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8:内力不见了

水无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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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完全不能接任洪青廷那个捕头的工作,但是人在江湖,往往身不由己。

    第二天一早,我刚从院子里的井里学习打水上来,梳洗一下,牙刷牙膏都没有,用手指头蘸点盐凑合了,以后要凑合的事情估计还多着,许箬荇已经在门口催我上工,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仵作不都是弯腰驼背的老头子,他咋精神就这么好呢。

    “青廷,早。”许箬荇斜斜靠在栅栏边,用四十五度角看着蓝天白云,还是穿一层不变的白衣衫,他家衣柜里至少得准备十件八件的让他替换吧,昨天我上他家后院,随便看看都知道,那是家有钱的主,而他是唯一的那个少爷。

    少爷需要做这么正儿八经的工作吗?

    不是都该提着个鸟笼子,满大街地转圈圈,然后凭着他那张九十五分的面孔,对着那些欲迎还拒的大姑娘小媳妇调笑两句,比如来一句,妞,给爷乐一个。

    我很小声地问道:“能再休养两天吗?”

    “不能,太爷等你回那天的案情已经等了三天。”一谈到工作问题,他的神情很肃然,颇有家长的样子,“很多细节,司马他们根本说不清楚。”

    可我也说不清楚,我是半途来的,前半集的剧情没看到。

    “不梳辫子了?”他走在身侧问道。

    能梳两条麻花辫去县衙吗,你没笑,县太爷都喷了,我昨晚上仔细琢磨一下你的发型,其实和普通马尾没多大区别,你那根簪子看着是好货色,我就随便找根布带绑一绑,看着精神点就好。

    “表哥。”

    他一听停下脚步,大概平时青廷妹妹也是遇到要紧的事情才祭出这两个字做法宝的,他站在我正面:“不用把头低着,直接和我说,怎么了。”

    我想一想,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妥当,等会儿可是去见官,虽然对捕头来说,县太爷应该是属于直属领导,不过和领导说话毕竟不象和亲戚说话这么舒服:“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忘记了。”

    我说错话了,明显我说错话了,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吓人:“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抬头看着天:“今天天气真好。”

    “洪青廷!”声音不大,带着威胁的意思了。

    赶紧冲着他笑:“我在,我在这里。”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真忘记了。”

    “醒过来以后,只记得后面部分,死者躺在院子里,一地的血,后来大胡子捕快,哦,司马捕快把你叫来,再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了吧。”

    他沉吟一下道:“难道是毒药侵蚀的关系。”

    反正此醒过来非彼醒过来,他自个儿以为就成,他要是觉得我的身体不能做捕头,要在家养个半年一年的,我也是很乐意的。

    “案情复杂,据司马大哥说,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然后,你把所有的人都留在院子里,独自进入房内。”他两句话把问题解释给我,“然而你因为中毒昏迷不醒,那些人的尸体到这会儿还在停尸房,没有办法处理,县太爷的意思,是要等你的那份口供。”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掉包,我是替代品,原来那个洪青廷哪里去了,被镜妖吃掉还是换到现代去替代我过日子了。

    “那些人一共有几个?”

    他似乎是真的相信我失忆的事实:“你检查过是五个人才决定一个人进屋子里去,一班人里,只有你的武功最好,他们不过会些皮毛的把势,司马涂还特别提到你进去有一炷香时间,其间曾经发出一声颇为诡异的响声,但是身为捕头的你事先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他们擅自行动,所以他们只能原地等待,你在房间里又看到可疑的人,和他交手过,或者……”

    “我想不起来了。”事到如今,我只能一口咬定这个。

    他啪地伸手过来扣住我的手腕,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大惊之下,用力往后缩,他另一只手固定住我的肩膀,让我想甩都甩不开:“青廷,不要动,是我太大意,你中的毒或许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甚至可能已经进入你的脑中。”

    原来不过是想替我把脉,你这三天都把多少次,我都想替你失望了。

    过了一会,我开口问道:“有什么发现?”

    他缓缓摇头:“老样子,没有内力,空荡荡的,青廷,等一下到了县衙,你万万不能提及自己失忆的事儿,明白吗?富阳县出这样惊天的案子,怕是朝廷上面要派下更大的官员,怕是有人会一次又一次地问及你,你唯一能说的是,进屋以后,你细细查过每一个角落,没有查到可以之处,而司马他们听到那声声响,是你翻动木头衣柜时发出的。”

    我连连点头。

    “今天先应付过去,待回来以后,我再与你细细对上口供,忘记掉一些没有关系,切不可前后口径不一致,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保住小命很重要的。

    “你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吗?”他突然来这么一句。

    那可真是太多了,不过到这一步,我能回答的只有:“暂时应该没有,到了县衙,表哥你多多提点我。”

    “县衙之所,不要叫我表哥。”你明明很乐意听我这么叫你的,干嘛还别别扭扭的。

    “许仵作?”我试探地叫道。

    他满意地颌首,还特别地补充道:“回家以后,你可以一直叫我表哥。”

    我将头扭到另一边,假装没有听到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