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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准备给大家看的,好让大家知道,已死的假独角龙王,和盟主石松龄,都是贼党冒名顶替的,此时听了蓝纯青的话,立即把手中人皮面具,朝风云子送了过去,说道:“这就是在下从假冒家父的老贼脸上揭下来的,赵道长现在总该信了吧?”
风云子赵玄极接过面具,仔细看了一阵,疑信参半的道:“这真是从石盟主的脸上揭下来的,他难道真会不是石盟主?”石中英正容道:“他假冒的是在下家父,在下身为人子,难道还会诬蔑自己的父亲不成?”
风云子道“那么真的石盟主呢?”蓝纯青道:“失踪已有七年之久,大概是落在贼党手中了。”口气一顿。
接着说道:“因此兄弟想请教赵道兄几件事不知道兄弟是否愿意见告?”风云子把手中人皮面具递给石中英,一面说道:“蓝兄要问什么?”
石中英接过面具,又转身交给了双枪杨天寿,由他去向被缴下兵刃,站在厅外的附贼,分舵主传阅。蓝纯青一抬手道:“赵道兄请坐了好说。”
风云子看了被制住穴道的高翔生、邓锡侯两人一眼,说道:“蓝兄可否把高,邓二位,也一起解了穴道?”
蓝纯青道:“兄弟相信赵道兄不是贼人一党了但人心隔肚皮,对他们二位,目前还很难说,因此只好暂时委屈他们一下了。
这时假扮花戟高顺的穆慎行,假扮戚婆婆的穆五娘,和假份卢传薪的杨杏仙,都已取下了面具,恢复他门的本来面目,大家都在厅上落座。如今除了“天罗剑阵”八个青衣少女,仍然木立如故,大厅上已经收拾干净。石中英举目四顾。
只是不见了琴儿,心中耽心他方才被老贼一剑震退,不知是否受了重伤?风云子果然在椅上坐下,说道:“蓝兄请说吧。”蓝纯青道:“赵道兄真的不知道贼党阴谋么?”
风云子神色微变,道:“贫道若非看了人皮面具,真还不敢相信石盟主会是假的。”蓝纯青道:“那么兄弟再问一句,赵道兄一向以闲云野鹤自居,很少过问江湖是非,不知是如何会成了石家庄上宾的。”风云子想了想道:“这话差不多有十年了。
兄弟在吩山一处山脚上,遇上一个伤势垂危的人,因为兄弟略怖医道,就把他背到注处,悉心医治,始告痊愈,据他说是奉了石盟主之向,赴某地侦办一件机密之个,被几位蒙面人围攻”蓝纯青道:“是屈长贵?”
风云子道:“不错,就是他,此人胸中极为渊博,在兄弟草庐中,住了约了十天,谈的极为投机,那时他的伤势并未完全复元,说有重要之事,非走不可,和兄弟订了后约而别。”
独角龙王呵呵一笑道:“好个苦肉计。”风云子道:“李帮主说得是,直到第二年,屈长贵引着石盟主一同来访,坚邀兄弟去石家庄作客,兄弟再三推辞。
终于在盛情却下,还是去了,盘桓三月,兄弟几次告辞,都被石盟庄苦苦挽留,那知到了第三个月后,有一天晚上,突然心痛如绞,正好屈长贵来,他说祖传秘方,专治九种心痛,服下之后,果然药到病除,立奏奇效”
蓝纯青道:“他们在你身上下了毒?”风云子道:“兄弟练气数十年,从无心痛症,当日来的奇突,痊愈的也快,也并不怀疑有他,此后竟然时发时愈,每次病发只有屈长贵制的秘方能奏效”独角龙王道:“道兄不是精通医道么?”
风云子道:“兄弟虽然略通医道,但这心痛症十分奇怪,未发之前,连一点朕兆也没有,一旦发作,几乎功力全废。
除了在床上滚动嘶号,大是生不如死,但只要服下他的药九,又立时止痛复元,如烟消风散,找不到丝毫痕迹。”蓝纯青道:“他给你的是什么药丸,赵兄山不知道么?”风云子道:“说来惭愧,兄弟病症发作之时。
但求症好,实在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研究他了,偏偏屈长贵不到兄弟发作之时,不肯把药丸给我,唉,兄弟真是痛苦不堪蓝纯青道:“赵兄这心痛症,大概多少时间,发作一次。”
风云子道:“百日左右,不超过一百天,因此兄弟就只好在石家庄庄了下来。”独角龙王怒道:“好毒辣的手段,他们居然以这种手段,控制了赵道兄。”蓝纯青道、“只怕受他门控制,不止是赵道兄一个。”独角龙王点点头道:“由此看来,贼党人数不多,老贼真正心腹,只怕只有屈长贵一人了。”
蓝纯青道:“还有一个,我想戚婆婆准是他们一党。”独角龙王哦了一声,道:“你门谁到船上去,把戚婆婆和花戟高顺,一起提来。”向开山道:“属下去。”
说完,正待转身朝外走去。石中英忙道:“向副座且慢。”向开山脚下一停,问道:“石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不敢。”石中英取出一面金牌,朝向开山递去,口中说道:“船上有四名“黑衣队”武士把守,你只要示出金牌,才能上去。”向开山接过金牌,转身朝厅外而去。蓝纯青回过朝穿云锑沈长吉道:“沈兄,你先把高、邓二位的穴道解开了。”
沈长吉答应一声,挥手之间,解开了两人穴道。高翔生、邓锡侯,身躯一震,倏地睁开眼来,同时一跃而起,目光朝厅上一扫,两人神色登时大变。独角龙王拱拱手道:“高兄、邓兄不用误会,且请坐下来一谈如何?”
风云子赵玄极连忙接口道:“二位道兄也许还不知道,咱们是受人愚弄了。”高翔生,邓锡侯听的耸然动容,还未开口。独角龙王已经一招手,向杨天寿道:“杨兄,把那人皮面具取来,给二位瞧瞧。”
一面拂须说道:“另外一个是假冒兄弟的贼人,方才已被兄弟拿住,可惜他们嚼碎预藏在口中的毒药,毒发身死。此种毒药,毒性甚烈,从他口中流出来的黑血,居然蔓延腐烂,他本来面目和人皮面具,均遭消蚀腐烂。
最后化成了一滩黑水,连青石板都蚀穿了几个孔,因此诸位已经看不到了。”在他说话之时,已有帮中兄弟将人皮面具送到杨天寿的手中。杨天寿转送到高翔生,邓锡侯两人面前,说道:“这就是石公子亲手从假冒石盟主的贼人脸上揭下来的面具,请二位过目。”
高翔生目现惊异,看的连连摇头道:“真想不到石盟主会是假的。”左月娇接口道:“别说高掌门人了,我是他义女,我也一直以为他是石盟主呢。”
邓锡侯看了人皮面具,只是双眉紧锁,一语不发。蓝纯青看了他一眼,问道:“邓兄莫非有什么心事?”邓锡侯支吾的道:“没有,兄弟只是奇怪,这些年来,大家居然会没有看出他的破绽来。”
这句话,显然是掩饰之词。蓝纯青道:“二位纵然并不知道他假冒石盟主,但这些年来,一直追随他左右、不知是否受了他的胁迫,不得不从?”
高翔生满脸俱是皱纹,苦笑了笑道:“蓝掌门人不是不知道,兄弟和华山况中门人,是由各大门派选派的两个护法门派之一,追随盟主,这是咱们的职责。”蓝纯青道:“如此说来,高兄没有受到贼党的胁迫?”高翔生道:“这个”
蓝纯青道:“高兄方才说过,咱们都是多年故交了,有什么困难,何妨说出来听听,也许咱们稍尽棉薄。”
高翔生一脸俱是痛苦之色,摇摇头道:“兄弟就是说出来了,蓝兄也无法相助,兄弟大概是活不长了。”蓝纯青道:“什么下,竟有这般严重?高兄只管说出来。总该有办法可想。”
高翔生只是摇摇头道:“没有用,谁也无能为力。”蓝纯青道:“这么说,高兄大概是患的心病了?”高翔生突然跳了起来,急急问道:“蓝兄如问知道的?”蓝纯青道:“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高兄患的心痛症,那是屈长贵在你身上下了毒。”高翔生到了此时,只得承认,但依然摇摇头道:“不,那绝非中毒,兄弟当时山怀疑是屈长贵在兄弟身上下了某种毒药,但经兄弟多年来仔细运气检查,并无丝毫中毒现象”
百步神拳邓锡侯双目精光暴射,问道:“原来高兄也患了心症?可是只有屈长贵的秘方,才能治疗了?”蓝纯青道:“岂止是二位,只怕不是贼人一党的人,都得受他控制。”
邓锡侯性如烈火,呼的站起身来道:“走,咱们趁老贼已死的消息,还未传出去之前,找姓屈的算帐去。”
蓝纯青连忙摇手道:“邓兄且慢,咱们应该谋定而动,不可打草惊蛇,因为假冒石盟主和假冒李帮主的二个贼首已死,目前知道贼党内情的人,大概已只剩下两个人,一个留守石家庄的屈长贵,另一个该是戚婆婆,戚婆婆已在咱们掌握之中,邓兄何必舍近就远呢?”
邓锡侯听的一呆,问道:“威婆婆是什么人?现在在那里?”他话声未落,只见双斧向开山匆匆的走了进来。独角龙王看他神色有异,不待他开口。就抬目问道:“向兄,可是船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向开双手一垂,说道:“回帮主,戚婆婆和花戟高顺,都不见了。”石中英听的不觉一怔,问道:“船不是有四个“黑衣队”武士守着么?”向开山道:“四个“黑衣队”
武士都已中毒身死,倒在甲板上。”石中英道:“向兄可会询问过船上的水手,他们有没有看刽戚婆婆和花戟高顺离船?”
向开道:“船上几十名水手,俱已中毒身死,无一幸免。”蓝纯青怒道:“这老贼婆,当真心狠手辣,居然毒毙了这许多人。”
石中英道:“这就奇了,她身上十几个毒药瓶子,全被咱们搜出,怎么还会有毒可使呢?”蓝纯青道:“老弟这就不在行了,一个使毒人,身上固然有许多毒药、解药瓶子,但如果她使毒之前,要探手入怀,取出药瓶,揭开盖子,再挑着毒粉弹出来。
还使什么毒?像她这种老贼婆,衣袖中、包头上,到处都可能藏着毒药,你如何搜得尽?”风云子赵玄极道:“戚婆婆在逃,贼党必然很快会得到消息,如果屈长贵听到风声,必然会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