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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辉夜歇斯底里的情形停止之后四周顿时也变得安静了起来。
机械蜘蛛、警报声、走廊上的照明一瞬间全都静止了下来而辉夜就如同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般瑟缩在角落害怕地颤抖着。
看着辉夜害怕的神情崆流一时感到有些罪恶感。他自己也不晓得把事实告诉辉夜的做法是否正确因为有时候沉醉幻想中要比接受现实来的好。
但是不论如何现在的崆流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继续与辉夜对话因此他也唯有转过身去打算朝着主控室的方向前进。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后方的辉夜却缓缓说道:“不必了主控室的系统都已经停止了。”
闻言崆流转过身去却见这时辉夜已经恢复了平静缓缓地站起走到崆流的身前。
“你要离开这里就跟我来吧。因为我也必须要离开了。”
“你也要离开?”
崆流问着却见辉夜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答应过制造我的人要继续见证历史所以不管现实如何我还是都得继续走下去。而且”
说到这辉夜稍稍地顿了一顿接着挺起身子来用着彷佛军人一般的口气说道:“而且我也必须完成自己最后一个在这里的任务消灭危害这里的敌人。”
语罢辉夜突然把自己的右手瞬间液化再成了一把利刃来二话不说转身便朝着钢铁作的墙壁用力挥了几下。
霎时之间只听得数声凄厉的金属撕裂声下一刻崆流定神一望却见得原本坚固的墙壁竟然贝切开了一个大孔来。
“这是通往出口的最快捷径。”不等崆流的询问辉夜便这么解释着但随即却转身迳自朝着她开的通道前进。
在辉夜那锐利的腕刃协助之下没有多久的时间两人便已经贯穿过了无数条钢铁建筑成的走廊不多时便来到了地面上。
然而才刚从通道走出地面的崆流却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只见他所处的地方就彷佛是个矿场或遗迹挖掘的场地一般地面上满是人为挖出的坑洞。
而在此同时崆流可以清楚听到四周围传来了战鼓与杀戮嚎叫声。一时之间崆流微微一呆但随即领悟到原来自己所处之地竟然便是光明魔导公会的牢狱中!
但却不知为何明明自己都已经侵入敌方阵营的一个角落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敌人注意到他。
相对的崆流这时忽地现到眼前穿梭不断的敌兵与人群都彷佛朝着某几个方向奔去。
“有像有战争。”
突然之间辉夜的话点醒了崆流他朝着远方周围一望但见敌兵们似乎都为了抵挡外来者而开始爬上城楼。而另外一方面又有一群手持较为传统武器的敌人正在与穿着象是囚犯的人群对峙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崆流不禁如此问着但是却没有人能回答他。但他哪里里能晓得当他被崔斯逼入辉夜所守护的区域之后没多久为了不使夜长梦多的崔斯却已经联络了光明魔导公会那边制造出了挑衅般的侵略行为使得族人们各各愤慨。
而在此同时他则是扮演幸存者的身分回到了遗迹之中告知女孩崆流惨遭毒手的消息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如崔斯早已经设定好的剧本那般新仇与旧恨使得女孩决定出兵与敌人决一死战。而对族人们而言他们自然也有战斗的理由不仅只因为自己的族人惨遭毒手而是当日曾经被崆流出手救过的人都想为了这份恩情而报仇。
只不过即使崆流知道了女孩与族人们的这份心但是他却不会因此而感到欣慰。
只见得整个偌大的监狱中硝烟四起各地传来了接连不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远方还隐约可听到人们的哀嚎。血腥的气味随着风散布在四周崆流彷佛能感觉到此地的人早已无法分清敌我为了活着他们也只能靠着残杀他人而生存。
就在这时崆流听到了无数声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他猛一抬头却见到那些爆炸竟然是由那八个防御用武器所制造的。
只见到天空中彷彿闪著阵阵的雷光一道又一道杯口粗细的光束便这么朝著外头的族人与内部的动乱群众射去但由于那些武器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在解决内部动乱群众们的同时也误杀不少己方的伙伴。
然而即使知道是如此高塔上的士兵却也无可奈何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继续防御这座要塞他们也只有牺牲别人了。
“那些是我们基地中的防卫武器为什么会在他们那里?”
突然之间辉夜的话彷彿压过了一切喧嚣凄厉的吼声传入了崆流的耳中。
他猛然回过头来对辉夜说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把这八个武器全都摧毁掉?”
“那些武器会彼此相互防御除非能够在它们聚能的时间中一次摧毁掉否则没有办法。”
“同时间的复数攻击吗”
听到了辉夜的话崆流顿时感觉到了一线生机但却又无法立时想出该怎么对付。
以“沙漠之冬”或“炎之咆哮”的度在击中防御武器之前就会被瓦解。“人体纹章学”、“千黯之暗”的距离过近而且对无生物无效。“音霸者”的攻击力似乎不够而且也难以进行细微操作最强的“伤痛之骑士的信条”攻击力虽强但度也太慢了。
“这么说来的话唯一有可能成功的守护天使只剩下‘英灵殿争战女神’。”
那是他在“永不终结的剧场”创造出来的世界中所得到的守护天使之一目前从来没有用过但是到曾经遇过别人使用祂来攻击自己。
尽管目前自己还没有信心能够成功但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之下却也无法管这么多了!
动念之间他已经拿出了“默世录手札”来并且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
只见到崆流手掌上头出现了一个宛如通往异空间的小孔道而“英灵殿争战女神”也就随之出现在崆流正上方的天空。
“一次攻击八个目标”
一面如此想着崆流一面调整著攻击方向。但谁知就在他要开始让“英灵殿争战女神”聚能攻击的时候那八个防卫武器就彷彿察觉到了这股要塞内的巨大能量般瞬间掉转过头来朝著崆流的守护天使攻击!
刹那之间只见八道光射来瞬间穿透了守护天使的身体并眼看着即将就要转向下方攻击崆流!
但就在这顷刻之间辉夜却突然扑来推开了崆流同时也躲开了防御性武器的狙击。
没想到辉夜竟然会帮助自己崆流一时之间不禁愣住了回头望见辉夜只见她一语不地看着自己一眼随之却转过了身去。
“那是我的时代所遗留下来的武器我也有责任阻止它被人滥用。”语毕只见辉夜双手交错将双臂化作了如水晶盾般的事物来“你安心准备攻击我掩护你。”
听到这句话后崆流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随之再次将手高举使出了“英灵殿争战女神”来。
同样的举动自然也引来了敌人同样的反应只见得同一时间又有另外八道光束从八个方向来袭!
然而就在刚刚的事情即将要重演之际忽然间辉夜猛然将自己双臂上的水晶盾插入地面下一刻地面出剧烈震动只见得两个巨大的水晶壁冒了出来替崆流与守护天使一齐挡下了这八道光束的攻击。
“距离下一次动攻击还有十五秒!”
辉夜如此喊著然而这时候的崆流却感觉到自己的力量累积到了一个无法越的瓶颈。
由于“英灵殿争战女神”与“默世录手札”以外的其他守护天使一样都不是崆流天生便拥有的守护天使再加上得到祂的时间尚短而且更不常使用因此在此紧要关头他竟然现到自己无法将其挥至最高的效能。
此时的崆流大约使守护天使累积到了约有六只弓箭的能量然而如果想要一举破坏防御性武器那就必须将能量合并也就是说只有三只弓箭可以有效攻击。
“可恶!竟然在这关头”
眼看着敌人的聚能又将完毕而辉夜的水晶盾也已经产生了裂痕崆流不禁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感到着急与慌张。
倘若这次攻击无法成功那只怕再也无法有动攻击的时机这样一来不仅自己与辉夜的情势岌岌可危就连女孩与族人们和雾生都有危险。
但就在这时他的脑中却突然想起了曦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突然之间崆流沉默了下来随即他却轻轻地笑了笑。
“终究还是要把我逼到这一步吗?”
突然之间像是领悟到什么样的事情一般崆流脸上露出了笑容。
只见得崆流手掌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半透明流质的波动源源不绝地注入了“英灵殿争战女神”的体内。随之只见得祂的周围开始异变原本是完全神圣形象的祂竟然渐渐地散出了一种虚无且恐怖的气息来。
那并非邪恶更不是神圣而是纯粹的虚无。但是贯入这力量的守护天使却被引了异常强大的力量。
顷刻之间崆流上头的守护天使便已经汇集了远远高出先前数倍的力量。霎时之间八道几乎看不到形体的透明弓箭射出!
这八只弓箭的度并不甚快而且也让人感觉不到上头有著强大的能量但就在它们射入防御性武器的瞬间那些武器却像是由内部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一般短短的数秒钟之间就被压缩成了残破不堪的型态失去了原本的功能。
停止了能量的汇集之后崆流收回了守护天使随之却全身瘫软的几乎倒在地上。然而他却立即挺住了身子在辉夜伸手地搀扶下崆流缓缓站起了身随即看向前方说道:“战争还没有结束”
同一时间正在外围想要冲入其中但却被防御武器的威力给阻挡的女孩与族人们却依旧与要塞中不断涌出的敌兵周旋著。
在这个时候除了需要担任领袖工作的女孩以外几乎每个族人这时候都已经异化成了各自的型态开始与敌人交战著。
但不知为何敌人的武器并不如平时那般吓人千百名的士兵身上虽然都穿著同一款式的铠甲但是手上的武器却都是较为传统的刀枪剑盾一类。而尽管女孩已经知道此情况有些不对劲但却还是依旧指挥著族人继续战斗著。
因为此时的状况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任何一点的停顿或犹豫都会造成自己族人的严重死伤女孩这时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女孩这时突然现到原本上方不断打来的强大的防御光束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有许久没有再动了。
然而即使察觉到是如此女孩却依旧不敢让自己的族人们轻举妄动因为在此之前己方已经有太多族人死在这个武器手上了
但即使是如此由于防御性武器的攻击停止使得原本几乎一面倒的状态顿时拉成了平手。
敌方士兵们所占的优势除了不断动的防御性武器外主要是武器与铠甲因为这三个条件才能与族人们的力量、度与异化后的攻击性拉成平手。
只是现在防御性武器已经失去了作用而敌方士兵们感觉到了这样的情况也渐渐陷入了混乱与不安当中士气不断下降。而另外一方面族人们这边也已经感受到了敌人的胆怯而开始士气大增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形式转变女孩虽然还不至于感到高兴但却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信心了。
尽管个性对生死已经相当看得开了但是看到自己的族人一个接著一个的死去女孩的心中还是有著难以承受的痛苦。
这个时候她也总算感觉到了为何崆流会完全的讨厌战争或著该说真正经历的人没有人会喜欢的。
一时之间她不禁怀疑战斗的决定是否已经背离了当初祖先们所决定的道路。原本自己的祖先就是为了躲避战争才会来到此处只不过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将先人定下的和平破坏。
只不过现在现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死去的族人无法复活此刻的战争更没有办法说停就停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经一不可收拾了。
然而她这时却还不晓得崆流实际上还未死去而战争背后的推手。崔斯这个时候却进行着更加恐怖的阴谋。
忽地原本只是微微打开的要塞大门突然完全开启了一群又一群的敌兵与在里头的俘虏这时都一齐窜了出来。
顿时之间场面便得混乱异常敌方士兵们被自己的人员突如其来的行动给搞混乱了甚至于认为自己人起了内哄但他们哪里晓得由于防御性武器被崆流破坏里头原本就薄弱的内部防守顿时显得空虚而俘虏们也就趁着这个时候一齐冲出。
就在女孩感到莫名其妙之际忽然之间她觉到自己的正前方竟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崆流!
只见这时崆流正与一旁的辉夜一面排了四周的敌人一面试图带着俘虏们冲出重围。
女孩看到了突然又“活过来”的崆流一时之间露出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笑容但随即却恢复了原本严肃的神情率领着身旁的几名族人一同冲入敌阵中帮助崆流与这群突然涌出了人们。
“你还活着?”女孩用着讶异的语气问着但是被问这句话崆流其讶异程度却不低于女孩。
只不过这时两人并没有办法详细交谈事情的经过在微微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崆流、辉夜与女孩以及族人们都开始加入了战局。
而另外一方面由于突然的混乱使得原本已经士气下降的敌人士兵们此时更加兵败如山倒任何人一眼都可以看出他们再没多久必败无疑。
但就在这时崆流却现到明明是生死攸关的决战但是他们此刻却都没有用最强的兵器抗敌反而用普通的传统兵器来抵挡。
突然之间崆流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不安于是连忙大叫道:“崔斯呢?崔斯在哪里?”
这句话是针对女孩问着的但见听到这问题的她脸上先是有些疑惑但却还是回答道:“没有战力的人现在都还在居住区里!”
女孩的这句回应顿时崆流一呆但见他随即却转过了身去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瞬间却招唤出了“音霸者”来朝着居住区的方向冲去!
这时候的崆流已经猜测到了崔斯的阴谋只不过他不敢立即说出因为在那种激战的情况下他绝不能女孩因其他的事情而分心。
“我太笨了竟然没办法立刻猜到他的想法。”
崆流一面用着“音霸者”在森林中狂奔一面继续着脑中极度的混乱与不安。
从见面开始崔斯所有作为不外乎都是为了引战争但是那时候的崆流却还没有想到。崔斯为何要引起战争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若是以挑衅的方式来引得女孩率领族人们向光明魔导公会那么他们大部分战力必定会离开居住区。
而在这同时崔斯与其他光明魔导公会的成员却会率兵从连通的遗迹地道前往族人们的居住领域。
若是敌人仅仅侵入居住区也罢但是依照女孩的话来判断这个时候的女人及小孩们却全都还留在那里而以光明魔导公会的作风只怕他们
然而崆流这时却尽可能阻止自己往坏处上去想因为他了解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去阻止崔斯那群人!
一想到这里崆流不禁更加提高了自己的度。然而“音霸者”的力量与度越高给予使用者的伤害也会随着时间相对提升因此在不知不觉之中崆流几乎可以说是用他自己的生命去换取那分秒必争的时间。
来到了遗迹的入口前虽然这个时候门是关著的但崆流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挥手便是一记“沙漠之冬”来将通道入口给炸了开来随即纵身而下凭著“黑与白的冲突”所带来的飞行能力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最下层。
然而就在他才刚顺利降至地面的瞬间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却扑面而来。
顿时之间崆流脑中浮现了不详的预感他现到四周安静异常让人有种甚至比深夜还要死寂的错觉在。
但尽管心中再怎么样的不安崆流还是尽可能地克服了这种感觉举起脚步朝著居住区的方向奔去!
其实他也已经感觉到了现在的情况即使赶到也已经太晚了只不过崆流还是努力朝前奔跑著因为他还抱持著最后一丝几近不可能的希望。
然而这份希望却在他走入了居住区的大厅中时完全被破灭了只见到一个大厅之中满布著尸体他们原本都是女孩族人中的弱者年轻的妇女与小孩。但在这时候他们却都成了散布在地上的肉块。
突然之间崆流感到身心都异常的疲惫他就这么跪了下来盯著地下的零星肉块好半晌无法说出任何的话来。
但是崆流并没有时间继续自责下去因为他察觉到有几个脚步声正往他这里缓缓接近著。
崆流于是缓缓站起身来朝著声音的方向望去这才见到一个他无法忘记的男性身影向著他缓缓走来是崔斯!
“原来你还没死啊。”崔斯说著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对崆流为何生存并不感兴趣他所高兴的是自己有机会亲手杀掉他。
“虽然我不晓得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但”崆流说著转身看着崔斯这时候的他身上沾满了底下的血腥“为什么要杀他们呢?这里很和平没有任何争端他们也不打算去攻击你们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们?”
“哼你想说的只是这个吗?”催斯说著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来“当然是为了正义啊!”“放屁!杀这么多无辜的人把这个和平的地方带来血腥你敢说你是正义?”
“当然是正义!他们现在不想战争谁能保证以后势力大了依旧不打算战争呢?为了守护正义!我必须要先把他们都给消灭为了守护我的正义!我一定要把他们都给消灭!相反的正因你这种人的姑息这种事不关己的想法邪恶才会蔓延!你也是罪恶之人!”
听到了崔斯这完全沉醉在自己心灵象牙塔中完美想法崆流却怎么样也笑不出来。他实在不了解为何这群与世无争的人也会被卷入在战争之中他们有犯错吗?也许唯一有错的就是他们不懂得去怀疑别人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邪恶吗?
看到崆流的无言只见催斯又继续说道:“这群兽人们本来就该毁灭为了正义他们的死将会带来新生。像你这种人根本是不会懂的。”
“没错我是不懂毕竟我是个平凡人无法理解像你们这群为了一点优越感就可以挑起战争的人的想法。但是”说著崆流拿出了默世录手札来“我们换个玩法吧现在开始谁输了就得死!”
看着崆流一本正经的这么说著但崔斯却立克大笑了起来“你脑子坏了吗?你只不过都是用诡计才能赢过以前的敌人我这里有你所有力量的资料经过我精密的计算你是绝对无法胜过我的!不管是力量还是头脑!”
语未毕只见崔斯突然先制人从他怀中拿出了一把类似炎铳的东西来瞬间一道光束打向崆流!
这一击异常快即使是正常情况下任何人都难以闪躲更何况此时的情况更是崔斯趁著崆流未察之际先杀手。只见这道光束在崆流毫无办法反应的瞬间击中了他的右手手腕并将其打断!
“哈哈这种能力就能跟我比吗?你现在手都没了还要妄想打倒我吗?”
虽然同样身为光明魔导公会使徒崔斯却是个完全普通的人类没有莱流得的幸运达特耐维尔的天份或是爱丝雷碧卡的特异**然而他却以此为荣因为他认为只有像他这样纯粹的人类才是最优秀的人种。尽管在力量上崔斯并不如其他有著特殊经历或体验的使徒但是凭著装满诡计的脑袋与对魔导科技的应用能力使他不断将实力比自己强的对手排挤掉让自己晋升于光明魔导公会的十二使徒行列之中。
与其他的使徒不同虽然崔斯同样身披著“使徒”之名但是在风度与气质上却远远逊于以前崆流所遇到的。也正因为如此崔斯心中完全没有所谓的荣誉感或是正大光明决斗的想法他喜欢的只是用诡计打败强的人再去羞辱他。
只不过他估错了一件事那就从头到尾他都把崆流这个“变数”估算成了能力不足自己的人。
事实上也真是如此崆流正常情况下力量的确不如崔斯。尽管崔斯的力量在所有使徒之中算是相当弱的。
然而魔法的力量强弱其实与使用者本身是有所牺牲及觉悟有密切关联的而此刻的崆流已经开始觉悟了!
“我总是一直把自己当成*人类不是因为优越感而是为了让自己以为还能恢复往日的生活。”
突然之间崆流原本满腔的怒气登时彷彿化为乌有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悲伤与一种绝望的气息。
“但是我错了即使是人类也不见得就可以过著安详的日子。即使不是人类也不见得就不可以过安详的日子。”崆流转头看着周围的尸体脸上的神情已经不见丝毫的痛苦与悲伤而是虚无“你所谓的正义只不过就是为了你自己罢了。披上了使徒的名字但是你真以为自己有资格评断一切吗?”
“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多年来计划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就剩下解决你我就能胜过那群非人类的怪物成为使徒中的领!”语毕崔斯举起了手中的铳来“你放心吧这把魔力铳‘苍白之沉重’会瞬间把你的脑袋给轰掉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当崔斯说这些话的同时他脑中却已经幻想到自己是如何狠狠地把其他使徒踩在脚下的模样了。
然而崆流却只是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就在这同时原本断掉部位却喷出了像是液体般的透明烟雾下一刻他的手竟然再生了。但是事实上这种感觉与其说是再生倒不如说是恢复因为崆流从头到尾都没有用任何力量他只是单纯地再“维持”自己躯体罢了。
一时之间崔斯他那属于人类的些许第六感察觉到了一丝丝不祥的预兆但他哪里会相信?二话不说开枪遍击向崆流的心脏!
但谁知这次崆流早有准备也不见他脚步移动身子微幌便已经向右了数步瞬间躲开了光束的攻击。
现在的崆流他就如同一个鬼魅般失去了身体的生命力所有的行动都像是用著思想来运作一般。
崔斯顿时骇然因为他根本不晓得此刻崆流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其实这也是必然因为凭他的年纪又怎么可能晓得“逆”的力量是什么样的形式。
其实早在崆流为了救援爱尔菲娜而跌入封印之时他的身体就已经被“逆”给占据了只不过“逆”并非邪恶的力量而是一种吞噬一切的虚无。因此在崆流将它解放之前“逆”的力量会弱得可以轻易压制。
然而随著使用的次数与时间它却会带给使用者同化的影响现在的崆流已经有一部份**变成了不属于肉身的一种“形象”
正当崔斯一面强忍著心中的恐惧一面不断追击著崆流的影子之际忽地他感觉到有只手突然从后方抵在自己的颈子上。
“如果我瞬间轰掉你的脑袋是不是不会痛苦?”
崆流用著冰冷的语气问著这恐怖的声音让崔斯感到全身每个细胞都被冻结一般的恐惧。
然而就在他感觉到崆流手掌心放出能量来之际被轰掉的却不是他的脑袋而是手上的魔力铳。
在鬼门关前走上这么一遭的崔斯感觉到自己逃过一劫立即连滚带爬地往前逃窜随即才缓缓转过头来只见得崆流这时就像是全身被火灼烧似的痛苦的按著自己的心脏与身体紧咬著牙根。
过不得多时他的痛苦似乎结束了只见他周身原本散出的虚无气息也瞬间消失了。
“刚刚真是对不起是不是让你害怕了?”
崆流说著露出了微笑但是看在崔斯充满了恐惧的眼神中那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生过的眼神却是一种极度的不屑。
“你你刚刚做了什么?你这个怪怪物!”
在力量上崔斯一直以一种胜过普通人类的人类优越感自居只不过在这个时候面对著彷彿远胜过他的崆流他竟然感觉到自己好像又变回平凡人了。
“我没做什么啊只是不再忍住我的怒气罢了。”
明明是这么说著但是崆流的神情却看不到一丝的愤怒但这样却更让崔斯恐惧。但他哪里知道其实刚刚那一瞬间崆流不断试图与自己体内的“逆”取得平衡因为若是不这么做只怕他会忍不住用出那不被自己道德许可的力量来宰了眼前这个浑蛋!
只不过此刻的他已经不打算继续延续原本的完美主义了。因为他现在十分后悔为何当初知道了崔斯的真面目时自己竟然因为想要躲避杀戮而没有将他解决也就因为那份一念之仁才使得这群族人的孩子们惨遭毒手。
“你知道吗?我好生气或著说我好想生气但是愤怒却已经被‘逆’给吞食。所以我真的不晓得自己是否会因原本的这些愤怒而打算杀了你。不如你给我意见吧。”
平静的将这些恐怖的话语说出但就彷彿是“逆”力量的副作用一般崆流真的感觉不到自己的情感。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因为太痛的伤口而忘记痛觉似的。只不过当心灵中的感觉消失之际一种本能的反应却会让他不自觉的寻找一种情感的泄场所。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突然想与其你给我意见不如让我自己决定吧我真的好想看看你的手断掉会是什么样子。”
语毕也不等崔斯的答覆崆流走上前去抓起了崔斯的右手轻松地用出了“人体纹章学”
霎时之间黑色长满尖刺的铁球以高旋转著无视于崔斯痛苦的大叫之下他的整只手臂被绞成了肉酱。
“对不起很痛吗?真奇怪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若是在正常情况下面对这样的语气崔斯也许会气得大吼吧但是现在他除了极力让自己不要吓昏与失禁其余却什么也做不到了。只见他尽可能地拖著自己的身体往后试图远离崆流。然而此地也不算太过广大因此只退了几步后便已经碰到墙壁无路可退了。
然而崆流却也没有追上前去刚刚血腥的一幕似乎已经让他找回了一点失落的人性而“逆”的力量所带来的副作用也随著时间正慢慢消减当中。
只不过崆流实际上也不打算放过他因为他的行为已经不是崆流可以容忍的了的尽管他不认为自己有制裁他人的权力但是面对这样残酷的场面他又怎么能够继续地理性下去呢?
就在他彷彿陷入了沉思之际崔斯猛地鼓起了剩余的一点勇气从腰背上偷偷拿出了一把匕来瞬间朝著崆流扔去!
顿时之间那把匕恍若化作一道黑光笔直地朝著崆流的眉心射去!
但谁知就在那道黑光即将贯穿他的脑门之际崆流猛地举起手来以“灵魂闸门”挡住了匕。
然而这把匕上似乎带著强大的附法力渐渐将“灵魂闸门”的力量给化解开来。
看到这一情景的崔斯不禁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来因为他自信匕上淬著他特制的毒素绝对可以让任何生物在百般痛苦之后毙命。眼见著崆流的力量即将要被化解崔斯的心中充满胜利的预感。
但在这瞬间崔斯的预感破灭只见崆流原本维持著“心灵闸门”的手掌上却猛然出了“沙漠之冬”来刹那之间将那把匕撞开!
就如同是恶魔的恶作剧一般被弹开的匕随著自然力量作用之下在腾空旋转无数圈后不偏不倚地刺入了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