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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悯悯来势汹汹,手持长剑的她,一身侠女装束,使得杨府门房连挡都不敢挡就让她进去了。
“叫杨臣寓给我出来。”悯悯一心挂念着陶硕,只想尽快找到他,反倒将所有不利于她的因素全撇于脑后。
“陶姑娘,你果真自动找上门了。”杨臣寓由帘后走出,流里流气的脸上涎着可恶的笑意。
“我已经来了,你快放过我哥。”悯悯的脸色凝肃深沉,淡淡的柳眉微蹙,眸瞳中寒光点点。
“可以。不过,得等咱俩成亲之后。”他夸张的大笑着。
“作梦!要我嫁给你这个贼子,等太阳打西边出来吧!”她的面容因气愤而变得酡红。
“难道你不要你哥的命了?”
“你心里没有王法吗?”悯悯由错愕中反应过来,破口大骂。
“不好意思,在这里,我就是王法。”他嘲谑地扬起笑意,像一只奸诈的狐狸。
听他如是说,悯悯不禁神经紧绷,好像涨满的弓弦,她气极地挥剑劈去“我今天就宰了你这只自大狂妄的猪。”
杨臣寓往后一闪,惊讶地大叹“数日不见,你居然会耍剑了!”
“我苦练一个月就是为了对付你。”
悯悯忿忿地瞅着他,一双嫉恶如仇的眸光定在他脸上。
“原来你消失了一个月,就是为了对付我而做准备,害我想死你了!”杨臣寓压根儿不相信才短短三十天的光景,她能练出个什么的好剑法,于是他慢慢走向她,企图吃她的豆腐。
悯悯恼怒地挥动长剑,虽说剑气尚无力,但挥动俐落,杨臣寓一时大意,竟被划中了手臂!
“你这个女人!”他怒目相视,正准备还击时,却被卡穆达喝止。
“住手!”
“国师。”杨臣寓恭敬的回应。
卡穆达没理会他,眸光犀利如刀,迳自走向悯悯“说,你这剑式是从哪得来的?”
“不要你管,你快滚出咱们中原吧!”
卡穆达的眼神渐转精明内敛,面罩寒霜“你敢顶嘴?不怕我一掌劈了你?”
“我敢来,就不怕死。”她以平稳不见波动的音律说着,丝毫不含惧意。
“勇敢的女人。”卡穆达不禁眼露赞赏,只可惜她是敌人。“我很欣赏你,但我却不能让你活着出去。”
“就算我会死,也要找你当垫背。”
卡穆达被她那执意坚定的眼神震慑住,居然闪了神,险些被她那又利又狠的刀锋所刺伤。他猛然一挥,用两指夹住剑锋,令悯悯动弹不得。
“你找死”
卡穆达运足十分内力,施出掌风,却在袭向悯悯时,被狠狠地挡了回来!
“是谁?”这种隔空运气攻击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卡穆忽地一惊,马上提高警觉。
“是我。卡穆达,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你也不过和我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子邙已嘛!”
樱木龙越的身形翩然而降,浑身笼罩着一股骇人气势,目光如炬地直射卡穆达的瞳底。
“樱木龙越!”卡穆达和杨臣寓同时呼出惊叹之声,想不到他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却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超出许多。
樱木龙越一手抓紧悯悯,给了她一个能安定人心的眼神。
他转向两个贼人说道:“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若传扬出去,不知国师还想不想在大理国混下去?”
“樱木龙越,逞口舌之坑谠你而言并没有好处,俯首称臣才是上策。”卡穆达马上静下心,回复其沉稳的口气。
“俯首称臣?杨臣寓,你说呢?我该不该俯首称臣?”樱木龙越转向杨臣寓提出询问。
“这这”杨臣寓为难了,毕竟目前汉人与番外仍属对立,这“俯首称臣”四个字在这时局来说是人敏感了些,弄不好,会被套上叛国之罪的呀!
卡穆达眼神如刀锋般直视杨臣寓,带给他莫大的压力。“我我樱木龙越,你少挑拨离间了,少骗我们转移注意力,我才不会上当。”
杨臣寓想通了,明明受威胁的是樱木龙越,自己干嘛因他的一句话而紧张得一身冷汗。
“哈卡穆达,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就是你合作的对象呀!”樱木龙越的笑声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等我先解决了你再说吧!”卡穆达终被激怒,只见他就地打坐,打算施展出“锁魂大法。”
樱木龙越对悯悯使了个眼色,双双摆出“麒麟双剑”的架式应对;卡穆达脸色大变,担心仅有的七成功力应付不了,但他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刹那间,风起云涌,樱木龙越与悯悯的剑法俐落如星,直刺向卡穆达,然他亦非泛泛之辈,连续几个锁魂掌风差点卷去悯悯的手中剑,若不是樱木龙越即时反扑,悯悯早就陷入险境了。
樱木龙越不禁暗啐,几次的触碰仍找不到他的要害,再拖下去,悯悯势必将体力不支。
杵在一旁的杨臣寓似乎看出樱木龙越有渐渐退缩之势,于是狡猾地闪到其背后,打算趁其不备偷袭,却被樱木龙越一个后旋刺中右胸,就在他准备再补上致命的一剑时,突从门侧跑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她脸带惊惶,口中不断喊着爹爹!
樱木龙越登时愣住了,他想起两年前的小女孩,一时心软以致露出破绽。
卡穆达的掌风正面袭向他,悯悯欲上前搭救,却被这劲风扫到一旁,眼看樱木龙越就快支撑不下时,樱木蓝勋和翩翩正好赶到,两人合力击退卡穆达,人手一个,身形如箭般地往上一跃,及时救走樱木龙越及悯悯。
“该死!”卡穆达踉跄了一下,怒视四条飞掠而逝的黑影。樱木花盗!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同一时刻,樱木凌澈正前往柳府,游说柳英与他联合对抗卡穆达。
他自知视钱如命的柳英全付心思全在那箱异国珠宝上,只可惜杨臣寓的干涉让他陷在进退维谷的困境里,他的出现不啻是带给柳英一线希望。
“你说你是樱木龙越的大哥?”柳英在面对樱木凌澈时,突然感到一阵极重的压迫感,眼前的男人有着非?渚驳奶刂剩昙颓崆幔匆桓崩铣沙种氐奶龋绕涫撬诹驳纳癫烧瓜衷谀卿烊鞒墒斓耐獗恚萌瞬唤罚?br>
至于樱木龙越,则有着表里不一的神秘,他看似漫不经心、随性而为,内在却心细如发,一双眼常带有嘲笑众人的戏谑。
“不错。你应该猜得出我来府上的目的吧!那箱珠宝你要是不要?”
樱木凌澈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冷不防地惊扰了柳英的思绪。
“珠宝!你打算还给我?”
“可以。但当初不知是谁承诺只要那箱珠宝,外带五十两银子,就可换回陶硕的一条命?”樱木凌澈慢条斯理地说着,好让他有时间唤回记忆。
“这”他也想呀!“可是陶硕已被杨臣寓带走了,你也知道他父亲是兵部尚书,财大势大,我没法子反对。”
“既知他只是个会卖弄权势的纨裤弟子,你居然还要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他?”樱木凌澈暗喻他不过是个卖女求荣的父亲。
“我”柳英默默无语,他原是希望依苹能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当初他虽知道杨臣寓已有妻室,但思及杨府家大业大,又有权势,即使让依苹委屈当第二,也仍有好处可享,怎知他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色鬼,现在又打着陶悯悯的主意!
“反正依苹还没嫁,我还可以后悔。”
“那么我再问你一次,那箱珠宝你是打算要还是不要?”樱木凌澈想刺激他。
“要,要,我当然想要。”他说得既急又慌。
“我可以成全你的希望,但我需要你的帮忙。”在他英气逼人的脸上漾满了笑意。
“我要怎么帮你呢?”
“我知道你可以自由来去杨府,打探陶硕的藏身处对你来说可谓是轻而易举。”樱木凌澈点到为止,接下来就看柳英是否够聪明了。
“你是要我替你打听陶硕被关的确实地点?”
“聪明!答不答应就全看你了。”樱木凌澈自知已渐渐攻破了他的心房。
毕竟柳英的嗜钱如命绝非浪得虚名,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能换回一大箱宝贝,他何乐而不为?
“好,我愿意试试,但是结果该怎么通知你们呢?”柳英终于向宝物低头了。
“我会留只咱们樱花邬的信鸽给你,一有消息,只需放了它便可,但千万别打跟踪的主意,你追不上它的。”
由柳英略为闪烁的眼神中,樱木凌澈就已看出他心里怀着什么鬼胎。
“我我不敢。”柳英敛了敛眼,心虚的回应。
“聪明的人是不该犯错的,记住这句话对你绝对有好处。”樱木凌澈帅性轻晒,凝视着柳英的眸光中有一抹警告的意味。
被看穿了心思,柳英不再气焰高涨,亦收拾起向来的精明,在樱木凌澈面前宛如一只听话的小狈,唯命是从。
“龙越,龙越!”回邬后,悯悯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但他如同昏死般毫无反应。
“龙越,你不能死,我不准!”悯悯激狂大喊,清丽的小脸上已是泪如泉涌。
“悯悯,你别慌,我二哥尚有气息,他并没死。”
事到如今,樱木翩翩也只能安慰她了,然而,事实上,她心里也很着急,因为樱木龙越的症状太过诡异,表面上他气息平稳、脉相正常,怎会不省人事!
卡穆达那招功夫太过怪异,难不成二哥是中了邪?
“那他为什么不醒来看看我?为什么?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跟他商量便一意孤行,该死的是我!”悯悯端凝着他的脸,带泪的唇湿濡地印上他的,被水气占满的小脸绝然无助。
“陶姑娘,你别急,我们先在他体内运气试试看。”事到如今,樱木蓝勋也只能这样安慰她。
“在这个紧要关头,怎么不见大哥呢?”樱木翩翩蓦然发现。
“来不及了,先以我们俩的内力试试吧!”蓝勋催促着。于是,两人盘腿而坐,一前一后地将内力运入樱木龙越体内。
三炷香过去了,可樱木龙越依然没有动静,倒是樱木蓝勋与樱木翩翩已是满身大汗、气虚力乏。两兄妹打个暗号,同时收了气。
“怎么了?龙越为什么还没醒过来?”悯悯神情焦急,楚楚动人的脸上布满惊慌的泪水。
樱木蓝勋与樱木翩翩只是沉着脸不作声,这种反应让悯悯几乎想失声呐喊,时间彷若在这令人心烦意乱的一刻凝结住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樱木蓝勋喃喃念着,怀疑樱木龙越体内有种与他们相抵触的力量,否则为何任凭他和翩翩怎么运气,均无法进入龙越的气脉中?
“三哥,会不会是和卡穆达所练的怪异神功有关系?”
“我也是这么认为,大哥懂得医理,偏偏人又不知上哪去了,真该死!”
“谁骂我该死来着?”樱木凌澈英姿勃勃地回到樱花邬,甫进门就听见樱木蓝勋的抱怨声。
一看见樱木凌澈进屋,悯悯彷若见着了救世主,再也顾不得其他紧拉住他的衣角“快,快救救龙越,你一定要救他。”
“龙越怎么了?”凌澈闻言心下一紧,快步趋向床畔看着樱木龙越那张近似惨白的面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重了卡穆达一掌后就不省人事了,我不要他这个样子,我不要!”悯悯近似疯狂的举动,让人见了都为之动容。
“二哥脉息正常,但却排挤我与翩翩输予他的真气,真是奇怪!”
樱木凌澈把起他的脉象,沉吟了会儿,一脸忧虑地道:“你们可知道卡穆达近日练的是什么功夫吗?”
“不清楚。”
“传闻说是一种叫“锁魂大法”的怪异功夫。”
“锁魂大法!那你的意思是龙越已丢了三魂七魄?”悯悯困顿的脸上泛起一层致命的焦灼,樱木凌澈的推论重重地牵扯着她的心,卡在心头的焦虑瞬间蒸发为一股痛心的愤怒,她要去找卡穆达要回龙越的魂魄。
“你去哪?”樱木翩翩及时抓住她。
“去找卡穆达算帐。”
“你不是他的对手!”樱木蓝勋也当面喝止。
“我当然知道,但即使是死,我也要与龙越同在。”冷凝的空气散布僵持在房内,悯悯望着樱木龙越的脸,不禁痛心疾首,是她害了他,即使活不过今天,她也要与他魂魄同在。
“别傻了,你去只是送死,根本救不了龙越。”向来冷静的樱木凌澈也忍不住破口骂道。为什么女人在颠狂时,总是有理说不清呢?
“我”悯悯怔忡了。
“放心吧!我会找出救龙越的方法。”樱木凌澈记得他曾经偷过一本有关灵魂出窍的玄学,或许上面会记载解决之道。
“对,悯悯,你去休息吧!”樱木翩翩见她脸色太差,真怕她会撑不下去。
“不,我与他躲在深山苦练一个月的剑法就是为了对付卡穆达,没见他醒来,我绝不离开。”
“练剑?”樱木凌澈探问。
悯悯点头,将这一个月前后所发生的事略为交代了一遍,其中包括了“麒麟双剑式”的由来。
“原来如此,你们还消失得挺彻底的嘛!”
樱木蓝勋不得不佩服龙越,居然挑了个近在咫尺的地方,让他们几乎翻遍了兴安镇。
“陶姑娘,你放心,龙越是咱们的亲兄弟,我们绝对会救他的。至于你,一定得去休息一下,免得等龙越好了,反倒你倒下了。”
“你们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们让我留下来陪他。”几乎心神俱碎的悯悯,只有在见到樱木龙越时才有撑下去的勇气。
她轻触他棱角分明的脸蛋,想起他所诉及的那段过往,也唯有她知道樱木龙越之所以会受伤,全因为那突然现身的小女孩之故,是她让他分了心神。
悯悯告诉自己,等他醒过来后,一定要为他化解这个心结,她不要他再活在过去那段阴影里。
“大哥,你究竟研究出来没?”
樱木翩翩极不端庄地跷着二郎腿。坐在樱木凌澈对面,紧盯着他手中翻阅的玄学书,希望能尽快探出个结果。
虽然平日她与樱木龙越吵闹惯了,但那份手足之情的深厚却是毋庸置疑的。
“你如果能像蓝勋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别打搅我,我的速度就会快上许多。”樱木凌澈瞥了眼正在方椅上打坐的樱木蓝勋,没好气地说着。
“好吧!那我就当个哑巴!”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转呀转的,一副穷极无聊的模样。
二哥现在有悯悯照顾着,根本轮不到她插手;三哥的本事更厉害,事到如今个居然还有心情练功打坐;而大哥这个慢郎中更是让她捶胸顿足,一本书前后翻了八百遍了,居然还没理出个答案来。
再拖,搞不好二哥就真的没救了!在她心里仅存的一丁点希望,大概也快消逸无踪了。
“有了!”
樱木凌澈一拍大腿,不仅把樱木翩翩吓着了,连带着闭目养神的樱木蓝勋也惊醒了。
“什么有了?”
“我已找到破解龙越被收魂的方法了。”樱木凌澈颇为自豪的说。
“要怎么解除呢?”在樱木翩翩心里悬宕已久的一块大石似乎也忽地落了地。
“这就得靠陶姑娘的协助了。”
“怎么个协助法?”樱木蓝勋也急了。
“这”樱木凌澈俊逸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尴尬的表情,他难以启齿地踌躇了半晌。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樱木翩翩不耐地蹙紧秀眉。
“这得要暂借陶姑娘的灵魂。”他含蓄地开口。
“那好啊!等二哥找卡穆达算了帐,要回自己的魂魄后,再还给悯悯也是一样。”樱木蓝勋附和着,反正二哥和悯悯彼此相爱,暂借一下又何妨?
“问题是这过程”
“过程又如何?”两人异口同声问出。
“他二人必须行周公之礼。”
樱木蓝勋笑得有些暧昧“这对他们来说应不是件难事喔!”
“问题是现在龙越毫无反应,这未免太为难陶姑娘了,对她一个姑娘家来说是挺困难的。”樱木凌澈说出了重点。
“说得也是。再说,这事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对她提呢?对了,翩翩,这件棘手的事就交给你去传达了。”樱木蓝勋认为她们同是女人,应该比较好沟通才是。
“为什么是我?”樱木翩翩一点儿也不含糊,当然听得出他们的不怀好意。
“你是女人嘛!”尽管她不受听这类的话,但过渡时期就得有特别的做法,此刻,樱木蓝勋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你怎么和龙越一样,故意要气我是不是?”她整个眉头都纠结起来了,对樱木翩翩而言,这是她最大的禁忌。
“好吧!要不你就看着二哥永远像个行尸走肉似的躺着吧!”樱木蓝勋挥甩了下衣袖,正打算离开时,却在门口撞上了悯悯。
“你们兄妹别吵了,我已经明白了。”悯悯轻声羞涩地说,脸蛋乍显殷红。
“那太好了!”在场三个尴尬的樱木兄妹总算松了口气。
“你们放心,只要能救龙越,我愿意一试,也一定会想办法去完成它!”话语方落,她已掩面旋身奔离了现场。
“大哥,但愿你说的那法子真管用,否则,岂不让陶姑娘难堪。”樱木蓝勋望着悯悯俏丽的背影。是多深的爱意,才能让一个女人自愿做到这种地步啊!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悯悯会成功的。”樱木凌彻对他俩可是充满信心的。
再次回到樱木龙越身边,悯悯深情不悔地看着他那张不带喜怒的脸庞,蓦然想起了他之前的飞扬俊逸,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拜她陶悯悯所赐!
她是那么爱他,却又害他变成这样,这种割心剖肺之痛几乎让她承受不起。
现在有办法可以救他,她一定要试上一试,即使会让自己魂飞魄散,她也在所不惜。
她爬到床上,翻躺在他身边,将帘帐轻轻放下,掩住了他俩。
悯悯先是羞涩地为他解开前襟,露出了他雄壮纠结的胸肌,懵懂的她只能凭借着些许的印象慢慢摸索着要从被动转为现在的主动,对悯悯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而且对方还是个毫无感觉的男人!
她怯生生地在他的胸肌上印上碎碎的吻痕,似乎隐约能感觉到他发自体内一股不由自主的轻颤,可他的嘴角依然抵成刚毅的一直线,她继续沿着他的唇角轻轻舔着,企图软化他的紧绷,战栗揪紧着她的心,但她仍毫不退却地传递着内心数不尽的柔情。
由他刚毅的脸部线条蜿蜓而下,她细舔他的胸毛,轻啃他细小的乳头,她惊讶的发现,它居然也会为之坚挺!这种大胆的摸索与意外的发现,渐渐消除了她心头的不安,可脸上仍有着红扑扑的羞涩光泽。
他的腰身刚劲有力,小肮紧绷不带一丝赘肉,刚强的体格充满了局于男人才有的销魂魅力!悯悯从脸红到了耳根子,杵在那儿不知该如何继续?
悯悯半跪在他身侧,干脆褪除罗衫,轻压在他身上。胆子愈练愈大的她,已不在乎男女有别,和他裸裎相对。她的脸蛋像是初冬显露天际的朝阳般,泛着晕红的色彩。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帮帮我呀!”
他俊美的容颜宛若撒旦般慑人,虽说其中并无表情,但却仍足以勾夺去她的灵魂,令她神魂颠倒。
悯悯深吸了口气,白皙的柔荑轻轻放在他的裤腰带上,感到进退两难的挣扎与不安。她的心脏急促地跳动着,手指亦颤动得厉害,属于女性的矜持让她既为难又犹豫,恨不得当场逃离。
“醒醒好吗?教教我该怎么做。”
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项,轻啄着他性感的唇,蜻蜓点水般地尽情撩拨,无奈却唤不回他任何的反应。
悯悯闭上眼,加重了吻的力道,将舌轻轻探进他的口中,逗弄在他唇齿之间,亲匿地宛如热恋中的激情男女,没人知晓她只是在演着独脚戏。
她再次投入他冰冷的怀抱,以柔软的肌肤热情地挑逗他,并大胆地用柔软如绵的身躯摩挲他的,只要能得到他一丝丝回应,要她做出再多放荡的行为,她也认为是值得的。
但她这种想法似乎有些异想天开,因为樱木龙越依然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个结果让悯悯深感气馁。
“龙越,我已做到如斯地步,为何你连一点心动都没有?”
悯悯以舌轻点他的唇角,娇嗔与不满逸出唇间。她已“付出”得满头大汗,可昏睡的樱木龙越依然呈昏迷状态。
讨厌!太不给她面子了。
她霍地抽开身,观赏着他半裸的身躯。他全身充斥着结实的肌块,充满了蛊惑力,拥有局于男人才有的力与美,令她看得不禁脸红心跳,在进与退之间不知如何拿捏,真怕他醒来知道后,会笑话她的放荡与大胆。
深吸了口气,最后,她豁出去地将手伸进他裤内,抚触着他的男性象征。
让她讶异的是,他似乎对这样的触摸有了感觉!
最后,她轻轻覆上他,再一次地将自己交给了他上下挪移之间,她有股窍魂脱出的幻影,但她不敢停,在激情的冲击下,是一种喜悦,也是一种期待;喜悦于同赴云雨的狂热,期待于他的转醒久久,时间彷若停摆了!
在获得一股热流后,悯悯虚软地瘫在樱木龙越的身上,不省人事。
樱木龙越呻吟了一声,蹙紧俊眉,半晌才稍稍睁开眼睑。
刺眼的阳光如银针般直射入他的眼瞳,令他烦躁的想侧转过身;可才刚挪动身躯,却发现身上压有重物“老天,我怎么了?”
他猛地抬首一望,这才惊讶地发觉是悯悯全身赤裸的压在他身上,而自己的身上一样是空无一物,很明显地,她和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一点感觉和记忆都没有!
再说,悯悯没道理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与他做这种事啊!究竟是怎么了?
“悯悯,悯悯”
无奈她已完全虚软地倒在他身上,任他怎么唤他唤不醒!
悯悯柔弱似水的身子紧紧依附着他,简直令他意乱神迷地想再次要了她。樱木龙越暗自发誓,这次他一定要让他俩的爱恋深植在两人的深刻记忆中,他可不要对这种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为何她像睡着了般,沉甸甸地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想撑起身来看看,却一时提不起劲儿。天,他究竟是躺了多久?
印象中,他去救悯悯,并与卡穆达对招,之后之后他怎么了呢?谁来告诉他?
“悯悯,你醒醒呀!”
一时角色的互换,樱木龙越终于领受到之前悯悯所受的苦;他的双掌紧紧扣住她的织腰,掌下的细密肌肤不断触动他体内狂炽的欲念,但在动弹不得下,他也只能隐隐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深吸一口气,樱木龙越感觉体内囤积的一股气陡地畅通许多!对,他可以运气打通滞留的气虚感啊!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樱木龙越终于能够动了,他将悯悯轻放至身畔,在她雪白的凝脂玉肤上盖上被褥,拂过她的长发,他能感觉到她眉间的愁思,这是为何而来?
“悯悯,你怎么了?快睁开眼告诉我。”樱木龙越又急又慌,他得赶紧弄明白这一切才行,看看周遭的一切,蓦然发现这里是他在樱花邬的房间,这么说,凌澈他们也一定还在了!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他快速将衣物穿上,立即冲了出去!
“大哥,大哥。”
樱木龙越踉踉跄跄地闯进大厅,令屋内刚睡醒的翩翩吓得目瞪口呆,急忙揉着惺忪双眼“二哥,你醒来了?”
“告诉我,我昏睡了多久了?”他握着她的臂膀,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大概昏迷了整整两天了。”翩翩错愕于他这种毛躁的反应,难道昏迷初醒的人都会这么急促不安吗?
“两天!”怎么可能?樱木龙越急急又问:“大哥呢?”
“他和三哥在樱花林练功。”
“我昏迷不醒,他们居然还有心情练功?”他脸上的寒霜足以将冰河冻结三尺,神情之慌乱仿佛能撼动人心。
榜开樱木翩翩后,他疾速奔向樱花林。
远远地,樱木龙越便瞧见在粉色林内追逐跳跃的两个人影,随即他像是只盯住猎物的猛兽,以苍鹰搏兔之姿袭向樱木凌澈与樱木蓝勋。
他二人因樱木龙越的突然出现,面上浮现惊愕的表情,却也在同一时刻按捺下心中的震惊,抵挡住樱木龙越所发出一阵阵旌劲的掌风!
数招过后,三人才平息下一触即发的恶劣气氛。
“龙越,你吃错葯了吗?”樱木凌澈按住樱木龙越的肩,发现初醒的樱木龙越体内流窜着好几段气流,且相互抵触奔腾,再这么下去,他铁定会因气息不稳而倒下。
“我问你们,我怎么了?悯悯怎么了?”
樱木龙越抱头蹲坐在樱花瓣里,他发觉醒后全身燥热、烦闷,这种莫名的不稳定状态让他的心好难受,那股体内互撞的气流几乎令他崩溃。
而悯悯却在他睁眼时,不省人事的倒在他怀中,像是失了魂魄的躯壳一般,任他怎么喊也喊不回来。
在他昏迷的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被卡穆达的“锁魂大法”索去魂魄,以至于不省人事了两天两夜。”樱木凌澈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出。
“你说什么?我的魂魄”一切都太荒谬无稽,樱木龙越简直无法相信。
“别不相信,这一切全是真的。”樱木蓝勋坐在他身侧,强调樱木凌澈言下之意的可信性。
“那么悯悯呢?难道她也是?”这种认知像一把利刃般穿透他全身,樱木龙越脸如蜡像般紧扣住樱木蓝勋的双臂。
“不,她为了救你,采纳了我们的意见,藉由你俩性灵的结合将她的灵魂注入你身上,也就是说,现在你的身体里有几缕魂魄是属于陶姑娘的。”樱木蓝勋迎视着樱木龙越那张愈趋铁青的脸,钜细靡遗地述说着。
“樱木蓝勋,你说什么?”樱木龙越揪紧他的衣领,一拳击在他的下颚,眼露凶光。“你怎么可以要她拿命来换我的命?你们居然这么自私!”
难怪他总觉得体内老有股冲激的力量在窜流,原来那是因为悯悯的灵气所生,她居然为了他愿意做这样的牺牲!对一个没反应的男人她又是怎么付出的?
天哪!他压根儿不敢想像。
“龙越,你镇定点。”樱木凌澈扯开樱木龙越铁钳似的手。
“樱木凌澈,我敬你是大哥,为何你要做出这种事?”他气极败坏地大吼,一点也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樱木蓝勋以手背粗鲁地拭去唇角的血迹,眯起眼与樱木龙越面对面地道:“陶姑娘并没有死,她只是将自己的魂魄借给你,只要你将杨府中的七龙宝珠偷回来,就有机会让你俩的灵魂重回各人的身上。”
“七龙宝珠?”樱木龙越一听尚有解决之道,眼神猛然一亮,况且这珠子还是他梦寐以求的宝贝呢!
“对,龙越,你去把它偷回来,它不仅可以救你,也可以救陶姑娘。”
樱木凌澈即是明白这点,所以才敢大胆地让悯悯暂时借灵气给他。
“好,我懂了。”
樱木龙越起身,正打算离去时,却突对樱木蓝勋歉然说道:“欠你的一拳,日后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他洒脱一笑后,即旋身而去。
“看来,这事对他打击不小。”樱木蓝勋轻触着嘴角的伤口。
“他会熬得过去的。”
樱木凌澈英气逼人的脸庞漾着好整以暇的笑意,暗忖:“樱木花盗”岂是泛泛之辈,这种鸡毛蒜皮的打击又怎能影响得了花狐狸樱木龙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