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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凡神情凝重地看了黎明很久,轻轻答了一声:“是。”
“为,为什么?”尽管事先便能猜到结果,但从其嘴中亲耳听到,黎明却是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发泄起来,“为什么你明明知晓我有可能落到这般田地,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走下去,而不去阻止事态的发展!”
“因为命。”林莫凡淡淡说道,“正因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所以我无从阻止,也无法阻止。黎明,你的命运,得由你自己亲手去扭转和改变。很多事情,上天既然已经注定,不管经历多长时间,他终究是会发生的。”
杨亚楠走上前来:“大叔,你说‘无论经历多长时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倘若黎明,你一直保持着这种态度,你便永远挣脱不开命运的轮回。相由心生,命由己为,各自的人生,得靠自己去走啊!”林莫凡一边猛地望嘴里灌着酒,一边说着云里雾里的话语慢悠悠地离去。
回到魔舞会场的时候,袁明尚和徐凯的比赛已然开始了。两人都是一个学院的,并且修炼的都是《八门遁甲卷》中的飞天遁地,所使用的法器都是半斤八两的灵器,所以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黎明回到座位后,无心观看比赛,想着林莫凡的那些话语,心情一度郁闷到了极点。
很快比赛结果出来了,在修为上略胜一筹,已然到达体尊后期的徐凯险胜。
“三号裘千斤和六号宋博出场。”林少华的声音从比赛场上传来。
黎明的思绪回到现实,看向比赛场,倘若他没记错的话,这宋博前两轮比赛并未出场,是被保留到最后的种子选手,而对方裘千斤虽是同校同期的学员,但他却一直只闻其名,却一直未见过其人。此时见到裘千斤,只见对方身材并算不上魁梧,浓眉竖眼,不好看也不难看,但从其尖锐的目光中,黎明却能体会到,此子野心不小。
两人都是那种不喜欢说话的型,因此一上场后也没废话。
宋博缓缓伸出手来,轻吟了一声“请”。
像是在这之前,便已知晓对方的深厚实力,裘千斤也舍弃了那些花俏的表演招式,一开始便亮出了最大的底牌。
风息骤止,魂力涌动,这俨然是通灵的标志。关于这一点,从一开始黎明便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此刻,却压抑不住地激动起来,因为那灵体所散发出的魂力气息,他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不是小梦还能是谁!
察觉出强大的威压,宋博神情瞬息间也变得严峻起来。
此时此刻,端坐在魔舞会场旁一屋顶的林莫凡突然停下手中正灌酒的手,目光似剑,直视比赛场上。不消多时,林莫凡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峻,继续喝起酒来:“当日路过别墅时,察觉到地灵魔女的存在,当时一度认为是徐晨那小丫头将其唤醒的,但照后来看来,并非如此。然而,地灵魔女又在此时出现,这事情......”
便在这时,林莫凡看见一只第一次从鸟巢出来,学习飞翔的火烈鸟。火烈鸟站在鸟窝边,看着辽阔的天际和高耸的树丫,一度惊恐地想要回到巢穴里去。最后一只比它稍大的鸟类,路过鸟巢见到这般情形,在恶作剧心理的促使下,竟探出双爪,将火烈鸟抓起,扔出了鸟巢。
火烈鸟绝望地拍打拍打地翅膀,就在即将落地,生命宣告终结的那刹那,火烈鸟竟然奇迹般地飞了起来。
随着火烈鸟飞向蓝天,林莫凡脸上的表情也由揪心变得释然:“小鸟正因为这鸟恶作剧般的羁绊,才能飞向蓝天,然而,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发现小梦的出现,黎明再顾不得什么比赛规则,驾驭起纸鹤便来到了比赛场上。
众人齐齐向黎明投来诧异的目光。
“柴少爷,现在好似不到你的比赛吧?”裘千斤一脸恭敬,双眼之间却是流露粗犀利目光,道,“所以,请你回到座位席上,等我们比赛完后,你再下来比赛场也不算迟。”
黎明没有理他,他转过身,对着面无表情的宋博道:“不好意思,这一场比赛,请让我来代劳,如何?”
黎明的话音刚落,比赛场上顿时一阵沸腾。区赛举行已不止二十年,这其中,从未在哪一场比赛中,出现过代别人比赛的先例,也是因为如此,在区赛规则上,也并没有禁止不能代赛。
“有柴少爷代赛,宋某当然是乐意之至。但比赛终究是比赛,为了公平起见,宋某还是不劳烦柴大少爷了!”宋博道。
很显然,见到黎明发现蹊跷,裘千斤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但听完宋博的话,裘千斤旋即释然,连忙附声道:“就是,就是,为了不影响比赛的正常进行,柴大少爷还是先让我们比完这一场再上场吧!”
黎明双眼间杀机毕现,狠狠地瞪了裘千斤一眼。裘千斤旋即住口,顿觉全身冰凉,不寒而栗。
黎明走到宋博身边,依附到其耳边,轻言了几乎。先前还有些许不愿的宋博,态度立马大转,连忙抱拳道:“那便有劳柴大少爷了。”
说哇,宋博转身离开比赛场地。
“这......”林少华向玄火投去为难之色,关于黎明的事情,他也隐约从林莫凡口中知晓了只言片语。
玄火目光停留在黎明身上看了良久,最后无声地点点头。
林少华举起手来:“比赛正常进行,由柴少代替宋博对战裘千斤!”
高等座位席上,杨亚楠不解地望向柴少:“黎明他这又是唱的哪出?”
柴少面不改色,道:“你不是正因为相信他,所以才和他一起走的吗?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他。”
杨亚楠沉默,转头看向比赛场。
此时站在比赛场上,清晰地感觉到从裘千斤身上散发出小梦的气息,黎明早已是怒不可遏。依他对小梦的了解,就算要小梦去死,她也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所以,这裘千斤定然是对小梦做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