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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斯图加特
举世闻名的star汽车厂总部,生产部门里电脑化设备正在组装今年最新款的四门豪华轿车车体,庞大的生产线一部接着一部地将完整的车体送往储存室,准备运送到汽车内装生产线上。
二楼的主控室里,具有丰富经验的主管贝大叔,正和部属们严密监控电脑的作业流程。
叩叩
门外传来叩门声,车厂总裁费斯理的贴身女秘书萝莉娇滴滴的身影晃了进来。她神色诡异地从玻璃视镜看了生产线一眼,走向专注审视电脑作业的贝大叔,低声询问:“贝大叔,不好意思,你在忙哦!前天我送来的费总裁的休旅车保养好了吗?”
“应该是好了,费总裁从台湾回来德国了吗?”贝大叔看见是女秘书来替老板拿车,谨慎地起身回复。
“是啊,他已经回来了。”女秘书垂下双睫似有所隐瞒。“你是交给你女儿贝雨乔负责保养的,对吗?”
“没错,她是保养厂数一数二的技术人员。”贝大叔可是把一生钻研的“汽车经”全盘传授给唯一的女儿贝雨乔,并以她的好技术为傲。
“那可不可以麻烦你今晚把车送到费总裁家里?我身体不舒服,今晚约了医生。”女秘书温婉地央求着。
“这我今晚得加班呢!伤脑筋”贝大叔想了一想。“要不我让雨乔送车去好了,她有驾照,开车技术比男孩子还要好。”
“好吧,那保养文件也由她送去给总裁行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贝大叔很爽快地答应了。
女秘书暗暗笑着,从皮包里取出一把长柄、精致的铜钥匙。“这是总裁家的大门钥匙,晚上七点他会在家等。”
贝大叔收了下来,没敢怠慢,女秘书一走,他便交代了属下看管生产线,他亲自下楼去开了厂里的电动代步车,到另一头的大型保养厂里找女儿贝雨乔,他相信女儿一定是已经很负责地把总裁的车保养好并且完成检查。
保养厂里声音吵嘈,他看到女儿整个人仰躺在总裁座车底盘下检查,只露出穿着技工裤的双腿在车外,他停下代步车,走向她,蹲下身往车底瞧,以他们父女私底下惯用的中国话对她说:“雨乔,这部车晚上由你交去给总裁。”
车盘下,贝雨乔轻巧地移出身子,顺手关上车底的探照灯,她头上戴着技工帽,身上穿着技工服,沾着油污的小脸遮去了她原本清灵的面貌,加上纤瘦的体态,看上去活脱脱是个小伙子,而不是一个十九岁的青春美少女。
她轻盈俐落地起身,拍拍手套上的油污,对父亲大人咧嘴笑。“他怎么那么大牌?不会自己来拿车哦!”“别这么没大没小的,他是咱们的大老板。”贝大叔严肃地说。
“那就请他的秘书来拿啊!我记得送车来的是一名长得粉妖娇的女秘书,她人呢?”贝雨乔把手摆在后脑上,踮起脚朝四下张望。
“今晚她没空。”
“那我就有空啊?车厂的一等技工考试就要到了,我要回家书呢!包何况技工的本分是保养车,交车这种事通常都是车主自行来处理的,我可没有提供这种特殊的‘服务’哦!”她嘻皮笑脸地说笑。
“哎!就这一次,而且这也是让费总裁认识你这位优良技工的好机会,你进厂来都三个月了还没见过他”
贝雨乔打断父亲的话。“爸,我是靠能力进来工作的,又不是专程等着他接见的,有没有见过他一点也不重要啊!”贝大叔不知该怎么往下说,板起面孔,无言以对。
贝雨乔看“老大”不爽了,只好收敛起嘻笑的态度。“除非你答应我这星期全都由你下厨,嘿嘿,我就去交车。”他们贝家自从她小时候就失去女主人,只有父女俩相依为命,他们早就约好两人轮流下厨为对方做饭,但老爸总是加班不回家吃,更别提做饭了,她当然得趁这个机会“发声”让老爸知道他常忽略她。
“别为难我,女儿。”贝大叔真的很为难,毕竟新款车即将出厂,他不能怠忽职守。
贝雨乔摇摇头,调侃说:“你都快以这个厂为家了,真不知那个伟大的总裁老大,知不知道你这么为他拚老命呢!”
“女儿,替人做事就要负责任,我可是只管把分内事做好,总裁知不知道另当别论。”
“好吧,无论他知不知道,女儿就先给你加班奖章一枚。”贝雨乔腾出一手拍拍老爸的胸膛。
贝大叔摇摇头,被她给逗笑了,用力拍拍她的背说:“我也给你耍嘴皮子奖章一枚。”
“咳咳爸,你好狠哦你是要谋杀亲女儿吗?”贝雨乔佯装内伤,咳得厉害。
“噢!小宝贝,有没有怎样、有没有怎样?都是老爸不好”贝大叔猛抚着女儿的背,慌张了。
“呵呵瞧你那副紧张德行哈哈”贝雨乔抱着肚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啊”贝大叔指着女儿,又气又笑,只好装作不苟言笑来镇住她。“还不去把总裁的车子里里外外再仔细检查一遍,准备晚上去交车。”
“是、是,主管大人。”贝雨乔不敢再跟老爸“鲁”马上照办了。
晚间六点整,贝雨乔彻底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一头长及腰的秀发也洗得香喷喷,丝毫嗅不到一丁点油渍味,她才满意地跨出浴室。
她在衣柜前看了又看,思考着面见总裁老大该穿什么衣服才好?
t恤配牛仔裤好像率性了点。短裙和棉质碎花上衣?简直是乳臭未干的小女生但她的衣服就这些了。爸爸可是车厂里的高级主管呢!她可不能丢他的脸啊!而且她就要参加一等技工考试,更不能让人看起来太小,那很没分量的。
不如就穿妈的衣服吧!她知道妈的衣柜里有几件套装看起来还不赖,她偷偷穿过,看起来像极成熟的女人。
她打定主意走往主卧房,迳自打开妈妈的衣柜,一阵淡雅的香味飘了出来,那是她记忆中妈妈身上的香味,犹记得在她小时候妈妈曾抱着她,在院子外的树下说故事给她听,她的鼻息间总是充满妈妈身上的香气,她喜欢听妈妈带着洋腔洋调的国语,看着她美丽的金发碧眼记得妈妈告诉过她,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事就是和远从台湾飘洋过海来留学的爸爸相恋,妈妈很爱爸爸也好爱她但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往事,温柔的妈妈在她十岁时患了病去世了
贝雨乔忽红了眼眶,挑了件颜色粉嫩的套装,走到挂在墙上爸妈的结婚照前望着美丽的德国籍妈妈,她好怀念妈妈啊,总是趁着爸爸不在,一个人偷偷看妈妈的照片
当当当
客厅里传来挂钟的声响,她竟在家里留连了三十分之久,还得赶着去交车呢!从那位费总裁的地址看来,应该是郊区,离这里相当远,开车也得要四十分钟,再拖下去肯定迟到的!拭拭泪,她赶紧回房里去换上成熟的套装,拿了交车的文件和总裁家的钥匙,出发了。
没想到开往郊区的路错综复杂,她走错了好几条路,足足迟到了半个钟头,费尽历尽艰辛才来到费总裁位在郊区的宅邸。
告诉门房她的来意,门房放行了,她顺着大树林立的道路到达主屋,这是幢壮观且唯美的巴洛克式建筑,颇具文艺气息。
将车子熄火,她下车来,走到大门口,一手掖着装文件的牛皮纸袋,一手将那把沉重的铜钥匙插入双扇大门的钥匙孔中,轻轻一旋转,锁开了。
她吁了口气,将钥匙取出,推开大门,进入视线的是一座气势非凡的大厅,巴洛克式的圆顶天花板,精致的雕刻,加上中央的水晶吊灯放射出不可思议的光芒,映照着古典手工沙发,温暖的壁炉和大型落地窗上逃陟绒镶流苏的窗帘,放眼看去墙壁上还有一幅幅十八世纪的画像,柜子里、走道上更有许多令人惊叹的艺术品恍若一座艺术宫殿。
贝雨乔屏息地看着,就像不小心误闯皇宫,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那般,有点儿不知所措,差点忘了来此的目的了。
她轻轻呼吸,小心翼翼地走进里头,关上门,深怕平时粗鲁惯了,会不小心弄坏了这里头“尊贵”的陈设。
“有人在吗?”她走到那座沙发旁扬声问,忽然她的肩头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猛回眸看,是一个穿着制服、身材佝偻、满脸皱纹的德籍男仆役站在她身后,而她根本没看见他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老男仆比手划脚,口里“咿咿呀呀”的,像在问她是怎么进来的?
贝雨乔看出他是个哑巴,拍拍胸脯抚平自己的惊吓,解释说:“我是车厂的技工,大门钥匙是费斯理总裁的女秘书萝莉交给我的,她要我来交回总裁送厂保养的车,还有这些保养文件要交给他过目。”
哑巴男仆点了点头,做了个“随我来”的手势,领她上楼。
贝雨乔庆幸有人带路,一路跟随着他走上二楼,脚步因走道上铺着长毛地毯而安静无声,墙面在整齐的间距上挂了大大小小的骨董画作和艺术品,俨然像是世界一流的艺廊,她的目光随着那些画流转,心底不断发出赞赏声,且对那位只有耳闻从未亲眼见过的费斯理大总裁也起了好奇心,想他一定是个很有艺术鉴赏力的人吧!
哑巴男仆走到一间房前,指着里头,没等贝雨乔道谢,就离去了。
贝雨乔望向哑仆的背影,顺便顽皮地数一数这长长的走道上竟有十几个房间,她怀疑这里真有住那么多人?但这可不干她的事。她耸耸肩,伸手敲门。
叩叩叩
好一会儿,没人应声,她又敲了敲门,仍没人应门,她有点无所适从,小心翼翼地以德语喊了一声:“费总裁”
仍然没有应答,她胡乱猜想该不会总裁也是个哑巴可她好像没听说过他有这样的“隐疾”啊!
她试着旋转门把,门开了,提心吊胆地探头进去,里头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过来。”
忽地响起一声十分低沉有力的命令,她借着走道的灯光找寻总裁大人的踪影
发现他端坐在背对着门的单人沙发上,但她只看见他的后脑勺!真该请他开灯的,但她只是要交回汽车保养资料、车钥匙、还有他的大门钥匙,然后就可以走了,应该短短十秒内就能解决。
她这么想,不料她才走近沙发,身后的门便缓缓地关上了,外头的光线完全被阻隔,她惊讶地回眸,而那位费总裁竟倏然立起身,她听见沙发椅窸?的声响,瞬间他已像一张巨大的黑影笼罩住她。
“为什么现在才到?”费斯理语气不耐地问。
她被他愠怒且带着审问的口吻吓到,还没开口说话,手臂就被猛然扣住,他的大手力量十分撼人。
“你以为我会在意你吗?”他冷哼。
贝雨乔一怔,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蓦然她被扯进他壮阔且陌生的怀抱,接着他竟抓狂般地吻她,霎时一股陌生的、成熟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占满她的呼吸她慌乱挣扎,手中的铜钥匙、车钥匙和文件全四散纷飞
“绝不要想吊我的胃口,那只会让我对你更反感!”他如同夜魔般的嘶吼,把她甩到一个柔软的地方。
贝雨乔一触发现身下是张床,骇然地想逃,但他已压了上来,她来不及尖叫,因为他堵住她的唇,用吞噬般的力量吻她,大手肆无忌惮地伸进她的窄裙底侵入她的私密地带,她心想她完了,她不但受了猛兽的攻击,也将赔上清白
但转瞬间,他所有的疯狂举动居然全停止了,他不再触碰她、吻她,而是揪住她的手腕,双臂撑起自己,拉开距离,沉声问:“你不是萝莉!你是谁?”
贝雨乔耳朵热烘烘的,全身发颤,她才想问他是不是疯了,她当然不是萝莉,但他是怎么及时发现的?
“去你的萝莉!”她出声抗议。
“你究竟是谁?”他愤怒地低吼。“贝雨乔”她窘迫且很不情愿地自我介绍。
“是谁让你进来的?”
“谁想来啊!好端端的我干么到你家来啊快放开我”她颤声警告,她根本是被迫来的,她没有一丁点出于自愿,这下可好了,她莫名其妙地在暗室里被这位脾气很大的总裁给“蹂躏”了!免费送车来不打紧,她还附赠她的初吻,此刻她还衣衫不整,而他恶狠狠地抓着她的手,把她压在床上质问她是谁?仿佛发生这样的不幸全是她的错,她真的被他给气坏了!传出去她的清白就全毁了,但他又是怎么发现她不是萝莉的?她真的不解!
“说,是谁要你来的?”他甩开她,火速地开了灯,黑暗的室内瞬间一片光明。
两双愤怒的眸光碰在一起,她终于看清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他高大、英挺,有一头狂放的半长黑发,那张性格中带着霸气的东方脸孔,更是俊美得不可思议,只不过他火爆的黑眸瞪得她快窒息!
噢!谁来救救她啊?她又羞又气地在心底呐喊。困窘地坐起身来,她拉下裙摆狼狈地低啐:“是我爸要我来的。”
“你爸”费斯理懊恼地瞪视着坐在他床边的小女人,她有一头长及腰的美丽秀发,混血儿精致绝美的小脸像极了洋娃娃,一双黑白分明且晶莹剔透的明眸正瞪着他。她看上去了不起只有十七岁,却穿了一身老气横秋的仕女套装,和她一点也不搭,依刚才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她似乎已有成熟女人的诱人体态,要不是她幼稚的棉质内在美惹他起疑,他根本当她是那个冶荡的女秘书萝莉,那女人习惯穿着诱人的蕾丝吊袜带
“你爸是谁?”他猜疑地质问。
“车厂里大家都叫他贝大叔,你不会连你自己的资深员工都不认识吧!是你的秘书萝莉不能来,叫我爸来,我爸要加班,所以倒楣的我来了。”贝雨乔冷冷地诮他,很想命令自己停止发抖,却怎么也无法抑制自己。
费斯理思索她的话,重新打量她一番,他当然知道贝大叔是谁。贝大叔是二十五年前他父亲从台湾到德国来创立车厂时的开国元老之一,工作总是认真负责,自从他接管车厂以来,他很敬重贝大叔的才能,而她竟是贝大叔的女儿!他真希望这个错误从来没有发生过。“你真是贝大叔的女儿?”他改以国语问她,探测她身分的真伪,贝大叔很重视传统,女儿应该也会说国语。
“嗯!”贝雨乔不想坐在这里被他瞪,她双腿发颤地起身,走向散落在地板的文件和钥匙,一一拾起,放到桌上,也以国语回答他:“我的任务完成了,你自己看看文件,车是我亲自帮你保养的,机油换过了,电瓶正常,水箱也正常,一切没问题”她愈说发现他俊脸愈僵,那双可恶的眼睛瞪得更厉害了,最可怕的是他朝她走过来了!
“你说我的车是你负责保养的?”费斯理仍无法确定她的身分,而最令他动怒的是他才回台湾探视家人,三个月没在车厂坐镇,就乱了章法
“不就是喽!”贝雨乔手脚打颤,但仍鼓起勇气,扬着眉回视他。
“我不记得我有雇用童工。”费斯理严峻地说。
“谁是童工?”贝雨乔脸胀红。
“你成年了吗?”他直指问题核心。“我可不信任一个小孩可以负责保养车子,这不是闹着玩的!”
贝雨乔难以相信地看着他说话时傲慢又自以为是的样子,那轻蔑且不信任的眼神,狠狠打击她的自尊心。
突然间她不再怕他,而是很不服气地挺起胸膛,捍卫自己的专业。“你才已经步入老年了咧!本小姐不但成年,还有驾照,大学机械系短短两年就修完毕业了,要不是我老爸坚持我进车厂得从基层做起,我不可能只当一名小技工,而且我就要参加车厂的一等技工升等考试了。”
费斯理乍听之下还差点被唬住了,瞧她争得脸红脖子粗,那双星灿般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但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小小年纪这么会唬人?”
“我唬你?我干么要唬你,你以为你是谁,总裁了不起啊!能为自己的理想而活的人,才是真的了不起啦!”她气呼呼地跺脚,一甩头,走人了。
费斯理瞧着她倔强倨傲,一副理直气壮且不把他看在眼里的样子,胸口一把火在闷烧,却也有点讶异,这世上没人胆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给我站住。”他冷峻地下令。
“你说站我就站啊,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贝雨乔嗤之以鼻,自顾自地走她的路。
费斯理眯起眼冷睇她,真不知她怎敢如此出言不逊,贝大叔一向是谦逊有礼,怎可能教养出这样有个性的女儿?他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对,比她快一步地走到床头,按下门的遥控锁,喀啦一声,把门锁住,一心想要制住她。
贝雨乔听到门锁卡上的声音,心底惊诧万分。他竟然锁门了,难道接下来要放狗咬人?她不确定地伸手去旋转门把,门把硬是动不了!
“我要回家了”她小脸惨白,头也不敢回,心底暗暗拉起警报,不知他到底要干么?
“你必须为你的态度和不当言词道歉。”
她感觉他的脚步正在接近她,他目光灼灼的利眸也在瞪着她,一颗心乱到不行了!“我并没有说错什么。”她这么认为。
“那你为何不敢回过头来面对着我说话?”
“谁说我不敢的”她憋着气,板着小脸转过身,但她真后悔自己逞英雄,因为他就在她身后,离她很近,近到她难以躲开他电死人的目光。
“我等着。”费斯理瞥着她一阵红、一阵白的小脸冷笑。
贝雨乔知道他在等她说对不起之类的话,但她不明白她为何得说。“你大概年纪大了,耳朵欠保养,但我不介意再说一次,我并没有说错什么,不需要道歉。”
“那你今晚就别想回去。”他威胁。
“你凭什么威胁我?”她真的快被他气炸了。
“凭我敬重贝大叔,你若真是他女儿,我就有义务加以督导。”他高昂起下颚,态度冷硬。
“去你的义务!”
“是吗?那何不让我来告诉贝大叔我的决定。”费斯理轻嗤“来真的”取出行动电话要拨给贝大叔。
贝雨乔一点也不想把事情闹到连老爸都知道,那会令老爸为难,她直觉反应地抢下他的电话,攒在身后,不还给他了。
她的举动教费斯理惊诧,本以为自己会怒不可遏,但瞥见她的表情就像个深怕被责难的孩子,一双澄澈的美眸透着水雾,他竟压抑下怒火,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贝雨乔有一千个理由可以不必向他道歉,但谁教他是总裁,他的一个决定足以让老爸从此不再信任她的办事能力,那会让她很没面子
“对不起啦”她对恶势力低头了,她没种、没骨气,她好恨自己!“呜”她哭了。
“下不为例。”费斯理明知她是不情愿的,还因此哭得像个孩子,但她总算说了,他也就勉为其难地放过她这一次。
“呜”她泪滚落更多了,好痛恨他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
他懊恼地瞧着她,她哭得他心浮气躁的,不想理她,偏偏她又杵在他面前!他冷血地扣住她的手,收回自己的电话,勉强地取出自己的帕子塞到她手里。
她看了手里柔软的帕子一眼,本想甩掉它,但不用白不用,干脆把眼泪鼻涕全包在里头
费斯理犀利地睨了她一眼,老觉得她的举动像是故意要气死他似的!
但他不想再费力地去告诫她,他还有事,他必须找到萝莉,他怀疑那女人不亲自来见他是和他所听到的传闻有关他不在德国的这三个月,她已勾搭上别的男人;要劈腿他不反对,但她得先滚出他的公司,彻底跟他做个了断,别打着费总裁情人的名号在外招摇,那会坏了他的声名。
“你要怎么回去?”他冷冷地问她。
“搭公车啊,我来的时候有注意看,从这里出去走十五分钟应该就看得到公车站牌了。”贝雨乔抬起泛红的眼说。
“那你走吧!”费斯理走回床头,打开门锁遥控,门一开就听见她甩门走人的声响,一回眸她人已不在门边。
他摇摇头,打算明天到公司查查这难缠的小女生真实的资历,若她胆敢虚晃他,他绝不轻饶她。
贝雨乔像逃难似地奔出费家宅邸,夜风狂拂过她的脸,她长发披散,脸上全是泪,她这一生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恼人的夜,更不会再对费斯理有一丁点好奇或好感,他不只差点夺走她的清白,更大大地毁了她的自尊心,其实他才是真正应该道歉的人啊!
反正她跟他这梁子是结定了,她恨透他了
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