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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的,周身就跟要化开一样发软,就连腿间羞处的嫩蒂都突地跳了几跳,身子不自觉的要跌到那人身上去,吓得她死命的挣脱,往后跌退了好几步,一颗心突突悸跳,我这是怎么了?
陪从的酒船里释放出若有若无的食材气息,是船娘在煲汤,红参、黄芪、白术季多多倚在船舷,百无聊赖的分辨那些味道原本属于什么材料。雨已经停了,四周围静的有些可怕,空中忽然传来细微的振翅之声,季多多伸出手,一只红睛墨羽的鸽子落在芊芊玉掌上。
她伸手摘下鸽子腿上的信筒,巴掌大的丝帛,上面的内容让她惊疑,不是这么巧吧?想到方才在明月沐浴时不经意瞥到的物事,心里又莫名觉得,可能还真的就是这么巧!
明月仔细的看着丝帛上的画样“凤立清桐”九天之上的羽族之王踩着玉白桐花傲视寰宇,虽不甚清晰,可凤目里骄矜疏傲还是看的清清爽爽。她的柔荑虚虚的按着薄袄,那下面有一块玉佩,玉佩上雕的是一模一样的图样“凤立清桐”
“月儿这个你贴身戴好,小心不要给人家瞧见。若是有一天,你看到有人拿着同样的图样,你可以让他做任何事!记住,是任何事!”这段记忆隔得太久,都有些模糊,明月慢慢的想着当时妙慧师太和她说话时的神态。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周围布满了一重又一重迷障,原本清清楚楚的亲人、爱侣、师长,一夜之间全都被迷雾遮住!
明月纤指一动,玉佩给挑了出来,碧光融融,季多多看清玉佩上图样后,瞬息把一身艳冶风情收的干干净净,干净利落的跪倒浮尘“氤氲使季多多,参见少台主!”
“燕二爷请过目,总计是三十六万柒仟伍佰两金花银!”十余个漆黑柞木箱敞着口,鎏金灿紫的金锭被火把照的耀目,燕九乜了一眼,冲他挥挥手,一身劲装的双福冲他拱了拱手,带着数十个精装汉子抬起扎木箱子,消失在黑暗的甬道里。
燕九心下沉吟,这三个月除了主墓室就差把乔妃陵翻个个,可是只找到数千万两金花银的一点零头,自家的缕素精要也是浑不见踪迹。
燕九本想打开乔楚的地宫,却被李子涵断然反对,他隐隐猜出,李子涵与那个倾城皇妃的关系绝不简单。
就先这样吧,横竖偌大的陵墓也不会跑,再继续耗在这黑乎乎的墓穴里,整个人都要沾上土腥味了,若是给月儿嗅到,定是一脸嫌弃,想到那个娇气慵懒的小女子,燕九的心登时软了起来。
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她的身边。雨后的林子里混合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踏在密密厚厚的落叶腐土上,一点声音也没。
燕九忽的停住脚步,凝目看向右前方一丛硕大的蒲颓子,那处叶儿簌簌颤动,片刻之后,又是一阵剧烈颤动,一只花纹斑斓的小兽叼着只半大不小的野兔窜了出来。
燕九眯起眼睛,那个小兽的模样非常熟悉,可是绝对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这么一愣神,那小家伙就要消失在视线里,燕九试探的扬声唤它“锦团?”
果然那猫儿闻声停住,扭头警惕的看他,过了一会,似是认出他来,有些颠簸的往他这边跑了几步。
而后放下血淋淋的野兔,半是焦躁半是警惕的喵呜直叫。燕九这才看出它一只前爪似是受了伤,像是不知被什么狠物咬的。
原本溜光水滑的毛皮沾满血迹草屑。燕九不由大骇,心里突突乱跳,直觉定是出了极大变故,否则深闺娇养的宠物怎会狼狈的出现在野林里。“锦团过来,你记不记得我?”燕九压下满心的不安,冲那猫儿招招手。
锦团却一口叼起野兔,顺着荒径往前跑了去。燕九忙追着它而去,心里想着明月,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焦急,只恨不能立时捉住那猫,问个清楚。
林密枝繁,几次燕九险些追丢,好在那猫儿总是恰到好处的停下来,慢慢的,他也看明白,它是在给自己引路。
终于,一带粉垣出现在视线里。锦团顺着墙角的排水沟钻进去,不一会,燕九追到墙边,他已经看出这是一片庄子,只是不知是谁家的,不暇细想,轻巧的翻过墙垣,往里头探去。
碧荷俯在一丛发霉的稻草上,烧的浑浑噩噩,纤柔的身体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不肯昏迷过去。
原本清泉似的眸子不过几天功夫,竟跟被血儿浸透。浮光照着墙角,一只蜘蛛慢吞吞的结着网,她一眼不眨的看着,破旧的门扇吱呀一动,碧荷艰难的扭头看去,锦团狼狈的把兔儿拖到她嘴边,喵喵的叫唤,似是催她。
她眼里一烫,却流不出泪,不肯辜负它的好意,把嘴儿凑到野兔脖子的伤口处,吸起来,干燥爆皮的唇一动就裂开,腥粘的兔血合着自己的血,被缓缓地咽下肚,求生的欲望大过恶心的生理反应。
碧荷不住的鼓励自己,小姐还等着我,我不能死。温热的血补充了些许精力,碧荷抬起手把兔儿推给锦团,这个动作牵扯到肋下的伤,那里从开始的剧痛变得麻木,应该是化脓腐烂了。
她已经能闻到隐约的腐味,这让她无比的恐惧,她怕死,更怕死之前没能把那些可怕的事告诉小姐。锦团用尖齿利爪撕扯兔皮,不一会咬着兔肉狼吞虎咽,猫瞳充满警惕与野性。
碧荷看着它满是怜惜,谢家后院人人千疼万宠的猫小爷竟然得自己捉兔子吃,要是小姐见了,不晓得该多心疼!忽然若隐若现的犬吠声传来,锦团的毛倏地炸开,碧荷焦急的冲它道:“快上梁上去!”
那猫儿顺着柱三两下窜上檩梁。哐啷一声,门扇被踹开,庄头侯喜来一脸淫笑的晃进来,他个头不高,身子被酒色掏的半空,一身的脂粉味,衣襟半掩,形容猥琐。侯喜来是老生子,他的老娘是李文泽母亲的陪房,他老娘娇惯的他不成样子,十几岁就敢偷老子娘的钗环逛窑子。
他这幅样子怎敢往主子跟前送,没奈何求了恩典,在庄上当个闲差。前几年老娘没了,益发的没了辔头,在庄上欺男霸女的,仗着老娘的体面,也没人管他。
碧荷给送来时,他一眼就瞧中了,他玩过花娘,玩过窑姐,玩过村姑,玩过庄户人家的小媳妇,就是这种主子跟前体面的大丫头没尝过滋味。
越想越馋,刚送来那一夜他就想强来,结果差点不知被哪来的瘟猫抓瞎眼睛,他也怕主子没两天就又把人接回去,结果,冷眼瞧着竟似没人管了,不禁大喜,这不就是老天送给侯爷爷的铺盖!
“嘿,贱丫头,你当自己还是副小姐呢?饿你这几天,看你还拿腔作势不?从了侯爷爷,喷香的粉蒸肉大米饭管你个够!嘻嘻,要是你把我伺候的舒坦了,让你做我媳妇也不是不能够!想清楚了没?”
侯喜来蹲在地上,捉起碧荷的下巴,没费什么力气就把绵软无力的碧荷捞到怀里,一只鸡爪子似的手,轻佻的撕开她的衣襟,抓住绵软滑腻的乳儿,不由喉头大动,一双贼眼上下扫探。
“啧啧,果然是娇养出来的细皮子,够水够嫩,让我闻闻香不香?”说着话儿,一张干瘪的猴脸凑到少女葱碧抹胸上乱嗅。
碧荷心胆欲碎,气的头晕目眩,却一丝力气也没,紧闭的双眸迸出泪花,心一横,手心悄悄握着的一只短钗,死死地冲着侯喜来扎去。
侯喜来却似长了后眼一样,一把握住她的腕儿,狞笑着掰开她的指头,把钗拿到手里,嘴里嘲谑道“贱丫头,早防着你呢!跟你侯爷爷来这手!”他飞快的挑开抹胸,病态支离的少女半裸在稻草丛上,苒弱的任人大快朵颐。
侯喜来捏着短钗,在碧荷的胸腹上羞辱的滑来滑去,变态的看着女孩大片隆起的寒栗子哈哈大笑,间或用力捏住乳鸽似的娇乳,威胁的要用利钗钻压乳蒂,把原来爆炭似的碧荷弄得恨不能立时死了。
侯喜来得意洋洋,又去解她的腰封裙子,这时半空中忽的一阵疾风下来,他慌不迭的抱住头,跌坐后退,到底晚了刹那,眼角给挠出三道血檩子,豆大的血珠渗出来。
他又痛又慌,厉声呵斥“二宝去,给我咬死那瘟猫!”门外一只半人高的黑狗旋风似的扑了进来,直冲锦团而去,一时间尘土飞扬,犬咬猫挠,乱的一塌糊涂。
侯喜来把碧荷的裤儿一撕,露出浑未见过人的妙处,又掏出自己硬邦邦黑黢黢的肉杵,抵了上去,狞笑道“贱蹄子,待我破了你的身子我看你还闹不闹!”碧荷魂飞魄散,咬住舌根,心叫,我命休矣!说时迟那时快,门外又闪进一个人影,一脚冲着侯喜来的后背踢去,只听一声惨叫,这个猥琐的汉子像一滩烂泥摔在墙上,而后又砸在地上,口鼻喷血,眼见活不成了。
还没等那条恶狗反应过来,来人已经抓住它的顶花皮,挥圆膀子一抡,用力的把狗儿砸到地上,竟活活的把那条大狗给摔死了。
碧荷一心求死,谁知须臾变生,天无绝人之路,竟然凭空来了救星,再细看救命恩人的样子,不觉喜出望外,早忘记之前多厌恶此人,只觉得此人实乃天下最棒的英雄。
惊恸悲喜接迭而来,病弱的身体再难以支持强烈的情绪,欢喜的叫了一声燕公子,就晕了过去。
燕九气愤填膺,怒不可遏,他看到碧荷被欺负时睚眦欲裂,又怎能忍心上人的宠婢被强暴,不觉出手极重,连毙两命方才缓颊。他俯身抱起半裸的少女,叫声锦团,那猫儿此番乖顺的窜上他的肩,任他带走。
燕九心中忧惶忐忑,情知定是出了非常之事,不然这一猫儿一婢儿怎么会沦落至此,也不知明月怎样了?想到明月,越发心急如焚!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