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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御剑南行丁原半声不吭。
他的心头不时浮现起苏芷玉临别时醉人的眼神还有那一句守候自己的承诺。想到这些他的思绪就犹如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线团完全找不到线头在哪里!
年旃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嘿嘿笑道:“小子你还在想那苏丫头?”
丁原哼道:“老鬼头你舌头怎么变那么长?”
年旃活了两百来岁还是头一回被人比作长舌头大怒道:“狗屁老子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这才好心问你。嘿嘿要不你这就转回头去找苏丫头吧也好过数人家天天在南海边上等你。“丁原一怔猛的醒悟道:”好你个老鬼头居然敢偷听我跟玉儿说话。“年旃道:”老子我那是关心你哼换了旁人死在老子面前我都不会眨下眼。“
丁原听他说得当真冒起来的火气也消了悠然道:“那也未必屈箭南他们不就是你给救上来的么?”
年旃回道:“那也是老子看在你的面子上这姓屈的小白脸跟那天一阁的女娃儿与老子有什么关系?要是从前这些正道人物别说要老子去救不顺手宰了已算慈悲为怀了。”
丁原微笑道:“老鬼头你是不是转了性了还是在潜龙渊裹待得太久把你以前的戾气都给磨掉了?要是让别人驰说冥轮老祖年旃居然自觉自愿出手救了正道弟子十个人有九个要把脑袋想破。”
年旃出奇的沉默半晌才哺哺道:“好像是有点不对劲自从遇着您这小子老子就没一件事是按照以往本性做的。不过奇怪的是现在这么搅和感觉也还不错***真是邪门了!”
两人说说吵吵丁原也放下思绪结伴回返了云梦大泽。
、短短几日重见大泽但丁原已不再有初来时候的心情。
这几天对他而言生的事情也着实太多了一些而漫漫前方不晓得老天又有怎样的安排在等待着他。
三日后绛禹兰如期盛开可盛年不知为何始终不见到来。
众人又耐心等了几日仍不见其踪影于是在草庐中留下一张字条′相偕御剑西行。
虽已早春天6南方嫩芽新爆水暖花开一派明媚绮位于凉州极北的大雪山万壑谷依然是冰封天地、银装素裹。
绝情婆婆成名两甲子有馀雄踞天6魔道十大高手宝座也是其中唯一的女性。但万壑谷一脉人丁非常单薄满门上下不过二十多人或老或少都是女子。
绝情婆婆名头虽响可因僻居西域苦寒之地生性孤傲也少有与人交往。因此她的大寿也鲜有宾客盈门丁原等人可说是难得一见的客人。
众人抵达时离绝情婆婆的寿辰还有两日万壑谷内一如往常也见不到增添了多少喜庆气氛比起当年越秀剑派掌门屈痕的大寿实在冷清太多。
那晏殊原是绝情婆婆的锺爱弟子经她一番通禀引见众人很快便得到绝情婆婆的召见。
丁原原本以泻依照年旃等人的介绍绝情婆婆多半也是那种白苍苍、鸠面凶相的老婆子形象。待真个见着才晓得大错特错。
他与桑土公、年旃随着晏殊走入客厅只见正中主座上已端座着一位中年美妇。这妇人眉目如画一袭白衣眉宇问蕴着一层淡淡煞气看上去竟似比晏殊更加年轻。
在她身后侍立着两名女弟子一抱宝刀一捧古筝一眼望上去就知道修为还在晏殊之上足可与天6九妖中人一抗。
入座之后晏殊将众人一一向绝情婆婆介绍。
轮到年旃时老鬼头从冥轮裹钻出哈哈一笑道:“绝情婆婆咱们两个可也有一百二十来年没见了吧。你居然越活越年轻了怎变得像个大姑娘似的?”
绝情婆婆淡淡道:“年老祖听说你被翠霞派幽禁了九十馀年别的也没什么这张嘴倒也乖巧了不少。咱们两个虽说并列魔道十大高手百多年可说到交情只怕比纸还薄。
我是老了可还没糊涂你不远万里来到万壑谷绝不单单侍为了给老身祝寿这么简单的吧?“
年旃看绝情婆婆张嘴就直逼自己的来意心道这老婆子真不好糊弄自己还没开口说什么呢她已一副要把话说穿说透的样子。事既如此索性开门见山把话挑明拐弯抹角原本就不是他年旃的性格。
年旃颔道:“绝情婆婆你算说对了。老夫这回上万壑谷找你来还真是有事。”
绝情婆婆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嘿嘿笑道:“年老祖你就直说了吧是不是想求我的雪魄梅心好重塑肉身?”
年旃回答道:“正是老夫当年肉身在翠霞毁去如今只能藏身冥轮之中。倘若你能借一枚雪魄梅心与老夫日后老夫也必有厚报!”
绝情婆婆凿道:“果真是这样年老祖着实委屈你低声下气前来讨求雪魄梅心。
可惜这东西是本谷至宝只有我的门人可求。原本看在小徒引见还有你远来相求的面上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惟独这一件我劝你赶紧断了这份痴心妄想另谋他策不要在这裹白费唇舌。“晏殊急忙跪下道:”师父年老祖对弟子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他与丁小哥出手击退碧落七子弟子如今就见不着您老人家了那绛禹兰更是要被碧落剑派的无耻之徒夺走。弟子也明白雪魄梅心珍贵万分乃本谷第一至宝可毕竟谷中长有三株若能取其一赠予年老祖何啻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绝情婆婆摇头道:“傻徒儿你懂什么?年旃救你只因有求于我分明就没存什么好心。雪魄梅心的确有三株可本谷历代的规矩你也该明白非为本谷弟子任是谁来都莫想讨到一点半枝。”
丁原起身拱手道:“婆婆我等也晓得这雪魄梅心乃天地罕见的仙宝非不得已也不会来求。只要你放下一句话来如何才肯答应纵然赴汤蹈火丁某也势必为婆婆办到!”
绝情婆婆悠然道:“我万壑谷尽管荒僻可也算衣食无忧太平无事。老身本人更没什么事情是自己解决不了需要托付给旁人!丁公子你多说无用不管什么样的条件老身也不可能松口破例。倘若没有其他事就让晏殊陪着你们在万壑谷逛上几天等喝过老身的寿宴喜酒再走不迟。”
晏殊跪在地上没动刚出声哀求道:“师父|”
绝情婆婆已截下晏殊的话道:“晏殊师父已经很各气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老身怎能容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继续在谷中逗留?”
年旃丁原闻言双双色变连桑土公都忍不住结结巴巴道:“绝绝情婆婆你你不欢迎我我们便直截了当的说何何必指桑骂槐?”
绝情婆婆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道:“桑土公老身与晏殊说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资格了?你们几个爱留不留恕老身没空闲奉陪。”
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丁原怒气一起就欲作但想到盛年的嘱咐叮咛又强耐着性子道:“婆婆我等这般空手登门求药的确很是唐突。只因为雪魄梅心是无二仙宝一时半刻我们也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比拟。往后婆婆凡有差遣丁某万死不辞。但请婆婆看在年旃肉身尽毁元神无依的份上慈悲为怀慷慨援手。”
他说着深深一揖到地心中思量道:“昔年苏大叔与水婶婶为医治我的走火入魔之症不惜踏上天一阁忍辱负重委曲求全。我今日为这老鬼头向绝情婆婆拜上一拜又能算什么?”
岂知绝情婆婆毫不领情冷冷道:“丁公子你可晓得旁人是如何称呼老身的?”
丁原心头一沉徐徐道:“绝情婆婆!”
绝情婆婆轻哼一声道:“老身即以绝情为号又哪来慈悲之心?况且年旃与我非亲非故老身又凭什么破坏本谷规矩送他雪魄梅心?”
丁原朗声道:“绝情非无情只因曾为情伤故此不敢言情!丁原虽然年少无知但也相信婆婆绝非真正无情之人不然晏仙子也不会对婆婆百般尊崇敬爱。”
绝情婆婆清澈半闭的眼眸中陡然射出两道凌厉森寒的冷光利刃一般落在丁原脸上彷佛要穿透到他的心底。
丁原肃然不动不卑不亢对视着她两对目光对峙了不知多久厅中鸦雀无声连年旃都按耐性子望着这一老一少。
晏殊大着胆子轻轻唤道:“师父!”
绝情婆婆这才哼了一声收回目光恢复冷傲神情说道:“丁公子你年纪轻轻又能懂得什么?不管你们怎么说老身都不可能改变心意诸位还是请回吧。”
年旃忍无可忍怒喝道:“老婆子老子与丁原好话说尽你也不肯有半步退让难道真当老子转性成了滥好人不成?不是老子听人劝告才登门相求早就杀进谷中让你鸡犬不宁!你以为就凭你的狗屁大空十三斩真能挡住老子的冥轮?”
绝情婆婆寒眉一扬冷然道:“年旃你终究还是露出狐狸尾巴来了。软的不成想夹硬的老身一样奉陪!昔年蓬莱仙会上你我未曾交手可你的冥轮还真不放在老身眼裹。也罢只要你能赢得过老身一招半式万壑谷中所有一切任你攫取。可要是输了你就把这条老命留下来!”
年旃一晃冥轮哈哈狂笑道:“好的很老子就会会你的无心朱颜刀瞧瞧是谁今日把老命留在了这儿?”
晏殊见双方话不投机就要动手不禁左右为难求求这个横眉冷笑的劝劝那个吹胡子瞪眼睛的两边却哪裹肯再多听她半句只急得晏殊眼泪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丁原道:“老鬼头你忘了我们来前的约定么?倘若婆婆执意不肯咱们也不能动粗不然跟抢有什么区别?”
年旃这个时候哪裹听的进去他肉身重塑、飞升化仙的希望就全集中在小小的一枚雪魄梅心上。
绝情婆婆的话若是说得客气一些还好点可几番冷嘲热讽之下老鬼头的凶性也被勃然激起就是天王老子当面也不会再卖半点帐。
他恶狠狠的盯着绝情婆婆道:“小子你别管了。这事就让老子跟她单独解决嘿嘿手底下论输赢正合老子的心意!”
晏殊纵身挡在年旃身前哀求道:“年老祖丁小哥说的对求你万万不要动手!”
绝情婆婆冷喝道:“晏殊闪开莫非你当为师的会怕了这失去肉身的孤魂野鬼?”
年旃再被这么一戳顿时怒冲冠飞身越过晏殊头顶暴跳如雷道:“老子活刮了你这老婆子!”
说罢手中冥轮金光夺目幻化出团团虚影压向绝情婆婆。
绝情婆婆反手虚空一抓抱剑弟子怀中的无心朱颜刀吭然出鞘挺身迎上劈出万盏红花动作快如鬼魅一气呵成。
众人耳中就听金石激撞的铿锵之音不绝两大魔道绝顶高手已斗到了一处这两人平生未有交手却老而弥辣谁都不肯退让半点。
双方以快打快争锋相对三十照面转瞬即逝居然招招抢攻更无一式肯回身自救。
丁原瞧的心旷神怡如饮甘露。在观战众人裹以他的修为眼力最高对于绝情婆婆与年旃的每一招变化也最有体会。
他见这两人对攻之中犹如博弈离快不乱虽猛不燥一刀一轮有板有眼就好像是狂草之书点捺撇折处处到位锋芒毕露中又张弛得宜轻重相兼。
他不由暗暗思忖道:“毕竟姜是老的辣看这两人过招实无愧于天6魔道十大高手的名头!我尽管迭遇奇缘成就如今一身修为可真要说到功力火候只怕比起老鬼头与绝情婆婆还差不少。
“他们的经验与感悟都是经过无数生死恶战才体会得来临敌应变之快之准更是有赖于此!看来我需要提高的地方着实还有许多。”
丁原的这些感慨并非没有道理。
大凡臻至大乘境界的绝顶高手彼此之间多数知根知底相差都在一线之间临阵所要比试的真实修为已成其次最关键的还是双方的经验火候心态斗志以及应变之术。
而这些东西光靠平日裹的闭门参悟多半难以体会得到惟有通过真刀真枪的恶战才能从生死刹那中获得灵光一闪的领悟。
丁原的幸运就在于他不仅有一个好师父能以合适的法子自小调教于他更有着远常人的血战经历从中汲取到别人可能一辈子也学不到的经验心得。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在红袍老妖、鬼先生这些绝顶魔头面前从容应对不落下风?
绝情婆婆突然刀势一变手中如缀着千斤重负无心朱颜刀缓缓横推而出竟似十分吃力的模样。
这一下由极快转为极缓毫无微兆却自然流畅没有半分生硬晦涩。
年旃对这缓慢如老牛破车的一刀面色微微一凝显得格外小心冥轮收到身前催动三甲子的功力幻化作一蓬密不透风的金光。
无心朱颜刀刃上蓦然一亮凌空劈出一道道赤色弧光聚在空中却不消散如片片光刃纵横飞舞无孔不入的射向年旃。
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光刃或前或后将年旃卷裹右答田中分明是一套高明已极的刀法!
丁原禁不住神色微动喃哺低声道:“原来这就是大空十三斩!”
年旃的冥轮上下飞旋叮叮连声不住绞碎袭来的光刃。就看到数十道赤红刀光流波如水围绕着一团金芒层层轰击令人眼花曦目不暇接。
绝情婆婆手中刀势再变改推为切施展出大空十三斩的第二式“慧断情根”
年旃冷笑一声喝道:“老婆子老子今日就陪你玩足这十三刀!”元神一闪隐入冥轮心轮合一刮起一阵金风。
堪堪到了第十三式上绝情婆婆额头已现汗珠真元也提升到了极至无心朱颜刀一记幽幽低吟轰出九道弧光就彷佛一**澎湃巨浪以不同的角度与度有直有斜有旋转有曲张幕天席地向冥轮压来。
铿一声轰呜冥轮与九道弧光几乎同时撞上漫天的赤色弧光顿时支离破碎化作了缤纷光雨。
冥轮出沙哑难听的镝呜被抛射起老高年旃的元神打裹面硬生生的迸出差点就给震裂。
绝情婆婆闷哼一声踉跄退到座椅前脚下青砖一块块碎成面粉手中的宝刀嗡嗡震颤喷薄出散乱的离光。
年旃拼出真火顺势祭起万雷轰天诀厉声啸道:“老婆子也该轮到你接老子一招了!”
冥轮汇聚起老鬼头的全身真元金雾如炽风雷响动滚滚轰落。
绝情婆婆坐落椅中左手凌空一张抱过古筝平放身前右手无心朱颜刀叮的插入青砖。
纤细如玉的十指此起彼伏飞拨琴弦古筝上迅凝起一蓬紫光宛如弧形波浪一层层朝外扩展延伸。
这紫浪冉冉升起似慢实快砰的撞上冥轮爆裂出一串火花。冥轮只晃悠了一下立刻冲破第一道紫浪继续下压可第二波的紫浪已经接踵而至。
如此一攻一守冥轮艰难的层层推进度越来越慢距离绝情婆婆的头顶可也越来越近。
两人都已全力以赴动了各自的绝学年旃的万雷轰天诀固然了得绝情婆婆以“万念俱灰筝”动的“东风破”也不遑相让。
不过片刻的工夫两人都已微微气喘可又谁都不肯退让认输况且这个时候双方箭在弦上势同骑虎即便想收手也成不可能之想。
无论是万壑谷众弟子还是桑土公等人都瞧得惊心动魄。谁都知道这么硬拼下去多半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可眼下又有谁敢冲进这两人当中劝阻拦截?一个弄不好东风破兴万雷轰天诀一并矗将上来就算羽翼浓复生也未必可当。
晏殊晓得一干人等里只有丁原的修为尚可与那两人一拼当下急道:“丁小哥你快想个法子将他们分开不然这事可就真没法收场了!”
丁原脑子裹早不知转了多少念头想过多少法子可丰见那两人加在一起足足近四百年的修为不是说着玩的。
闻听晏殊诚鉴哄目光再次扫过万念俱灰筝猛地灵光一闪说道:“好我来试上一试。”
他真言一动打天罗万象囊中吐出天殇琴双腿盘膝将琴架于腿上抱元守一催动玄功。
琴弦清越悠扬泛起一层淡淡青晕渐浓渐涨凝聚成一蓬光球不住在琴上旋转膨胀。
丁原在潜龙渊蛰伏两年已将天殇琴修炼至“抱残”境界只差“地恸”、“天殇”两篇没有参透。随着他修为精进天殇琴的威力愈加惊人。
眼见着年旃与绝情婆婆僵持不下却由绝情婆婆的万念俱灰筝想到了天殇琴中的“抱残”心法。
他引而不光球越聚越大凌空丝丝轻响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怀抱着它飞旋转一时罡风如荼光影弥漫声势直迫九宝冥轮与万念俱灰筝。
丁原的琴声一响绝情婆婆心神无端的一乱指法接连出错走了几个音调。
本以她这样的人物灵台如镜波澜不惊万不该有些微异状。冥轮顿时乘虚而入再向下压近一尺有多。
丁原低低龙吟“咄”的一声十指齐按琴弦那团光球化成一束青芒劈在冥轮与紫浪当中。
金、紫、青三色的彩光交相辉映出矗然巨鸣振聋聋令远在十多丈开外的晏殊桑土公等人连连后退脚跟不稳。
蓬蓬的光华炸裂年旃、绝情婆婆与丁原不约而同的闷哼吐血承受着惊涛骇浪一般的光澜冲击。
绝情婆婆坐下椅子“喀喇”断裂但她身形连带着椅子硬撑不动如站马步。
年旃的冥轮翻转冲天砰的在屋顶上砸开一个大窟窿。又晃晃悠悠回到主人手中。老鬼头的元神一阵扭曲浮动好半天才重新恢复显然吃亏不在绝情婆婆之下。
丁原所受的感应稍小天殇琴无风自呜琴弦震颤不已。再看丁原盘膝所坐之地已裂开数块青砖位置亦硬生生朝后挪移一尺拉出一道寸深的印痕。
在场之人无不相顾骇然望着满厅碎裂破损的桌椅杯碟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绝情婆婆不顾气血翻腾两眼紧紧盯着丁原身刖的天殇琴目光如刀厉声喝道:“天殇琴你怎会有天殇琴?!”
丁原平复紊乱的真气吸了口气道:“婆婆老鬼头两位再拼下去势必玉石俱焚不如罢手了吧!”
绝情婆婆恍若未闻只盯着丁原厉声质问道:“快说!天殇琴怎么会在你手中?”
年旃哈哈笑道:“老婆子这话问得奇怪!他是羽翼浓与赫连宣的养子继承魔教的天殇琴理所当然又关你什么事?”
绝情婆婆凄厉冷笑道:“你胡说羽翼浓死了这么多年哪来如此年轻的养子?”
丁原回答道:“婆婆轮胛并未说错。丁某的养母正是赫连夫人天殇琴也是传自她的手中。”
绝情婆婆一阵冷笑徐徐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