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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挤挤尸身冰冷的浮肿的左乳,苍兰竟然看见乳汁像泉一样喷泻而出。身为女人,她并未回避。胆怯并非女子的美德。
总是习惯用那冷冷的目光正视发生的一切,哪怕灭绝人寰的表演,她也只有淡淡的表情,淡淡的望。“桫摩呢?”奥托大帝没有给她回答,而是走近她。“哗你被锁住的样子,好漂亮。好性感。”
他提着蜡烛,笑容亲厚。他念出一声“瓦拉乌以撒路!”四根锁住苍兰的铁链竟逆向的收缩,苍兰尽力抗拒,却终被拉成“大”字造型。“唔不得靠近。否则,格杀无赦。”
“哇哈哈哈你可以试着扭动一下,我的冷美人。”他笑的淫邪。“你这条老狗!”先前,他一直以为贝玲达和她很相似。今次在烛光下,如此逼近的观赏,他却不得不承认。
即便形似,在这之间还是有着等次之别。这或许未够天渊云泥的悬殊,但贝玲达终归还是凡俗中艳。那日,苍兰发型极之精美,虽是经过长途的飞行,略显凌乱,但发鬓发际之间,依然是无可挑剔。
那显然是有过考究的梳理,在大陆上他未看过与之近似的发型。那看似散乱,垂落面庞的几束,更增添浑如天造的冷艳气质。一身性感的蓝翎铠,袒露出瘦削香肩,雪颈修长。
他环绕她周围,细赏她每个角度。苍兰,是那样美,即便背影,都足以令人醉。她的铠甲并无过分的花俏,简约的线条分割,幽冷的蓝色金属光芒衬得雪白的肌肤格外明媚。
她的蝴蝶骨和肩带略显突兀,却形成某种兴奋点。还有纤细的腰和精美绝伦的臀部线条。这些和隐秘的乳房是不一样的,它随时可以展现在人面前,让人欣赏得到,叹为观止。他是有艺术修养的老人,却找不出合适的辞藻赞美苍兰的俏臀。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完美的造物,完美地承接着上肢和腿型,把一具绝美的身姿变地更加不可思议。就似锦上添花的美妙。一款浅色的皮裙恰到好处地覆盖其上,更像一式华丽包装。
他准备留待最后再揭开它,独占神秘的惊喜。她比贝玲达高佻些,他伸手撩撩她的乳沟,稍稍掂脚。
蓝色胸铠花瓣形,冷而坚硬。之下的玄机早已令他想入非非。清瘦的女子,甚至可以隐约看见肋骨。在她平坦的小腹,他遇见惊喜。
原来竟打着一只脐环,细而微小,颜色是比护胸的铠甲更显幽蓝。腰带是垂落丝带的花式,镶上晶莹冰钻在烛光下温润生辉。
那大于烛光的暧昧,风景迤俪。浅色的皮革短裙之下,经典的臀延伸出无懈可击的双腿,一双同为银色系的战靴精妙地点缀,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很有着装考究的女皇。
就这样举着蜡烛,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细细赏遍她的全身。他不去触碰她,只听着她渐乱的呼吸。
烛火太贴近的时候,她会觉得烫,但不愿呼叫。因为那样是耻辱的。她动弹不得,他便举着蜡烛蹲下去探望她双腿之间。她后悔今次着了短裙,却也只有冷冽地骂他“畜生。”
老畜生却几分失望,因为她的底裤并非特别性感的款式,而是与短裙质地相同的丝织,包裹严实。
然而从这样刁钻的角度观赏她的美臀,却又是不同的视觉冲击。审美一但附带着禁忌的意味,便升华到新的高处。昏暗的烛光照射,裙内的视野一览无余。
他曲腿躬背,抬头仰望,她美妙的臀部曲线就像初月的弧,为了体现一国之君的雅量,他大力赞美她的绝色“你比我女儿美多了,搞起来,也势必会更爽的。”
他说的是实情。他选择从乳沟开始,触动她肌肤的一刹那,她的一对翅膀便陡然铺张。“曝!”地巨大一声,室内的空气随之疾震。他一惊,手指赶忙收回。她那冷凛的表情中写下无望与不甘,绝色倾城。“哈哈。”他笑得张狂“插翼难飞。”
桫摩进来之前,就看见烛光幽幽。听到奥托那熟悉的话音,他竟露出笑,而这样的笑容又很快定格。他看到横陈在地的女尸。“桫摩!”是姐姐在叫唤他。
“你,你桫摩”这一声是奥托。他未睬,迳自走向贝玲达的尸身,反转过来,她竟未瞑目。那双失却生命光彩的眼睛,带着深深地恐怖意味。似望定他。那些流出的乳汁已干涸了。
阴冷的肌肤上残留着白色的斑痕。下体的血迹还未全凝结。他用手指沾沾,放入口中浅尝。地面上模糊的一滩血污,抹来一片。再慢慢用沾满血的手掌在贝玲达冰冷的面上抚摩,把血渍粘在她的嘴角睫毛。
他用沾满污血的手掌抹过女尸的眼睛。那些翘起的睫毛撩到他痒。她不肯闭眼,他便放落她一旁,不再看她。苍兰突然觉得这个桫摩不再是从前的桫摩。于是她未再唤他的名字,只是静观。手心开始泛潮。烛火一直颤。方才嚣张的奥托感到一阵深深的寒。
他不便流露胆怯,他要稳住阵脚,这才是一贯风格。他盘算着,然后话音亲和:“或许桫摩。我们应该谈谈。”
他并不是以武力见长,也不会强大攻击力的魔法。他只有希望桫摩步入阵法,然后像擒拿苍兰那样,把局势挽回上风。他说:“桫摩,你愿意再和父皇说话吗?桫摩,我的孩子。”桫摩挥挥手,又再笑笑。
那笑容充满着妖异邪气。他未说话,慢慢步近奥托身前。奥托退一步,他也不再相逼。笑。奥托也笑,却是笑得苍白被动。他的眼神写满巨大的惊惧。烛光照在桫摩妖异的面相,牙齿森白。
“你以为,你杀得死我吗?”他又退出一步,勉力镇定。却发现烛光颤抖更剧。桫摩接过他的烛台,接过来,然后抛在地上。
“你,自己挖出双眼。”他再不是以前那个温良的迦楼桫摩,天空皇子。他已沦落成魔。奥托逃不过,而桫摩亦不给他自杀的福利。
电光火石间出手,便将奥托的一双眸子夹在自己的指间。老人发出无比凄惨的叫声,桫摩却还是保持妖异笑容。他把他提起来,撬开他的口,再将一对淌血的眸子放入其中。
“你,咽下。”也许是奥托对这处的地形了如指掌,即便是在剐去双目的剧痛中,依然明确窗口方位,只见他纵身一越可惜桫摩的出手却更快,已抓牢他的下肢,并奋力一拉。遗憾的是,奥托却还是死了,因为桫摩那一拉用得太大力,奥托的身体重重的撞向塔尖的边沿。
那边沿是削到极薄的片状,近似石斧的边刃。那一瞬间,由于巨大的冲撞力量,他的身体竟拦腰被截为二。桫摩握着的,只是奥托的一双腿和胯部。新鲜的血液就像瀑布那样激射喷涌,他抛开手中的半个人型,撞到禁锢苍兰的铁链。落下。
那双腿竟还抽搐一阵才肯安详死去。笑。苍兰则是如常的静。这幕血肉横飞的场景,她面无表情的观望。桫摩甚至未用剑,四记手刀就隔空劈开姐姐身上的铁链。苍兰轻舒一口气“桫摩。”
桫摩笑,未说话。目光落定在姐姐手腕上捆成的淤痕。苍兰指指桫摩的身后,桫摩转过身。只在这一刹,巨雀剑破空直刺她不是想杀他。
而是她知道他已堕入魔道,这一剑并没有杀意,而是救赎,而是超度。挥剑的一瞬,苍兰竟感到一丝的眷念,但还是冷冽地直刺。就像她曾经用雷同的一击贯穿大祭司的心脏。那一次的代价是城市的未来,而这一剑却倾尽是她全部的回忆和希望,爱和恩慈。
她闭上眼,心中向着天光虔诚祷告。“桫摩你会原谅姐姐吗?桫摩”这一剑充满禁忌的残酷。充满壮烈的抒情。他是她的孪生弟弟,但她却要杀他。因为他已不是,所以她势必消灭他。她知道当人变为魔,唯一拯救的方式即是消灭他。她用刹那的时间说服自己杀死他,她告慰自己说:“桫摩已不在了。”
就像这二十多年来的许多个刹那,到这刻都被永留在某段曾经。她和他的距离是一柄巨雀剑的长度。她握着一端,另一端却逃不出他的指间。他只不过用手指的缝隙轻轻夹住剑锋,她的用心良苦便告瓦解。
他不再是笑,眼神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愤怒。她更是惊异这一剑的错失。她彻底相信,面前这愤怒的男子已不再是从前的迦楼桫摩。窗外是高空呼啸的风,室内一具女尸静静躺卧,还有半具人型倚在墙边触目惊心。
黯淡的血色点缀着烛光温馨。烛光下,她和他的剪影轮廓映在昏黄的墙。“连你也”“不,不是杀我的亲弟。乃是灭魔。”
她感到巨雀剑开始急颤,是来自他的身躯的抖震。他把眼睛瞪到最大,额头上分明暴出青筋,唇在抽搐,牵动鼻翼。“嗑嗑”那是桫摩咬牙时发出是声音。“啊”桫摩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挥动手臂竟将巨雀剑断为两截
“我不是魔!”巨雀剑断为两截落在地面。苍兰展翅飞遁。却还是被扑上来的桫摩扣住脚踝。他的力道巨大地超越她的预料,竟是无法挣脱他的指掌。
丧心病狂的怪叫中,他把她整个身躯重重地摔在地面。不等她起身站定,再挥出势大力沉的一记重击,直逼苍兰的心脏。
她已不及避闪,惟有以最快的速度偏转身体。铁拳从她的胸铠擦过,那无比坚硬的铠甲竟被轰得碎裂开来,右乳的弧线袒露出来,桫摩无心眷恋这青光。
紧接着一记飞腿轰在姐姐的小腹。她被踢得直飞出去,撞在墙壁,狼狈的落在地面,扬起许多尘。她想站起身,却无力。只有倚墙坐定,一手按着剧痛的小腹,一手紧握半截断剑,插进地面,仍是支撑着想勉强,而一对翅膀已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