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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之间遥夜全身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他顿时转过身去用着比豹还要轻巧的脚步缓缓走到了门前并且将门微微推开。
向外朝着声音的方向探去就在这时遥夜件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
只见通路的那一端有一个满脸和蔼笑容的男性正牵着一个小孩子的手。小孩笑得很灿烂而那名男性的神情也是温和无比的。
“这是什么?幻觉吗?”遥夜不禁如此想着。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自己的耳畔出现了个低沉温柔的女性声音
“遥夜啊难道你忘了那就是你幸福的回忆啊”顿时遥夜愣了一下定神细看后这才现到男孩的模样的确与自己有几许相似而另外一名男性正是雷达雷斯!
“不可能的!我没有那种回忆!”
“你敢确定吗?难道你的回忆都是那么的清晰吗?”
听到那声音的话遥夜不禁开始试着回想但事实似乎正如那个声音所说的自己过去的某些回忆的确并非十分的清楚。
“现到了吗?那些幸福的记忆都是被你所遗忘的啊。”“就算是那样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不要逞强下去了你是因光明魔导公会而诞生的孩子难道不该继承你父亲的遗志吗?”“父亲的遗志?”
“没错加入我们这边成为我们的力量吧。这么一来的话你父亲也会很高兴的。”
“他高不高兴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彷彿渐渐被这些话所影响遥夜不禁按着脑袋缓缓蹲下身来。
“因为你爱他啊他是你的父亲让你诞生让你活着教育你指导你你心中想要努力的回报他所以自愿成为杀人的兵器。”
“这身体变成这样是我自愿的?”
“对没错。这一切是你自愿的为了你父亲为了报答他的恩典你自愿舍弃幸福的回忆自愿成为兵器”
“不不是这样的!我恨他!我宁可不存在!也不希望他让我诞生!”
“不要再逞强了遥夜他做的事情都是为你好只是你那时候不知罢了啊这就是爱啊父亲对儿子的爱啊”“不可能!那绝对不是爱!”
“呵呵不懂爱的你又怎么知道那不是爱呢?”“我不懂”突然之间遥夜沉默了下来。
而在这同时一道黑色的烟雾缓缓靠近遥夜的耳边并且开始化作了人型的实体。
渐渐地那黑色的物体蠕动着攀附在遥夜的身上彷彿开始与他进行某种融合。
但谁知就在那东西靠近遥夜脑袋的一瞬间遥夜突然将头一抬霎时之间他的背后出现了“堕天使之羽”一股强大的能量将那黑色的物体给弹了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难道你无法相信爱的存在吗?”
“也许吧”遥夜缓缓露出了冷笑“我打从心底的不相信爱。是你说的那个父亲教我的那是没有用的束缚。”
一面说着遥夜一面朝着那东西靠近。
对遥夜来说他根本就不稀罕其他人的认可更别说是那种东西了。对于雷达雷斯遥夜的确有种难以释怀的想法但是绝对不至于会是亲情。
就因为那个东西无法看透遥夜的心而只是单纯以一般人既定的想法加上读取到的记忆来模拟因此根本就无法抓住遥夜内心的弱点。
“果然是被诅咒的生命无法了解爱的你不该活在世上!”
“如果照你说那样爱是那么的畸形噁心那我还是别了解的好。”语罢遥夜对那东西做出了最后的一击。
顿时之间四周的景色消失了那黑色的物体也瞬间烟消云散遥夜再度回到了被浓雾包围的旷野之中。
另外一方面同样身陷浓雾之中的其亚这时却来到了一个令人怀念的场所来
“真是厉害啊走着走着就走回家来了”其亚说着不禁露出了微微的苦笑。
“算了至少跟在浓雾中相比这里还让人轻松一点。”一面这么告诉自己其亚一面继续向前方走去。
就如同遥夜那边的情况一样其亚周遭的一切全部都与其亚记忆中的相同。
“话说回来不管这幻觉是谁制造的他还真没有创意呢。”一面走着其亚不禁开始抱怨了起来
“如果是想让我丧失战斗意志或者分心要不然被催眠之类的用这种小儿科的幻觉哪够啊?”
说着其亚打开了身旁一个房间的门来接着叹气道:“至少弄个一屋子的裸女那还比较有效点吧。”
当其亚关上房门继续向前之际噬魔剑却突然说道:“主人小心你的身后。”
闻言其亚转过身去却见一个身穿黑色礼服头上罩着黑纱的女性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来。
女性穿着极为暴露虽然整体是黑色的礼服但是质料几乎透明隐约显露出了肌肤再再都足以吸引任何男性的目光。
“嗯质量还不错但数量似乎就少了点。”
“只要你乖乖的要多少都会有多少。”女性用着略微低沉的嗓音如此说着并且同时微微拉开的裙摆将光滑雪白的腿呈现在其亚的面前“如何?这个交易我想你应该会满意吧?”
“嗯不错是不错但还是算了吧。”
语罢其亚转过身去继续向前正行之间还不忘说道:“真搞不懂你们难道你真以为我会笨到上那种当吗?”
其亚这么说着但就在这个时候黑衣女性却突然又出现在其亚的面前。
“你最好考虑清楚因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上天堂或者下地狱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女性说着突然抿嘴一笑“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们光明魔导公会最后的恩慈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保证你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但是不加入的话后果可要自行负责喔。”
“这是在威胁我吗?虽然我向来不打女人但可不见得会输给女人喔。”语毕其亚便想继续前进。
然而就在他刚踏出第一步的那瞬间眼前的黑衣美女却突然朝其亚扑了过来!同时她的嘴巴生出了利牙而双手也都长出了爪子。
但谁知原本一派轻松的其亚见到女性攻来先是叹了口气随即举剑一刺毫不犹豫地将女性的头给砍了下来。
“为什么一点停顿都没有你不是说不打女人的吗?”
“不好意思没被我看上眼的我都不打算当他是女人。”语罢其亚又挥一剑将头颅剖成了两半。
同样地当其亚消灭掉了敌人的瞬间周遭的一切再度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
就在遥夜与其亚同时受到了敌人幻觉的战术之际另外一方面崆流却是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
与先前相同他这时依旧被异常的浓雾包围周围尽管有着各种异样的声音但却见不到任何敌人的攻击。
“我想我说话你应该是听得到吧?”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崆流突然如此平静地说道“我从刚刚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不攻击我呢?”
崆流用着假设性的语气如此问着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但尽管如此崆流却依旧还是自顾自地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认为你之所以不攻击必然是因为你的攻击方式为当我攻击之后才会触的也就是说你设下了一个陷阱准备要我去启动。”
崆流说着露出了平静的微笑来。从刚刚他便在思索要如何面对敌人的战略。
一开始他的确是因为担心对方的圈套而没有攻击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渐渐有了另外一种推论。
敌人或许就是不想让他有任何动作吧由此可知对方似乎是打算先解决掉其他两个人最后再用全力来对付自己。
但如果崆流的推论正确的话那就表示敌人畏惧着崆流身上特有的力量而试图拖延他动好趁机先解决掉其他两个人。
如此想着的崆流缓缓地举起了手来一瞬间“默世录手札”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们来赌赌看吧看是你的陷阱真的存在还是我的猜测正确。”说着崆流将手札打了开来。
顿时之间四周开始产生了如漩涡一般的气流将雾气卷成了一道白色的涡流。
“我跟遥夜和其亚没什么不同唯一决定性的差异就是在于守护天使对我无法作用。”
如此想着的崆流将手缓缓放下并同时将手札翻至新的空白页面。
霎时之间周围油雾气产生的涡流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缺口似的全部涌入了手札之中!
当雾气全部散去的同时只见手札之中也多了一张新的页面──“朦胧之飨宴”
随着雾气的散去周遭的景象顿时完整呈现了出来。崆流往四周看去这才现到其实其亚与遥夜两人竟然就站在自己附近不到十步远的地方。
“真是的你们上哪去了啊?”突然现崆流与遥夜竟然出现在自己附近的其亚讶异之余还不望半开玩笑地说着“刚刚有个女的还来找我搭讪若不是有你们两个累赘我还真打算跟她走呢。”
“不好意思让你的美梦落空了。”崆流微笑的回答着随即看向遥夜。
却见得遥夜依旧还是冷冰冰的神情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
“刚刚他们让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遥夜缓缓地说着“只不过有趣归有趣并不是现实”
“说得也是呢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如果还期待着能够轻松的度过反而有些可笑了呢。”
若有所指地说完崆流轻轻叹了口气。
他了解了其实这次光明魔导公会的动作并不是完全的想要致众人于死地。
相反的或许真的是给了所有人一条所谓的生路走。因为这里是境界线战与不战的界线。
可是尽管是如此如今的众人也已经随着烟雾的散去而同时跨越了那条线。
只不过崆流多少还是有些犹豫因为他总觉得是自己把众人拉到这个地方来的。如果能够让他自由选择的话或许他会
“上车吧大家都还在等着我们呢。”
突然其亚的话打断了崆流的思绪不等到他的回答却见他已经拉推着崆流往“亚特拉斯号”上头走去了。
又走了好一段路时间接近深夜了。尽管橘并不介意但是为了健康的因素众人还是停下了车来。
恰好他们停留的地方就是在一处湖边而在莉莉姆的提议之下众人索性下车紮营。
“啊终于能够吸一点新鲜空气了!那台车子里头怪闷的!”龙音说着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奇怪你不是都在睡觉吗空气好不好有什么差?”莉莉姆略带讽刺地说着。
“新来的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乖乖的生火就对了!”
“不要叫我新来的!我叫莉莉姆!莉˙莉˙姆~~~!”莉莉姆有些生气的大喊着。
“小声点不要把这附近的魔兽给喊来了。”一个人躺在数枝上的遥夜冷冷地说着而听到这话莉莉姆则连忙闭紧了嘴巴。
在这同时橘一个人忙着生火而崆流则是为了提水潮湖边走了过去。
但就在他把木桶放入水中的同时却见爱丽蒂这时突然从后方缓缓走了过来。
“你就是崆流对吧?”爱丽蒂如此问着。
“真伤脑筋总觉得回答对好像也有点可笑。”崆流半开玩笑地说着但随即又用正经的口吻问道:“找我有事吗?爱丽蒂小姐。”
“你是不是晓得我的真正身分?”尽管有些犹豫但最后爱丽蒂还是如此直接的问着。
而听到这句话的崆流先是微微苦笑随即淡淡说道:“嗯没错虽然一开始不是很明显但是我体内的东西会告诉我答案。”
“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不跟其他人说呢?”
“因为其亚是我的夥伴。”收起了原本轻松的神情崆流正经的回答着“他继续相信你我就会继续相信。”
“我不懂为什么。难道只因为是夥伴你就愿意相信我这种人吗?”
“我啊最近刚刚在一个奇怪的世界里学到每个人都有被相信的价值。除非他自己舍弃否则我想要继续相信。”
崆流说着微微一笑而爱丽蒂则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任何话的她缓缓转身离去了。
而就在爱丽蒂离去的同时恰巧与正往这边走过来的蒂妲擦间而过。
原本蒂妲是因为见到了爱丽蒂与崆流对话心中感到有些讶异便朝着这里走来。但谁知当她来到时爱丽蒂却已经开一时之间湖畔就剩下她与崆流两人。
也不知道是种默契还是彼此之间的特殊相处方式从崆流归来、大家再度聚集在一块后崆流与蒂妲两人从来就没有好好的说过几句话最多也只是在先前飒若皇宫走道上碰面时点点头随意打声招呼而已。
“呃今天天气好像不大好啊。”在双方皆沉默许久之后先话的崆流随口这么说着。事实上他本来是想讲平时那句“今天天气不错啊”来作为开场的淡话才说到一半这才现到今天的天气实在难以称之为好。
“喔这样啊。”相对于崆流那句迂腐的开场白蒂妲的回应就显得有些冷漠了。
其实两人之所以都用着如此奇怪的态度来面对彼此主要还是因为根本不晓得该用什么方式来面对。而面对这种情况崆流选择了刻意的自然而蒂妲则是以冷漠来应对。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大约在两方再度沉默了十数秒后只见蒂妲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如此地说着。
然而不等她转身崆流便说道:“那那个对了被求婚的感觉是怎么样?”
情急之下崆流不禁说问出了这句话来只不过说完这句话的他似乎也现了问出这句话是严重的不妥。
“什么?”听到了崆流的问题蒂妲不禁皱起了眉头来。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没别的意思。”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的他只能缓缓低下头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蒂妲却突然走上了前来冷冷地看着崆流。
被蒂妲瞪着的崆流一时之间显得有些许的紧张。
然而数十秒过去了蒂妲却突然缓缓的叹了口气随即说道:“算了反正你会说出这种愚蠢的问题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说得也是因为我是个笨蛋嘛。”崆流说着刻意装傻似的一笑。
而听到这句话的蒂妲脸上神情却稍稍愣了一下因为这时她突然想起当日在奥梅多死前自己对她说过的话
想到这儿蒂妲不禁稍稍沉吟了几秒好半晌后突然对崆流说道:“感觉很噁心。”
“是吗喔啊?你说我?”对于这句彷彿没来由的话崆流一时间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来。
然而对于崆流这回答蒂妲却又忍不住叹了第三口气“笨蛋就是笨蛋我是回答刚刚你的问题!”
说着蒂妲再次转身看着崆流“虽然我知道总会这样的一天到来但是当面临的时候我还是无法不介意。或许情况更恶劣的时候我有可能答应只不过讨厌的事情怎么样都会觉得很讨厌。”
“那如果可以选择逃避呢?”说出这句话的崆流神情便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我不认为那可以解决问题。而且对我而言只怕逃避比面对更需要勇气吧。现在的我还不够”
因为对蒂妲而言接受自己的命运接受身为公主的事实与责任就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所以比起面对选择逃避的她似乎是代表着更大的改变而所有的改变都是需要勇气的因为必须要接受未来的不可知。
当说完这些话后蒂妲转身离开了。而望着她的离去崆流不禁感到有些徬徨“勇气那似乎也是我现在最缺乏的东西吧”
午夜众人大部分都已经入睡了。
但由于这里属于光明魔导公会的势力范围因此大家自然不敢大意即使休息也採一人轮流守夜的方式。
而现在这个时候刚好是轮到了橘守夜。虽然大家都劝她要多休息只不过她却依旧执意如此。
“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勉强自己的。”
当橘坐在火堆旁用树枝轻轻挑着火焰中的木材之际一旁树上的遥夜突然这么对她说着。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呢我并没有勉强自己啊。”听到遥夜的话橘转过头来以微笑来掩饰着。
“你问我为什么那就表示理由你自己很清楚了。”遥夜淡淡地说着“我不是人类所以对于某些东西都有特别的直觉。你的身上潜藏着一种如诅咒般的力量。”
“嗯你说得没有错”既然遥夜都已经如此直接地说出了橘索性也就不再隐瞒下去了“不过这跟我逞不逞强无关我只是想多帮一点忙而已”
“为什么?是想补偿什么吗?还是期待着什么?”
“补偿或许吧。至于期待从很久以前我就忘记了。”橘说着脸上却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来“你可能不晓得吧我以前就跟他们一起旅行然后诱因为某些缘故而暂时分开了。而当再度见到他们时突然感觉到对于经历了许多灾难的他们我似乎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说着橘突然站起了身来接着又说道:“两个公主都经历了如逃犯般的生活。龙音上的伤痕好像增加了。其亚虽然绝口不提但是神情中似乎也接受过一些痛苦的洗礼雾生小姐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还有灵心虽然大家都不提但其实那是因为一但提了就无法不去担心”
虽然灵心这时已经被圣月等人保护着但是实际上他们至今依旧没有碰面过圣月彷彿刻意隐瞒似的让众人不知道灵心的下落。然而众人之中可说是灵心最较人担心他们甚至很难不去怀疑向她这样的小女孩落入海中后究竟能有多少生还的机率?
也因为这个缘故崆流等人尽可能的不去提因为他们相信只要不去那样想灵心总有一天会活着回来所有人的面前的。
“你好像说漏一个最在意的人。”遥夜的话适时的将橘从担忧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你是说崆流吧崆流他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每次见到他的笑容就让人觉得伤心”
“因为这样所以你内疚?只不过是因为当他们受苦时你没办法帮到忙?”遥夜说着不禁叹了口气“我实在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想法还是说只有你是这样的?”
遥夜说着翻身一越而下同样来到了火堆旁。
“每个人类的力量与生命都有限但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感到悲伤且沮丧的那么连原本可以做到的事情都没法做好了。”说到这儿遥夜缓缓将视线转向了湖的另外一头“这些事情连野兽们都可以轻易理解的。好比说刚刚躲在对面湖畔的那些豺狼吧本来牠们打算来袭击但是现到火堆之后就离开找别的猎物去了若是牠们等在那里悔恨着自己的无力那么今晚他们会什么猎物都没有。”
“那个不好意思虽然你的话很对例子也举得很好但是”听到了遥夜这些话橘却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我说的是事实并没有打算要逗你笑。”看到橘的笑容无法理解的遥夜冷冷地解试着。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我”橘一面道歉着但是笑声却依旧无法停得下来。
“用不着道歉我宁可多听到你的笑声。”
“嗯呃?”橘点着头但是却无法掩饰对遥夜这句话感到的讶异。
“因为你现在不笑的话感觉就会哭出来。”语毕遥夜再度回到了树上“你去休息吧就由我来守夜。”
“那个非常谢谢你。”
橘微笑地说着然而遥夜没有再回话。橘于是又点了点头转身走入了车子中。
翌日清晨众人再度出。
穿过了第一道山脉之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城镇之中。
虽然说是混乱带但再怎么样都还是有人居住于此的。而在环境恶劣的这种情形下其实人们往往是更加团结的。
这个小城镇在地图上并没有任何记载无法推估历史众人只能从出入口前的木牌上得知此地名为“特瑞尔”
“真想不到看这城市的规模应该是有个完整的体系治理着吧。”崆流看了看四周虽即如此推论着。
“对光明魔导公会而言他们要的是钱与臣服只要这里的人乖乖的不造反定期给予金钱那么也不需要多管些什么了。”遥夜如此解释着。
其实对于光明魔导公会来说他们统治的方式并不是极权**而是尽可能的不去理会。只要那个城市能够定期交出钱来然后名义上的臣服于自己的势力范围下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要求的了。
并且因为这里是不受任何国家法条限制之故许多原本限制的商业行为在这里都可以大剌剌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无论是魔导书籍的贩售奴隶的转让拍卖重型武器的制造与设计还是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这里都可见到买方与卖方。因此有许多贵族或是大型的海盗团体都会定期来此採购。
由于担心“亚特拉斯号”太过醒目因此众人在距离特瑞尔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了车龙音、嘉儿与爱丽蒂留守在车里其他的人则是近城查探与採购补给。
另外一方面进城之后大家採分组行动。橘、莉莉姆与被强拉着走的遥夜负责採购。蒂妲、沙罗与其亚到城中调查反而是崆流却一个人消失在大夥之中。
“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感慨呢他们势力范围下的城市竟然会这么有朝气。”走在市集上的橘不禁喃喃地说着。
“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势力人们都是会想要继续活下去的。”
听到橘的话遥夜如此回应着只不过手上被莉莉姆强迫拿着一大包食材的他看起来实在与说话的内容有些不搭调。
“我想说的是他们真的是邪恶的吗?”
“邪恶?怎么可能?世界上连正义都没有了哪里会有邪恶?”
“欸?”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橘不禁瞪大了眼因为以往在学院中受到的教育遥夜这时所说的话实在是荒谬得紧不仅如此甚至可以说是某种程度的异端。
“有什么好惊讶的?正义与邪恶只不过是拿来骗小孩子的字眼。因为只要说这种话有许多笨蛋都会愿意牺牲生命与敌人一战。”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们要与他们为敌呢?”
“一定是有理由的。别人我不晓得至少对我来说是因为恨。”遥夜说着露出了冷冷的笑容来“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但现阶段却又不想死。无聊的情况下乾脆就来找他们报仇好了。因为若是不这样做我的脑中就好像一直有跟声音跟我唠叨地说着”
“说着什么?”尽管有些犹豫但橘最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来。
“说我想你不要知道的比较好。”
当遥夜说完这句话后一旁一直都在偷听的莉莉姆突然冲上前来大叫:“说啦说啦!你这种回答很没良心耶!明知道越是这样讲大家就会越想知道的!”
“就算有人想知道那我难道又有什么说的义务吗?”
“嗯~~~不管啦你给我说就对了!否则的话”
当莉莉姆还在思考着接下来该说什么话的时候遥夜却无视于他的存在快步上前暂时摆脱了她的纠缠。
“呜~~~竟然忽视我!橘姐枪跟子弹借我!”说完莉莉姆就立即将手往橘的腰背上伸。
“呃不要闹啊!怎么能因为这点事情就用枪啊!那个是四号”
抢到枪后莉莉姆便作势瞄准着前头的遥夜而橘见撞则连忙冲上前推开了橘。
但谁知就在两人推挤着之际却不小心撞上了个刚好从一旁走过的壮汉。
只听“砰”的一声莉莉姆被反弹力撞倒在地。
“啊~~~痛死人了啦!”莉莉姆说着抬头便想要责怪对方但谁知不等她开口对方竟然抢先说话。
“好痛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好像断掉了!”
“呃啊?”一时之间莉莉姆与橘都傻在原地。
这种惊讶的感觉就好像是拿鸡蛋撞石头后却看到石头碎掉一样不但觉得诡异更让人不知该怎么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好几个人都走过来探望着那位“受伤”的男子。
“喂!你怎么了?怎么倒在这种地方?”
“我的手!我的手被撞断了!她们把我的手给弄断了!”
“啊这可真是不得了啊。手臂断掉的话你不就再也不能画画了吗?”男子这么说着同一时间现场可以听到橘与莉莉姆“啊?”地叫了一声。
“好可怜啊画画就是你的生命她们撞断你的手等于断送你的生命了啊!”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好友a这么说着而b则是忙着答腔道:“你的一张画就可以卖好几枚金币啊!现在手断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对啊!这么一来我的人生我家中的久病的母亲还有我的孩子跟老婆们”
“真的是太可怜了大家评评理你说她们是不是应该负起责任?”路人c大喊着而众人的眼神随即落在莉莉姆与橘的身上。
顿时之间两人这才惊觉原来眼前生的事情是跟自己有关联的而不是一齣即席的舞台剧。
“你们在鬼扯什么啊?我被撞都没事了他那么壮怎么可能有问题分明是想骗钱的!你以为我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情啊?”
莉莉姆说完转头看橘一眼似乎希望她帮腔但谁知橘却拿出钱包来说道:“呃我们赔钱这样可以吗?该给你们多少呢?”
“嗯我想想他现在还年轻又有小孩跟老婆最近还得要料理母亲的后事”
“喂刚刚不是说他母亲久病吗?”
“小女孩你懂什么?他母亲刚刚听到自己儿子手被撞断心中一急摔下床来就死了。”
“”面对如此强词夺理的言就连莉莉姆也都感到没法答下去了。
“对了他母亲也是间接被你们害死的慰问金、丧葬费、还有他人生的损失算你们一百枚金币很便宜了!”
“一百?用抢的算了。以前我都没这么狠。”懒得与对方辩论的莉莉姆小声嘀咕着。
但在这时却听得橘说道:“我现在身上没这么多钱但是”
一面说着橘一面从怀中拿出了一只镶着许多小宝石的金手镯来那是蕾娜送给她的不过由于太珍贵了所以一直都没戴。
“这个应该值两三百金币吧等我拿到去换钱之后就会拿来给你”话才说到一半却见那位手断掉的男性用着他断掉的手抢过了那知镯子来。
“你们看!他手好好的啊!这样还要我们赔一百金币?而且那手镯价值过一百金币耶!”莉莉姆大叫着。
“幸好他手好了!否则要你们赔更多!看在大家萍水相逢的份上拿你们这小镯子就够了还不知是真是假呢。”
男人说着作势便打算要离去莉莉姆相追上前去但是却被橘给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