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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璎珞故乡,她便成了向导,一路上带我转换乘车,穿村过寨,渐渐便来到了她们村口。她妈妈已得到了消息,早早等在车站的榕树下。想不到她们母女相见,两句话没说完,竟抱头哭了起来。
把我晾在一边,站也不是,劝也不是,尴尬无比。好不容易止住泪,她妈妈上下打量着我:“你就是小傅吧?果然一表人才,快跟妈回家去!”妈?我头脑中一片眩晕。
璎珞嗔了一句:“妈”她妈妈却不理她,牵了我的手,一路上尽和我说璎珞的种种好处,温柔体贴啦,聪慧能干啦,我虽然连声附和,却也是发自肺腑。
结果还没走到家,我和璎珞妈妈竟相见恨晚,那份熟络亲热,反倒显得璎珞是个外人似的。进家门前,她妈妈低声对我说道:“你们俩的事,我十分支持。就是她爸脾气有点怪,说非要见见你人不可。你别理他,老古董!
他要是为难你,我来收拾他。”我连声道不会不会,脑门见汗。她家是间砖瓦盖的平房,听璎珞说,这是她父亲一个学生帮助修建的。
进了年画斑驳的大门,就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棵柚子树,一只黄狗见到生人进来,狺狺狂吠,她妈妈眼眶又红了:“这孩子离家久了,连大黄都不认识她了。”璎珞跌足道:“妈!大黄明明是对着他在叫!”
自去喝住了黄狗,将它拴在一旁。我周围打量了一下,见院子的一边是厨房厕所,客厅和房间在另一边,客厅不大,房间倒有三间。璎珞弟弟住在学校,今日却不在家中,这时璎珞已从房中搀了父亲出来。
他父亲披着件外套,身材很高,面相清癯。父女间面貌依稀有七八分相似,想必他年轻时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但此时却双颊紫红,口唇发绀,神色有些晦暗,不时咳嗽。我立刻上前,恭敬施礼:“叔叔,你好,我是璎珞的男朋友傅亮直,是专门来接你去看病的。”
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厅上的凳子:“旅途疲惫,先放了行李休息一下。”掉过头去,又看了看璎珞,怜爱之意溢于表情。璎珞夹在我们中间,忽然有些害羞,将父亲扶到凳子上,道:“我去烧水泡茶。”扭头就往厨房去了。
我端端正正的坐她父亲对面,屏息敛气。她父亲一时无话,只是阵阵咳嗽。我忍不住道:“叔叔,你的检查我让我同学看过了,他建议你马上住院做手术。”他笑了笑:“璎珞和我说了。
我身体不中用,拖累了孩子们。”我正待说话,他却发问道:“小傅,你今年多大啦?”“24岁。”
璎珞妈妈在一旁剥着豆荚,闻言插嘴道:“是哪一月哪一天哪个时辰?”我一一说了,她慌忙找了支笔郑重记下。
她父亲道:“璎珞属鸡,今年才17岁,虽然现在只是处朋友,但假如真的要谈婚论嫁,你可要等上不短时间,这一点你清楚么?”我还没说话,她妈妈就插嘴道:“这个简单!明天找她姨丈,想办法把户口上年龄改成20岁就行了。
李婶家那闺女不就是这样吗?现在娃都怀上了。”我暗暗擦了把汗,心想这妈妈比我还着急,答道:“这个问题我想过了。
只要我们俩真心相爱,两三年不过弹指,倒也不必去改年龄。璎珞喜欢读书,我准备让她参加函授或者自考,争取利用这几年时间,弄个大专或本科的文凭,将来也好找个工作。”
她父亲点点头,继续问道:“听说你父母都是国家干部,你也是个公务员?”我犹豫了一下,心想,高级干部也算国家干部,却不必说出来炫耀,便点头道:“是的。”他咳嗽了一声:“我们家的情况你也见到了。
贫病交加,徒有四壁。若按过去的说法,有点门不当户不对,你的父母怎么看这件事呢?”她妈妈有点忿忿:“现在是新社会!你以为个个都象你这般死脑筋么?”我想了想,坦诚答道:“说实话,我父母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哦?”我继续说道:“但我父母其实都是非常开明的人,他们最看重人品,应该不会因为这些门户之见而生气。”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父母固然不会因为门户的问题生气,但是他们却会为薇曦的问题大大的生气,这个时候却不能对你们说明。
“就算他们会生气,终究血浓于水,若假以时日,最终应该还是会顺了我的意,只是璎珞恐怕少不了受些委屈,不过我一定会加倍的补偿给她。”
璎珞提了壶水进来倒茶,正好和我四目相对,眼眸中满是深情。“这个不碍事。”她妈妈信心满满“等你们把娃生了。
他们自然笑得合不拢嘴。”听到她妈妈如此说,我忍着笑,趁璎珞递茶给我时,悄悄摸了她手一下。她满脸晕红,跺着脚道:“妈!你少说几句不行么?”
借机狠踩了我一脚,做为我当面揩油的报复。我脸上含笑,心中泪流。她父亲叹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做父母的本来不必过多干预。小傅,你家庭条件不错,又比璎珞年长懂事。
我只希望你能真心对待璎珞。其他都不值一提。”我唯唯诺诺,连声答应。不觉已到晚饭时分,一家人吃饭时又商议着治病求医的事情,我和璎珞只说要做个手术,却没敢把要花多少钱告诉他们。
她父亲和我之前一番交谈后,再不多话,听得我们说到兴高采烈处,偶尔微微一笑,只是断续咳嗽不停。晚上璎珞沐浴之后,我也进了澡间,觉得今日与她父母见面,基本上通过了考验。
特别她妈妈简直是丈母娘看姑爷一般对我,心情大佳。又算一算日子,璎珞的月事已经彻底干净,今天正是最适合恩爱的安全期。
登时心花怒放,不禁哼起小调来。等我冲洗完毕出来,才发现璎珞已回到自己房间熄灯睡了,她妈妈在她弟弟房间里给我铺好了床褥,说旅途奔波,让我早些休息。我顿时愣住,却不敢言语。满腔激情化作乌有,只得悻悻道了晚安,关门上床。
这些天来皆是与她相拥而眠,我早就习惯了抱着她甜美的身体睡觉,突然间形单影只,不由得辗转反侧。
掏出手机,给她发了两条短信,没见回音,试着打了一下,才发现她已关机。惆怅间满怀萧瑟,这才发现,原来我是这么的依恋着她,一刻也不想和她分离。
或许是思念璎珞,或许是床不习惯。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感觉才睡着一会,就听到村子里的公鸡此起彼伏的打鸣声了。
此时外面天色尚黑,我虽听着璎珞已经起床,和她妈妈在说着什么,但倦意正浓,便依旧闭着眼又睡了过去。忽觉窗外天已大亮了。
我猛醒过来,看看表却还不到八点。不敢过于恋床,便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整个家里静悄悄的,偶尔听到璎珞父亲房间内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却不见了璎珞和她妈妈的身影。
我走到院子中自行洗漱,呼吸着这乡野早晨带着点凉意的新鲜空气,精神不由一爽。正要舒展一下筋骨,却听到厨房里有水溢到炉子上的滋滋声,同时嗅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
想是谁煎的药正沸着,便快步过去查看。没想到这一下竟惊动了那只大黄狗,顿时龇牙咧嘴朝我狂嗥,几次作势欲扑,将栓狗的铁链崩得笔直。院门从外面被吱呀一声推开,只听璎珞斥道:“大黄!不许叫!一边去!”那大黄受她一喝,呜低鸣,依旧趴下,不再看我。
璎珞好像刚刚运动完毕。清晨露凉,她却只穿了单衫,脸上红扑扑的,鬓角眉梢微微见汗。她没来得及和我说话,叫了一声:“药煮沸了!”慌忙跑到炉边,用布包了药罐把手,将它提到一边。
我望着她玲珑的背影,只觉得女孩身段窈窕动人,俯身时衣服下摆裸出一段洁白光滑的腰肢,一条薄料牛仔裤把那如桃般的蜜尻勾勒得无比圆润饱满。
此时正是清晨阳气旺盛之际,我欲念滋生,下身不由挺硬起来,璎珞未察觉我的异样,笑着对我道:“你这人还真有点口福,我刚给你买了糍粑回来,你就起床了!”
我却没有理会她手上的糍粑,问道:“你妈妈呢?”她撇撇嘴:“你昨天不是把生辰八字告诉她了么,一大早她就跑去仙姑那算去了,怕中午才能回来。”
我暗喜,又问道:“药好了要不要给你爸爸端过去?”她不知道我话中深意,摇摇头:“这药要煎二道才能吃。再说他身体不好,没这么早起来,”
又靠近我,道:“你尝尝糍粑。”我笑得如拜年的黄鼠狼,接过那热气腾腾的糍粑,顺手放在一边,道:“先尝尝老婆的舌尖。”
不由分说揽住了她,嘬住了她红润的小嘴,舌头一勾,便缠上了她柔腻的香舌。璎珞在我怀中微微挣着,琼鼻轻嗯,好不容易等我一吻完毕,脸有些飞红:“讨厌!搞突然袭击么?”我道:“谁叫你昨晚关机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