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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当面示爱的感觉如何?”憋了一肚子火的北源经开口了,
弗雷德丽卡·邹这才意识到北源经全听到了,连忙把结界打开,笑道:“没什么很大的感觉,已经习惯了,他只是今天第三位,嘻嘻。”
“除了我和他,剩下的就只有高仓了吧?他还真有本事,一面结婚,一面幽会,还要一面示爱,我真是甘拜下风!”北源经的口舌也不是盖的。
弗雷德丽卡·邹不由笑出声来,她看着北源经,突然问道:“以你之见,为什么高仓信会喜欢我?”
北源经愣了一下,这还要讨论原因?
邹没有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你可知我和他是在哪见面的?”
北源经也不是笨蛋,知她有话要讲,“我听说他是在塞班利亚附近的湖边遇见正在水面起舞的你,就一眼爱上的,还想立你为后!”海林的情报应该不会错。
“这只是表面而已,”邹笑了笑:“如果是你,就算看见我在水面起舞会立刻想立我为后吗?”
北源经很想趁机讨好,但却是明白她问这句话必有原因,如果自己不当回事就有可能被她看不起,仔细想了想:“不会,我最多是想利用你的身份,但要象高仓那样一心爱你,真心想立你为后是不可能的。”
弗雷德丽卡·邹感慨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人,终究不是普通人呀,“那你又怎么看高仓这个人,他有可能会是一个单纯地爱上一个女人,就不顾一切立之为后的人吗?”
北源经毫不犹豫,“高仓信鹰视狼顾,奸诈狡猾,而又胸怀大志,虽是好色,却是我统一天下之劲敌!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北源经看了邹一眼:“以我来看,他对你又确实是不同一般,要立你为后之想应该不是虚言!”
弗雷德丽卡·邹走近自己的床,看着北源经:“这间房里的东西都是从塞班岛运来的,”一抬手,掀开了围住床柱的轻纱,露出一个人形的床柱:“你过来看看这个床柱有什么特别?”
北源经不解地走近一看,猛然一愣,再走近点,眼睛在床柱子和邹之间扫来扫去,终于说道:“这人形床柱的脸有一点像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高仓为什么会一眼就爱上我的原因了。”邹用手抚mo着床柱上的人脸:“塞班国乃是海岛,四面环海,因而崇拜海神,而海神其实就是五大元素神中的水神,五神王族据说是元素神的直系后代,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人形的水神也就是我的先祖,所以相貌有些相似………”
北源经恍然大悟:“高仓王必然从小就对水神像很熟悉,说不定早就很喜欢,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觉,等到他在湖边遇上了你,以你的与水神相似的气质和相貌,他不立刻陷进去就是怪事了!”
爱情这东西,并不是虚无飘渺无迹可寻呀!弗雷德丽卡·邹在心中感叹,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分析,不可以追寻原因的,而讲通讲透了的东西都是没什么意思的,自己在寻找爱情的路上经历了许多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如果你说爱情是没有理由的,也对,只是那是因为你不愿意去钻透吧,难得糊涂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幸福呢?而自己却是不把问题想通绝不罢休的人,对,以前一直就是,所以没有什么爱情能够真正让自己沉迷,只是时间的长短吧……
明白了邹想说明的问题,北源经不禁想到了自己,只是马上就停止了思索——我是爱她的,不管怎么样,这是事实,我并不想知道原因————“那你以为卷风王是怎么回事呢?”
“这就更好解释了,我和他必竟是同一血脉,据说五神王族立国以来四千年一直是内族通婚,我就不信这样的近亲相和不会造成我们这些后代的潜意识里有着相互吸引的力量!”哼,四千年,够长了,基因都有可能改变,何况只是一点小小的潜意识。
北源经虽然不懂潜意识这个词,但他是绝顶聪明,知道是个人的思想问题,转念一想,接道:“卷风王此生好武,其余别无所好,所以心境澄明,而这样的人是最易受自己的本能所影响,而五神王族四千年来的本能就是——内族通婚!”
而弗雷德丽卡·邹却是心中yu望多多的人(生活自由、有好东西吃、有好书、有钱花,有漂亮衣服,等等)应该不会受影响,只是——恐怕还有自己不明白的其它原因吧!
邹看着北源经,他和自己的爱情——如果那算得上是爱情——原因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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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源经甩了一下头,不愿再想:“你会和卷风结婚吗”
“才不要,我不适合他,而且,我没打算结婚,就算结,也要自己作主,不会是为了所谓的王族复兴!”邹干脆地回答;
听了这话,北源心情好了点。
“你自己才要注意呢,克伦联邦还没有搞定,海松又要出问题了。”
“确实,只是,卷风王想得太简单了,那有这么容易的事,”北源心想,这可要和高仓谈谈了。
“你打算和高仓联手吗?”
“是的,我和他肯定在这方面是一致的,如果上古王族想统一天下,我们的地位就会完全失去,而且还会永无翻身之日,我想,你会反对这种统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她一向不喜欢以血统论高下。
“这个是主要的,不过,还有一个原因,你猜猜看……”话语消失在北源的拥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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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所有的人都没有回国,除了卷风王,他一大早就走了,害得昨天劳累过度(和克伦公主在花丛中大战)而又睡眠不足(半夜起来去看邹)的高仓王睁着睡眼来相送,然后又被北源叫去密谈。
高仓听完北源要求联合的提意和理由后,疑惑的问道:“不知太子陛下是怎么知道这个阴谋的。”
北源经面不改色地说道:“卷风必竟是我扶持起来的,他的身边当然会有我耳目了,这点,高仓王想必应该明白。”
高仓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有点疑惑,但还是基本相信了,“那么,五大先天气术高手打算在海松建台求雨了,不知弗雷德丽卡殿下是怎么想的?不过,以我的对她的了解,她对上古王族的正统应该没什么兴趣。”
“今日来和陛下商谈,也是想通过陛下了解一下殿下的想法,必竟,陛下与她关系特殊。”北源经毫不脸红地拍着高仓的马屁。
“那里,殿下只是念着我和她以前在塞班利亚的情份罢了。”高仓可不是笨蛋,北源皇太子对弗雷德丽卡·邹也有野心呀,在舞会上就看出来了,现在这样对自己讲,只是表面上的罢了。
“那么,陛下对结盟的事怎么着?”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先对付共同的敌人吧。”高仓王大笑,他和北源想的一样,让上古王族得了势,自己可就有失去一切的可能。“不过,海松会怎么样来进攻呢?卷风王可真是勇气可嘉了。”
北源点了点头,他和高仓信想的一样,如果不借助元素之力,海松想从他们口中夺食实在是太难了,结盟只是为了保险而已,一旦消灭了共同的威胁,他们之间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高仓和北源来到弗雷德丽卡·邹的宫殿,宫女报告,小姐还未醒来。
两人特地来这儿,是为了向弗雷德丽卡·邹询问她对此事的态度(北源当然是双手赞成),现在,就只好回去了,他们刚一转背,同时感觉到宫殿中有一股狂燥的气息在膨胀,就在邹的房间,急忙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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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在做梦,梦见自己开着心爱的大众车,疾驶在高速公路上,啊,这不就是自己死的哪一天发生的事吗,邹怀念地想,那时真是好幸福呀,生活得自由自在,突然,方向盘自己动了起来,一股莫明的力量使自已撞向对面而来的卡车,“不要,我不想去那个可悲的世界,”邹叫着,想运用自己的水之力和先天气息来守护,但是,为什么,那莫明的力量让自己觉得好熟悉,好熟悉……
高仓和北源冲进房中,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先天气流,他们两人连忙提起最高段的气术,挡了过去,并冲过了它的阻碍,可是,接下来的奇迹让他们目瞪口呆,一面莹光闪闪的水墙挡在邹的床前,不停流转,而透过水墙可以看到邹还躺在床上酣睡,突然,水墙消失了,而邹猛然坐了起来,
“弗雷德丽卡殿下,你没事吧?”高仓连忙问道,北源也一脸担心,
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回想自己的梦境,觉得强烈的不安,那股害死自己的气息怎么和自己的水之力有点像,只是弱了很多,这说明什么问题?
看着一身汗湿的邹,北源问:“你做恶梦了?”
“不知道。”邹一惊,突然,嘭的一声,水墙又出现了,把两人又挡了开去,
“弗雷德丽卡,我们没有恶意,你不要用水之力呀!”高仓急忙叫道。
“我也没想用呀,它自己出来了。”看着两人有点狼狈的样子,邹有点好笑,不过,是不是因为在梦中使用水之力与性质相同的力量对抗,所以自己的力量有点混乱?一定要静下心来,邹闭上眼睛,静下来,水墙消失了。
“我想沐浴一下,有什么事等一下再说,好不好?”邹说道,
北源和高仓来到外屋等候,互相打量着,没有想到他和我的气术不相上下,已经到达最高段了,可以与初级的先天气息对抗,真是一个劲敌呀,
一会儿,邹穿着淡绿的长衣出来了,神色有些疲惫,
“弗雷德丽卡,你很累吗,如果需要休息,我们下回再来,”高仓有点心疼,她怎么了?
北源暗地里咬了咬牙,什么好话都让他讲了。还有,他居然直呼她的名字,什么意思!不过,邹的脸色确实不对劲,而且不像是累了那么简单,
“不是,我心里有些事,正好想和你们商量,”邹想起自己的梦境,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你们知不知,在水的王族传人中除了静水姬还有谁会求雨?”
高仓摇头道:“除了小姐和静水姬,没有别人。”
“那这三百年来有没有再发生过旱灾?”
“一直有,像我塞班在几十年前就发生过,”
北源点点头:“北源也有。”
“那有没有全世界一起爆发的旱灾?”
“也有,只是时间不是很长,”北源想了想,她到底想问什么?
“那为什么,会没有水之传人来求雨?”邹一步步推敲。“我听其他四人讲,他们平常都四处游历,保护这个世界的。”
“是吗,那这就说明——”三人对视一眼,一起说道:“力量有差别!”
“肯定是这样,不是每个继承人都会求雨!”北源讲。
“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建祈雨台的方法?”邹转念一想。
“不会,如果有力量求雨,只要像这回一样遍邀天下名士就成了。肯定是因为没有力量求雨,”高仓否定了她的猜想。
是呀,他讲得没错,“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力量呢,这不是奇怪吗?”邹喃喃说道两人对视一眼:“不会呀,我们觉得很正常,”自己喜欢的女人当然不是普通人,这两个人可是自信得很。(其实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对,肯定有问题,肯定,”想起自己不明的死亡,还有五神帝国的重建梦想,不由觉得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我是很努力地学习跳舞,但毕竟只学了一年,如果这么容易学,别人会学不会吗?对了,我的上一代,水之银龙会不会水之舞?”
“没听说过,”高仓也在深思,“是不是和建国有关?”
“对了,去问问卷风王,他以前和他们四人呆过一阵子,说不定会知道。”邹突然想到。
“可是,现在他已经走了,而且,他还是和我们敌对的人。”高仓有些头疼,上古王族果然不是好惹的。
“静水姬的事也很奇怪,为什么她有了爱人还要一定和别人留下后代,使自己失去幸福?”北源转得快,“总得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吧?”
“唉,我的头好痛呀,到底真相是什么呢?”邹想来想去想不通,而北源和高仓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喂,你们两个。”邹心情一不好,就不想装淑女,把那两个沉思的人叫了醒来,什么都不清楚,还想些什么呢!好假!
其实在想怎么消灭海松国的两人一抬头,都知道她的心情不好。
“我告诉你们一件事,”邹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我不是弗雷德丽卡,我只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样的人,别的世界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