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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部临时会议室里,就在首长落座的那一刻,寂静得没任何响声了,所有人是沉重的神态,又用着焦急的眼神瞅着首长。
我偷偷地移动着视线,从杨华开始,扫过了张峰瑞的脸庞,转移到霍巧玲的脸颊上时,稍微停滞了半秒钟,立刻划到了欧阳怡景的眼睛上,却轻轻笑了一下,飘过郭佳岚的脸庞,直接越过了板着面孔的头儿。由于关艳丽还处于沉睡状态,无法参加此次会议之外,其他的所有人全部聚集在了大案桌四周。
虽然首长还没有开口,但从他的表情上,我已经感觉到了有重大事情宣布,而且是令我无法接受的紧迫之事。
“神秘基地的任务到此基本上是可以形成侦勘行动报告了,所有的侦勘细节,将会作为绝密资料进入封存,所有人从此刻开始,必须忘记这里的一切,保密是第一要要务。”
首长严肃得有些做作的样子。
他用怒视的目光,开始从我的脸上扫过,好像是要看到所有人表态一样,在每个人的脸上停滞了一下。
“首长,您的这个要求似乎有点多余了,大家又不是第一次结束侦勘任务,更不是不知道组织纪律。”
我轻声嘟囔着,慢慢地勾下了头。
因为我知道此刻的首长,肯定是更严厉的怒视,所以提前躲开了他的眼神制止。
“这不是多余是重申,是对你们的负责。拥有UFO在世界科学界是个不小的震撼,如果有消息泄露,那将影响到后续的科学研究,所以这次的保密,不仅要在国内,还要确保不被国外得到变天音讯。”
首长带着吼叫的声音,怒斥着。
我缓缓抬头时,低垂了一下眼帘,稍微撅了点嘴唇,转脸面对着首长很仔细地看了看脸庞上的表情。
“从现在开始,咱们撤出了基地,可是那么多复杂的人员构成在接触UFO的现场,谁能保证不泄密。”
轻声说完时,我转眼扫视了大家一眼,在寻求认同的时候,坚定了继续说下去的信心。
“每次结束侦勘任务时,首长总会告诫我们要严加保密,可是,没过几天之后,差不多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地了解到事件的始末,甚至所穿出来的消息,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想尽。所以,我想提出的是,对于UFO事件,还真需要严加保密。三个国家联合行动,又是投入了巨资的多年辛苦,而终止落在了咱们的手里,他们能善罢甘休嘛!”
我将想到的事情隐晦地说了出来,只是想提醒首长,保密的范围应该扩大到国安以及参与研究的人员身上。
首长听我的说话之后,撸了撸嘴巴,瞪着的眼睛稍微舒缓了一点,但怒视的眼神并没有改变。
他摇晃着身子,调整着坐姿,坐得更舒服了一些。其实,在进入会议室的时候,是我为了献殷勤,主动让了出来,要不然那是我的专座,舒服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首长。
“就你多嘴多舌,如此重大的事情还要你来操心嘛!你能不能将心思放在咱们内部的事务上,别总是盯着国安不放,人家比咱们还重视保密工作。”
首长怒气冲冲地喊说着。
不过,他的说话还真说中了我的心思,我确实是针对着国安,尤其是张处长。但是,这种话只能想不能说。
“不是我多嘴多舌,UFO一旦出现了泄密,最终的时候,首长要替我们说说话,别不问青红皂白地请我们进小黑屋喝茶就行。我没办法保证UFO会不会泄密,但是,敢保证侦勘组队员绝对不会做出违背组织纪律的行为。”
我沉声喊说着的同时,转眼扫视了一圈。
在我的大胆提说下,所有人的脸上洋溢出了赞许的神色。
因为绝密事件的泄密被国安的人带走调查,不是没有发生,而是很多次了,当然最终的结果并不在我们侦勘行动组。但是,那种待遇一想起来就会令我胆战心惊。
首长可能是看到了所有人的表情神态,眼神一下子变得和悦了起来,而且冷严的脸庞,也慢慢地浮出了温和的表情。
“你的提法不错,我会向上层首长反映,但是,我说话的意思是,咱们做好咱们的事情,不要去管别人的事情,更不能因为争论几句就记仇。在今后的侦勘行动过程中,咱们少不了跟国安打交道,所以你的那种说法传出去,就会影响到两个部门的配合问题。”
他说完的第一时间,极快地抬手摆动着,毫不犹豫地阻止了我要说话的举动。
顷刻间,因为首长的有意摆手制止,会议室里又被沉闷笼罩着,所有人的脸上开始浮出了沉凝的神色。
我斜眼瞅着杨华落眸的眼神,心里是既着急又无措。
如果不辩解,好像已经确认了就是我在跟张处长找事,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辩解说话,又仿佛我真就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所以,在此刻,我是最难受的一个人。而其他人虽然有着不悦的沉重心态,但并不会直接影响到个人的情绪。
突然,杨华抬头的时候,那对会说话的眼睛,立刻间放出了柔和的眼神,轻轻瞥唇的举动,好像是要说话了。
当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总算是找到了稍微平衡的支点,只是还没法判定,她即将要说话的言辞,是帮助我的还是要反对我。
“关于国安张处长的问题,我感觉首长有些偏见,远一点已经发生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可是今天在基地里的情况,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张处长在挑事,是想否定侦勘行动组的成绩,并不是戴眼镜的在找他的不是,这一点还请首长心里明白。”
杨华柔声细语地说完时,脸颊上直接荡漾出了欢愉的表情。
我知道她这是想扭转难堪,是为我解围,但是,微笑着的柔声说话看似很自然很随和,去会刺激着首长大发雷霆。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立刻眨动着眼帘,传递出了制止的暗示眼神。
“这件事情以后再也不许重提了,下面我宣布第一件事情。”
首长厉声喊说着,陈色的脸上刹那间闪出了怒容。
我为了给杨华圆场,又想让气氛稍微活跃一点,没忍住地问道。
“难道首长还要宣布好几件事情嘛!”
就在我的问话声刚落定的那一刻,首长的眉头聚拢在了一起,那瞪着眼睛的样子,露出了少有的凶光。
“第一件事非常重要,那就是调离关艳丽去生命科学研究院,从今往后,她不在是特别勘验行动组成员。即便是你们不同意,也必须执行命令,这是不可更改的决定。”
首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紧抿嘴巴的时候,轻轻地笑了一下。
这一次,首长还真的估计错了,在调离关艳丽的问题上,我绝对不会反对更不会发言。因为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如果不是行动任务的紧迫,不是因为关艳丽昏迷,此时可能已经被送到生命科学研究院了。
“这有点太突然了吧!关艳丽确定成为勘验行动组成员,也就是十几天的事情,而这么快调离,是不是有些情理不通。”
头儿轻声说着的时候,转眼盯着我递出了眼神。
虽然我明白头儿的暗示,但是,在关艳丽的调离问题上,我确实不能反对。破解关艳丽的特异功能,本身就是为了提供科学研究的目的,而且,因为关艳丽早年间的超常发挥特异功能,目前的情况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关键期。如果在拖延下去,很可能会让特异功能消失,那就是科学研究方面的又一次重大损失。
我想着的同时,想着头儿轻轻地摇了摇头,但没说任何话。
“首长做出这个决定是非常英明滴,我们绝对没有人反对。如果不是因为任务急迫,戴眼镜的早就送关艳丽去研究院了。”
突然间,霍巧玲带着嗲气声喊说着。
我转过了惊讶的眼神,立即制止了霍巧玲有可能还要说下去的欲言又止。又快速地转过了眼神,非常着急地盯住了首长的脸庞。
“怎么回事?难道你早就不希望关艳丽待在侦勘行动组了。”
首长的脸上刹那间出现了惊喜的神态。
我心里清楚,关艳丽的实际问题根本就不能说,我不可能违背对关艳丽的承诺,更不会因为首长惊喜的表情而改变初衷。一旦将事情说清楚了,不仅首长会改变主意,更有可能会让生命科学院找麻烦。当初留下关艳丽的建议是我出,又是我极力申请之后才有的结果,如果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谁也担待不起。
“算就是这么回事吧!不管是原因,对你的决定我是百分之百的坚决拥护和执行。”
敷衍着同时,我再次转眼狠狠地瞪了一眼霍巧玲,用警告的眼神,向她传递出了最严厉的目光训斥。
“还真是少有的一次从大局出发考虑问题,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种是非分明的态度,下面我宣布第二件事。”
猛然间,首长变得高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