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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凯与对方相约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但是龙音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办法做。
个性总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她这次却出乎意外地能够感觉得出来凯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在那日这么说的。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只不过尽管能这么想她的心中还是对于这个猜测有些许的坎坷不安。
恰巧的是最近几日来赤罗都没有大规模的行动因此龙音也没有办法用平时那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促使自己不去多想。
这一日早晨她出乎意料的很早便醒来。但尽管如此看到早上晨光洒落的美景的她心中却不会感到一丝喜悦。
因为如果用以前的状况而论这时候的她多半还是因为昨晚的特训而累得起不了床吧。
“算了!难得这么早起就出去逛逛吧!”
就像是强行命令着意志消沉的自己般龙音对着窗外大喊着。
然而这句话却与她真正的行动差距了有好半晌的时间。
走到了外头她却突然觉得很烦原本说好要逛逛的她却感觉到哪里都不想去。
但是她最后依旧还是强迫着自己迈开步子一步接着一步地继续向前。但是那动作从外人的角度看来却像是行尸走肉那般的不自然。龙音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在须伦佐尔的早晨市街着周遭偶尔传来的打招呼声她也变得是恍若未闻一般。
在这不知不觉之中原本只是踏着毫无意义脚步的龙音这时却在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那个森林之中也就是那个不久之前还固定着每日都与凯一同训练的地方。
龙音向四周望去像是想寻找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能找到。
除了依稀可以见到当初与他训练时的些许痕迹之外其余的就什么也没有剩下了。
只见龙音颓然坐下一个被切断的树干上身型怎么说都不算巨大的她这时看来异常的娇小。
因为那树干实在太大了就算是以前两人一块坐上也还多出很多位置相章的宽广。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宽广却与寂寞、孤独等字眼慢慢画上了等号
突然之间龙音朝背后倒去躺在这树干的切面上双眼无神地看着万里晴空。
“太阳好亮喔真的好讨厌呢”
一面说着龙音一面闭上了眼睛并且用手臂遮盖住了依旧射向眼皮的阳光来。
“真的烦死人了!”
突然间龙音再度大声抱怨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抱怨的对象却是森林中的鸟啭与虫鸣。
平时的她虽然不是很懂得欣赏但至少不觉得讨厌然而这个时候她却觉得一切事物都好烦人好希望可以破坏。
只不过她终究没有这么做取而代之的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原因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龙音就是觉得想哭不仅是落泪还是大吼似的大哭着。
不晓得哭了多久因为感觉到疲惫的龙音就这么缓缓地睡去了。
同一时间森林安静了过了没多久原本的鸟啭虫鸣又再度开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悄悄地从远方走到了龙音的身旁是凯。
他看了看熟睡中的龙音一眼后便解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的身上。
“不用哭了因为一切都将要结束”
一面喃喃说着凯一面将手放在龙音的额头上顿时之间一到温暖且强大的光芒自凯的手传入龙音体内。
“以后的你但愿能永远欢笑。”
语毕凯转身拖着仿佛筋疲力尽的身体离开了。
而在这时一阵风徐徐吹来将原本凤绑在龙音头上的饰轻而易举的吹落因为龙音头上那对角已经消失了
另外一方面在斯渥特岛上一场让人期待已久但也可说是其亚最不想要见到的战斗终于即将展开了。
“其亚vs爱丽蒂”──一想到这个字眼其亚就显得有许的无奈。
虽然上回见面时自己曾经自信满满地说着一些一定要赢过她的话但是战斗在即之际他却显得相当没信心。
只不过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他不想与爱丽蒂对打的原因而是因为其亚真的怀疑自己是否真能对付得了她。
前数次观战时其亚便已经晓得了爱丽蒂的实力了。
但也正因如此他这时的心中才会更加的不安。
尽管不断如此想着但是该来了终究还是会到来。只听得裁判的声音传来正在宣布着比赛的倒数时间。
其亚走上台来而在他正对面方向的就是双手反拿着短弯刀的爱丽蒂。
两人在比赛之前都没有说过话甚至昨晚用餐后相遇之际也只有简单的交换了几句话但也没有提到关于今日战斗的问题。
这个时候擂台周围该来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当然也包括了所罗。
只见他微微冷笑站着以其亚为准的二点钟方向似乎正在享受着眼前这场即将生的战斗的气氛。
“真是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直接跟他打”
一面这么想着但其亚却一面拔出了自己的腰间的噬魔剑x来。
“我可要先跟你说好这次没有我的命令可千万不准在吞噬别人的附法武器了。”
其亚尽可能严肃地说着但是由于声音极小因此也难说是有什么尊严存在。
“是~~~我尽量~~~”
x用着相当不耐烦的语气在其亚脑中回应着因为这句话从那天开始其亚已经说过不下百次了。
但让其亚有些许安心的却是他渐渐理解到噬魔剑x本身就像是个智能不算太高但却会说话的动物般对祂而言食物是相当重要的如果主人不做出极度的反对动作祂就会已相当程度的自主意识来动作。
可是相对的如果主人强势一点或着多强调几次祂就会慢慢学习到。
这时候裁判正式宣布比赛开始了。
因为不想要将场面陷入无尽的僵局其亚率先展开了攻击。
只见他将剑微微低垂用着拖剑的方式朝着爱丽蒂冲来!
这个时候只见爱丽蒂脸上露出了喜悦或着可说是兴奋的微笑并且也朝着其亚冲来。
一瞬间两人交锋。其亚由下而上挥剑但却被爱丽蒂后仰躲过。
随之爱丽蒂趁着这个机会一个美妙的转身顷刻间便来到了其亚的身后。
但就在她将要动攻击的那瞬间谁知其亚竟然直接将剑往后摆去不但已剑身防御还迫使得爱丽蒂退后数步。
而在这同时其亚则趁着这个空档转回身来。
同一时间爱丽蒂却也再度朝着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霎时之间两人三兵刃互相交击传出了清脆的金铁之声。
“果然她用的只是平常的好武器。”
如此想着其亚却更加不敢大意。因为这时候的情况表示当时爱丽蒂以双刀挡下了大剑攻击是完全靠着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双刀上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这也就意味着对她实力的预测还得再加个几分。
在这情况下其亚一连数次地加重了手上的使力然而不管他如何怒力就是无法将她给压下相反的对方的力量却渐渐增强了!于是当机立断的其亚立即尽全力将剑一推迫使两人的距离再度拉开。
只不过就在他以为可以稍稍喘口气的同时忽见爱丽蒂突然没来由的一笑随即将双刀高举开始跳起了舞蹈来。
“又是那招!”其亚心中一凛知道这时她使出的就是那如舞蹈般的特殊身形。
当下他也不敢大意摆出了正面迎战的姿态仔细看着爱丽蒂的移动方式。
只不过太过谨慎却让他有些按耐不住性子因为他总是觉得爱丽蒂数次的动作中充满了破绽只要抓准时机抢进必然可以得手在如此的想法下随着舞蹈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有攻击的冲动。
终于其亚无法继续忍耐下去挺见朝着爱丽蒂的后颈刺过去。
这一计攻击看似极为凶险但其实他的目的也只是想把见搭在她肩上迫使她投降。
但谁知就在他稍微的走近了几步的瞬间爱丽蒂的舞步突然加快原本还在其亚面前的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霎时之间其亚心中猛然一惊想要防御却已然不及就在他试着要把伤害减到最低之际忽然间他握着x的那只手却突然自己动作不但将那日的“笼手”张开并且还朝着爱丽蒂的胸口刺去。
这一击古怪异常照理说来再厉害的剑士都不可能在瞬间凭空出剑还这么准确的。
而且就算使剑者有那度同时也可以感受得到敌人在自己身后的准确位置要在骨头与肌肉不自然的转动下达成也是绝对不可能的。然而对于其亚而言剑是剑人是人两者分开但却两者分工因此可以刺出如此荒唐的一剑。
果不其然爱丽蒂如何也想不到其亚还有这么一招当下除了躲之外别无他法于是连忙向后疾越这才避开此当胸一剑但同时却也已经失去了方才的大好机会。
“x”稍微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其亚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剑。
“主人不介意我也帮点忙吧?”
“”听到这个问题一时之间其亚着实感到有些犹豫。
倘若答应了那么自己的胜率必然大增但是却似乎有违比赛公平性。但倘若不答应自己在爱丽蒂接连不断的奇招之下败北其实只是时间的问题。只不过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若是很久以前的自己八成会毫不考虑地答应因为只要为了得胜一切手段都是许可的至少他父亲总是如此教导着他。然而这时后他的犹豫却代表着他在个性上已经有所改变甚至是成长。
就在其亚犹豫之际却听得爱丽蒂这时突然说道:“怎么了吗?还要犹豫什么吗?只要有能力打赢我我不会不服的。”
听到了爱丽蒂这句微微带有些许鼓励意味的话使得其亚不再迷惘了他低下头来悄悄对着噬魔剑x说道:“我允许不我希望我们可以一同作战但不准杀了她!”
“没问题主人命令收到!”
当祂回答的那一瞬间噬魔剑x的本体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握剑的其亚却感觉到包括自身在内都散出一种强大的能量。
顿时之间其亚隐约想到了一件事情来。
一般而言附法武器通常没有所谓的意识可言如果用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噬魔剑x就像是守护天使那样一个以剑为体吞噬魔力为能可以进化且拥有自主意识的守护天使。
如果照这样看来把祂当成一种特殊的守护天使来看那么也许就如一般的守护天使那样当其魔力增加的同时也象征着自己的力量增强!
其亚的这个假设在下一瞬间得到了答案
只见他朝爱丽蒂挥剑过去而对方则用双刀格档但就在三剑再度相交的那瞬间噬魔剑x的刀身上却出了强大的电力来!
原来那一瞬间其亚不自觉地使上了他那许久未曾施展过的“永远之骑士的叙事诗篇”!
一开始其亚还担心自己用出来的魔力也会被噬魔剑x吞食但稍稍的一用之下他才现到当这两者的魔力互相碰触之际所产生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奇妙。
要知所谓的魔力要转换成具有攻击性质的能力诸如:电、火、冰等等的能量都一定会有相当的能量散失而无法进行百分之百有效的转换就算是能力很高的魔导士往往也只能达到七至八成的转换其余的也只能用自身的能量来弥补。
然而其亚与噬魔剑x这时的魔力等于是相互通连的当其亚将自己的魔力凭着“永远之骑是的叙事诗篇”转换成了攻击性能亮加诸于剑上的同时其所散失的大约五成魔力却是给噬魔剑x吸收了。但谁知祂所吸收的这些魔力经过了一段循环后又再度回到了其亚的身体而他则用这股补充的能量继续使用魔力。
如此无尽循环下去虽然无法达到永远运转但是其亚这时用出的魔力几乎可以算是平时的数倍这就等于身为一个单纯的剑士原本对魔法只是略通一二的他突然藉着噬魔剑的力量成为顶级的魔导士那般当然只有在握剑之时。
要在以前以其亚这种魔法施放度不出半晌他就已经筋疲力尽但在这时他却觉得这负担远比以往来得还少许多。
而另外一方面由于刚刚中了其亚那记电击尽管以最快的度脱逃了但这时候的爱丽蒂身上还是感到有些麻痹手脚的灵活度也远比原先还减少了几分。
如果对于一般的战士而言被如此电击伤到还能勉强用体力弥补但是爱丽蒂却不同她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度与变化万千的身法这时受到些微麻痹的她就仿佛是手脚被绳子缠起似的能力大打折扣。
而这点其亚自然是看出来了但他此番却不在由于把握着如此的机会趁着她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之前又是接连不断的攻击过去不仅如此他这时的每一剑都带着相当的电力虽然不至于伤到她但却可以一次一次的将自己的局势拉到上风。
于是战况大幅改变了。原本一直处于下风的其亚这时神奇地占得了优势。
而在这战斗之间其亚渐渐体悟到了。其实所谓的战斗技巧与能力也就是强。那并不是单指度、力量或魔力一类的而是技能上的运用哪怕是最基本的也好只要可以让自己的局势由坏转好那就是最好的战斗能力。
一想到如此其亚攻击爱丽蒂的招式中就减少了以往的那些花俏形式改变成了最单纯的衍生应用不仅如此就连以往用尽全力的挥砍斩击也大幅减少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以有效攻击为基本目的的简妙招数。
其亚如此的改变看在每个裁判的眼中都不禁有些讶异但他们却都以为其亚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才会使用这些看似半放弃般的打斗方式但在另外一边的所罗却不禁露出了兴奋的微笑。
原因说来也很好玩若是以往的其亚也许会不断用着毫不留情的招式逼迫敌人如此对实力弱者有效但只要实力相当的人就会陷入苦战。然而这时候的他尽管占了上风但由于“不想伤害到爱丽蒂”的想法却反而使他体悟出了如此的招式这样转变的契机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一种回报式的奇迹。
眼见得其亚一剑由一剑不快不慢时强时若但每一招都是恰到好处虽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击中了对手也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由于其亚剑上的魔力使得每一记看似平常的招式中其实都暗藏着极大的破坏性。当然这时的他还有所节制。
不仅如此由于噬魔剑的协助使得其亚原本那不善防御的弱点被填补了现在的他虽然还称不上是无敌但倘若在公平的一对一打斗中只怕世上能赢他的人已经不在多数了。
只不过由于其亚多少是减弱了剑的威力而每次打中爱丽蒂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点让她受到些许的电击对身体并无大碍。因此战斗一直持续了好几刻钟的时间连裁判都有些不耐烦了。
“难道她还不打算投降吗?”其亚一面想着一面随着一种本能般的感觉出剑。
但谁知这么平平凡凡却恰好从爱丽蒂的肩膀上划下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条约有两吋长的伤口来。
“对不起!”
一见到如此其亚连忙停下了攻击来想查看她的伤势但却被她阻止了。
“我认输了。”一面微笑着包扎自己的伤口爱丽蒂一面对裁判们如此说着。随即转头看着其亚“我承认你变强了只不过你却还是这么心软。”
一时之间其亚还真不晓得该如何答话。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他真的搞不清楚到底该怎么**丽蒂才会认同。然而可以确定的却是其亚自己真的不想伤害她。
“也许我真的是心软吧但就算是你要求我也希望尽可能的不伤害你。”
“是这样吗?听起来你好像以为我是个柔弱到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似的。”
“至少我想保护你难道不可以吗?”
“是吗那就试试看啰。”
语毕爱丽蒂面无表情地走下了擂台来似乎与所罗交换了几句话后随之便走回了别馆。
“伤脑筋啊她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别扭?”
一面想着其亚一面叹了口气收起剑来正想往回走之际却见所罗又向他走来。
“打得不错嘛只不过没有那把剑的你实力还会剩下多少呢?”
“你想说什么?”
“我昨天的示范你应该见到了吧?真正的实力绝对不是靠什么兵器得来的。”语罢所罗微微笑着“这样说吧只有不依靠任何武装的人才有资格配上强者之名。”
“难道你昨天那样对付泰格菲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一时之间其亚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却见被质问的所罗并不答话只是冷笑着。
看着他那副笑容其亚心中那股想打倒所罗的斗智又更盛了“我会打赢你不靠这把剑我会用我的实力胜过你!”当他回过神来之际却现自己已经对他做出了如此的宣言。
是日的深夜在流放者之岛上。
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不管是人类部族或是女孩与族人们这边原本都应该已经入睡了。
然而这时候的女孩与族人们这边却全体都悄悄来到了位于人类所居住的要塞反方向的岸边了。
而在那儿出现的则是一艘缓缓驶来巨大的船舰──马克白号。
原本祂应该停驶在靠近人类居住地区的岸边的但是雾生却在半夜悄悄地招唤祂来到此处等待。
“这样做真的好吗?”当马克白号完全靠上了岸女孩对着雾生如此地问着“你们那边不是也需要这艘船吗?”
“别说了他们需要是他们的事跟你们无关。”
雾生如此回答着语气间似乎有着相当的不满。其实再更稍早之前人类的居住地那边又生了一次大骚动但是起始的原因竟然是在讨论究竟该不该攻打女孩的部族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奴隶之类的事情。
很可笑的那群人类就像是只懂得划分地盘的生物那般早就已经将他们所居住附近的事物全都列在自己拥有的清单中了。甚至包括马克白号与亚人类部族。
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于是乎雾生终于做出了这个一生难得的大决定──把女孩与族人们送走。
因为如果不用武力想把在此的人类完全赶走是不可能的但若是放任情势继续延续下去人类攻击亚人类的一日很快就会到来的。但是女孩与族人们却不是只会乖乖被打的种族因此到时必然会有相当规模的战争。
但其实若以两方的武力相比胜出的一方多半还是女孩这边因此雾生做出的这个觉其实可以说是偏袒于人类的。
“其实我们这边才该道歉的受到你们帮忙非但无法报答结果现在反而得逼你们让出此地来。”
雾生用着难得的难过神情道歉着但却见女孩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被逼。因为当初在辉夜解释了我们居住地存在原因之后族人们其实都有些不安。”
女孩解释着。由于辉夜的话让族人们晓得了他们原本守护之地竟然是个军事要塞不仅如此此处还藏有着大量的毁灭性武器生性习惯于躲避战争的他们自然会觉得不舒服这也是促成了这时全体迁移的主因。
在这个时候除了女孩以外的族人们都已经上了船。而在辉夜的帮助下则将可以长期供给食物的粮食一一搬上了船。
由于女孩与族人这边在长久的狩猎采集生活下并没有很妥善的食物保存法。因此辉夜这时所搬运的除了水以外则是许多从许久以前就遗留在这基地中的食物。先前让雾生试过了虽然味道不好但至少对人体是无害的。
“船上的头脑体‘因果律星’会自动控制船舰只要找到适合的无人岛屿祂就会自动靠岸的。”
再度对女孩解释了马克白号的性能之后雾生目送着女孩走上了船。
“感谢你们虽然我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报偿但希望你们接受我的感谢另外祝福你早日与同伴会合。”
站在甲板上女孩对着岸边的雾生与辉夜大叫着。而雾生则是点了点头缓缓挥着手。
但女孩却没有因此而感到讶异因为她晓得这就是雾生的习惯。
当见得马克白号缓缓从两人可见处消失时辉夜慢慢地走到了雾生的旁边。
“总觉得来得好快呢。”雾生突然这么说着“像这种事先没有特别计划突然想到便行动的做法我这还是第一次”
“如果没有正确答案的话不管是事先的计划还是突然的灵机一动对与错的可能都是相同的。”一面说着辉夜一面抬头看向雾生“其实我很羡慕你们因为你们有所谓的感觉远比我更加强烈。当我遇到了无法理解的问题时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等待。但是你们却可以自由选择。”
“自由选择也不见得就好还是会有错误的可能而且可能性很高。”
“就算可能性再低也绝对比‘等待’还要高。因为你们至少可以行动。”说着女孩突然转过身去朝着遗迹的方向走“现在我也必须要在答案出现前做出行动来了。”
辉夜继续往前走着而雾生则是跟在其后两人走入了遗迹中女孩与族人们的生活痕迹还历历在目。
又走了许久也不知绕过了多少弯到与岔路在辉夜的带领之下两人进入了一个像是船长室那般的房间中。
“这里就是主控室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修复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现在整个基地所有的主要武器都可以由此操控。”
一面解释着辉夜一面继续动作着。只见得她的双手十指在一面银幕前前的键盘上不断的敲击着。
而在这同一时间银幕上许许多多的光点也开始闪灭只不过由于雾生并不熟悉这种属于科技的系统因此并不是很清楚辉夜这时的行动究竟代表着什么。
然而看着辉夜脸上难得露出了表情雾生可以确定她就与自己一样正在做出一个生命中极少出现的抉择。
又过了许久辉夜敲击键盘的度渐渐的变慢了而就在她停止的那一瞬间银幕上出现了一个像是二选一个选项栏。
只不过这时她并没有立即选择而是呆立在银幕前既像是犹豫又像是在思考。
“不想舍弃但不舍弃不行”
一面喃喃说着辉夜一面闭上了眼睛并且按下了代表“同意”的选项。
霎时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生除了银幕上原本密密麻麻的光点逐一消灭外其他就没有任何变化了。
“从现在开始整个基地所有机械式武器都报废了虽然还有能量存留但在这情况下很快都会散失的。”一面说着辉夜一面转过头来看着雾生“这是我的行动我的选择对吗?还是错了?”
“你刚刚不是也说过了吗?没有正确答案的话对与错的机率都是一半一半。”
听到了雾生的话辉夜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做离开这里。”
“离开?”
“没错离开这里找寻你的伙伴还有我想知道的真实可以吗?”
“没有什么可不可以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船了如果现在制造还有准备补给的话”
正当雾生分析着目前的情况之际忽听辉夜说道:“这里都已经有现成的了。”
“这里?”
对于辉夜的话雾生微感讶异但却见这时辉夜再度转身开始敲击着键盘。
同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开始动摇了不仅如此雾生还感觉到整个房间开始上升了!
猛然之间她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事情似的连忙转身走到了旁边的小圆窗前。但放眼望去原本应该是一成不变的景色却渐渐改变了这时雾生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房间开始浮上空中。
“以这个主控室为主的四个区域单位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逃生飞艇。虽然我并不清楚当初基地的大家为何没有搭上这艘‘迦楼罗号’逃离的原因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不论是燃料、武器、补给与起居这里的设备几乎都是完好无损的。”
当整艘“迦楼罗号”浮上空中之后雾生由窗子往下望去只见得岛变得越来越小而且事实上她也是第一次从空中看到这个很可能曾经囚禁自己父母的可恨场所。
就在这时由于先前与方才的骚动使得要塞中住着的人类们不少都跑出来查看情形。
但是对于这群视力智力都不足的他们而言此时所见到的只是一个尾巴着火的巨鸟。而当他们察觉到“马克白号”不见接着再渐渐理解并且确认到女孩与族人们离开的事实之时已经是许多天以后了。
“感觉起来我还是逃避了一个很困难的事情。”
看着渐渐远离的岛屿雾生不禁这么喃喃说着。因为严格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
她晓得如果人类那边失去了自己这样一个调停者而且也失去了可以提供补给的女孩与族人们接下来的他们就有可能因为一粒米是该谁拥有而吵闹不休。
也许时间一久有人会成为领袖带领众人。也许不会而他们都因为彼此不愿意工作最后饿死。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可能这时候却都已经与雾生无关了。尽管在良心上自己似乎有些不安。但是雾生却也同样感觉到有一种豁然开朗的心情。
“逃避是很不应该的事情吗?”这个时候辉夜突然这么问着雾生。
“至少我受到的教育告诉我不能逃避。”
“是这样吗?可是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制造者就曾经说过:‘如果连逃避都不能那真的太可怜了世上固然有不能逃避的事物但却也该有能够逃避的事物否则的话每个人都会被彼此给拖累死的。’”
“听起来我还真不晓得说这句话的人到底是在给自己借口逃避还是真的这么想。”一面说着雾生却一面又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说这话的风格还真的与崆流挺像的。”
“是吗?两个人很像?”辉夜侧头问着她似乎还不是很能够理解所谓的“风格”的逻辑意义。
“这只是感觉而已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总之只是感觉。”
说完这句话的雾生喃喃的重复了几遍后突然又抬起了头来。
“总觉得好不可思议我以往总是被人认为是个过度理智而沉默的人当然自己也并不是很反驳这样的说法。只不过遇到你之后我倒觉得自己变得情绪化而多话了。”
“的确是这样啊。从你第一次见到我到现在你的言总数已经提高了百分之八十而且语调也”
“够了别再解释了。”
打断了辉夜的话后雾生缓缓叹了口气迳自走道窗边看着外头的一片黑暗。
“不可思议这趟旅行中每个人都渐渐改变了。如果说这是种命运的必然性也许还真有其事”
如此想着雾生心中打定了主义这次绝对不冷漠了她要跟同伴们会合继续剩下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