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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没有拒绝我,而我却一直以为她就是安然。
我们从路边滚到了路旁的深沟里,我们的拥抱是那样的紧,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瞬间的消失。我的苦闷在那一瞬间爆发了,我的血液飞快的流动着,我的心如战鼓般擂动。我就像一只山间的豹子,我拼命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心中的欲望火山一样的爆发。
云菲没有抵抗,我感觉到她的温柔,我们滚翻在沟底的落叶里。
好久,当我撕扯开的胸衣时一辆开过的汽车的闪亮的灯光,让我一下子看清了云菲的脸,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车过去的时候,黑暗重又覆盖了我们。我的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我身体后退,不知所措,好久我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再要打时,云菲拉住了我。
我说:“对不起。”
云菲低了头,将自己纷乱的衣服弄好,好久,她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我的心还在跳着,我望着她,可是看不清她的眼睛,我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云菲走上大道,而我仍然站在沟里,我还说:“对不起,对不起。。。。。。”
云菲看了我许久,转身离去了。
我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才从沟里出来,慢慢的走回家里。我的心里想,她没有怪我,她没有怪我?我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不该这样的,我深深的谴责自己,满心的愧疚。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在床上的,也不知何时进入的梦乡,我的大脑里始终在刚才的情境当中。
。。。。。。也不知多久,我的耳边似乎又听到了云菲的声音,我感觉她还在我的身边,还在我的怀里,我在黑暗里摸向她,她真的在那里,我似乎嗅到了她身上独有的香气。我的身体没来由的亢奋了,我去吻她,她那样的顺从,她那样的温柔,身体如水一样。也不知从哪里投来一束光,仿佛舞台上那一束探照灯的光,灯光下只有我和她。她那样的美丽,我的手被她的长发缠绕,我的身体被她的身体缠绕,我的心与她的心一同剧烈的跳动。我们合在一起,从床的这一边,滚到床的那一边。。。。。。
同时我听到了轻轻的呻吟声,这声音多么的熟悉,那是谁的声音呢?既像安然的,又像云菲的,而我也无法分辨,也不在分辨。我的身体不自主的颤动,随着她的节奏颤动着,那节奏越来越快。。。。。。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醒了过来,太阳光晃着我的眼睛,我被一个人摇醒,我睁开眼睛,却是田玉。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我说:“你怎么这么早啊?”
田玉说:“我靠,你看几点了?还早?”
我起身看那屋子里的时钟,已经九点了?我慌忙穿了衣服,下地洗脸,之后去厨房里抓了一个馒头,倒了一杯开水,然后望着田玉道:“怎么样?你和王老师谈的怎么样?”
田玉叹了一口气道:“别提了。”
原来昨夜,我和云菲离开以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俩。田玉望了望王倩玉,不自然道:“你看这俩人都走了。”
王倩玉为田玉倒上酒,举起杯道:“其实,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这次请你们吃饭,一是感谢你和秋心那次帮我解围,我是真心的谢谢你。另外我也想和你说说你和我之间的事情。那次你在办公室里和我表白了以后,我也仔细的想过,你呢也真是好人,而我仔细的想过,觉得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
田玉听了王倩玉的话一下子激动起来,站起身道:“倩玉,我们怎么就不合适了呢?”
王倩玉低下头,再抬起来时说道:“田玉,感情这事,很难用一句话说得清,有时就是感觉不对。但是,我们可以做朋友的,最好的朋友。”
田玉的脸一下子哀伤起来,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忽的一下子把酒瓶拿起来,口对口的喝起来,王倩玉忙站起身去拉,并且大声说:“田玉,你别这样?”
田玉一把推开她的胳膊道:“我明白了,你不就是嫌我是农村的吗?秋心说得对,我一无工作,二无理想,嗯,好,我以后绝不会缠着你了。”
说完田玉拎着酒瓶不顾王倩玉的拉扯走到了外面,然后狠狠地将酒瓶摔在了地上。。。。。。
田玉说完了这些,叹了一口气道:“算我的眼睛瞎了,哼,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了呢?牛什么牛啊,不就当个老师吗?早晚有一天我要她看到我的能耐。”田玉来回的踱着步,眉毛凝结着。
我劝道:“没什么,你可别生气上火,犯不上啊。”
田玉道:“我才不会上火犯不上,你知道吗?”
我说:“有的时候人啊,就是靠缘分。”
田玉安静了下来,坐在凳子上,又叹了口气,好久低声道:“其实,我啊真的喜欢她。我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我始终在想,她怎么就看不上我呢?我差在哪里呢?”
我过去抚着他的肩膀,给他无声的安慰。好久,田玉抬起头忽然道:“哎,你帮我想个办法呗,怎样把她追到手?”
我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田玉低下头再次叹气道:“要是岳成在就好了,那小子鬼点子多,哎。。。。。”田玉叹了口气,站起身颓丧的道:“走了。”说完晃荡着走向外面。我送他到了门口,重又回到屋里,我也苦恼的叹气,心说,我的麻烦还解释不清呢?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仰躺在床上,想着昨晚的事,自己是过于冒失了,也不知云菲到底有没有怪自己,那么她要是怪自己会不会找我?我这样做是不是背叛了安然,安然就是以为我和云菲相爱了才离开的,这下子成了事实了?即便是以后遇到安然,恐怕再也不会像以前的那样问心无愧了。秋心啊秋心,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总说要等她回来,等她回来,可是你怎么做了这样的事情了呢?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不该喝了那么多的酒,恨自己的意志薄弱,恨着自己的一切。正在我在那里反复的谴责自己时,外面有人说话,却是云菲,她进来说:“你昨天稀里糊涂的把钱包都落在了饭店里了,你那里有身份证,幸好王老师看到给了我,我就顺便给你捎过来了。”
我淡淡的说:“你放在那里吧。”
云菲看了看我,我没有理她,只是眼睛木然的看着前方,她说;“那我放这里了啊,走了我。”
我说:“哎,昨晚我?。。。。。。我喝多了,你真的不怪我?”
云菲的脸红了,我看到她还是第一次在我的面前做出这样羞涩的样子。过去,她在我的面前一向都十分的大方而有度,从没有这样的小女儿态。她的羞涩的样子很美,她低下头把头发别向耳后,道:“我不怪你,不过。。。。。不过不许有下次。”
我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我说:“其实我喝多了,我只是把你当成了安然而已。”
云菲看了看我道:“你还在想着她?”
我点点头,道:“也不知她在哪里呢?是在上学还是在工作?”我的眼睛望着前方,眼前几乎都是安然的影子。
云菲看着我,忽的说:“我走了。”我送她出门,她走得很快,仿佛生气的样子,这令我糊涂了,她不是说不怪我吗?怎么似乎又生气了呢?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