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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皇朝宏德二十二年,六月初,东海岸,靖海城。那年,白玉郎十九岁。名义上,他这次离京只是单纯来东海游玩,但实质上,靖海城不过是他旅途上的中继点。
他真正的目的地,根本不在东海,而在南岭位列天下四大武院之首的南武山宗。这位宏德皇帝唯一的皇子修习天子秘武龙战天下已逾十年,在宫中本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但他究竟练至何种境界,却几乎无人知晓。在明丽那贱人的印象中,他只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式的闲练,既不专心,亦无寸进,根本就像是一只可以随手拍死的帝蟋蟀再如何矜贵,也不过是区区虫类而已。
明丽乃是他父皇宏德皇帝的宠妃,时年已经三十过半,却十数年如一日般,在后宫无数佳丽中独享专宠。
靠的除了一身保养绝好的美色以外,而且十分心狠手辣。白玉郎当然不会记得,自己那个可怜的宫女母亲是如何悲痛欲绝地将刚出生的他交到明丽手中。
然后无语望天,最终被人投井惨死的那一幕苦情戏。他甚至一直叫那个贱人作娘,一直叫到如今。
如果不是九岁那年,某个因咯血病自忖必死的宫中仆妇,拿着一只金线描边的碎蓝小绣鞋,向他道明一切,他恐怕还真要当那个贱人是亲娘。同样的小绣鞋,他本来也有一只,却在六岁那年不知何故被明丽当面绞碎。
自小他就对那个女人有着一种很难言的怪异感,因为她看他的眼神,无论如何不像一个母亲。那大概是一种刻意伪装成慈祥喜爱,而内里却充满着怨憎忌恨的诡异眼神。所以,一旦有人终于跑来告诉他,他一直以来的感觉原来都是有理由的。
而且竟是一个这样的理由时,他几乎马上就毫无困难地相信了,事实上,类似的事件,他早就亲眼见过,而且不只一次。
他父亲之所以没有留下更多的儿子,只因为明丽她不需要。众所周知,多年以后坐在玉座上的那个正武皇帝,乃是普天下最我行我素的狗杂种,但当年的白玉郎,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是一个听教听话事事顺从的乖孩子。
他尤其顺从明丽,顺从到,连他想要以平民身份离宫千里,到东海岸游玩这样的请求,她居然也答应了,唯一的条件,只是要他带上身边这两个人,寸步不能离。这两人的身份并不单纯。
男的这位是皇家武院军武殿近二十年来最优秀的毕业生韦光正,他新娶了明丽的侄女明琳为妻,已为明家女婿,其政治选择非常明确。至于女的那位,则是明丽最疼爱的外甥女尹玉贞。坊间谣传,明贵妃年轻时曾经恋上自己的姐夫,二人私行苟且。
而后明丽珠胎暗结,历经曲折诞下一名女婴。据说那名女婴,正是尹玉贞。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明丽失去了生育能力,白玉郎心想。明贵妃一生最大的憾事,就是无法让宏德皇帝废黜陈皇后,由她取而代之,成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
所以,她想要让尹玉贞当上皇后的决心,极其强烈。于是,白玉郎便顺水推舟,将此次外出描述成预支的密月之旅,成功取得了明丽的许可。
原本的三人旅团,又因为白玉郎的提议,增加了韦光正的娇妻明琳,成为了看上去十分明副其实的四人密月旅团。
但事实上,对白玉郎来说,那只是为韦光正增添一个累赘,如此一来,他要潜往南武山宗的把握,无形中又大了几分。他当时真的这样以为。
六月的靖海城,是一个阳光充沛、海风清新的渡假胜地,前提是,不下雷雨的话,这一日午后,靖海城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黑云之中,暴雨倾盘而下,吓人的闪电不断撕裂暗夜般的长空,轰彻天地的雷鸣疯狂地来回激荡。
而在全城最大的悦云客栈天字七号房内,正在进行一场堪比天上雷雨的激烈性爱。新婚才三个月,韦光正对自己的娇妻有着一种怎么也干不够的蓬勃性欲。明家既能出明丽这样的大贵妃,血统方面的质素自然无与伦比。正常来说,明家女子这种天生尤物根本不可能许配给韦光正此等并无显赫家世背景的平常男人。
但是凭借其在军武殿的十五年苦功,韦光正不仅超越了他卑微的出身,取得了军方大佬们的一致赏识,还得到了一个千娇百媚的明家新妇,如此际遇,于他而言,几乎就是读书人所谓的“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了。
至于说做明家女婿,就等于是投入明贵妃一党的政治选择,他并不是十分在意。政治这种东西,说到底只是玩弄心计的达官贵人们的游戏,而他在军武殿所学到的,唯有武力,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话事人。
当今朝野,明家势力权倾天下,乃是世人皆知的事实,不投入明家一党,根本就无党可投。就连太子本人,看上去也是十足的明家党人。做明家的女婿,韦光正自觉非常享受,尤其是在床上。
明琳此女年方十七,身段高挑,体态玲珑,一身雪白明艳的娇肤比牛乳更加鲜嫩,胸前双峰秀挺,柳腰堪盈一握,最妙的是,那两瓣肥翘得与年龄不相附的美臀,肉乎乎的,自有一股淫熟的姣媚。
此外还有那一双匀称修长的美腿,小巧迷人的玉莲,这身体,简直处处充满着致命的诱惑。韦光正时常想,上天造出这样妖精般的肉身,根本就是要将她的男人致诸死地。
韦光正绝不是一个不晓得自制的人,但现时身处靖海城,远离玉京,这次又是所谓的密月之旅,这些都使他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自己。
况且窗外正下着凶暴的雷雨。他将娇妻剥得一丝不挂,粗长的肉根从后方一次次地挤开两团粉嫩的厚唇,在紧滑的膣腔内恣意抽chā,丝毫不顾妻子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叫,只是杀红了眼似的拼命死干。
每一次插入明琳的身体,韦光正都感觉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不是人的人,或者,根本就是一头奸魔。他平日对明琳千依百顺,体贴入微,但只要一插入她那有如神器般的膣道,他就会释放出内心一直囚禁的魔兽。
那魔兽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也不懂什么叫温柔抚爱,只知道不停地抽chā。每次他都将明琳翻转身去,从后而入,就是不敢让她看见自己那副凶残的兽脸。
他其实很清楚,那是他自己的心魔。他出身于一个家道破落的军户,父亲于某次平叛战役战死沙场,留下他这个遗腹子。母亲为了养大他,受尽无数艰辛,种种凄苦,那时候,在他幼小的心灵上便种下了心魔的种子。
为了出人头地,他付出比常人多百倍的坚毅,承受比常人多百倍的屈辱,而他之所以能够坚持得住,不能不说正是拜心魔所赐,与此同时,这心魔也得以成长得越发壮大。即使如今他已经在军方取得一席之地,还娶了明家新妇,理应感谢上苍感谢朝庭,但这心魔却并没有离他而去。相反,它一直都在蠢蠢欲动。
窗外的大雷雨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悦云客栈天字六号房内,白玉郎呆呆地望着大雨出神,暗自凝神苦思龙战天下的某处关节。在他身边同样望着大雨发呆的绝色少女,正是尹玉贞。
她看了这场雨足足半个时辰,从开始的惊吓,到后来的无聊,现在终于忍无可忍,她转头向白玉郎说道:“表哥,这场雷雨没完没了,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嘛?”“我又不是雷公,怎么知道?”白玉郎随口答道。
“啊,无聊死啦。你也不陪人家聊聊天,就会看着这傻雨发呆。”“啥?无聊的话,可以去找你表姐聊天啊。”尹玉贞俏脸微红,扭着手指说:“她她说,不太方便。”
“哦?嘿嘿嘿,这对狗男女。”“呜,表哥你笑得好阴险。”尹玉贞咬着手指往后连退了几步。“对了,贞妹,你不是无聊嘛,不如我们也来玩玩吧。”“玩玩什么?”“玩洞房啊,好不好?”白玉郎踏前了一步。“呜,人家才不要玩。”
尹玉贞急急跑到床上,拉起薄被将自己裹成一个大粽。“贞妹你真是体贴,居然自己跑到床上去了,呵呵。”白玉郎步近床前,在某处肉感十足的地方轻抚了两下。
“呜哇!你你不要过来。”尹玉贞的背部已贴上墙壁,无路可退。“咦,你丽姨没告诉你吗?这次东海之旅本来就是我俩的蜜月游啊。”“丽姨明明跟我说,千万要保住处子之身,不要上你这大色狼的当。”“切,她有这样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