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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安静地等待着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我。“不去睡觉,在这里看什么?”她问。我转过身,她的脸看上去像牡丹花一样迷人:“你知道这院子里晚上有人坐在地上练功吗?”
“哦,他们是给太尉值夜班的护卫”她说“想杀太尉的人太多了,这些刺客一个又一个来送死,就好像飞蛾扑火一样。
原来如此,以前我一位只有太尉会刺客去杀人,却从来没听说过也有人来刺杀太尉,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何能轻易地避过外面那么多刀客的注意使他们浑然不觉。
可是却全都成了这院子里的人的刀下亡魂。人的生死简直如同一个玩笑,我想起那片在我眼前分开的树叶。
对于一个刀客来说,他的命运也正如这片树叶一样,在这样的命运面前人没有理由不活得更开心一点,而一个男人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有一个依偎在怀的美娇娘。
“你怎么醒了?”我问她。“你刚起床我就醒了。”她温柔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妩媚。“怎么,没有我睡不着觉?”我望着她眼神中那赤裸裸的承认,愉快地说道:“走,我陪你睡觉还不行吗?”她没有走,反而把身子靠到我身上,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道:“你抱着我去嘛,下面被你弄得还有点疼呢。”
“那我一定要仔细看看,是不是哪里弄坏了,然后再好好地给你揉一揉好不好?”我抱起她走进屋子,这女人有一种麻醉男人神经的天赋,她的身体和眼神如同在无声地呼唤,而这种呼唤得到男人内心很深处的回响,从来也不会希望去拒绝。
我们又躺在床上,一个是贪色饿虎,一个是抛贞荡妇。一个眼儿媚,专勾人七魂六魄,一个手儿忙,直取那山峦幽谷,这场面不能用云雨这样高雅含蓄的词语来形容,简直是赤裸裸的禽兽行径。
一边虎口叼着乳头吮吸着柔嫩的乳房,一边魔爪在肉洞里面尽情地挑逗。一边被这色香迷惑地根茎峭立,一边被那无情的侵略搅得淫水泛滥。
就在这两个老朋友再无法忍耐寂寞准备立刻重逢的时候,她翻滚到我的身上,一只手准确迅速地把住了肉棒,张开双腿让自己的洞口对准翘立慢慢下沉,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结合,男人和女人被设计了需要完成的使命。
她渐渐地熟练起来,让身体起落地随着她越来越高昂的喘息声变得更加强烈。我欣赏着她的乳房尽情地摇摆,幻化出无穷的形状,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问题忽然浮上心头,于是我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这个提问似乎打乱了她的节奏,我几乎感觉到被包裹在温热中敏感的肉棒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然后她的身体又恢复了原来的旋律,新增加的在水平方向的摆动简直让我差一点激动地喷射出来“你就叫我红蔷吧,”她说。
红蔷动的更快,已经完全失去了节奏,她强咬的双唇间透出扭曲了的音调,如同是来自于喉咙深处的呜咽之声。
一首曲子就这样走向了崩溃的边缘,使得我心神不宁起来,从强烈的蠕动中传来一阵阵足以使我的感受神经麻木的脉冲,直到最后的防线从甘愿放弃控制的意识之手里面挣脱,两股自由的液体几乎是同时冲出来火热地相拥在一起。
红蔷的身体经过几次最强烈的颤栗终于松软地铺到了我的身体上面,我把她的身体更亲密地搂抱起来。
她的身上分泌出细细的汗液,散发着迷人的香味。转过身子,我亲吻着她泛着桃红色光泽的脸,两具身体在结合处终于心满意足地分离开来。
“红蔷,”我喊了喊她的名字,她睁开眼带着答应我的呼喊看着我。“你喜欢这个名字吗?不喜欢就换一个。”她无所谓的说道。
“名字怎么能随便换呢?”我认真地回答“红蔷是个好名字。”“名字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呢,”她轻轻叹了口气“名字是用来给人叫的,女人一旦跟了一个男人,就好像他的衣服一样。
你见过有名字的衣服吗?”这女人和衣服似乎有着不解之缘,老是要以衣服自比,我虽然觉得这样比在我的理解上多少的有些不妥。
但同时我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事实,一个大家都已经默认了的事实。“你现在是我的衣服了,我会一直穿着的。”
“谁说我是你的衣服了?”红蔷皱着眉头笑道:“太尉什么时候要拿回去,你能怎么样啊?你敢和太尉抢衣服穿吗?”
我不敢和太尉抢衣服穿,就算是太尉他老人家赐给我一件衣服,我都得仔仔细细地叠好收藏起来,可是现在他赐给我的是一个女人,太尉他老人家有数不尽的女人,就像他数不尽的衣服一样。
很多的衣服他没来得及穿柜子成了旧衣服。所以他又怎么可能把一件送给别人的衣服再拿回来穿呢?
我把我的这个理解告诉红蔷,她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就赞叹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愉快地看着我,也不知道这么看了我多久,她就问了如下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不需要有名字,那是因为男人都有自己的名字,然后人们可以称她为xxx的女人,或者直接简称为x氏。
这套理论既然被人们所普遍接受那么必然有它合理的地方,它的缺点在于,忽略了一部分的男人,就比如说像我这样的,一个太尉府的三流的刀客。像我这样的一个刀客,如果不是命运神奇的发生了改变,是不需要名字的。
所以就算一开始的时候我有名字,那名字也在刀客岁月中被遗忘了,现在这个叫红蔷的女人问我这样的一个问题,使我陷入了难堪的境地之中,我已经没有名字了。
可是我不能这样坦白地告诉她,因为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就应该有一个名字,这是理论所得出的必然结论,当然我也可以没有名字,因为她有一个名字,我可以叫做红蔷的男人。
这种命名的方法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再仔细想想吧,人们叫我“红蔷的男人”或许会有人问:“那么红蔷是谁?”
有人可以告诉他,红蔷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不幸的是很多人的思维都被普遍的理论熏陶出了惯性,因为理论的惯性是女人被称作是xxx男人的女人,所以又会有人问:“一个女人?那么她是哪个男人的女人呢?”
有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告诉他:“她是“红蔷的男人”的女人”然后我听到很多人的笑声,这其中最响亮的笑声就来自于我自己。
“哎,你在想什么啊?”红蔷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在想什么,我当然不能告诉你,我需要告诉你的,只是我的名字。“你刚才问我什么?”“我问,你叫什么名字?”“阿飞。”我说。“阿飞?”“是啊,怎么了?这难道不是一个名字吗?”
“这名字比我的还奇怪。”“这名字一点都不奇怪,曾经有一个很厉害的刀客,他的名字就叫做阿飞。”
这时候我认真地看着她,继续说:“你那个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名字,再说你一个女人要什么名字?以后你就叫做“阿飞的女人””
“我终于知道这名字为什么这么奇怪了”这女人自以为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完全不把她男人的严肃放在眼里,兴奋地拍着我说道:“如果你叫做“阿飞”在人们口中,你的女人不叫“阿飞的女人”
而是“阿氏”你听说过有哪个女人叫做“阿氏”的吗?”我没有听说过叫这个名字的女人,事实上我不得不承认这名字确实有一些奇怪。
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阿飞当年始终都是孤独一人,但此刻我坚定地认为阿飞乃是我的名字无疑,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种笑话我实在承认不来,因此我和这个倔强的女人免不了进行了漫长的关于名字的争论。争论的结局是她叫我“阿飞”
而我叫她“红蔷”这并不是因为我们说服了对方,而是我们渐渐明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对于一个三流的刀客和一件被赠送的衣服来说,名字的意义就像他们的存在对于世界的意义一样的苍白。我们可以互相称呼就足够了,同样的,世界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一个苍白的存在。
直到我再一次被传唤到太尉的面前。这是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随着侍者一路行走,穿过很多个相同的院子和亭楼,这段旅程终于在一个幽深的房间前结束。侍者在门外禀告:“太尉,人到了。”
房门打开了,左右各站着一个丫鬟,等我走进屋子的时候,她们又把门轻轻地合上。我被领进转角的内屋,当看到屋子里的床上坐着太尉和太尉的女人的时候,我简直有些窒息了“太尉”我跪下来,低着头。
“起来,坐”太尉穿上鞋子,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还跪着干什么?”我匆忙站起来,顺着太尉所指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太尉问。
“阿飞”迟疑了一会儿,我还是这样回答。“阿飞,”太尉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个名字的可疑之处“很简单,叫这样的名字,别人一定很容易就能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