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混元一气炼丹田,筑成根基可逆天(求收藏,求订阅)

粉嫩的萌新作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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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德,指对人道、天地有所功劳。所以执剑镇压幽冥,大治瘟疫,救世佑人百万,这些都算功德。

    阴德,是指对阴世法则的辅助维护,超度滞留人间的百万阴灵超生,这当然算是巨大的阴德。

    不过自身这百万阴德,十之七八都是以隔垣洞见当中所记载的誓愿法门完成的,算是提前贷款,还不上的话,不仅反噬巨大,而且这百万阴德也未真正到账。

    相反,大治瘟疫的功德之力,先一步落到张烈的身上。

    高台之上,张烈双手持诀,眉心痛麻,因此可以“注视”看到,一道道的玄黄之气、幽紫阴德缭绕扑来,不仅仅是自己,所有参与此事的修仙者,都可以因此获益。

    德行之力,朴实而无华,浩然而沧桑,鲜活而执着,哪怕在无尽轮回与寂灭之下,也始终不灭不散,巍峨不倒。

    “着!”

    双手飞快持御法诀,吸引炼化:

    功德加身,自然能清心宁神,诸邪莫侵,甚至可以消弥、削弱诸多劫数。浩然功德之力加持修炼到了极致,按隔垣洞见当中所说,就是传说中立于头顶便是立于不败,功德无量,万法不侵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

    不过那需要开天创世之功德,没有此功,就算是自身将玄黄大世界的所有人都救个几十遍上百遍,功德也不够,除此之外,还需要有与之相对应的至高道法,否则还是修炼不出。

    这一次功德之力加身,张烈之感觉有一股温暖的清流于自己头顶处扩散下来,温暖全身。

    令其心神清宁,降低许多的杀气、心炎:

    “剑者乃凶器,非圣人不能用之……而圣人,本就无情!”

    “剑是凶器,剑术就是杀人伎俩,无论是用多么华丽的借口去粉饰,这终究事实!”

    “剑这种东西可不是小孩子用来唬人的玩具,既然拔出来了那就请赌上性命。即便被人杀了,也当莫怨莫尤……你拿起剑的时候,难道没准备好杀人或者被人杀吗?”

    “刚极易折?未曾折过,又怎知自己已然达到刚极?”

    张烈获得并开始参悟地煞剑经,已经过去快一甲子六十年岁月了。这六十年来他日日诵读不辍,苦苦参悟思考,再加上天生性情,以及命格体质的契合,令其剑心凝铸,剑意养成。

    也令他渐渐走上,玄黄大世界上古剑修的老路:刚极易折,强极则辱。

    在炼成五口上品飞剑后,张烈已然将紫府境修士都不放在眼里了,只觉得天下紫府修士,自可以生杀予夺,无所顾忌。

    这种剑心剑意未必就是错的,剑修之路本就当一往无前。

    此时此刻浩大功德之力,迎头浇洒而下,却令张烈渐渐为剑意杀力所蒙蔽的心神,骤然为之一清:

    “少年时就已经想通的事情,我怎么就渐渐都忘记了?”

    “你有才华,你有际遇,你有努力,难道这些东西通玄修界其它修士,就一定没有?少年时总结:‘一定不能招惹超过自己一个大境界的修士。’这句话用到现在也是对的,我未必必然筑基修士中无一人是我的对手,我有太昊金章传承,其它修士难道就没有际遇获得其它界外天书的传承?”

    “持如履薄冰心,行勇勐精进事。进退有度,这并不影响剑理。”

    “混元一气炼丹田,筑成根基可逆天。会放不是真好汉,能收方可傲人间!”

    手中有剑,心就逐渐被剑所影响。此时此刻张烈借着此次机缘醒悟过来,骤然间就对斡旋造化丹书中的许多内容,生出些许的触动之感。

    功德、阴德,目前来说对张烈最大的效果,也就是这个了。

    它们无法至少在现在这个积累下无法化为实质的攻防,一个人德行再高,被斩去头颅死也就死了,这也是为什么隔垣洞见当中记载:

    以力证道的突破法门为第一,心性成道次之,功德成道再次之的原因,抛开个别的例子,这个论断对于大多数的修仙者来说都是适用的。

    这一次大劫,以北部四郡为主的修士,于云岭郡碧流山设下防线,几经辛苦终于破除大疫,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功德、阴德在身,但是这些功德、阴德对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只有极少数人未来突破紫府、金丹等高阶修炼境界时,可能会因为今日的功德、阴德受益进而降低天劫。

    内斩孽龙,外施灵雨。

    在这内外交攻之下,碧流山下的疫魔被诛灭大半,剩下的余孽只要谨慎处理,没有了百万阴邪加持,也再闹不出什么大的动静了。

    张烈主持度亡、祈攘仪式四十九日得天人感应的事情,丹阳宫宗门高层会有所关注,但这件事情的绝大部分功劳,终究还是要算在紫府境修士魏元辰,炼丹师齐思泓的身上。

    毕竟单纯凭借度亡、祈攘仪式,也不可能真的破除瘟疫,道家中人反而最是不信这个。

    仪式完成,张烈虽然心神清明、但身体极为虚弱的走下高台,仰头可以看到高空云气当中,齐思泓上修捧着一面金镜正俯览注视着自己。

    张烈见此微微叹一口气,然后来到族长张相神的身旁言道:“族长,这一次我种祸不浅,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元烈,有我在。”

    张相神拍一拍张烈的肩膀,这样言道。然后,这位族长举目望向高空,似是与齐思泓捧着的那面金镜,遥遥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