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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在汜水涧的瀑布之下,心无杂念一心练功,但每当他将三十六招《灵蛇剑法》施展一遍时,云风便总是有着一丝心力交瘁之感,云风心里暗中忧虑,游龙剑剑身重达百斤,若是拼尽全力长时间与对手对战的话,就算将来自己到达剑皇修为,剑元能量怕是也经不住如此消耗。若是遇到一个与自己修为相当,甚至是比自己修为更高的人,握着如此沉重的游龙剑长时间对战,游龙剑的优势反倒变成了缺陷。
“如何才能即利用游龙剑的优势,又能避开此间无法长时间消耗的缺陷呢!”云风将游龙剑剑尖抵在石板之上,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他希望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个能够解决游龙剑这个缺陷的办法。
“一击必杀!”云风突然一声惊呼,即然游龙剑无法长时间与对手纠缠的话,那最好的办法便是一击必杀,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便要重创对手,以最短的时间,最小的消耗将对方击溃于游龙剑下。
云风将所修习的《灵蛇剑法》一招招的演示,希望能在其中找出一招实力最为强横的招式,以作为一击必杀之技。但无奈的是《灵蛇剑法》多以轻盈灵巧的招式为主,几乎没有一招必杀的招式可用。
“即然无招,那我就自己创招,大陆哪种武技不是武者所创,即然他们能做到,那云风为何不行!”云风神情肃穆的说道。
有的人的心中即便有着绝妙的想法,但却总是无法有超强的毅力去将之创造而出,哪怕他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而有的人,只要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之后,他便会不顾任何的困难,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的目的达到,方才罢休。而云风便是属于这种人,为了能够创出他那脑中所想的一击必杀招式,云风之后几个月的时间内,几乎都在设想着一击必杀的招式。
“唰!”一道银色的剑影在瀑布中直线穿梭而过,剑身所过之处,纵有千斤之压的瀑布,也被剑风硬生生的撕裂,云风一身湿漉漉的停在了瀑布内的山洞口,但其手中的游龙剑上却无一滴水渍。
“总算是勉强过关了!”云风自言自语的说道。
经过几个月的摸索,云风终于从“灵蛇出洞”一招中演化出了这一招剑式,云风给它命名为“银龙一击”。此招能在较短的距离给予对手最凶狠的快速度高强度攻击。只是云风感觉自己暂时还没有完全将这招真正的威力发挥出来,云风相信,只要自己能将此招真正的威力发挥出来,同辈对手中,怕是无一人能够硬接。
日子就在这不知不觉中飞速而逝,云风也不知道在这里瀑布中待了多久,他不关心这个。他只知道,他的大剑士等级在慢慢的提升,他在瀑布中挥剑的时间越来越久了,出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现在一套灵蛇剑法练下来,除了气息重了点外,已经没有任何的题了,而他自创的银龙一击,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改良,苦修,其威力也早已不是昔日初创之时可比拟。
“若按这般的进度,大概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就可以出关了,很快也就能见到五叔、师父、师娘了。”云风心中激动的暗想到。
只见其右手向后一伸,游龙剑便再次握在手中,“涮.涮.”一阵阵霸道的剑风将飞速而下的瀑布震得四散开来,那气势狂暴的水帘在游龙剑剑风之下,显得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两名身材修长的男子并排站在汜水涧深潭前的岩石之上,看着前方那狂-泄而下的瀑布,眼中尽是忧虑之神色。
“风儿进去有三年了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个臭小子也不会给我们留下音信,要不是你说每次送来的食物都让他拿进去了,我都担心风儿是不是真在里面!”站在深潭边,云飞扬看着那宽大的瀑布叹息道。
“是呀,还有一个月零四天就整三年了。我们想这臭小子有什么用,他在里有苦修怕是连想我们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是曾经风儿嘱咐我不准进去看他,我怕是早就冲进去了!”赤飞龙无奈的耸耸肩,望着前方的瀑布朗声说道。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风儿,当年你汜水涧中修炼不是也一样,那一次不都是师父亲自来后山看望你,你又什么时候主动前往前山看望过师傅呢!”云飞扬白了赤飞龙一眼,朗声说道。
“要是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赤飞龙淡淡的说道,在其明亮的双目中,闪过丝丝愧疚之色,每每想起恩师对他的点点滴滴,赤飞龙便觉得自己犹如一个罪人一般。
“是呀,好怀念小时候随师傅练功的日子,那时候什么事都不用想,只要想办法超越过你这个小天才就行!”云飞扬拍了拍赤飞龙的肩膀玩笑的说道,想起当年随师傅练功的情景,云飞扬心中便是无尽的感慨。
“是呀,师傅的恩情,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去完成师傅未完成的心愿,中兴我燕子门。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风儿身上了,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吧。否则,就算他日死了,我也无脸再见师父他老人家呀!”回想起师傅临终前那不甘的眼神,赤飞龙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个罪人。
“别胡思乱想了,由始至终师父也没有怪过你,他只是替你感到可惜,以你的天份,若是能潜心修炼,你必将是我燕子门近年来修为最为高深的一人,师傅是在心疼你!”云飞扬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宽慰的说道。
“对了,掌门师兄,天山派司徒明月让其子司徒晨来我燕子门切磋的之事,你和师叔怎么看?这次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不达目的我想必他们怕是很难罢休!”赤飞龙忧虑的说道。
“是呀,没想到天山派的掌门司徒明月还能生出那么一个修为不俗的儿子,十六岁就达到了三段大剑师之修为,真是变态。我燕子门众弟子中,云龙修炼的天赋算是较为不错的了,可他十六岁时也不过只是八段剑师而已,到现在也不过是二段大剑师!”云飞扬眉头微皱忧虑的说道。虽然一个月后的比试就算他们燕子门的弟子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以后天山派的气焰怕是会更加嚣张了,若是长此下去怕也不是办法
“师兄,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太担心了。他们有备而来,我们能做的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反正还是那一句话,他们要只是小辈们闹闹也就罢了,若他们真的不自量力动上真格的,那我燕子门便绝对让他们后悔莫急!”赤飞龙紧咬着钢牙狠狠的说道,眼中中闪过一丝冷冷的杀机。
就在云飞扬、赤飞龙兄弟二人彼此鼓励,互相安慰的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银顶上”之上,天山派大殿的“惜月宫”中,殿中主位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身着华服,年近五旬岁的中年男子。只见其一头红发,络腮胡子,一副黑色脸孔,浓眉,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咋一看样去就像是一个修罗炼狱中逃出的恶鬼一般。此人便是天山派现任掌门“司徒明月”,旁边右下方的椅子上坐着其众位师弟,左边站着众位嫡传弟子。
在众人中间站着一位年青少年,只见少年人长的皮肤白晰、眉清目秀,修长的身材配上一件水蓝色上衫,更衬得其清秀儒雅,看上去,让人觉得这个少年便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雅仕。但在少年人那双目不大的双眼中,散发出的那种狂傲无边的气势,却让人觉得极其不舒服,不过他年仅十六岁就已经是三段大剑师,在同辈少年之中确实有其值得骄傲的本钱。
“晨儿,一个月后的比试,你有信心吗?”司徒明月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无奈的说道。这小子修炼倒是极有天份,就是现在稍有成就后便极其自满,终日流连于花丛之中,院中小丫鬟被他甜言蜜语骗去清白之身的,怕是还是已经不下数十人。
“爹,你就放心吧,我都已经是三段大剑师巅峰了,相信到了下个月都已是四段大剑师了,在他燕子门同辈中,又有几人能是我敌手。“云”字辈中实力最为强悍的也就莫过于他们的大师兄“云龙”,而云龙到现在也不过是刚刚步入大剑师二段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司徒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今曰他正在和一个新来的小丫鬟卿卿我我之时,却被父亲命人叫到之“惜月宫”中,他心中自是有些窝火。
“你有把握就好,我们天山派被燕子门压制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他们尝尝丢脸的滋味。”司徒明月激动的说道。
“掌门师兄,晨儿如此年少便已是大剑师三段的颠峰,我天山派开山祖师“若容山祖师”在十六岁时也不过是四段大剑师,而祖师当年已达到了剑皇颠峰之境界,所以以晨儿的天赋,用不了多少年,我天山派绝对能压过燕子门,成为天山山脉三派之首!”师弟杨洪满脸堆笑的说着。
“二师叔说的对,他日,我一定将燕子门踩在脚下,天山山脉其他门派也必将以我天山派为尊。届时,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玉山,即便是整个天山山脉,我们也能唾手可得!”司徒晨看父亲高声说道。
“晨儿,你有如此志向,爹感到很欣慰,但要实现你的这个愿望,你便还要多加勤奋修炼才是!”听着儿子的毫言壮语,司徒明月心中也是极其的高兴,但却还是不忘叮嘱司徒晨。
“爹,你前年送我的《开山七式》刀法我已练致臻境,上次让你帮我寻一把衬手的好刀你找到了吗?我现在的这把废刀可是发挥不出《开山七式》的真正威力,可千万不要到时候与燕子门众人比试之时,我这破刀被人斩断,到时候出丑的可就不是我一人了”司徒晨看着父亲朗声说道,他早就知道父亲有一把宝刀,所以他也便一直都在打这把刀的主意,而这次刚好是趁机索要。
“刀的事你放心,过几天就能给你,只要你好好练功,爹有的东西都会给你。”司徒明月有点无奈的看着司徒晨朗声说道。
“三师弟,我让你通知雪鹰派的掌门你通知到了吗!”司徒明月看了看宋宁开口问道。
“掌门师兄,雪鹰派掌门回信,到时候他一定会亲自带人去,他说他也想瞧瞧晨儿这十六岁的大剑师,到底是如何击溃燕子门的众弟子,为我们两派一吐多年的怨气!”宋宁起身朝司徒明月一抱拳,朗声回答道。
“好,太好了,只要雷烁也去燕子门,晨儿这次不但能让燕子门颜面扫地,更能震慑雪鹰派的人,哈哈..哈哈..”司徒明月肆无忌惮的高声笑道,他仿佛已经看到司徒晨打败燕子门的弟子。燕子门众人皆是颜面扫地,而雪鹰派众人更是对他天山派噤若寒蝉,自甘以他天山派马首是瞻。一想到此,司徒明月心中的那个痛快就无法比拟。
“掌门师兄,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凌涛微微皱眉朗声说道,他见众人皆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心里不免极其的忧虑。
“四师弟有话尽管说!”司徒明月看着未席的四师弟朗声说道。
“掌门师兄,虽然晨儿在我天山派同辈当中,可算是个百年难寻的天才弟子,但燕子门毕竟是传承了千年的门派,难道他们就没有修炼天赋上佳的弟子?虽然近些年来燕子门有些没落,但其实力却也是不容小视。掌门能以重金买得珍贵灵药助晨儿修炼,难道燕子门就不会花大价钱为他们修为不俗的弟子们找寻灵药?所以师弟觉得在晨儿羽翼未丰之时,还是不要让他轻易下山,以免遭他们暗手。”凌涛看着司徒明月,忧虑的说道。
“师弟,我真不明白,师傅在世之时,你便曾力劝师父多与燕子门修好,师傅罚你在后山闭门思过。现今,你又说这样一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的话来,你到底是我天山派的长老还是燕子门的长老!”司徒明月一脸不悦的看着凌涛高声说道。
“师兄,正因为我是天山派的人,所以我才会担忧晨儿的安危,今曰才会说出此话。要知“晨儿”可是我天山派近年来最大的希望,将来若是机缘深厚,便是达到开山师祖的境界也未尝没有可能。但无论晨儿今后有多大的提升空间,他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三段大剑师,若是此次燕子门后辈中有比他修为品阶更高深的弟子,那晨儿就危险了,以云飞扬和赤飞龙师兄弟的狡猾,就算顾忌师兄,不敢正面迫害晨儿,但料想他们也是不可能会让晨儿完好的回返我天山派!”凌涛激动的说道。
“四师叔,我不过是去燕子门切磋两派技艺,让燕子门也知道我们天山派已经今非昔比,你却如此诅咒于我,是不是太过份了!”司徒晨冷冷的盯着凌涛,高声说道,若不是因为他是师叔,以司徒晨那狂傲的个性,怕是早以与他大打出手了。
“够了,四师弟,你对晨儿没信心,我能理解你,但我会让晨儿证明给你看,待我和晨儿从燕子门回山之时,希望到时候你的话,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哼!”司徒明月微怒的盯着凌涛高声说道,言罢便拂袖而去。
司徒明月走后,众人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之也渐渐散去。
看着大殿上开山祖师的画像,凌涛长叹一声道:“为何天山派和燕子门就一定要水火不容,两派相隔百里却又同在天山山脉,和平共处互相扶持岂不更好。一切都是“名、利”二字害人!但愿晨儿不要在燕子门惹出什么大祸事来,否则,此事怕是再难能够轻易收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