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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参半开玩笑地这么说，心底还是很虚的，第二次当着沈天宁的面撩拨宋繁星，估计这回少不了一顿揍。
但沈天宁没有任何的动静。
俊脸侧过去盯着窗外的风景，沿途一路都是灰蒙蒙暗淡的树木和荒草，根本没有任何的观赏性他却始终目不转睛。
仿佛没听见商参刚才挑拨的话。
商参抱着侥幸的心理，继续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瞄了眼在后面的宋繁星。
她倒淡然得很。
“你专心开车吧。”
虽然目光没有正视过，但宋繁星已经看出来商参正有的没的朝她看，轻描淡写：“你好好开车。”
“哦。”
商参像个认错的小学生，面对老师的教诲，一字不漏的听取了，挺直腰背，正儿八经地开车了。
这个别墅的位置太偏僻了，他们找的时候就找了许久，现在凭着导航才把车给开出去。
一路上沉默得很。
慢慢地，商参发现沈天宁像是睡着似的，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挺蹊跷的。”商参打破了沉静，“不应当啊，老巫婆费那么大的功夫，折腾来折腾去的，咋说放过就放过了呢。”
说是改邪归正的话未免太扯淡了。
“可能是奶奶掌握了她的秘密吧。”宋繁星猜测道，“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于恩静就把手机给扔了，然后把我带上楼，给我药。”
“秘密，她一个老太婆还有秘密？”
几十年前的事情都被抖落出来，现在这么大岁数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宋繁星也想不出来。
不仅想不出来，她还感觉到事情进展得很不合理。
平白无故地放过他们吗。
于恩静最终目的不是要取沈老太的命吗，怎么一通电话过后，反而把他们全部都放过了。
蹊跷，令人费解。
“天宁，你觉得呢？”商参问道。
沈天宁没说话。
正在开车的商参不得不分散一些精力，抬手拨了下沈天宁的胳膊，“喂，你睡着了吗？”
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你好好开车吧。”宋繁星坐到沈天宁的背后，抬手摸了下他的后脑，“沈天宁，你在听吗？”
谁知，她的手刚碰到他，仿佛触电似的，沈天宁猛地坐了起来。
大脑神经像是被人控制似的，双目无神，甚至略显陌生地望着正前方的景色。
“你没睡着啊，那你干嘛不说话，是不是想吓死我啊？”
商参捂着自己的胸口，被吓得不轻，转而更加用心地开车，免得大晚上的出什么事。
表面上沈天宁看似没有任何的动容，但是暗地里，谁也没注意到他握紧的拳头。
手指没有留有指甲，握紧后却把掌心抠出丝丝的血迹，如同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和正在控制自己的大脑。
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宋繁星坐在后面更是看不到。
商参就算不开车，粗大条的他也很难发现异样。
回到市区后，商参等红灯的时候，才有功夫去看坐在身边的沈天宁。
睡着了。
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天宁？”商参试着用手推了推他的身子，然而并没有任何的作用，“这个时候你睡什么觉啊。”
“睡着了吗？”宋繁星问道。
“是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于恩静把你的后遗症转移给他了呢。”商参半开玩笑。
“不可能吧。”宋繁星的神情绷紧，虽然明知道是玩笑话，还忍不住担心，“天宁，你真的睡了？”
她开口说话，他仍然没有回应，就代表真的睡着了。
“算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咱们把他带去医院看看，顺便去检验下老巫婆给你药物的成分。”
商参打转方向盘，把车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车在医院停下后，沈天宁醒了。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很陌生。
一时间都忘记这里是哪里。
“你终于醒了。”商参松了口气，“知不知道你刚才睡得有多沉。”
沈天宁瞳眸微眯。
“我当着你的面说要把宋繁星给收了，你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表示默认？”
“商参。”沈天宁淡淡地叫道。
“嗯？”
“你的小护士在等你。”
“……”
商参猛地反应过来，转头往窗外看去，果然看见李郁熟悉的面孔。
乍暖还寒，春天还没有来，寒风吹来，凉飕飕的，李郁穿得不多，站在风口，手里抱着一个保温杯，正东张西望。
“卧槽，她这是干嘛呢。”商参一个激灵，“不会是等我吧？”
沈天宁和以前一样，轻描淡写，“不等你难道是等我们吗？“
商参不由得打了个颤。
对于之前的女人，他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别说这一个相貌不出众的小护士了。
虽然他承认她心地善良，人也单纯，但这不是处对象的资本啊。
“我真是摊上大事了。”商参翻了个白眼，“讲真的，老子对她一点兴趣和性趣都没有，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忽悠她呢。”
“所以呢，你打算抛弃人家吗。”
“假装没看见，赶紧走吧。”
商参知道他自己很受女人的欢迎，就算不凭借背景，单是一张妖媚众生的俊脸，稍微眨眨眼就有大把的女人送上门。
如果让他和这个女人走在一起，要是再碰见熟人的话，肯定会笑话他，好好的鲜花不吃，改吃野草了。
隔着车的挡风玻璃，宋繁星看见在冷风中等得瑟瑟发抖的李郁。
她穿得不多，看起来有几番犹豫想回去换衣服，又怕自己走了之后和人错过，踌躇过后还是决定继续等。
也不知道找个避风的地方。
不过就算找到避风的地方，也不会过去，因为视野上可能看不到自己要找的人。
“下去看看吧。”宋繁星提醒，“她是专门来等你的，别让人家冻感冒了。”
“我不能去。”
“为什么，不是你说……”
“对，是我说喜欢她的，但我只是演戏，我有喜欢的人。”
商参是个倔脾气，说这话的时候，瞳眸目不转睛朝宋繁星看着。
宋繁星也只好作罢。
她要是再劝说的话，指不定商参把矛头指向她。
要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匆忙找个女人表白，伪装自己。
“那就算了。”沈天宁已经下车后，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宋繁星，“待会让人请她回去吧，你既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