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就诊加塞

钻饰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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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雨茗质问,我开始鼓着腮帮子做深呼吸喘大气。

    将宝马X5打开半扇车窗,秋日上午的微凉于是悄悄溢进来,似乎也想旁听我该怎么向雨茗解释。

    沉默着,我点上一支烟,打着火开始抽。

    “江潮,你为什么不说话?很难解释是不是?”

    “不是。”

    “不是?不是你干嘛不说话?你倒是说啊!”

    “我…”

    吭哧半天,我终于道,“茗姐,对,刚才就是CGT公司的人给我打电话,可你或许不相信,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她和这家公司有关系,甚至这什么CGT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我认为雨茗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毕竟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些解释是那样苍白无力,甚至漏洞百出,我凭什么让人家雨茗相信?

    可世上的事就是这么诡异,而这种近乎于灵异的情况又偏偏落在我江潮头上,令我百口莫辩。

    果然,雨茗阴沉着脸哼了一声,显然没有接受我所说的一切。

    叹口气,我把电话递过去,“茗姐,要不你自己打电话核实好了,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你也听不进去…真是的,其实到现在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就像在做梦。”

    “我打电话?”雨茗歪着头问,“江潮,你疯了吧,我打的着这个电话吗?我该怎么问人家,噢,我是不是可以说,你好,请问你认不认识江潮?”

    “…”

    “没话了?”

    雨茗推开我的手,“江潮,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句实话呢?问你和简约到底怎么样了,你不说,现在又蹦出个神秘女人上赶着给你送项目,然后还是解释不清楚…江潮,我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有女人缘,真成了人见人爱的典范!”

    我被雨茗损得实在没话可说,憋了半天,脸红脖子粗地发作道,“说够了没有,还走不走?净扯没用的…”

    …

    接上赵笠,这家伙冲雨茗各种谄媚地笑,只是见我们谁也没有好好搭理他的意思,也就老实了。

    于是,车厢里三个大活人却活出一堆死尸的感觉,除了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和雨茗偶尔摁喇叭外,谁也不再多说一句话。

    来到澜江路炎黄社,我们沉默着下车,发现前来就诊问医的病人已经排到大门外,而且陆陆续续还有不少人从四面八方赶来,真可称得上络绎不绝。

    赵笠有些着急,埋怨我道,“江潮,你丫真特么墨迹,看看,你看看啊,前面排了这么多人,啥时候才能轮上咱们?”

    我和雨茗也没料到联合义诊的场面竟会火爆到这种程度,互相看了一眼,我把赵笠拉到一边,讨好道,“老赵,你丫不是和梁神医关系好嘛,要不,你进去给咱通融通融加个塞?”

    赵笠当然不肯,说什么太掉价了,他这个未来的博士绝壁干不出这么没品的事儿。

    我开始搂着赵笠的脖子威逼利诱,“去不去?不去咱哥俩恩断义绝…老赵,赵哥!你丫就去嘛,这样,十月份我们公司会组织集体踏秋,你可以作为我的家属免费跟着旅游…”

    “滚蛋,谁是你的家属!”

    “那啥,要不再加一条,我每周末来学校接你出去请一顿大餐,就按照倆人五百朝上的标准,咋样?”

    这厮被我折磨的没办法,恨恨道,“算你狠!江潮,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心里话,下次我就自己带着雨茗来了,还用你给哥们甩脸子?

    不过脸上却洋溢着灿烂如菊花残的笑容,开始推赵笠,“行了,别废话赶紧的,眼瞅着人越来越多…”

    赵笠狠狠瞪我,运了半天气,嘱咐我说,“你去搂着雨茗,让她装成病的很严重…”

    然后转过身,换上一付忧心忡忡着急上火的表情,嘴里高声喊着,“让让,大家让让,预约的重病号,预约了的…”

    玛德。

    我不得不佩服赵笠的演技和随机应变能力,连忙跑过去伸手搂住雨茗,低声道,“茗姐,快往我怀里倒…”

    总算挤到最里面,梁立刚好看完一个病人,见到赵笠便冲他招手,问,“小赵,那个江潮呢?他家里的带来没有?”

    “带来了,带来了!”

    赵笠连忙像吆喝牲口般吆喝我们,“快,快点儿过来啊!”

    环抱着雨茗,胳膊内侧传来阵阵钻心的疼。

    我明白雨茗肯定听到梁立喊她为我江潮‘家里的’,误认为上次我对老中医做了不该做的解释…

    然而,我根本没说过任何一句雨茗是我女朋友的话,完全都是梁立老爷子想当然的武断罢了。

    我忍着,神经甚至已经麻木。

    只能暗中宽慰自己,哥们被误会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也没啥了不起,死不了人…

    看到雨茗后,梁立让另外三名正在接诊的老中医都过来,“老哥几个,你们来看看,这个病人的情况非常不典型,我也断不好…”

    于是另外两男一女,年龄都在六七十岁的老中医从自己座位上围过来,开始对我和雨茗进行问诊。

    那个中医老太问,“小姑娘,几岁了?”

    我差点儿笑出声,雨茗都多大了,还叫她小姑娘啊!

    “二十七周岁,还有几个月二十八。”

    “哦,有没有家族遗传病史?”

    “没…我也说不好,应该没有吧。”

    这时候,炎黄社大堂内排队的病人中有几个围过来,顿时令我感到一股难以言表的压抑感。

    “来,张开嘴让我看看舌苔和喉咙!”

    另外一个老爷子说着,拿出消过毒的一次性竹签在雨茗的舌头上压了一下,随手扔掉,道,“好了,你们继续问。”

    于是那个老太太接着主问,“小姑娘,来,我给你你把把脉…嗯,还没有结婚吧?不简单,二十七八岁还没有过性生活,你算得上守身如玉了。”

    我呆住,好家伙,这老太太怎么知道雨茗是处子的?

    就凭给她号号脉,人家就能断出雨茗还是姑娘家,真是神了哎。

    雨茗瞬间红了脸,见我巴头凝神听,又开始在我胳膊上手背上各种掐,也不知道干啥跟我那大仇。

    “嗯,气血很弱啊…”

    中医老太摇摇头,伸手在雨茗两侧下腹部摁着,“这里疼不疼?嗯,别动,这里,还有这里呢?”

    “不疼…这儿也不疼,这里,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