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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思绪徘徊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虽然只是轻轻的敲门声,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响亮,这敲门声此刻就犹如黑夜中的呼唤,使我一下子从彷徨迷惑中清醒过来,我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飞身走到门前准备看门,但是在我手握门把的时候却突然想到,要是这不是我要等的人。
而是李承宗的人怎么办?我立刻停住正准备开门的手,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听了一下,没有什么动静。“哒哒”突然又是两下的敲门把我吓了一跳。“陈先生在吗?”一把女声用日文在门口喊出我的名字。
“你你是谁?”紧张让我口齿有点结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酒店的经理,找您有点事情,能开一下门让我进来吗?”从声音语气能判断说话的人很有修养,我提在半空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慢慢打开门。
只见一名穿着得体笑容可亲的女人站在我面前,见我开门深深地向我鞠了一个躬,然后走了进来。“是不是有人来找我让你来传话?”她进来以后我连忙用不流利的日文夹杂着英文问。
“对不起,没有人找您,我这次来是有另外的事情要跟你传达。”女经理礼貌的说。“有什么事?”听到她的回答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的我感到更加的失落。“是这样的先生,根据您入住我们酒店的登记资料,您到本国已经快要90天了。
根据相关的入境条例,您的旅游签证将要到期,作为我们酒店方面是有义务通知您3天之后你的签证就要到期,请您尽快办理相关的手续。”经理郑重的向我说明了她的来意。
“这个”根据相关规定,我持有的旅游签证只能在日本呆上90天,这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么说我只能离开日本,不经不觉已经在这里3个月了。
“先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吗?要我用英语再跟你解释一下吗?”经理的话重新把我从沉思中带了回来。“不用了,我明白了。”我一面无奈地说。“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再见。”说完她就退出了房间。
关上了门后我无奈地坐在凳子上,头无力的靠在椅背看着天花板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天下之大何处能让我安身,要是现在回到台湾,我一入境以李承宗的势力立刻就知道了,就算要回去我也不能通过合法的途径回去。
但是要用非法的途径只有3天时间就算加上宽限期也不过两个星期,人生地不熟我一时半刻也找不到门路,为今之计我只能先去其他国家或者是找个地方躲起来。
要是我继续留在这里,我唯一的线索就只有田中裕郎那里,但是听文莉的话,田中裕郎大不了就一个玩女人的高手,要从他身上找到李承宗的罪证应该没什么可能,倒不如秘密潜回台湾再暗中收集他的罪证要来得实在。
两天后我出现在曼谷的skyhotel,这就是当初文莉给我的短片里面所出现的酒店,李承宗在泰国所经营的灰色产业应该就是在这里进行,skyhotel在曼谷算不上大酒店,它没有世界名牌的背景只是当地财团开的一家本地性质的三星级酒店。
但据我了解环世旅游很多来曼谷的团都会入住这酒店,经过反复的思考与其漫无目的地浪费时间不如从有限的线索入手,另一方面考虑到的是这国家相对落后,调查没那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最后我决定离开日本只身前往泰国,临走前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了贝斯特酒店的服务台并托他们如果文莉有一天来找我的时候能转告给她。
经过我多天的观察和了解,这酒店最高一层是私人会所,不是随便可以进入,出入都要出示会员卡并且接受检查,我试图装作不经意间要进去,却被门口的两名身穿西装的安保人员给拦住。
虽然我深知这里面就是李承宗那不法的勾当,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只能先离开再想办法。就在我一步三回头的时候突然撞上了正被服务生推着的餐车,不知道是自己没看路还是餐车推得太急,我们撞了个结实,我差点跌倒在地,餐车上的盘子残羹也差点洒一地,幸好服务生反应快才不至于一地瓷碎。
不过也惊动了在拐弯处的两名保安,他们紧张地跑过来看发生什么事,从他们紧张的神态我更加确信会所里面不寻常。服务生见到保安连忙解释安抚,才让他们在警惕中离去。
保安离开后我连忙向服务生赔不是,服务生也是黄皮肤黑头发,不是华人就是日本人,我试图友好的询问,但他没有回话,眼睛里也带着一种警惕连忙推着餐车从员工专用的电梯离开,这让我非常的尴尬,一面的无奈。
就在我也想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支笔,有可能是服务生刚才掉下的,我捡起来可是他已经进了电梯,我只好把笔放口袋里。
回到房间我思考着如何才能混进会所里面一探究竟,手不经意间摸到口袋里面的笔,于是拿出来把玩,我发现这笔不像是一般服务生用的笔,因为笔的整体做工非常好。
但这好却又不是笔应该有的那种好,一时我说不出来,笔是按键式的,要按一下笔尖才会出来,当我按下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从笔里居然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难怪我说这不是笔应该有的好做工。
原来这压根就不是一支笔,原来是伪装成笔一样的录音机。里面传来的是一把男人的声音说着泰文,虽然我听不懂,但这声音听起来却有点耳熟,但一时我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但我肯定这把声音我曾经听过。
如果这录音笔真的是刚才的服务生掉下的话,那么说这服务生一定知道点什么,但我不能贸然打草惊蛇,现在只能见机行事。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到底这个人是敌是友现在还一时不好分辨。我反复播放着笔里面的录音,试图在里面能听出什么,但可惜泰文我根本完全不懂。
并且这录音笔好像偷录的时间比较长,中间偶尔会出现很长时间的空白,偶尔夹杂着一些听不出是什么造成的声音,甚至也能听到女人的叫床声,男人的吆喝声。
但出现最多的还是我觉得耳熟的声音,有可能这录音笔当初就是为了偷录这个人而藏在他的身边。可惜现在我不能把这段录音给别人去听去给我翻译,不然可能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李总,放心,一切办妥。”就在我一头疑云的时候从录音笔里面突然传出了一句中文,并且说中文的男声还是那把熟悉的声音。这好像突然重燃的点希望。
正当我试图继续认真听的时候,录音却又陷入了长时间的空白,只是偶尔响起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声,过了很久响起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可能人出去了。
到底这男声是谁呢?这让我陷入沉思,不断在脑海里面过滤着这段时间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但却一直没想到答案。
在酒店住了3天,我一直试图能碰见当晚那服务生,但却一直未能如愿,同时不知道是不是近来有点神经紧张,老觉得自己在别人的监视当中。
此时正在餐厅用餐的我又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人在某个角落注意着我,在这么一个三星级酒店吃的除了咖喱就是冬阴功真是倒胃口,硬咽下几口后实在没劲,匆匆结账走回房间。
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见到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服务生正在我的床上翻动着,可能太专注,全然没有留意到有人开门,当他发现我就站在门口的时候,一开始露出一脸的惊恐,惊恐的神情就收了起来,露出职业的笑容说:“先生不好意思,正在为您收拾房间,打扰到您了。”
我认出他就是当晚那个服务生,他这话一出口就露出破绽了,怎么就直接跟我说起中文来了!
我不动声色地把门关上,虽然我不确定他是敌人还是敌人的敌人,但事到如今既然他已经找上门来了,我也不能放过这么一个机会,我要从他的身上得到我想知道的,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在这里耗下去了。
我从口袋中摸出那录音笔,然后举在胸前问:“先生是不是要找这个东西啊?”见到录音笔的一霎那他的眼睛放出了一丝光芒,但很快就隐藏起来说:“呵呵,前几天我掉了一只笔,原来先生捡到了,谢谢您。”说完他快步走过来想要接过笔。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录?”我没有说穿他偷录谁是让他分不清我的立场。他听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下,再次露出这样的笑容:“不好意思,先生,我有时候为了赚多点钱,所以才偷偷录一些客人的香艳场面卖出去,先生求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别告诉别人,不然我会丢掉工作的。”声泪俱下地拉着我的手说。
“还跟我装!”我一下甩开他的手,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哼,这本来是我的东西,你识趣的就马上还来。”他目露凶光地说。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什么奸狡的、凶狠之徒我这几个月还没见惯吗,从他的脸上我看到的就只有装腔作势的伪装“说,你到底跟李承宗什么关系?”我单刀直入地问。“我不知道谁是李承宗?”他也不在回避问题。
“你这录音里面的人就是李承宗的人马。”“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好,还嘴硬是嘛,你是想我把这录音交出去是吗?”“好,有话慢慢说。”他双手举起,往后退了几步说。
“我问你,你跟李承宗什么关系?”“大哥,我真不知道谁是李承宗啊?”他一脸无奈地说。“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偷录这里面的人?”“因为因为我怀疑他跟台湾娱乐圈的地下卖淫事件有关。”他憋红着脸说出这让我意想不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