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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到太后诞辰,宫内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热闹的气氛。今日太后会在御花园设宴,大宴群臣及其家眷,还有后宫贵人以上嫔妃,全都要出席 。众大臣命妇,宫内嫔妃,早早到场,屏息静侯。
有内侍高喊皇太后驾到,只见皇太后今天身穿宽大的大红色凤袍,头戴凤冠。凤冠的金凤上镶嵌的12颗夜明珠闪闪发光,更显得她雍容华贵,神采飞扬。
皇上携众嫔妃,率先向皇太后恭贺寿诞。在场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公主,内侍宫女,金甲武士,朝廷命妇,还有准备为太后表演节目的乐师舞姬等异口同声:
“恭祝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太后受众人朝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想起自己自十五岁进宫,最初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一步步地走上皇后宝座,又排除异己,将皇儿扶上太子宝座。
先皇虽乘鹤西去,但是皇儿继位。天下归心,四海升平,自己已经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终于可以稳居后宫,颐养天年,于愿足矣。
朝贺礼成,皇太后宣平身。众人各归其位,表演正式开始。第一个节目照例是大型舞蹈。
只见很多壮汉抬了九面大鼓上前,中间的大鼓上还站着一个舞姬。那些壮汉在旁伴舞,舞姿雄浑刚劲。鼓上的女子在九面大鼓上跳跃,足尖轻点。长袖飞舞,姿态婀娜。一刚一柔,让人叹为观止。
“好,重重有赏。”太后看完后满心欢喜,朗声说。
这时候皇上和贵妃相视一笑,然后太监准备好了古琴和玉箫。苏贵妃施施然上前行礼说:“臣妾想和皇上合奏一曲,为太后助兴。”
皇太后欣然应允,心中暗想:“没想到皇上和皇妃还有这番心意,真的是一对佳儿佳妇。自己寿辰之后,看样子要力劝皇上放下早逝的皇后。立贵妃为后,毕竟后宫不可一日无首。”
宫女为贵妃准备好古琴,两个人琴箫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清越之音在御花园上空飘飘荡荡,令人如置身于山水之间。微风拂面,百花含羞,皓月当空。仿佛心头浮尘,也尽数被琴音涤去。
一曲终了,众人依旧如醉如痴。全场竟然鸦雀无声,许久才掌声雷动。众嫔妃都用嫉妒的眼神看着贵妃,她现在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看来不久以后就会登上后位,成为六宫之首。
“真的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哀家今日有福了。”太后鼓掌笑道。
“来,你们都坐到哀家身边来。”她对皇上和贵妃说。
笑盈盈地在太后身边入座,苏贵妃柔声说:“太后堪比天庭的王母娘娘,臣妾取七仙女给王母娘娘祝寿之意。她们会身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彩衫,为太后送上一舞,恭祝太后寿与天齐。”
“好,好好,苏贵妃果然孝顺。”太后拉过她的手,慈爱地拍拍她的手背说。
看见太后和自己最宠爱的苏贵妃,俨然像母慈女孝,皇上心中欢喜。看样子自己心里一直犹豫不决的立后之事,也是时候办了。苏贵妃典雅贤淑,颇有母仪天下的典范。
这时候只见七名宫女鱼贯而入,身上穿着赤橙黄绿青蓝,还有白色。
看见最后一名宫女,太后不由大怒对贵妃说:“贵妃好大胆。”
寿诞之日,宫中连御花园里白色花朵都全数撤走,就是为了讨个好彩头。贵妃献的舞中,竟然有人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穿素。莫不是贵妃授意,故意触自己霉头的。
苏贵妃已经是花容变色,连忙上前怒喝婉约道:“大胆奴婢,今日是太后寿辰。你为何不穿着本宫赐的紫色舞衣,竟然穿白色。”
她转过身,噗通一声跪下说:“臣妾管教无方,教出这样不懂规矩的奴婢,请太后治罪。”
“不知者不罪,你起来吧。”太后把手一扬,这一幕让今日的喜庆气氛荡然无存,让她心情烦躁异常。
太后怒视着眼前这个身穿白衣不知死活的宫女,沉声说:“把她拖下去杖毙。”
皇上见皇额娘的寿宴上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情,不由也向婉约看去。这一看,竟然痴了。
今日太后寿宴,各宫嫔妃都可以装扮,个个都是满头珠翠,耀眼生辉。然后这个女子,竟然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多余的装扮,白衣飘飘,却是说不出的清丽脱俗。
竟然又是上次被自己责罚的那个女子,宫中女子都是柔顺可人,为何这个女子怎么总是这么离经叛道。上次自己轻易放过了她,如今触怒母后凤颜。自己就是有心维护,也是力有不逮。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掠过一丝无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的倔强刚毅,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让他挥之不去
苏贵妃冷冷地看着婉约:“这次是太后要你死,我且拭目以待。看你还有何本领,能够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