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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半个月,张扬就朝思暮楚地与他所伺候的一百匹马在一起。晚上一起睡在马厩里,白天一起牧在泗水旁。
张扬知道,乱世之中即使是靠动脑子握笔杆的谋士文人也大多精习骑射技击,到了关键时刻没有人顾得上他们时,他们至少还有一丝自保能力。
所以,张扬开始利用这半月时间,向一个马厩里吃饭的俘虏兄弟学习马术,代价就是每天晚上张扬要给他们说些精彩的故事听。
张扬知道,就算是后世偏远的山村群众娱乐节目也匮乏的可怜,说书唱戏在那里是倍受欢迎的。
如今大汉剧烈动荡,这些苦哈哈没了田地毁了家园,有一日没一日地跟着大部队满天下游荡,困扰他们的除了填饱肚皮,就是后面有没有官军的追击,哪里还顾得上找乐子。酒足饭饱思**,对于一群做梦都在想馒头的人,是一种奢望。
张扬生活在一个信息爆炸的年代,听到的看到的有用没用的实在是太多了,相对于这些一辈子都出不了几次门的贫农,张扬是在算是相当博学多识了。张扬随便捡出一段趣闻,一个笑话都能听的他们入神,当然带些颜色的荤段子是最受欢迎的。
如今的马基本是赤裸裸的,没有保护脚掌的马蹄铁,也没有极大推动了骑兵作战方式的马鞍、马镫,上下马背都费劲,何况是骑着马颠簸驰骋?
还好张扬每天的故事情节很给力,极大地填补了难兄难弟空虚的精神世界,他们是好人做打底,送佛送到小西天,不辞辛苦手把手背靠背折腾了半个月,虚脱的张扬咬咬牙,终于能一个人骑着马缓慢行走了。
张扬讲故事给人听时,自己也没闲着,详详细细了解了一下吴家堡。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要成就事业,吴家堡是必须迈过去的一道坎。既然要迈,那就瞧准了,一脚迈过去,别因为一丝疏忽趟到了沟里。
吴家堡就是一个前些年才被官府招安,听调不听宣,披着官皮干杀人劫掠行当的土匪。杀人打劫是他们的主业,而剿杀附近的黄巾军,获得俘虏苦力、粮草钱财,也是一闭偌大的外快。
黄巾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从各处抄家灭族时收刮来的金银珠宝,是一群守着金山饿肚子的土财主。而且黄巾军是迁徙性很强的队伍,今天可能还在徐州,明天可能就到兖州豫州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所以吴家堡剿杀黄巾军十分卖力。
不过,以吴家堡的力量也只是捡那些弱小的掉队的黄巾军下手,对于那些动辄十万二十万的流民大军,吴家堡一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他们会像狼一样,盯着他们,等着有人掉队,然后迅速出击,一击必胜。
虽然黄巾军派系林立,头领无数,可是毕竟都是太平道大贤良师的弟子,若是有人吃了亏向老大告状,他们一般不会置之不理的。所以,这也是吴家堡为什么每次出战,都是能干活的全部俘虏,伤重的全部就地处决的原因——防止让其他黄巾知道这是吴家堡干的,而招来天大的麻烦。
吴家堡处于徐州陶谦治下,离小沛不过二十里,是徐州的西北大门,地理位置很重要,是后来刘备发家的地方。背靠泗水河,西临九里山、芒杨山,有山有水,是个很养人的地方。
不过身逢乱世,这样一个好地方也不能幸免,由于不远就是茫茫大山,所以山贼土匪蜂拥而起,四处祸害,这里也就渐渐荒废了。九里山的土匪像韭菜,无论官军怎么围剿都剿杀不干净,灭了一窝,马上就又冒出来两窝,何况剿灭黄巾军才是徐州的重点,所以最后对于这里的土匪也就听之任之了。
吴家堡也就是从一窝土匪,通过不断收编吞没其他的小股山匪,渐渐壮大起来的。后来,在外随高人学艺的大小姐吴娜归来,凭着神明般的身手,和了得的治军统帅本领,吴家堡一飞冲天,半年就将九里山各路山匪剿灭殆尽,成为九里山的王者。
然而,吴娜知道如此乱世,是难得的建功立业、恢复祖上荣耀的良机,做土匪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也就顶天了,要想有更好的出路,自当是接收招安,得到官身。进而四处征战,建立军功,将家族事业推向更高的层次。
可是陶谦也不过是一个传统的士大夫,很看重一个人的出身,一个人的学问名气。
吴家堡自称是兵圣吴起的后裔,可是有几个人信另说。吴起与同时代的孙武,都被人称为兵圣,都是中国历史上顶尖的军事大家。吴起一生的军功强于孙武,但孙武写下了万古流芳的《孙子兵法》万人景仰,而他吴起却留下了千古臭名人人不耻。
抛开祖上的功德过错,吴家堡是山匪出身,好人坏人都劫杀过不少,就算吴家堡改邪归正,军纪严明的跟解放军似地,可是只要你干过一天的土匪,这个污点就永远高悬在他们头上,永远不要让自榜清高的士大夫们会接纳你。
徐州殷富却军备松弛,守城还成,一野战就坏菜,实属天下各路诸侯实力最弱前几名的,跟北海孔融有得一比。所以,吴家堡的招安请求被许可,成了拿徐州钱粮替徐州杀敌的“朝廷将领”。
吴娜爹爹吴列受封讨虏将军,虽然说是不低,可是实际上朝廷在册中并没有讨虏将军这一军衔,这不过是陶谦安抚吴家堡自己任命的,可以说是杂牌中的杂牌。
吴家堡堡主吴列本有三个兄弟,可是三弟年轻时就北上闯荡去了,都快二十年了,也没有回来。只剩下吴娜二叔吴毅,四叔吴优。吴毅沉默寡言,做事稳重,主管钱粮。吴优大大咧咧,笑骂毫无顾忌,是一员猛将。他们是除了吴娜,最受吴堡主器重的人。
另外,吴列四十几岁了,只有一房夫人,也只有吴娜一个女儿。堡里传言,吴家极有可能招一个上门女婿,帮着吴娜守护家业。
吴娜武艺超群,又是万里无一的绝美佳人,不知道多少公子哥、多少大族子孙,表示不介意吴娜的“山匪”身份,愿意纳她为妾,都被吴娜白眼一翻给打了出去。
去年中秋,吴娜给自己在吴家堡设了一个擂台,要比武招亲。这下子没有那些穷酸秀才什么事儿了,于是各路自以为有些能耐的汉子纷纷满怀憧憬而来,望着台上一身戎装、婉约雅致而英武不凡的佳人,他们觉得骨头都酥了。
比射箭、比空手格斗、比马上功夫、比……,各路好汉输的好惨,一个个不等打招呼告别,一个个夺门就走。从那以后,吴娜的美貌和神勇就传开了,而再也没有人来提亲了。
不过,陶谦有个侄儿,叫陶宇,他父亲陶林是簿曹从事,主财谷簿书,是徐州不折不扣的财神爷。
自从那次吴娜和父亲去徐州接受招安,在宴席上陶宇看见坐在吴列身后的吴娜时,立刻惊为天人。宴席结束,他就央求自己爹爹去向吴列示好,表示愿意结为儿女亲家,从此军饷、武器马匹什么的都敞开了向吴家堡供应。
可是,当拗不过儿子的陶林醉醺醺赶来时,吴列已经带着吴娜,两人两骑出了徐州城。
大失所望的陶宇之后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大批礼物去吴家堡“串门”(徐州城离吴家堡不下百里),四下打点,很得吴家堡主母的欢心。可是吴娜像一匹不受约素的小野马,她看不上平庸至极的陶宇,也不接受来至家里人的再三劝告以至于警告。只要逼得急了,她就带着人马“出征”,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家里无奈,也就随他去了。
“摆在我眼前的就有一个绝佳的终南捷径可以走啊。若是能成为娶了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魔女,成为吴家堡的姑爷,吴家堡这道坎自然是越过去了。”
而且,最让人期待的还是那个第一眼看见就永远忘不了的那个她啊。
那时而单纯无辜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甜甜地眯着眼笑,弯弯的嘴角,浅浅的酒窝,让你都不忍心对她设防;时而玩心大起想着法子捉弄张扬,让你好笑又好气;时而深沉狠毒,下达屠杀令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让你又恨又怕。
多种性格、多种面孔竟然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使得她像一个谜一样,让张扬忍不住去揭开它。
“怎么这么没出息,都想到入赘吃软饭了,她不是白娘子,我也不愿当许仙!我好歹是个男子汉,我可不想把我的姓名从张扬,改成吴张扬,否者一辈子哪里还有脸见人啊。”张扬躺在草地上,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望着碧蓝如洗的苍穹想道。
就在这时,几个汉子围了过来,笑嘻嘻地席地而坐:“刘兄弟(张扬如今是刘扬了),马儿都栓好了,也没什么事儿,你就接着昨天的故事再给我们说说呗,就说乔峰大战聚贤庄!”
原来,张扬这几天在给他们讲金大侠的《天龙八部》。多情的段王爷,风流如父而痴情的段誉,豪气冲天一招降龙十八掌笑傲江湖的乔峰,狠毒阴损的康敏,不愿家害自己兄弟而被杀害的马大元,为了复国无所不用其极的慕容复,还有各个天姿国色的大小美人,无不让他们或仰慕或愤恨或神往。
“好!”张扬点点头,从地上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就开始接着昨天的进度讲起来:“上回说到阿朱在少林寺窃取《易筋经》时被击成重伤,乔峰抱着她四处求医问药,所有大夫都说这姑娘伤重老朽无能为力,还是去找薛神医吧,或许还有得救。而此刻游氏双雄大发英雄帖,召集天下英雄齐聚聚贤庄,商讨联手铲除武林败类契丹走狗乔峰,而薛神医也接到英雄帖入住了聚贤庄。于是乔峰丝毫不顾个人安危,抱着阿朱前往聚贤庄——”
张扬抑扬顿挫的声调,使得几人听的入了神,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扬。
“……乔峰将阿朱委托给以前在丐帮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白世静照顾,自己抱起五十斤的酒缸,斟下十八碗酒,朗声道,各位视我乔峰为仇寇,都想将我杀之而后快。而乔某与各位这些年交情不浅,我怕动起手来下不了手,杀得不痛快。那咱们就喝了这碗酒,从此往日情谊一笔勾销,从此你们杀了我不算薄情,我杀了各位不算负义……来吧!”张扬讲道入胜处也禁不住,站起来张开双臂大声道。
“然后呢?”几人忙追问道。
“后来啊——”张扬还没继续,就听身后传来不善的声音:“后来——你们就死定了!罚你们今天不许吃饭!”
众人一愣,才发现吴娜不知道何时站在这里了。由于这里全是吃草的马儿,她水边躲在一匹马后面,完全陷在故事世界里的他们就发现不了。
“小姐,我们知错了,饶命啊!”几人说完就吓得浑身发抖地跪地磕头。
张扬自然没有这个觉悟,他看见吴娜脸上并没有多少愠色,相反还有几分陶醉,想必刚才她在偷听。
“你——不好好放马,竟然浪费时间闲聊,而且做错了竟然不向我下跪求饶,本小姐很生气,跟我走一趟,让你尝尝我让人新制的刑具是什么滋味!”说完,她冷哼了一声,甩了甩马鞭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扬感到莫名其妙,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还是跟她去吧。
“等我回来,咱们下回再讲!”张扬向几人摆摆手忙向吴娜追了过去。
几人同情地看着张扬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他这一去,恐怕是不能活着回来了,这小姐手段狠着呢!”
“这样好的故事再也听不到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陷害乔峰,也不知道段誉最后娶了谁?”
一时哀叹连连,此起彼伏。
两匹马,一黑一红,黑马驮着张扬,红马载着吴娜,两人缓缓而行。两人结辔而行,都不说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要不是知道你骑术很差,骑得快了会堕马,我才不会等你……不过,你的故事说的还算马马虎虎了。”吴娜打破沉寂瞥了张扬一眼说道。
“多谢小姐夸赞,不知道回去以后小姐打算如何处罚我?”张扬淡淡一笑道。
“放心好了,刚才不过是吓唬吓唬你。”吴娜抿起嘴笑道,然后神秘地对张扬说道,“你上次不是说让我给你机会,你要给我一个惊喜嘛,你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张扬心里也是一动,忙问道。
“你也知道,我们吴家堡说是山匪不算山匪,说是官军不算官军,可是我们的军队的纪律却是很严的,比起那些每到一地不仅剿匪也要糟蹋百姓的诸侯官军,我们吴家堡的兵要规矩的多。”吴娜收起笑脸,脸色一肃开始讲正事了。
“嗯?”
“可是这些兵前些年还是呼啸山林、无法无天的土匪,自从被我们收编了以后,在我们铁血手腕下才不得已收敛了很多。但平日里压得太紧,管的太严,日子久了他们心里就会愤懑,若是爆发营啸,那可就太可怕了。所以——”吴娜有些担忧地说道。
“所以,你就想让我给他们说书讲故事,调节他们压抑绷紧的神经,将潜在的危险化为无形?”张扬马上领悟道。
吴娜惊奇地看了张扬一眼,赞许地笑道:“你的反映很快嘛,不愧是读过书的。只要你把故事讲得好,讲的他们爱听,我会重重有赏!”
“如何奖赏?”张扬眯着眼问道。
“至少不用每天这样起早摸黑的操劳却吃不饱了,而且我会给你一个单间卧室,有人帮你洗衣,给你打扫收拾房间,一日三餐送到你面前。很激动吧?”吴娜用那漂亮的眼睛妩媚地看了张扬一眼。
张扬摇摇头,吴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无威胁地说道:“你是嫌每天放马太过轻松,想找些重点儿的活儿干是吧。那好,马上就给我搬石头去——从后山的采石场一直搬到吴家堡!”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事我能做,可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吧。”张扬苦笑道。
“本朝陈蕃说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又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真才实学。还是讲好你的故事吧,等我发现了你的其他能耐,自然会提拔你!”吴娜毫不留情地批驳。
“那……好吧,希望你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多看看我的闪光点,不要盯着我的缺点看——”张扬无奈地说道。
于是张扬一下子就成了吴家堡尽人皆知的“博学之士”,上讲天庭仙佛,下将地狱妖魔;远达上古女娲造人、大禹治水,近到董卓篡立、天下英雄是谁;大到皇帝显贵发家秘史,小到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张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每天吃过晚饭,张扬就在吴家堡校场的高台上摆一桌一椅,台下没有任务的士兵就挤在台下,或蹲或立或仰或坐,然后张扬清一清嗓子就在千百人面前开讲了。
校场有个后台,是用青布帷幔遮掩起来的,里面放着几把桌椅,吴娜只要晚上没有大事处理就会准时赶到,给张扬捧场。只是张扬不知道罢了。如是知道,有些带颜色的情节是完全可以一笔带过的,而不是为了博得这些清一色大头兵的喝彩。
以至于第二日碰到吴娜,看着她那恶狠却又羞涩的神色,张扬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张扬讲故事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士兵们虽然苦点儿累点儿,而且随时都可能在战场上失去生命,可是有了张扬或者荡气回肠、或者大气磅礴、或者发人深思的故事,他们压抑的精神好了很多。这就是精神文明建设的功劳吧。
张扬征求的吴娜同意,还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十五岁的俘虏杜腾,一个则是吴娜四叔的儿子、她的堂弟吴举。
每天悠闲地喝着茶,只需动动嘴,指挥着两个徒儿将自己口述的故事列成大纲,然后呈给张扬修改。没事儿就到处溜达,给以前马厩里的兄弟带些好吃的,走到哪里都有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都要叫他一声“刘先生”。
有时,吴娜那一对很少露面的孪生小侍女晓蝶晓娥也会到张扬住处,帮着张扬收拾屋子,给他量量身体给他添件新衣,而无所事事的张扬则乘机调戏一下这两个明珠双壁一样明耀动人的孪生姐妹,直到她们红着脸娇嗔着逃开。
这样的日子张扬觉得受用极了,张扬差点儿都快忘记自己当初的奋斗目标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呜呜呜——”低沉嘶哑的号角一大早响了起来,张扬听着乱哄哄一片的外边,一下子惊醒,自语道:“敌寇入侵?!”
张扬忙穿好衣服,就混在拿着刀枪赶往城楼的士兵中间,一路奔上了城墙,往下一看,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这……这得多少人啊!”
“不多不少,十万大军!”这时身披盔甲带着佩刀长枪的吴娜说的轻松,可是脸色却是低沉的可怕。
不光是她,那两个孪生姐妹也身披铠甲,拿着小一号的腰刀一左一右护卫在吴娜身边。
“娜娜,城墙防备都布置到位了吗?”这时一个身材魁伟长着大胡子、穿着黑色厚甲的中年男子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向吴娜走了过来。他正是吴家堡堡主吴列,而他旁边除了护卫,还有吴娜二叔吴毅,四叔吴优。
“禀爹爹,一切准备妥当,只等他们来攻!”吴娜俊美英武,豪声道。
“刘先生,你也在啊。”吴优看了张扬一眼,诧异道。
“是啊,保卫家园,人人有责嘛。”张扬干笑道。
“吴家堡的人给我听着,我们是大贤良师座下先锋大将管亥管元帅!你们杀我兄弟姐妹,夺我大贤良师的财物,罪无可恕!还是快快出城投降,或许还有生路,否破城之时,鸡犬不留!”城下一个全身盔甲的黄巾校尉骑在马上,向着城头叫嚷道。
“管亥?他还活着!”众人大惊道。
“管亥颇为知兵,而且极为小心谨慎,是个很难缠的角色。他们十万人起码有七万可战之兵,而我吴家堡顶天八千兵,如何能取胜啊。”吴毅忧虑道。
“二叔莫急,待我领军出去跟他们力战!”吴娜大声道。
“不能去!守城还有一线生机,野战我们是一点赢得希望也没有!还是赶快派人突围出去向徐州陶公求救兵吧!”吴优忙止住吴娜道。
“我去向徐州求救兵!”吴娜自告奋勇道。
“不成,他们围的这么严实,根本冲不过去。还是再想个办法吧。”吴列马上摇摇头否决了。
“破城是死,献城肯定也活不成,我得想想办法了。”张扬也是大急。刚来三国才多久,只吃了苦头还没来得及享两天福就黄巾兵临城下了了,是不是运气太差了?不行,我可不想这样去死,就算做俘虏,也是现在做一个悠闲地说书吃喝不愁的刘先生比较好,黄巾?去了就成了炮灰,他又没有盖世武功,恐怕折腾不了几天就要灰飞烟灭了,还是暂时留在这里的好!
既然不想死,也不想成为黄巾,那就想想办法啊!
他东张西望,胡思乱想突然灵机一动,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跳出来,叫道:“我有办法退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