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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十年中敌人若是再上层楼思索间,宋乡竹把秘笈放回锦盒,忽然察觉盒底有异,几下摸索,从盒底软垫下,竟摸出了另一本小册子。赤红色的外皮,以篆体写着‘血影神功’,字迹怪异扭曲,看来妖异无比。
打开一看,内里仅仅记载三招,宋乡竹大惑不解,将秘笈递给母亲。白洁梅瞥见册子名字,娇躯顿时一颤,翻阅内文良久,之后她喃喃道:“错不了,这是西域欢喜教的灭绝三式。”
“什么是灭绝三式?”宋乡竹疑惑,他听过欢喜教的名头,却想不到大伯的锦盒里会摆这东西。
“娘,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白洁梅缓道:“我曾听你爹提过,世上有些武学,是耗尽人体的生命力来发招的,运功者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发挥出远超平时的实力,但数击过后,就力竭人亡,遇上练这种功夫的人,要特别小心。其中最要小心的,就是血影神功里的灭绝三式。”
宋乡竹想要再问,一张由血影神功秘笈里飘出的绢纸,吸引了他的注意,捡起一看,上面以蝇头小楷写满了字。
“灭绝三式,为欢喜教血影神功之极招,三式威力层叠,可迫发力量至四十五重天,毁天灭地,无敌不摧。惟此三式乃凝俱修练者元精为基,招发灭神,本人亦精枯血竭,用者慎之,慎之。”
这段话,看得宋乡竹心儿狂跳,因为这就是他迫切需要的报仇良方,四十五重天力量,已接近传说中五百年来无人修成的反引力境界,如果有这力量,必可轻易击杀袁慰亭,一雪家恨。
他还是个男孩,当然怕死,但如果牺牲能得到报仇的力量,他绝对愿意付出这样的牺牲。与母亲对望一眼,发现她眼中也有着同样的不安,宋乡竹继续往下读。
“血影神功源自西域,循其阴阳调和之道,需得男女双修,交颈缠股,共摄日月精华,历经六次圆月亏盈而成。功成之日,女方八成精元尽为男子所吸纳,并两人功力于一身。
然功力融合,首重血脉同源,若双修二人血缘不同,则功力滞行无法调和,阴阳逆冲,轻则瘫痪,重则魂断。
故同修之侣,必得同脉之血亲,惟此功创于西方蛮地,与中土伦理大相径庭,纵使功成,亦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呜呼,苍天为仁,何出此功?”
这番话一看,更是让母子二人如遭五雷轰顶,心似擂鼓。江湖上虽然有所谓双修之道,但因难以把持,沦为下乘,故凡双修之术,皆为仁人君子所鄙视,交相唾弃。
更何况秘笈中所要求的,不但要合体双修,还必须是同源血亲,这样一来,岂不是乱伦吗?突然间刺激过大,宋乡竹连吸了几口气,斜眼瞥向母亲,想看看她对此有何决议。
“妖法邪功,尽是污言秽语,练之无益,还是毁了吧!”说着。白洁梅将那张绢纸撕成粉碎,散出车窗,神色端庄,好像从没看过那些字一样。
把两本秘笈放回盒内,她缓声道:“我们还没脱离险地,要尽快赶路回安全的地方,竹儿,你去驾车,娘累了,让娘在车厢里休息一下好吗?”
宋乡竹不敢在多说什么,仿佛逃避什么似的,尽快离开车厢,到前座重掷马鞭,开始行进,但脑海里,刚才看到的语句却盘桓来去,久久不散。
此后连续几天,母子二人离开河北,南归湖南故居,躲避追缉。一路上,两人轮流驾车,宋乡竹在母亲督促下,把“五拳限法”背得滚瓜烂熟,再将秘笈烧毁,以防不测。
至于血影神功,他不敢多看,仅是将秘笈妥善藏好。驾车时,他思索神功内容。五拳限法:内载五限神拳,由鸿门“民拳”锐化出的盖世拳招,共分五式。
血影神功:传闻是欢喜教镇教神功,然秘笈中仅记载灭绝三式,招招迫发最大潜能,与敌同亡。宋乡竹反复思考,皆觉首项武功强则强矣,但太过博大精深,不知何年何月方可功成。
但若不照练,别说报仇,就连应付近日来官府追缉,都已倍感吃力。想在短期内练成强绝功力,那唯有次项的血影神功了。可是,那除了可能让自己牺牲生命,更代表自己与母亲要
“宋乡竹,你一个堂堂的读书人,怎么能有这种龌龊念头,你怎么对得起爹娘,真是枉读圣贤书了。”念头一起,宋乡竹羞愧不已。
挥手便掴了自己几下重耳光。耳光打得面上剧痛,脑袋也直冒金星,宋乡竹摇摇头,把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外,一抬头却瞧见了车外母亲的窈窕背影,心中不禁再次狂跳。自从那日之后,白洁梅虽然行若无事,但从一些细微的动作,宋乡竹知道娘亲心里也是困扰的。
而且自己的心境也有改变,每次望着母亲,总是不自主地想多看两眼,也直至此刻,才忽然发觉娘亲竟是那么样的美。身为鸿门门主之子,宋乡竹得尽门中年轻少女的青睐,这之中的佳丽貌美如花。
但没有一名比得过自己娘亲。昔日武林最美的凤凰四仙之一白梅仙子,岁月流逝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三十四岁的白洁梅只更显得成熟与娇艳,容貌秀丽,肌肤雪嫩,奶尖臀圆,盈盈纤腰,完全看不出生儿育女的痕迹,反而增添了母性的柔媚,仿佛一朵盛放雪梅,正是女性最有魅力的时刻。
以前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现在,母亲的一举一动,常常令自己怦然心动。爹与娘自成亲起便鹣鲽情深,形影不离,现在失去了爹,娘的心里凄楚,正是需要其他男人安慰的时候
“娘亲,孩儿该怎么办呢?”知儿莫若母,儿子心里想的东西,白洁梅绝对感觉得到。丈夫入土已将满三年了。
三年来,她含着悲伤将儿子带大,还要教导儿子武功,躲避官府与仇人爪牙的追杀真是身心俱疲,如果不是母爱与夫妻情分支撑,早已挺不住了。
每当午夜,回想起丈夫的种种好处,泪水染湿枕头,而不管平日如何以礼自持,到了夜里,寂寞总是悄悄占据整副身躯,特别是想到与丈夫的耳鬓缠绵,如今独抱孤枕,这样一具正需丈夫雨露呵护的青春胴体,又怎么会不搔痒难耐呢?
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身子变高,胳臂变粗,英气渐露,每当见他裸着上身练武,神情专注,汗水淋漓,俨然就是亡夫的翻版,只是那份犹胜女性的柔美,却是自己骨肉的证明,血脉相系的感觉,总令自己心醉神摇,不能自制。
在儿子眼里,自己是个慈母,为报家仇,对他武功严厉督促,冷若冰霜,几乎不近人情的苛刻。
但他又怎知道,在严词督导同时,娘亲的腿根酸麻一片,湿得几乎站不直脚了呢?儿子对自己有倾慕之心,这点早就晓得,但那不过是儿子对母亲的慕孺之情。
可是那日翻阅秘笈之后,他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像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在打量一个美丽少妇的眼光,痴恋、火热而带着欲望,但一与母亲目光接交,立即惭愧地低下头去,这些动作看在眼里,聪慧如她,怎会察觉不到儿子的异状呢?
竹儿,你可知道,你每一次的目光游移,落在娘的身上,都像是火烧一样地灼痛,更在娘的身体里点了一把火,让娘为你而夹紧双腿。
竹儿,娘好高兴,你是这么样地依恋着母亲,可是,那是绝对不行的事情,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众多祖先,他们都是光明磊落的侠义之士,生前死后都受人敬重,娘绝不能让有违伦常的罪孽发生,去玷污门楣,死后无颜见列祖列宗。
就算是为了报仇也不可以,如果,用这种龌龊的禽兽之举来报仇,那又怎么对得起你爹呢?你爹对娘的好,娘这一辈子都要为他守身如玉,终生作宋家的寡妇。长长地叹了口气,白洁梅惊觉,自己的气息是如此灼烫,连身体最深处都为之火热,可见这孽恋的情感有多么诱惑。
她默默向亡夫发誓自己必将知节守礼,睁开眼,天上繁星如眸,每一颗,都像是儿子闪亮的眼光,从各个角度,注视着自己身躯的每一寸。
“儿子,你要娘亲该怎么办呢?”一路上,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十日之后,宋家母子二人安抵湖南故居,此地深处山中,极是隐密,左右无人烟,是个很好的藏匿地点,任袁慰亭的势力再大,也绝非一时三刻能寻来,可以让宋乡竹专心练功。
夺回秘笈,安返家门,白洁梅心里并不欣喜,除了为牺牲的叔伯弟兄难过,亦因为袁慰亭势力日稳,一手遮天,江湖各帮派首脑无不赞其雄才大略,仁义豪侠,反而无人再关心当日丈夫的冤死。
除此之外,武林中更有风声说自己与儿子形迹可疑,疑似与东瀛倭人有所来往,意欲不利汉族百姓,更与丈夫的凶案有莫大干系。这话说得简直幼稚可笑,但在许多谣言绘声绘影下,俨然煞有其事,许多鸿门中人因而断了联络,加上官府的追缉,如今的处境真是如履薄冰。
“可恶!定是那袁狗头搞的鬼。”宋乡竹恨恨地一掌拍在庭前松树上。白洁梅默认儿子的推论,能有这样的通天手段,指鹿为马,除了袁慰亭,更有何人。转眼一个月过去,宋乡竹与母亲分头练功,用功甚勤。
但进步却微,三十日的勤练,连一重天的力量突破都没有,这令两人暗自有些泄气。宋乡竹虽说父母都是武林中人,但天性使然,以前总爱往学堂跑,习文的时间多,习武的时间少,又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武功底子虽有,却实在贫乏。白洁梅则是碍于资质,纵然秘笈在手,却难有再进。为此她更有些着急。知道“五拳限法”
必须修练到三十三重天以上的级数,方能开始驾驭五限神拳的威力反噬,所以现在只能从最基本的内力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