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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昏暗的光线下,男女抵死缠绵。
哦,不,是男的抵死缠绵,女的抵死反抗,不过很快女的就没法反抗了,被吻得七晕八素,瘫软无力地躺在男人的怀里,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
当男人又想吻过来的时候,她双手交叠地捂住他的嘴。
“你够了啊!”
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实在经不起下一轮了,嘴唇火辣辣的疼,说句话都扯得嘴皮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俯身过去:“弄疼你了?”
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眼眶里蓄满了被亲吻诱发出来的妩媚,可惜他看不见,只能依稀看到她亮如星辰的眼眸在昏暗闪光,仿佛被水雾浇灌过。
“你知道就好!每次都那么用力。你属狗的吗?用啃的,当我是狗骨头?”
性感的低声略过她耳畔:“我一时失控,下次一定注意。”
“还下次!没下次了!”
她挣扎着要起身,他却仍压着她,桌面嵌了块大理石,磕得她背疼,推了推他,“起来,疼!”
他刚才那么用力地将她推过来,撞到了她的蝴蝶骨,后头又吻得那么激烈,磕了好几下,现在疼得厉害。
“哪疼?”
“背!”
“我帮你揉揉!”
“走开!”她继续推他。
他挑眉,被情欲掩盖的脾气又冒头了,冷声喝道:“你没选择!”
说完,架着她的肩膀替她转了个身,温热大手不由分说地抚上了她的背,摸到了她的蝴蝶骨,它就像一对隐藏在皮肤下的小翅膀。
很多女人为了能美美地穿上深V字的露背装都会苦练蝴蝶骨,这可是露背的资本,但凡能让人过目不忘的背影,无不拥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是美背的唯一验证。
用摸的就知道,她的蝴蝶骨不仅形状漂亮,弧度也很完美,背还很薄,所以可以想象她的背会有多漂亮。
倏地,他的瞳孔暗如深潭,手缓缓下移伸进了她的衣摆,细腻光滑的皮肤就像是丝绸,让他顺畅地沿着笔直的脊椎凹线向上滑去。
先前手法轻重有度,揉得她挺舒服的,她就没反抗,但现在手突然伸进了衣服,没有了布料的隔离,掌心的热度像是燃烧的火一样,烫得她心颤。
她本能地想回身制止他,却被他猛力地一推,趴到了桌上,他顺势撩起了她的衣服,她只觉得背上一凉,下一秒,他就吻上了她的蝴蝶骨。
她一慌,使劲地扯着前头的衣服,不让衣摆跟着往上撩起。
稀碎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背脊上,每一个吻都像是烙铁,落下时灼烧了皮肤,又穿透进皮肤沿着血管直抵她的心脏,心仿佛也被被烫到了,烫得都快化了,她的腿顿时软了。
她觉得脑子就要停摆了,丝毫使不出反抗的力气。
“辰……”她神经紧绷,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无力。
“什么?”
“我……我已经不疼了。”
“嗯,那就好!”他没停,依然忘我地亲吻,晦涩不明的表情在暗光下熠熠生辉,然后得寸进尺了地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这次不是前扣的,他解得很顺利。
她一惊,松了衣摆,慌忙捂住胸,结果前后失守,想起身又被他压了回去,捂着胸的手也被他抓住高举,顺势剥落了T恤,内衣就更方便了,随便一扯就掉了。
脱得精光!
他的手下滑后沿着她腰侧的线条滑到了前头。
由于上半身的肌肤整个暴露在空气里,她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也惊醒了,着急地想喊停,但喉咙又干又痒,禁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就岔了气,咳得停都停不住。
“妖娆?”
“咳咳咳咳……水……”
他脸色很难看,大好气氛就这么给毁了,尽管光线不是很好,但无碍他的行动,摸了只杯子,取了水过来。
她没忘了两只手得捂着胸,便就着他的手喝水。
他抚着她的后颈,慢条斯理地喂她喝下。
喝了水,嗓子就不太痒了,她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尽管现在很昏暗,但属于女人的矜持是不容许自己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光的,迅速用脚勾起T恤,盖住胸口,一路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贴到了墙壁才停下,然后转身将衣服穿上。
穿妥后,她又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一摸,胸是空的,内衣忘了拿了,还在地上躺着呢……但夜辰站在那,她不敢回去取,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扔哪了。
“过来!”见她逃了,他的气焰又燃烧了。
“不要!”她抵死不从。
“那我过去!”
昏暗的房间里待久了,视力就会逐渐适应,虽然还没达到能看清她的地步,但要找到她不难。
“你别过来!”她真是怕了他了,更可怕的是他欺负她的时候,她毫无反抗之力,这使她很惶恐,如果不是因为咳嗽,她或许就失身了,一想到这个,她脸就红得发烫,结巴道:“有话……有话你就站在那说。”
“要么我过去,要么你过来,二选一!”他心情恶劣,说话冷冰冰的,且无比霸道。
见她没动作,真的就过来了。
她选的位置不好,右边是书柜,左边也是书柜,就中间她躲的地方是空的,想要逃就要往前走几步,等于往他怀里送,一踌躇,她就被困了个正着。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她,双臂撑在她头两侧的墙壁上,俯身过来时压迫感极强。
她忍不住抖了一下,“你别靠那么近……”
他偏就贴了上去,手直往她衣摆里钻。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有话就说,不许动手!”
那就动嘴……他欺近她,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你怎么又咬啊!”
“我生气!”
天知道他在生气什么,明明最应该生气的人是她。
他仿佛上瘾了,在她的脖颈上又啃了一口。
好甜,就像糖渍的莲藕,他愣了愣,这个比喻似乎有点熟悉……瞳眸不由缩了一下。
她用手抵着他的胸口问道:“因为我关机?”
“既然明白,就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乖乖地让我宠你。”
宠的意思就是继续刚才的事。
“不要!”
他缩眸,危险骇人,“不要也得要!”
他已经没耐心了,伸手抱起她。
她灵巧地蹲下,从他腋下钻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但他的手很长,手一捞就将她扯了回来。
“这是我的地盘,你逃不了!”
“放开,我有事要做。”
“有什么事上完床再说!”
她的脑子当即被炸到了,“上……上……”
“名词解释就是做ài,粗俗一点就是我想上你,干你!懂?”
懂个屁!
她难以置信地瞠目,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世上天生就有一种男人,即便看不到容貌,即便什么事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也能在第一眼的时候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地位有多高,而是因他那独一无二的气质,冷清孤傲,就像座冰山,不仅高不可攀,离得近点还会被冻死。
说得通俗点就是禁欲系的男神。
她很确定他就是这种男人,所以这等听起来很粗鄙的话,实在不适合从他嘴里说出来。
上次他说要娶她,已经很让她很震惊了,但她觉得那是报恩心理促使的,当不得真,过段时间就会忘的。还有上次发烧,他也有欺负她,但她觉得那是他烧糊涂了,醒了估计也记不得做了什么了。
至于约好的培养感情,那就是个权宜之计,虽然她承认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真的是一点点的在乎,但远没有到达可以发生关系的地步。
她以为他会明白。
那么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脑筋短路了?
脑袋被门夹过了?
进水了?
竟然一上来就这么直白,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还是他认为她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你要想多久?”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整个人都生出了一丝戾气。
“你当真的?”
他皱眉,戾气更重了,“你以为呢?”
她以为……她以为他大概只想找个炮友,像他这样的富家贵公子,这样的事很常见啊,为了追女人无所不用其极,小说是这么写的,电视剧也是这么演的,表现得再痴情,那也只是玩玩而已,毕竟豪门贵胄讲的是门当户对,婚姻的目的是为了更大的利益化,根本不会为了爱情而结合。
就算退一万步,是为了爱情,她和他之间有吗?
没有吧!
“我觉得我们还没到这步。”
他冷哼:“那是你觉得,不是我!”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他就知道她的名字叫妖娆。
“有关系吗,是我的女人就行,你的出身来历都不重要。”
“不重要不代表不需要知道。”
他口气甚是蛮横:“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
她急了,“和你根本沟通不了。”
“那就上了床再沟通!”
他是卯足了劲要上她啊。
“我还没成年呢!”她今年才十七岁。
“世界婚姻法规定,女性的合法结婚年龄是十六岁。”
十六岁结婚,法律认可,前提是女方父母得同意。
结婚年龄会订得那么早,是因为大灾难之后,人类的繁衍能力有些退化,生育能力远不如千年前的人类,说不上这是退化呢,还是进化,更像是大自然为了生态平衡的一种限制,不然按照千年前天朝人民的繁殖能力,现如今的世界怎么可能只有三亿多人,且几乎看不到双胞胎和多胞胎(相当少,但不是没有!)
因为少子化,劳动力就会不足,老龄化就会严重,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问题,所以世府鼓励年轻人早点结婚,这样就能尽量多生些孩子。
妖娆张了张嘴,该说的理由已经都说了,她已经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他显然也不想和她多费口舌,趁她不备,握住她的细腰,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已落入了他温暖的怀抱里。
“我忘记了告诉你……”他抱紧她,“我叫尉迟夜辰,尉迟这个姓,你应该不陌生吧?”
尉迟……
顿时,脑中一个激闪,尉迟……那个有名的总统世家?
她惊得瞪圆了眼睛,她一直以为他姓陌,就是一普通的富家子弟。
“如果不出意外,我会是下一任的总统。”
她扶住自己的下巴,省得它脱臼了。
“至于你是谁,我大概也能猜到!”
她一愣,什么意思?
他轻笑:“妖娆,你为什么会在这?”
这个问题……呃,她不好回答啊。
“我换个方式问,妖娆是你的真名,还是叶娆是你的真名。”
她抽了一口气,仰头看向他,黑暗里,他站在那长身玉立,即便沉默的一言不发,也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沉稳和笃定。
“你……你怎么知道?”
“你能无声无息地进来,除了是考生,我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他早该想到的,只是一直没往这方面细想,但是今天她的出现说明了一切,擂台赛的整个考场都是对外关闭的,闲杂人等都不许进入,如果是外部人员,偷跑进来的几率几乎是零,凌云岛又所属军校区域,门禁森严,关卡重重,就是职业杀手想进来都得花费一番功夫,前提还需要依赖先进的设备,内应,组织的后援。
但这些她一律都没有,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她是参加擂台赛的考生。
“考生你能猜到不奇怪,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叫叶娆。”不会是因为名字里也有个娆字的关系吧。
他咳嗽了一声,“眼睛,还有脖子……”
“啊?什么?”
他又咳嗽了一声,“不要问,总之我就是知道。所以……”他突然抚上她的脸,摩挲着,“将灯毁了是因为你脸上易了容,对吗?”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赞他一句……真特么聪明。
可是,她的问题也来了。
“辰,你别告诉我,你就是出考题的人。”
“是啊!”他回答得很爽快。
她抖了抖眉毛,“果然长了一张欠抽的脸。”
“嗯?”
“你也不要问,因为我不想说!”搞了半天,就是这家伙在折腾人,气死了。
“那你所说,妖娆是真名,还是叶娆是真名?”他笃定叶娆不是真名,否则她不会易容。
她拧了他一记,“明知故问!”
他笑了笑,“很好,至少没骗我。”
“去,一边去,我现在看到你就有气。”她狠狠剜了他一眼,“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了,那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关机?”
对,他知道,但还是很气,因为休息的时候她不一样关着手机。
他忍不住提醒:“以后休息的时候不要关手机。”
“我高兴关!”
听闻,他一把掐住她的腰,挑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她又被吻得七晕八素,呼吸急促了。
待她拼命呼吸氧气的时候,他摩挲着她的嘴唇,“那正好,我也高兴!很是乐此不疲。”
她无言以对,想挣开他,他却抱得死紧,像个钢铁铸造的牢笼。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他在她耳边吞吐着热气。
她顿时耳根发痒,“不许靠那么近说话。”
他偏不,舔了一口她的耳垂,“我想将你推倒,狠狠地要你!”
她整只耳朵都红了,佯装镇定道:“你一定要说这种下流话?”
“这是情话!”他更正。
“你对情话一定是有误解!”
“那你说说,什么是情话?”他又咬住她的耳垂吮吸了一口。
她敏感的浑身一颤,“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我等着你教我情话呢,嗯?快说!”
想诓她,没门!
“自己……自己想去……你……你先放开我!别乱摸!”
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了,在她衣服里像条游蛇。
“妖娆……你不能总这么吊我胃口。”
光线虽然昏暗,但他仍能看到她颈部那优美的轮廓曲线,以及胸口的起伏,这一切都勾起了他体内深处最热烈的欲望,所以他说话的声音都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
“谁……谁吊你胃口了,明明是你……是你思想有问题!”她可是一直在拒绝的。
“妖娆……我是男人!会有很正常的需求。”
她清楚感受到他衣服下肌肉的僵硬,脸顿时发烫。
“妖娆,真的不行吗?”他语调里有一丝恳求,贴着她磨蹭着。
这种事要她怎么回答,当然是不答应,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他的反应太明显了,她现在很担心他会用强的。
怎么办?
房间就这么点大,她上哪躲去。
想这些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别说一个他了,十个她都不用怕。
“你……你别乱来,我们约法三章过的。”她吞了口唾沫,努力寻找话题,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门扉,暗忖外头的人都是死人吗,怎么都不进来看看。
他注意到了,说道:“你死心吧,这里我最大,没有我的允许,这里就是塌了也没人敢进来。”
老大了不起啊,老大就能强抢民女了?
她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终于让她想起了件事。
“你不怀疑我吗,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用假身份考军校?”
他可是未来的总统阁下,应该知道军队的重要性,岂能容许一个拥有假身份的人混在里头,万一是奸细不就完了。
“你想说的话总会说的,我愿意等。所以你是什么样的身份都没有关系?”
她心里顿时一暖,但有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揶揄道:“哼,你就不怕是美人计?”
“美人计?”他抚了抚下巴,眼眸发亮了,往她鼻尖上咬了一口,“要是美人计,那可以上床了吗?”
他还惦记着这件事呢,无所不用其极,万分的期待。
“我身体不好,读书少,不如你教教我什么叫美人计,我好认真学习学习。”
妖娆额际突的爆出一根青筋,握紧拳头朝他腹部送去,这回她倒是发挥出应该有的武力值了。
“不要脸!”
他闷哼地跪倒在地,抬头时,她已经不见了。
“妖娆?”他眯着眼睛在黑暗里寻找她,突然头顶有了微小的动静,抬眼一看,便见她正在往通风管里钻,他黑了脸,“你是老鼠吗,有正道不走,非要走这种地方!下来!”他看得其实并不清楚,但那两条腿甩来甩去还是能隐隐看到的。
她已经钻了进去,转了个身看着他说道:“别过来,过来我就跟你急。”
“妖娆,我可以给你通行证!”
“不需要。”
“你是想玩地下情吗?”这种事他可没兴趣。
“谁跟你玩地下情了,我就是这么进来的。现在不过是原路返回!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考试了,还有……你不准来找我。”
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依照他的尿性,肯定会时不时地找她,他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偏是尉迟家的人,还是未来的总统阁下,她可不想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规定这个,规定那个,快下来,我送你去出去。”
“说了不需要了。你要是不答应就分手……呸!”她发现说错话了,“不答应的话朋友都没的做!”
“那我们要怎么见面?”
见什么面?见了面他肯定动手动脚,她觉得应该保持距离。
“考试很忙,没空!”
“这关是最后一关,考完了你就不忙了。”
“那可未必,万一我没通过呢,没通过我就得回家!”她完全忘了他是谁了。
他是出考题的人,掌握着考生的生杀大权。
于是,他给了个五个字:“你被录取了!”
噗!
徇私枉法啊这是。
“谁要走后门啦!我有的是实力!警告你不许乱来!我走了!”她还赶着回去教训假的庄流裳呢。
她盖上通风盖,呲溜一下就不见了人影,比老鼠还快。
夜辰郁卒地直想捶胸,这时候外头的颜离浩敲了敲门,“夜辰,你在和谁说话?”
外头的人十几分钟前就发现屋子里的动静有点大,但夜辰最近的脾气不好,谁都不敢惹。
“什么事?”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
“那个……第五战结束了,该发布第六战的分组表了。你听到我说了什么吗?我说你怎么把门锁上了?”
夜辰气恼地开了门,脸上一团阴云密布之色。
颜离浩一对上这张脸就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吞了口唾沫道:“我不是故意吵你,是底下的教官们都在问,所以找你来了,你没事吧?”他往房间里张望了一眼,“哎?房间怎么黑乎乎的,你关灯了?”他按了按门旁的开关,“咦,不亮?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也不叫人来修?”
夜辰站在门口,眉心一片阴霾:“说完了?”
他点头:“说完了!”
呯的一声,门就关上了,差点撞歪颜离浩的鼻子。
“这臭脾气,真是没治了。”
寒熙走了过来,“怎么了?”
他摸了摸鼻子,“谁知道!”
寒熙开了门,“夜辰,第五战的获胜名单给我一份……”
“自己拿!”
他走了进去,突然踩到一样东西,低头一瞧是把枪,“你的枪怎么掉地上了?”
夜辰瞥了一眼,“不要了!”
“不要,为什么!?”
他拧了拧眉心:“省得那天不小心把自己变成鳏夫了!”
“啊!?”
“别问!”
寒熙想他大概是心情不好,扔东西撒气呢,也就没多话,将枪放到了桌上,准备拷贝名单时,发现地上一团乱,眯了眯眼,看到件奇怪的东西,顺手就拿了起来,凑到眼前一看,人就傻了。
这是……女人的内衣!
“咳,夜辰,这是哪来的?”
夜辰眉骨一跳,大步跨地过去夺下,塞进军装的口袋里,脸绷得死紧,瞪着寒熙,似要活吞了他。
寒熙立刻举起双手,“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他赶紧取了名单走人。
门口的颜离浩看到了,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表情委实夸张,嘴张得能塞进一颗恐龙蛋。
夜辰喝道:“你还不走?”
“走……哦,马上走!”他迅速倒退出去。
呯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颜离浩顿了顿,下一秒八卦小宇宙汹汹燃烧,贴到门板上偷听,他严重怀疑里头藏了个女人,要不然怎么会有那种私密的东西,而且前头门是反锁的,房间里还黑漆漆的,地上扫落一堆物品,这种种迹象表明……
红叶从盥洗室回来刚好路过,问道:“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呢?”
“嘘!你轻点!”
“怎么了?”
他往她胸口溜达了一圈,问道:“红叶,你内衣穿了吗?”
红叶立刻甩手过去,“下流!”
他矫健地避开,忙道:“我就问问,排除一下其他的可能性嘛!”
“什么可能性,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也对,不可能是你的。”
“你是不是犯糊涂了!”
“没!我就问问,真的就是问问。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他继续将耳朵贴到门板上。
“古里古怪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侦查地下情!”
“啊?”
“别问,忙着呢,别打搅我,走开,走开!”
“你小心夜辰一枪崩了你!”
“走啦!烦人!”
“你好自为之吧。”她言尽于此了。
颜离浩的八卦小宇宙是越烧越旺啊,可听了半天里头也没动静,难道女人走了?
不可能啊!
话又说回来,那女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怎么进来的!?
他一天都在这,压根就没看到除了红叶以外的女人进来过。
正想着,门突然被打开,他吓了一跳,差点跌过去,赶紧扶着门框站稳,突然跟前刮过一阵风,他像个陀螺一样打了个转,只见夜辰冲了出去。
“你去哪啊?”
“出去一下!”他的脸色是乌云罩顶般的黑。
“哦。”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你轮椅不坐了?”
这时候夜辰哪顾得上坐轮椅乔装啊,光想着妖娆没穿内衣的事了。
这笨女人,内衣也不晓得回来拿一下。
**
“小符!”
休息室里,妖娆将小符拉到一边,“问你个事!”
小符啃着玉米棒子,回道:“说!”
“有没有这个?”她对着自己的胸比了个弧度。
回来的路上她突然觉得胸口凉飕飕的,这才发现内衣落在了夜辰那,又不好意思回去取,只好求人了,休息室里就她和小符两个女人,只能找她了,说不定她会有备用的。
小符眨了眨眼,瞅了一眼妖娆的胸,抬眼又看看她的脸,“你好贪心哦!”
“啊?什么贪心,我是问你有没有那个!”
她将玉米棒子咬在嘴里,含糊不清道,“有,你等等!”她往道袍里掏了掏。
妖娆一喜,还真有啊,太好了。
“喏,送你,贴个三个月保证让你成为一手不能掌握的女人!”
妖娆低头一看,两道符,上头写着——包你波霸符。她脑门立刻一头的黑线。
她就不该问她。
“怎么了?不相信我?放心啦,保证好用!不过你已经很丰满了,适可而止啦。”
妖娆只想掐死她,“还你,这东西太高档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哎,她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视线一瞥,看到了休息室放着的急救箱,她挑了挑眉,想到办法了,赶紧将急救箱提走,进了盥洗室。
这时,第六战分组公布了。
小符搜到了自己的名字,一看分组,惊得松了手,玉米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陈小符VS莲见。
“……”这特么还需要上擂台比吗?
莲见没看自己的,看的是妖娆的。
叶娆VS庄流裳。
呵呵,有好戏看了。
**
另一头的休息室里,尖锐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
“你第六战的对手是叶娆?”
“嗯!”
“哈哈,真是老天开眼了!”
手机那头,庄流裳看向自己的右腿,那有一条疤,刚结痂,衬着白皙的皮肤格外骇人,本来伤口并不大,但在雪夜里冻了一段时间,发作了炎症,又冻伤了神经,若不是顾卿晚派去的人救得及时,她这条腿恐怕会瘸。
她将自己受的苦全都怪罪到了妖娆身上。
“让我想想,是让她断手好呢,还是断腿。不,都断好了。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恶气。你大胆的做,用尽我付双倍。我定要让她好好瞧瞧惹到我是什么下场。你可以把握?”
“断腿的事我已经做过了,再做很容易被教官发现是故意的,你的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她无法再进行考试,既然如此,换其他方法也一样,而且她和苏文不同……”
“你对付不了?”叶娆的强悍,她是领教过的,但再厉害也不可能比得上她这个雇佣兵出身的杀手吧。
“打了才知道。”
“那就打,放开了做。我对你有信心。”
“那么佣金我要四倍。”
“你……”
“正常要价,对付的人不同,如果你付不起,交易取消。”
庄流裳咬了口牙,“好,成交。做得干净利落点。”
“你放心。”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电话挂断后,杀手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做他们这一行的,看人很准,叶娆绝不好对付,到底年轻,不过十七岁的女孩,再厉害又能如何,但她还是上了心,从随身带的行李里找出一枚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戒指戴上。
小心使得万年船,有些钱可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
第六战开赛时,张凡没有回来,妖娆知道在没有确定苏文安好前,她是无心考试的,来与不来都一样,都会是输,不过输一场并不会淘汰,只要后头不输就行了。
所以,张凡这一战便自动弃权了。
同时弃权的还有陈小符。
“苍天呢,我的对手是高手师父啊,还比个毛线,不去了,不如在休息室吃零食看你们打。”
对此,妖娆很是抱歉,偷摸进控制中心更改分组表时,她光顾着将庄流裳的对手改成自己的名字,没注意到自己原本的对手是莲见,连瞄都没瞄一眼,谁知道会出这么个乌龙。
“怪我,怪我,都是我粗心大意了。你放心,输一场没事的。”
“我知道,没怪你。倒是你小心点,那个女人不好对付。对了,这个护身符你带着,本来是给小文的,结果她上场的时候掉在了休息室。我就说有血光之灾,她还不信,这护身符可是注入了我十几年的道行,绝对能逢凶化吉。小娆大大,你可不能轻忽,一定得戴着。”
“行,我戴,我这就戴。”她将护身符挂到了脖子上。
“这我就放心了。好了,赶紧上场吧,我就在休息是里看着你修理那个什么流……”
“庄流裳!”
小符抡起拳头挥了挥,“管她谁呢,狠狠揍,别客气。”
“嗯。那我走了。”
第六战的场次,她是第一场,现在就得去擂台报道。
莲见跟在后头道,“虽然我知道那女人绝不会是你的对手,但到底是做杀手的,你还是要小心些。”
“知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跟着我,去帮阿元吧。”
阿元和她一样也是第一场。
第六战,小符弃权,莲见就是不战而胜,其实妖娆觉得莲见弃权比较好,但小符认为莲见弃权太假了,一看就是让她的,还是她来比较好,因着这缘故,莲见只要去擂台报个道就行了,正好可以赶去帮阿元。
“那我去了!”他决定速战速决,帮完了阿元就过去找她。
“嗯。”
阿元和她的擂台赛区不一样,所以到了岔路,她和莲见就分开了,快走出通道时,突然有个人影闪了出来。
她差点撞上去,抬眼一看,竟是夜辰,眉毛直抽抽,赶紧将拉到能避开人的角落去。
她喝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不准随便来找我的吗?”
他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她易容后的样子,不得不说这易容之术极为精湛,毫无破绽可言,若不是知晓她本来的容貌,他丝毫不会怀疑这是另外一个人。
“怎么不说话?”
他往她胸口溜达了一圈,突然一愣,直接用手戳了上去,皱眉道:“怎么变小了?”而且手感也不对,硬邦邦的。
她顿时脸红耳赤,抱着胸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混蛋!”
他完全是下意识之举,挤了挤眉心道:“我是关心你。”
“不用关心,你快说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送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内衣,“你忘了拿了。”
她脸更红了,伸手抢了回来,胡乱塞进裤袋里,“好了,我拿到了。你可以走了。”
“你不换上?这附近有个公共厕所。”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跟一个男人讨论这种事情,她都快无地自容了。
他严肃道:“绷带不舒服!”
刚才戳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什么了。
“你能不能别说了!”舒服不舒服她说了算,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这种事这么私密,她都要没脸了,“你走开,我赶着上擂台。”
“你的对手是庄流裳,她不是一般人。”
“哎?”她回头,讶异了,“你知道?”
“嗯。”
轻描淡写的一句让妖娆炸了:“你知道她是假扮的,还不制止她,你知不知道她伤了我的朋友。”
“知道!”庄流裳是杀手假扮的,他早知道,但她的朋友被打伤却是刚知道。
“你混蛋!”知道竟然不阻止,罪加一等。
“她是我母亲派来的。”
她怔住了,“哎?”
“说来话长,等这关过了,我再和你说。你若是讨厌她,我现在就帮你解决了她。”
“不要!”
他靠着墙轻笑:“就知道你不要,所以才会改了分组名单,对吧?”
“你怎么知道?”她改名字的时候他又没看到。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妖娆,你男人我记性很好,看过的东西基本都不会忘。”
你男人……
她怒红了脸,又是一句:“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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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我是通房丫头生的……
二狗子:咳咳,好了,下章轮到你了,我不是埋好伏笔了吗?等你拆绷带……慢慢拆,想怎么拆就怎么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