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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王爷,请进。”
东北巡官骑汉之守卫,在通报项楚云到来之讯息后,随之必恭必敬的带领着他进入骑大人霞县的驿馆内。
当两人一见,骑汉立即扯开一抹大大的笑容“项王爷,别来无恙。”
“在此尴尬时刻见面,非我所愿。”项楚云的语调中颇含嘲弄,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自我揶揄。
“快别这么说,自从三天前我收到一封诡异的信函后,便派我的得力助手李护卫前往查探,果真,在徐副将的协助下,林丞相企图独吞贡品之事实已明白彰显,他以为天高皇帝远,无人能管束他,却没想到会遇上你这位程咬金。想当然耳,你也成为他此行的最大眼中钉。”
骑汉捻须轻笑,在在表现出他办案的神速与魅力之所在;离他两相交不深,项楚云亦打从心底佩服他。
“不知骑大人打算怎么处置他?”这也是项楚云极欲得知的,他不愿让林帼梁有任何机会加害翩翩及樱木花盗。
“我自有方法对付他,项王爷不用挂心,只不过听说项王爷好像与樱木花盗扯上了不该有的关系?”
骑汉立即将箭头转向项楚云,眸中更闪过一抹教人无所适从的架式。
项楚云凝眸以对,瞳仁表情里丝毫不含惧色“樱木花盗向来劫富济贫,从不滥杀无辜,我想罪不及死吧!”
“王爷的意思?”
“放过他们。”
“怎么可能?虽然缉拿他们不在我的权责之内,但多少衙门发出通缉告示,我又如何能视而不见?虽说盗亦有道,但依然是歹事,你说不是吗?”骑汉说得头头是道,让项楚云一时哑口无言。
“但我愿意力保他们。”最后,他豁出去了!
“愿意拿你的王位?”骑汉讽刺一笑。
项楚云故作镇定地面对骑汉狂妄凌厉的气焰“骑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我愿意放弃项王爷这项爵位,你就能保证不伤樱木花盗?”
“其实你也清楚,若不是他们自愿出面,我根本连想看他们的机会都没,更遑论要伤他们呢?”
“那你的意思是?”项楚云已呈全身警戒的备战状态。
“如果你真对他们有任何意义存在,相信你将是我与他们谈判最好的筹码。”骑汉似乎并不想放过樱木花盗。
“你太看得起我项楚云了,樱木花盗是谓江湖独行侠,有怎会有世俗之挂念,拿我来要胁他们,哼!你想得太天真了。”
不愧是项楚云。虽站不住脚,但在气势上就略胜一筹。
“可是我听说有个女盗与你感情甚深,有这回事吗?”他试探。
“没有。”为了翩翩他们的安全,他一口否决。“我今天来是向你询问有关林帼梁的罪行,并非樱木花盗。”
“这你放心,林丞相我已羁押在大牢内,随时可以送往京城向皇上请示他的罪状。”他说来甚是悠哉。
“怎么可能?他手上有皇大后亲赐扶龙杖,有如免死金牌,你是如何”
“而我手上却有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你认为呢?”
“原来如此。”项楚云笑了,他怎么忘了,原来是一吻克一吻!
“所以我也可以用它来逼迫你交出樱木花盗”
骑汉此话尚未完结,便被屋顶上一道宏亮的声音截了去“骑汉,你这老贼,原以为你是个清官廉吏,原来比林帼梁那个老贼也高明不到哪儿去。”
“翩翩!”
扁闻声,项楚云便听出了玄机。坏了,她什么时候跟来的?整件事会被她搞砸的呀!
果然,能躲过门外众多守卫,翩然降临在骑汉眼前的便是柔美中不失英气的樱木翩翩!对她,骑汉早有耳闻,此刻更是对于一个姑娘家能身怀这种绝技而心生激赏,也认同了江湖上的传闻,樱木花盗各个都是隐世高人!
“原来你就是林帼梁口中项王爷的心上人,樱木翩翩?”他笑问。
“没错,我和他恩爱的不得了,你这老头是看了嫉妒还是羡慕呀?”翩翩却任性的将骑汉的好声好言以吼的掷回他脸上。
“翩翩,不得无礼。”项楚云此刻的心境只能用乌云满布来形容。
“我老伴早年丧命,你们这么恩爱,说真的我是挺羡慕的。”骑汉反幽她一默,慈善的微笑夺去了翩翩接下来的反驳。
“我”
反倒是楚云接替了她的话“你将所有矛头都针对我吧!放过翩翩。”
“那好,我就成全你。”
“老头,你的意思是?”翩翩心口一痛。只因骑汉脸上的笑容太过诡谲不定,彷若已掘好了一个陷阱等着项楚云自动跳下!
“我的意思很简单。项王爷,我要你在这个小姑娘与你的嫡传王位做个选择,也就是你可以与她做对白首夫妻,但需贬为平民,而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看见,也不知道什么是“樱木花盗”但如果你仍想保有这份祖先的荣耀,那就必须与她恩断义绝,彼此间不再有瓜葛。而且”
“而且什么?”
骑汉冷眼相望“而且将她交给我处置,我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只要她代替受罚,我可以不追究其他共犯。”
“骑汉,你太过份!”项楚云暴怒的冲上前勒住他的衣领。
“项王爷请息怒,我想你应该不会为了儿女情长而毁了祖宗的名誉吧!自毁嫡传王位可是大不孝喔!”骑汉只能用言语激他。
“你”项楚云用力将他推开,沉眉锁眼地瞅着骑汉那张自得的脸。
“骑老头,你简直是得寸进尺。”
“小姑娘别急躁,我想你也不希望让项王爷背负着这样的责难度一生吧!为了自己的幸福害了他,这不是爱。”骑汉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明天的这个时间我等着你们的回覆。”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进内室,不再有商榷空间,徒留下项楚云与翩翩一张错愕无从的脸色。
“翩翩呢?”
一回邬后,楚云却怎么也找不着翩翩,她为何要躲着他,只为了骑汉的一番无稽之谈吗?
懊死的可恶!
翩翩的三个哥哥们也全都挑这尴尬的时候出邬,因为他们都知道,感情事得靠他们自己去解决,外人的存在只是种负担。当然,他们并不完全知晓骑汉与项楚云间的谈判筹码还包括了翩翩得自缚请罪,否则为了她的安全他们也不会放心离去。
“项王爷,你走吧!翩翩她说她说缘尽于此,请你离开吧!”兰薇颇为难的站在气势迫人的项楚云面前,她不知自己还能为翩翩挡驾多久,早知道她就跟着凌澈他们出邬去了,只因放心不下才留了下来,她当然也看出翩翩的惆怅与无奈,但为了对方着想,向来独断的翩翩似乎长大了,她居然能忍住满是掏心刮肺的疼痛,自愿离开他。
唉!为何相爱之人不能长相守?
“你告诉她,除非再见到她,否则我不会走的。”他几乎用咆哮的,简直可用暴跳如雷来形容。
“你别这样,翩翩见了会伤心的。”兰薇只能劝说。
“不会,她根本没认清楚我对她的感情,又何来的伤心?”他脸上的神情状似槁灰。项楚云不懂,为何她不像刚才在骑汉面前如此率真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畏强权争夺自己所要的?却只因骑汉的一句话,她便躲进她自制的壳中。
“她的一切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你,你不知道吗?你这么误解她,对她太不公平了!”兰薇挺身而出,再怎么也不能让他误会翩翩呀!
“她的房间在哪儿?我去找她。”项楚云行随意走,他已轻而易举的撇开兰薇,迈向后房。
“喂”兰薇放下高举一半的手,直追而上。
此刻项楚云已猛地撞开翩翩的房门,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该死,她溜到哪儿丢了?他的心亦被她这种无理由的拒绝而受伤了!
“看来,她当真狠下心,怎么也不肯见我。”他猛然一拳抡上墙面,这种强烈的失落宛若狂潮冲刷过他的五脏六腑,令他痛苦不堪。
“她要我转告你,回府去吧!她不想害你成为千古罪人。”虽然当传话筒的滋味不好受,但为了翩翩,兰薇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了。
“我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认命了?”他眼泛血丝,看得出他的激愤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兰薇又能说什么呢?
“你去告诉她,天涯海角,我会找到她的。”
说着,他已拖着踉跄的步伐,落寞的步出樱花邬;而站在暗处的翩翩现了身,视线落在远处他的身影上,内心却因刚刚他这番话触动了心底深处的真切情感,他的专情与认真正一点一滴打动了她的心,而胸口那股疼痛更是不断侵蚀着她,强忍已久的泪水终于溃堤她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值得了。
项楚云在樱花林中不停穿梭,就是找不到翩翩的影子,她到底躲去哪儿了?难道就不能面对面好好谈谈?
愤懑之余,他闭上眼不停敲打着樱花木,以发泄心中的担忧与不满,直到双掌都击出了血痕,他才蓦然发现被一袭柔软的掌心给包围了。
“为什么要自残呢?你瞧,都受伤了。”
她原本只打算偷偷跟着他,却没想到会看到这种椎心的画面,她不舍更不忍,终于拗不过心中的疼而出面阻止。
楚云蓦然睁大眼,当看清楚面前清丽熟悉的容颜时,他猝然将她紧紧锁进怀里,真怕她又因此消失了。
“早知苦肉计有用,我早该砍断我这双手。”
“你敢!”翩翩躲在他怀中哭笑不得。
“只要能留住你,没有我不敢的。”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不舍她失去了过往的欢颜。
相知至此,翩翩焉有读不出他心中的爱恋“别傻了,你这是任性,更会让我伤心,知道吗?”
“你会吗?”
“嗯?”她不知所云。
“你会为我伤心吗?”他捧住她的脸蛋,望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又问了一遍。
“你说呢?”她傻笑着反问,见他那张痴迷的脸,她像是飞进他所编织的柔情网中,再也挣脱不了。
“我知道你的用心,但别再逃离我身边,任何事交给我去处理,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他的表情是认真的、无悔的。
“你能给我什么完美的交代?罢黜王爵吗?这不是我要的。”翩翩直摇头,背转过身,不愿让他看见她烦忧的面容。
“决定在我,你不需要伤脑筋,即使不为王,我也有能力照顾你的。”他的脸色如暴风来临般阴沉难看,他希望得到她的认同。
“我当然知道你有能力,但我不要死后还得面对项家众多祖先的责难,我不要当一个陷你于不孝不义的罪人。我两本就不该认识,更不该彼此动情,这只会为未来种下悲惨的恶兆。”
翩翩极力抗拒他所投射而来的蜜语浓情,那会粉碎了她的决定,更会融化她的心,像片片灰a消逸在空中。
“即使是恶兆,也将由我去承受。”
他用力扳过她的身子,目光阴森冷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打算自动送上门去,牺牲自己成全我?”
“我”
“别否认,对不对?”他一字一字重重的问出口。
“我很怕死,没有这种胆子。”她别过脸,特意规避这个话题。
“翩翩”
“别说了,这樱花林好美,我们去散散步好吗?”
与其在这儿争吵,不如看看风景吧!或许这将是她生命中最后一回能在樱花林中徜徉了,而且还是跟自己所爱的男人。
此愿足矣!不是吗?
为何她还贪心得直嫌不够?
在翩翩的牵引下,他两走过浓浓郁郁的樱花林,来到一处溪谷旁,她突然笑了!“还记得这地方吗?”
项楚云望了望,记忆立即回到他脑?铮逞频乃担骸暗比患堑茫饫锸俏业谝换刈纷拍憬;郑幢荒憷e牡胤健!?br>
“想不到你还记得!”她开心的又笑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他似乎感觉到翩翩的异样,心头有所警惕了。
“没没什么,这里风景那么美,片片霞光反映在樱瓣上,照射满坑满谷的红彩,我们静静的欣赏,别谈那些恼人的事。”她主动投怀送抱,栖在他怀中“吻我好不好?”
“翩翩!”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你不愿意?真不给我面子。”她轻跺脚,噘起娇柔欲滴的红唇,在在引诱着项楚云的目光,蛊惑着他去掬饮她的美。
“翩翩,不要在这时候我们在谈正经事。”楚云努力压抑下心底狂乱的跳动,她的表现太不寻常,得提防她。
“是吗?吻我就不是正经事了?”
她仰头,炯然火热的目光紧紧勾住项楚云的灵魂,同时间递上自己的檀口,在他角分明的唇上细舔慢磨,惹得他心思如火,颈动脉狂跳不已。
去她的吊诡!
楚云再也按捺不住想吻她的冲动,双臂圈住她的纤腰,暂时隔绝掉所有的恼人事物,此刻他只想好好品尝属于翩翩的那份甜美滋味。
他的大掌彷若充满了魔力般,轻触她身,翩翩就像被电击住了,完全由他的碰触来引发她体内的热情,即便是令她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他眼中的欲望几乎可吞没了她,如热火燎原的唇在她的齿间流连辗转不去,她想,他若再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定会像泡沬般完全融入他的激情渴求中。
她纤细的手指不停抚触着他粗犷的背脊,令项楚云陶醉在肌肤之亲的愉悦中,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丝弦。
无意识地,他加重了吻,由原有的温柔缠绵变成强猛豪取,更是催化了他无限的情欲,纵放亲吻着她每寸白皙的肌肤。
翩翩已渐渐深陷其中,不得自拔,这场游戏是她故意挑起的,她该有能力制止才是,但她如今才知道是她高估了自己。
这不是她的目的呀!
他双手捧举她的臀部猛然一提,让她紧帖他的亢奋,以便稍稍舒缓他心绪的激动与狂索。
翩翩因此动作而猝然惊醒,不能再下去了,否则岂不坏了她的计画!
她深深提气,故意忽略他在她身上所创造的激情,最后一咬牙,抚着他背部的手指在他颈后猛然一点,她点了他的穴。
登时,项楚云瞠大眼,满脸不谅解的直睇着她眸子。
“对对不起,楚云。只有这样对你我才是最好的方法,我走了,别急着逼开穴道,这样对身体不好的我也知道你对樱花林地位已暗记在心,所以为防你走出邬外,我带你来这里,这里的方位与其他地方不同,你是走不出去的。”
翩翩不敢直视他满是怨恨的表情,只能流下无声的泪,艰涩的说着。
最后,她豁出去地看着他,她明白他脸上的忿忿不平与额上暴跳的青筋有多吓人,但她只想再看他一眼“别了,我的爱”
话语方落,她已翩然飞起,如一只白色的雁展翅远离了他的视线。
项楚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离去。最后他运足气力猛然冲破穴道,嘴中因而喷出大量血液。
他明白,这其中除了身伤外却有着更多的心伤。
樱木翩翩离开樱花邬后,迅速赶往骑汉位于霞县的驿馆,到达时离一天的期限还剩两个时辰,但她不愿再踌躇等待,只怕楚云会尾随而至,因此立即敲着驿馆的大门,要求晋见骑汉。
在面对骑汉时,她毫不犹豫地说出:“我自动前来你这儿俯首认罪,随你处置,从此不再与项楚云见面,希望骑大人能说话算话,别为难他。”
“项王爷呢?”骑汉望了望她身后,蹙眉问道;其实骨子里却有着了然的笑意。
“他有事不能来,由我代替,你就别再罗唆了,把我押进大牢吧!”她举起双手,的确有束手就缚的打算。
“小姑娘,你也许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指的是两个人。”他闪烁着莫测高深的眼神直盯着她瞧。
翩翩闻言,一把无名火又冉冉上升“喂,老头!你别吹毛求疵,我人都来了,也任你处置了,你还磨磨蹭蹭的,干嘛呀?”
她既是心意已决,就别再扯上不相干的人,这老头看来分明是找碴,若再惹她不爽,她不敢保证下一步会不会把这驿馆给拆了!
“你火气未免大得吓人,我真不懂项王爷怎会看上你!”
骑汉轻扯笑意,分明是卯上她卯出了兴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闲得坏人不去捉,管起人家的家务事来了!”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为难你,不过离一天的期限还没到,我得信守承诺才成,你再考虑考虑吧!”他仔细端详翩翩脸上的那股傲气,令人赞扬。
“不屑了。”再考虑只是会越伤心。
“你或许不知道,关进大牢是很痛苦的,没好吃没好睡,说不定审判下来还会被处以极刑,你真不后悔?”他故意试探她。
“我真怕就不会来了。”翩翩连眉头都懒得皱一下。
“难道项王爷忍得下心?”
“这你是不是越管越有趣了?我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吧!你又不是我爹。”
“也幸好你不是我女儿。”骑汉的笑容更扩大了。
“拜托,你扯哪儿去了,我瞧时辰差不多了,可以押我下去了吧!”奇怪,翩翩怎么感觉眼皮直跳呢?
会不会他“等一下”蓦然,一道高亢的男音由外传进,不一会儿工夫,项楚云已立于她面前,脸上眸中均是挡不住的怒气!这道灼热的视线让翩翩如坐针毡似的退却了一大步。
“我还没说话之前,你不能将她抓进牢里。”他转首瞪视着骑汉。
“我也在等你,你说吧!你们的决定究竟是”骑汉坐上檀木椅,等着他两的“真清告白。”
“我决定牺牲王位,准备娶樱木翩翩进门。”楚云回答得毫不迟疑。
“楚云”翩翩惊呼,却被楚云一道深情的拟视而噤了口。
“你不后悔?”
“不,史上多少君王天子都可为美人而弃山河,我这区区项王爷的官爵又算什么?”他毅然决然的表明心迹。
“好个为美人而弃山河,可以,那我就成全你,将你的意思禀明圣上。”骑汉举臂仰天以示敬畏。
“等等!”翩翩连忙叫道,她转向楚云,声出沙哑“你要我,我还不见得要嫁给你,你别自以为是了!”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真让他毁了自己的前程。
“小姑娘,你太紧张了吧!我不过是要禀明圣上,请圣上作主你和项王爷的婚姻大事。”在骑汉的矍铄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孩子气的顽劣因子。
“老头子,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葯?”翩翩被他前后不一的语调弄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只不过“老头子”我,太久没动过情了,看你们爱得死去活来,有点儿心理不平衡,所以想试试你们的真情罢了。”他捻须哈哈大笑。
“原来你是在戏弄我们!”翩翩叫嚣着。
“骑大人”连项楚云也错愕无语。
“小姑娘,我是看你的爽直开朗很顺眼,所以替你试试项王爷的真心,你怎么可以怪我呢?好了,我也玩累了,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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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汉怔忡回首“樱木花盗!谁是樱木花盗?我从没听说过呀!”玆然,他眯眼轻笑“记住,我不知道什么叫“樱木花盗”别伤我老头子的脑筋了。”
望着他隐身在珠帘后的背影,项楚云兴翩翩霍然懂了,从一开始骑汉就是在逗着他们开心。
“我怎么忘了!”楚云猛一击掌,语气中满是自责。
“忘了什么?”翩翩纳闷。
“骑汉在官场上早有一个封号。”
“什么?”她倒有兴趣一听。
“老顽童。”他无力的说。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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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好,嫁给你可以,但每半年我一定要回樱花邬住两个月,而且你一定要同行。”樱木翩翩这小妮子还未出嫁,就开始对项楚云谈起条件来了,只因她实在不舍得离开这个她长大的地方。
“半年两个月!那岂不是一年就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住在这里了!”楚云倒也不迷糊,可不会被算计的。
“难道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你要我随行,那我的公事该如何处置?”公私无法兼顾,这才是项楚云两难之处。
“好吧!那你就别跟了,我自己回来玩。”男人就是这样,还没追上手时是满嘴蜜糖似的,一弄到口就呸得一干二净!别忘了,她樱木翩翩还没嫁给他呢!
“这不行!”她放心他,他还不见得放心她;这小女人就会闯祸,他没跟着她收拾残局,怎能安心度日。
“我还没嫁给你,你就拿话堵我?你还没贝尔湖畔那些小亲亲听话呢!早知道我就不做女人了。”她回瞪了他一眼,表情满是悒悒不乐。
“真的吗?贝尔湖畔的女人当真都那么听话?”
项楚云突然装模作样地扬声道,飞扬跋扈的神采散发全身。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机会你帮我介绍介绍,我发觉我似乎比较喜欢听话的女人。”他挑挑眉,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
“项楚云”糟了,她心底居然有些泛酸了。
“翩翩,你不做女人太可惜了,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河东狮吼的声音太美妙了!”项楚云仍不知死活她继续逗弄她。
“好,好,咱们走着瞧”她猛然旋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喂,翩翩,你去哪儿?”项楚云心底大喊不妙,是不是自己玩得过火了。
“去帮你约小亲亲,好让你挑呀!”她话虽如是说,脸可臭的“不用麻烦了,我早就看上一位,你只要帮我约她就行了。”他赶到她面前,冲她一笑。
“什么?”天哪!八百分贝的尖叫声立即响彻云霄!“你说,是谁?”
“她呀!是个小眼睛、小鼻子的女人,醋劲儿更是大得不得了,尤其爱以男人自居,实际上是个爱死了我项楚云的假男人”
“我哪有爱死你了,少臭美!”翩翩脸蛋乍红,不知是气还是羞?
“咦,我有说她叫樱木翩翩吗?”他眼底轻闪过一丝戏谑。
“好家伙!我再也不理你了。”
翩翩捶了他一拳,既窘迫又难堪地立即拔身飞离。
“翩翩,你不能走呀!你走了以后我陪谁回樱花邬呀?”楚云轻功亦不弱,立即紧追直上。
“我不嫁人了,哪用得着你陪。”她吃了秤铊铁了心,打定主意不再理他。
“不行呀!我已决定娶你了,一定要有始有终。”他硬是拉着她。
“拜托!你别乱扯,会掉下去的。”翩翩用力拍打他的手,一气之下运气挥向他身!哪知一个用力过猛,却把项楚云击落直往下坠!
“楚云”翩翩全身一紧,连忙俯冲直下,正在她准备接住他时却被他拦腰一抱,双双降至广阔的粉白樱花瓣上。
楚云插住她身上,双手攫住她的皓腕“你说,嫁是不嫁?”
“哼!你又耍我!”翩翩翘起红唇怒视着他,却被楚云一个坑诏作,点去她娇艳的绛唇,细细品味着。
“我什么都答应你,嫁给我,嗯?”他声如迷眩人心的音符般轻吟。
翩翩抬睫,瞥了眼他那双深邃炯然且容易唆使人沦陷其中的黑眸,调皮的眯着眼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答应我每半年回来住三个月,我才”
“闭嘴!说好是两个月,怎么又多冒出了一个月?”
“谁要你欺负我、戏弄我,不要就算”
“你这个不讲理的小女人”
“你才是个霸道自私的男人”
天哪!各位看信猜猜看,项楚云答应了吗?碰上翩翩这种调皮捣蛋的老婆。有得他哄、他骗、他爱上好几辈子的,永不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