠知道,在吃这事上,郡主是能吃就行,圣上还是有点挑嘴的,琢磨着点了几样圣上爱吃的。
林晓数着数,一看超过六个了,跟掌柜的讨价还价要多送一锅饭,“掌柜的,我们点了八个菜,你多送我们点饭呗。”
掌柜的看看这四个,看着食量都不大啊,笑了,“行!我送您两锅。”反正吃不下还是留在店里,嘴上大方一句又不花钱。
林晓满意了,磕着店里送的瓜子等上菜,宁泽天看她嗑得认真,“瓜子好吃?”
“这瓜子香是香,就是太小了,不顶饿。”林晓嗑瓜子经验不足,经常一咬下去劲用大了,将瓜子肉给磕破了。看桌上,她嗑出来的瓜子皮都比肉多,一斤瓜子不知道有二两瓜子肉不。
宁泽天将自己剥的一叠瓜子往林晓面前推了推,“瓜子是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