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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港风小学那儿帮希琳交代好暂时停学的事宜后,易龙牙和拉弥加便领着希琳回家。
对于大人们的行径,希琳其实是困惑不解,但在于有一个迷糊的母亲,所以她也满懂事,未抗拒大人们擅自帮她下的决定,至少她不认为抗拒的话会为自己带来什么好结果。
‘真的要放这么长的假吗?’不难听出,希琳是再作最后的确认。
‘就是这样,你应该高兴这段时间不用回校,遗憾的是你没法子随意上街呢!’牵着女儿的手的母亲,是很认真地答覆。
‘家中有些事,如果你不听话便很糟糕的。’走在两母女后面,单肩负起希琳书包的易龙牙,稍微补充着拉弥加的答覆。
‘嗯,那我会听话。’希琳非常乖巧的回答。
正如之前所说,比起同龄小孩,她是懂事得多,不过作为小孩子的她,总有地方像小孩。
当易龙牙笑着伸手抚弄她的头后,她是莫名其妙靦腆起来,喜孜孜的用另一只手牵起易龙牙,至于当中存有什么意义,易龙牙并不清楚,只是茫然的他倒没有甩开那一只柔嫩的小手。
理所当然,三人回家后,众女得知拉弥加的决定,都是一脸惊奇意外,只不过她们对于拉弥加有什么反应,易龙牙则是无缘得见,因为他一回来已是给孙明玉拉到一旁念书。
‘玉姐,捕猎成功喔!’
就在饭厅那边忙着商量希琳的长假家教事宜时,从二楼回到客厅上的姬月华,看及易龙牙的存在,不由得把心底话吐了出来。
‘喂喂,月华,你用的词汇会不会太过份,我何时变了猎物?’
‘不要奇怪,反正意思差不多嘛,还是说你喜欢捕获成功?’
看着姬月华那装出来的认真貌,易龙牙眼皮一跳,一字一字的重音说道:‘捕猎和捕获都不喜欢!’
‘呿,小器鬼。’
‘别随便给人下定论痛!’
易龙牙才不接受她的评语,然而他的话才多说一点,一旁的孙明玉已赏他一记参考书落斩,好让他不要分神,道:‘别说傻话,时间无多,还有月华,你帮我看管他一下。’
‘有事吗?’看管易龙牙温习,姬月华倒是没问题。
瞧姬月华坐在易龙牙身旁,孙明玉站了起来,道:‘要去跟葵叔交待一下现况。’
主楼不管怎样,葵无忌已经是交给她来管理,甚至把主楼送她也没所谓,但怎么说也好,卯上不堕天这种大事,她无论如何都要跟他知会一声。
‘不过他应该没什么好说吧!’
想到葵无忌平常的态度,易龙牙和姬月华敢肯定,葵无忌听过事情始末,也不会动气或者有什么特异举动,大概会用‘喔,这样子就交给你们了,万事小心。’这类说话作为总结。
‘笨牙,快温习!’
孙明玉离开后,爱闹爱玩的姬月华倒是尽起责任,一手拉着易龙牙脸颊,硬是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回桌上的读物。
‘你不用这么认真吧?玉姐都走开了。’
刻意用眼角鄙视的瞄了他一眼,姬月华手按额角的叹道:‘呜咿──你的懒惰真是彻头彻尾的没救,不行,快给我温习。’
‘不要乱用成语,我还不叫彻头彻尾!’受不了那鄙视的目光,易龙牙立时恼羞成怒的抗议。
然而姬月华倒是一副不甩他的样子,直言道:‘哼,我才没乱用,难道你刚才不是想放弃温习吗?’
占着道理,姬月华才没必要跟他动气,简单的反问已经足够。
‘呃!这个那个我不是想逃温习,事实上,我也很想温习,只不过,现在不是温习的时候,我是想抽空去处理不堕天的事!’
对于他前半截的话,姬月华是一点也不相信,只是听到后面,她眉头却是一紧,不高兴的道:‘不行,不堕天的事,我们会处理,现在你应该多留心学业!’
顿了一顿,态度强硬的她又道:‘反正这事到最后一定会用得着你,你现在只要给我们专心一点就是了!’
坚持早前表态,她要易龙牙全心全意应试,而不是去应付不堕天。
‘唉,我说你们为什么会这样坚持我进明港大学,反正就算我落榜,我也可以当佣兵,完全没问题的。’
除了缴税那儿有问题之外。
‘好啰嗦,你嘛,能有学生自觉总会好过没有。’
听见姬月华的话,易龙牙细想不果后,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总之你就努力温习,然后进明港大学当我的学弟。’姬月华耸肩说道。
‘感觉很不好,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易龙牙语气中多了点焦躁。
‘耶──你何时变得这么大胆,敢这样直接打探少女们的心思,很罪恶喔!’
‘啧,你是打定主意守秘密,没错吧!’
这是没有疑问意思的问句。
‘嘿嘿,这个本姑娘就不知道啦!’就像要逗弄他,姬月华即使听得出他已放弃追究,但仍忍不住作怪声笑说。
‘真是的,我的事就不说,不过我想谈一下雪樱。’
姬月华的笑声有如琴弦断裂时一般,流畅的笑声突兀地中止。
‘你发现到吗?’
‘这么明显,我哪会发现不了,开会时她完全没出过声,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再说雪樱本来就不擅于隐藏自己,易龙牙在心中补充着。
‘嗯、嗯。’姬月华深有同感的点头。
看她这样轻松,易龙牙是觉得雪樱的事应该不至于太严重。
‘月华,你知道雪樱发生什么事吧?’易龙牙加重了疑问的语气说着,可以的话,他是希望姬月华告诉他。
明知他的询问,姬月华却愣了愣,定睛看了他数秒,眉宇间透出凝重之色,轻叹道:‘唉,我说你这笨牙,在家这么久还不清楚吗?我们就算再爱闹再亲匿,还是得尊重对方啊!’
姬月华平时怎么闹也好,好歹她也是有成年人的自觉,懂得在人际关系上划下界线,而她亦少有越线。
‘我当然知道,那即是说我不能知道吧!’被略略训了一顿,易龙牙双手抱胸、眉头轻皱,虽没不满姬月华,但对于自己不能得知此事感到纳闷。
‘喔──你还未够格说当然,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想从别人口中问明,想知的话,你应该去问当事人才对,连这些都领悟不出,还学人说什么当然!’
不知是当起临时家教,还是真的那么凑巧,姬月华真是摆出年长女性的姿态,不满地再训话起来,兼送他一记爆栗。
‘痛如果是这样,你应该直接告诉我吧!’易龙牙揉着被敲处说着。
‘如果是直接就不好办了,这是有关家中事务的突击考试,我不是玉姐,我的家教方针是针对家中事务,你还要再加油。’说着说着,看见易龙牙那不甘的样子,她忍不住再赏了他一记,不过今次只是曲指轻敲罢了。
‘’
‘怎么了,这样的盯住我看?’
易龙牙被轻敲了一记后,可是完全没发过言,只是一股劲的盯住姬月华看,直到她受不了他的视线,尴尬地质问时,他才像回神过来。
然后他仿佛要气人似的,摊手摇头道:‘真是越活越回去,想不到会被你教训,以前真是看轻你了。’
先是意外,然后不悦,姬月华白了他一眼,道:‘哼!知道就好了,本姑娘是很伟大的,以后你一有空就应该敬仰本姑娘的伟大你这是什么下流眼神!’
本来还想保持一下成熟,只是当她挺胸傲然说着时,发觉易龙牙的视线正是往自己‘伟大处’盯住,理智立时被推到崩溃边缘。
‘什、什么叫下流,还不是你没事’
被姬月华当场揭破,易龙牙本意是想把责任推到姬月华身上,谁叫她的话跟动作那么挑逗,不过当触及姬月华炽热的羞怒目光,他是乖乖住嘴。
‘真是个色学生,不过还是要跟你说声,虽然问题要自己问,但别迫得太紧,男生要迁就女生喔!’
没有任何攻击行为,当姬月华没好气忠告过后,便离座而去。而不等易龙牙问及原因,他的眼角瞟视到孙明玉已回到客厅上。
‘月华,他没偷懒吧?’
‘还好啦,除了色一点外,其他还好。’姬月华说到后来,给易龙牙扮了个鬼脸,就是踩着轻快脚步离开。
‘龙牙,你刚才做过什么?’听见姬月华说他色,孙明玉可是用怀疑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易龙牙,一贯温柔的笑容渐渐注入危险因子。
‘月华!’心中冲已离去的可人儿咆哮,不过易龙牙反应不慢,在咆哮同时,果断道:‘冤枉,我什么也没做过!’
他自问没说谎,所以语气也强硬得很,是没有做过,顶多看过罢了。
‘唔?古怪,搞不懂你们。’
易龙牙的坚定眼神是洗掉大量怀疑,孙明玉给他吓了一吓,最后在不清不楚下,只好不再追究,把注意力回到温习上头。
当晚饭过后,各人就像平时一样,留在客厅上各自做各的事。
辛苦撑过了温习时刻,易龙牙本想去找雪樱。不过雪樱跟姬月华聊过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现身过,留在她自己的房间之中。
而不止晚饭,当时间再推移,到达雪樱习惯会巡逻的时间,她仍是不见人影,这下子是让易龙牙想着今天或许见不了她。
然后来到深夜时分
‘唔嗯唔’
没有节奏、没有意义的呻吟自易龙牙的嘴巴处吐出,客厅之上,正有两个人伏在四方桌上睡去,一个是被散乱的笔记纸埋住的易龙牙,另一个则是同样伏桌睡去的孙明玉。
这一对师生,自饭后开始,已经是开始温习,而温习到中途,他们就是先后睡去,如果无人干扰的话,他们应该会就这样维持到翌晨。
‘卡嚓’、‘吱吱’、‘唔呼’
客厅上响起了细微的音节,而虽是细微,不过易龙牙却听得出这是家中门扉的把手转动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再确认一次,易龙牙是听得出来,所以,他其实是醒着。
‘是谁?’
并不像孙明玉酣睡,浅睡的易龙牙在闻得异响时,是被‘吵’得悠悠的转醒,没像平时的贪睡,一醒来脑筋很快就活跃过来,大概是这次睡眠睡得不久,而且睡前又是不知不觉,所以说他醒来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睡过,直至他看及时钟。
‘两点钟,我何时睡的?玉姐也是’转动着脖子和腰身,易龙牙醒来后,看及时钟后是喃喃说着。
然后再当他看见孙明玉也伏桌睡去,他推了推她的香肩,道:‘玉姐、玉姐,别在这儿算了。’
轻轻的、节奏的,随着胸口起伏,易龙牙可以听见她的细微打呼声,瞧她那脸熟睡相,易龙牙推了她两下,便放弃唤醒她。
搔了搔脸颊,未经当事人批准,他自行把孙明玉抱到沙发上,再找过一张被子给她。
躺着总会舒服过伏着的睡。
‘我怎么会无端呃,对了。’
当易龙牙把照出柔光的灯泡关掉后,才想起吵醒自己的门扉声。在家中住了那么久,声音属于哪扇门扉大致都听得明白,吵醒自己的源于通往北楼的门扉。
‘是谁这么晚还走出外边?’
在他这样自问时,他是通过了前往北楼的门扉,自问既然得不到答覆,那就去亲身求证。
也许是夜深的静寂和孤独刺激了他,他冒险的冲动来得特别大,即使有更快更直接的方法,他亦放下不用,靠自己双腿去搜寻对方。
如果说他在期待异样状况,答案是肯定的。
‘到底是谁?’
怀着这个会令心跳加快数拍的疑问,穿着拖鞋的他先巡视主楼四周,当无一发现时,他便朝北楼处走去。
比起主楼更奇怪,这是北楼被家中各人公认的特点,到现在为止,还没任何人知道葵无忌为什么要弄出这个建筑物,算得上家中最谜的地方。
‘果然,是练武场。’
进到北楼内,易龙牙就是看见练武场那道双扇式大门,有一扇没关起,淡白的灯光从门缝射出,在一片昏暗环境,灯光是特别抢眼。
出于危险意识?奇怪的偷窥**?还是说为着对方着想?
不论是哪一个,易龙牙都是决定要把脚步放轻,把气息压去,悄然地往练武场走去,藉由门缝观察内里状况。
‘哈!’、‘霍!’
练武场中被人刻意清空,能够站在上面的只有一个身穿武士服的女人,而那女人在被清空的范围上,手执爱刀,使劲在虚空划下轨迹,随着吆喝声,东瀛刀‘霍霍’的裂空声不断生出。
‘心情不好吗?’
身在门外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感想,只能说天晓得,不过雪樱在烦躁这点倒是不假,当她使劲的再挥刀数遍,就像厌恶什么而停下来,掌心按到自己的额角,如果说她不心烦,那绝对是骗人。
‘呼呼哇,是谁!’
就在雪樱气喘的想东想西时,忽然间门声轻响,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即使雪樱正陷于自己的世界,仍是察觉出来,在惊叫出来同时,双手急速紧握刀柄,面向大门戒备三秒左右吧!
‘拜托,别动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