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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竟然还敢逃,如果让我逮着了,有得他瞧的。”
瘦得像支竹竿般的脚在这段路上已经重复地踱了过来、又跨了过去好几回了,欧柏芬那垂在身侧的一双修长的纤纤玉手不时地随着激愤的情绪上下摆动着,白皙清秀却气极了的脸上更是写满了骂人的脏话。
“那混蛋怎么那么好狗运,我们总是慢了一步地被他给逃走了!”
嘴里喃喃地在咒骂着,欧柏芬的眼光还是焦急万分不住地东张西望,就只怕自己一下子恍惚闪了眼,没有捕捉到那个万恶贼子朱立人的鼠踪。
可是,不管她的眼睛再锐利,找得再勤快,梭巡了老半天也没见着半个朱立人的鬼影子,只见到处都是人头晃动的景象。
虽然自己跟朱立人都没有现身,现在又是个大白天的,大概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这两个近乎虚缈的身影,但是在这一堆堆的人群里去找出个透明影子,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包何况,朱立人那个贼影子是有意躲藏的。
“朱立人,你快点给我滚出来。”欧柏芬又喊了一句。
眼看着这个人类世界的马路上好像到处都充满了走来走去,不知道是瞎逛个什么劲儿的人类,欧柏芬真的是忍不住地恼火。真是功亏一篑,明明再几步就可以逮到他子,偏偏自己的鞋子不争气,早不掉晚不掉,故意般似的就选在那个紧要关头离开她的脚丫子,害得她还得回头跑一、两步去将鞋子捡回来,才会给朱立人有机可乘的逃走了。
懊死、该死、该死的臭鞋子,如果我回到族里不马上把你给扔到深山谷底去,我就不叫欧柏芬。
“讨厌!”使劲地拨开被风吹散的发丝,欧柏芬开始埋怨起自己为什么不先将头发给盘起来。
就像所有蜘蛛精族里的族人一样,她也有着一头像是吐出来的蜘蛛丝般细长坚韧的乌丝。但其他族人的头发全都长到肩背就停了,只有她的发丝是乌黑亮丽带着自然的波浪鬈度,而且极为特殊的长及臀下。
欧柏芬那不算漂亮,但是却很水灵水秀、而且常挂着笑意的脸蛋早就沉得低低的,她光火地看着那些在马路上耸动的人头好像是愈来愈多了,心情更是跌到脚板底下,被踩得扁扁了。
纵使是百般的心不甘情不愿,但情势好像也逼得欧柏芬不得不放弃了今天的追捕行动。
挫败万分地随手就是一拳击到身边的墙壁上,欧柏芬微提高了嗓门:“朱立人,你就不要被我捉到,否则我一定把你的那口臭牙给拔光,再回族里治罪。”
本来想要再骂下去的,但是她停住了,而且马上凝神地倾听墙壁那头突然传来的唏嗦声响。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蹑手蹑脚地移动着,听起来似乎有点像
“朱立人?”
大喝一声,欧柏芬的身影随之高拔升空了数尺,她的眼睛马上看到了那个正打算抱头鼠窜的朱立人。
“朱立人,你还想逃到哪里去?”欧柏芬如河东狮吼般地又大喝了第二句。
而那个没命地往前逃的朱立人,大概原先就已经被她的第一声吼喝给怔住了,再被她刚刚那第二声喝骂给吓到,不但脚步颠了几下,连这么大老远地,欧柏芬都还能看到朱立人的脸色白得有够透明了,就好像是一个大姑娘家脸上扑过多的脂粉般的逗趣。
“阿芬,你就放过我行不行?不要再这样缠着我了,为什么一定要捉我回去?”眼见自己已经濒临被捕之际,朱立人忿声地说。不过,虽然向后头追着自己的欧柏芬抛着话,他可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开玩笑,你犯了罪就得接受惩罚”欧柏芬在后头紧紧跟随,丝毫不肯放弃。
“我犯罪,我哪有犯什么罪?”朱立人是一副打死也不肯承认的口气。
“还说没有,你对江绮娥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只不过是气不过江绮娥那副曳样子。”
“哦,人家喜欢曳也犯着你了。”
“当然,我就是看她碍眼、心里觉得不爽。”
听了朱立人自以为是的话,再加上他的拒捕,欧柏芬心里就是有气。“你再怎么看她碍眼,也不能拔光她的头发啊,她是个女人耶。”
纵使,连欧柏芬的骨子里多少也存有着平时就高傲得气人的江绮娥活该碰上这种教训的幸灾乐祸的想法,但是,一个没了半根头发的女人,说什么对这女人而言也是一种永远无法痊愈的创伤。
尤其是像江绮娥那么看重外表的女人。
以那天她光着一颗脑袋在大家面前要死要活地哭个死去活来的光景看来,这回朱立人要真的被自己给捉回族里的话,八成不死也是半条命去了。
“我管她是女人还是男人,整天没事就在那里吹嘘她的头发有多漂亮,甚至还三不五时地讽刺我是个‘地中海’,笑我是‘地中海’!哼,我就拔光她的头发。”朱立人的语气是骄傲有加的“现在看她拿什么东西去吹牛”
看着顶着一个中空发型的朱立人欣喜雀跃的模样,欧柏芬心想,这朱立人就是不承认自己犯了错,反而在那儿沾沾自喜地穷高兴,不过,他好像还真有点了忘了一件事,就是他因为这件事,正被“号称”蜘蛛精族里第一号杀手的她欧柏芬追缉、捕捉得都快走投无路了呢。
“既然你不承认你错了,那你逃个什么劲?”奔跑了半天,欧柏芬连气都追上来一大把了“别逃了,跟我回族里去接受审判。”
“作梦。”朱立人斩钉截铁地冲口就说。
“你不是说自己没犯错?”
“但是,我回去的话就会害你们犯错啊。”
这是什么歪理?欧柏芬没有时间打探自己脑子里的疑问,朱立人就已经自动为她解答了。
“我回去的话你们铁定会判我刑罚,但是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这样子的话会害你们内疚一辈子的,所以,为了救你们,我一定不能跟你回去。”
朱立人的话说得是脸不红气不喘地理所当然,只是从他那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嘴里说出来,多多少少拉降了那股理直气壮的气势。
追在他身后的欧柏芬也不见得追得有多轻松,尤其是眼见朱立人跟她的距离并没有愈拉愈近,反而有愈来愈远的趋势,而且又看朱立人的嘴里不停地在穷嚷嚷,心里头就更气不过来了。
“朱立人,你再不停下来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她警告着说。
没听到朱立人开口应声,但是他却抛给了欧柏芬一个略带轻视的笑容,还对她比了个“你来啊”的得意手势。
摆明了就是一副你根本就不可能捉得到我的笃定!
谁都知道欧柏芬这个“号称”是蜘蛛精族里第一号杀手的头衔是怎么来的,要不是因为她是出生于蜘蛛精族里传统最悠久的杀手世家,而且在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的情形下,晋升为唯一的传人,否则凭她那三脚猫的破身手与软心肠,再加上直线型横冲直撞的脱线个性,别说是第一流的手,就是想当个普通的杀手都成问题。
“好哦,这是你自找的!”
被朱立人这个藐视至极的挑衅动作给成功地挑起了怒火。欧柏芬不加思索地举手就是一记飞镖射了过去。
朱立人很机灵地将身子一闪,锐利的飞镖就让他们了过去。然后它直冲向十字路口一侧,停驻在一个放置在路边的长方形铁盒子里。
“该死!”欧柏芬低咒一声。
话声才刚消失,只见那个铁盒子突然如电光石火般地闪了些火花出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射中了什么鬼东西,欧柏芬有些傻眼地停了下来看着这一切。
连朱立人都楞住不逃了。见欧柏芬满脸吃惊神情地看向那个方向,他也干脆看热闹似的将脚步停了下来,一双感兴趣的眼光也投向那个铁盒子。
火花冒了那么丁点就没下文了,而且在接下来的一、两秒之内,似乎是没什么事发生。
唉!放下了一颗心,总算是没闯出什么大祸,欧柏芬正待宽心地继续自己的任务时,乱象就整个爆发出来了。
霎时,只见十字路口上的交通号志突然同一个时间里三灯齐亮,然后闪了一闪后,又全都不亮了,使得不管原先是驾车中或是等候红灯的骂驶者都慌了手脚。
“天呀!”欧柏芬轻呼一声,不相信单那一个小铁箱子的故障就会惹来那么混乱的景象。
因为渐渐地,由少到多的汽车与机车全都挤在一起了,不时还会添上几个勇敢不畏死的行人匆匆地穿越马路走到对面去,接着是更多紧急煞车声传入耳中,而映入眼中的是整个乱成一团的场面。
最后是所有的人类都变成了勇士,视而不见危险似的,开始一个个都在汽车与机车充斥的车阵中钻闪疾走着。再加上阵阵刺耳的喇叭声漫天价响。
欧柏芬跟朱立人都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混乱场面给怔楞住了,也不由得都停下了本来已经打算开始行动的脚下动作,两个都目瞪口呆地将眼光投向下字路口上的这一团紊乱。
几秒钟过后在一声特别尖锐的喇叭响声中,朱立人才倏地清醒过来,而他下一个举动当然是迅速地又再度逃冲向前去了。
而欧柏芬只慢他个一步。
本来是很过意不去自己所惹出来的麻烦,但是一见到朱立人又要“落跑”成功了,她忙将心中对自己造成人类世界的这一团糟产生的歉意给丢了开来,马上地追了过去。
“朱立人,你给我回来。”她多此一举且白痴地吼着“站住。”
朱立人根本是置若罔闻,甩也不甩她地迳自逃他的命要紧。
这一幕,全都落在不知何时已经跟在两人身后,但却丝毫没被发现到他行踪的祈笙眼里。
捉犯人的猛朝着犯人喊着,要他不要走、回来?!“真是天真的女人。”好笑地摇摇头,祈笙当然也是跟了过去。
远远地盯着那个不停地上下跳跃着没长几两肉似的瘦干屁股,祈笙很难让笑意不马上进发出来。
欧柏芬这个女杀手当得那么不称职,能捉得到犯人才怪。不过,为了防止那追赶中的两个傻蛋在无意中瞄见自己,祈笙很理智地将几乎挡不住的笑意全都给吞回了肚子里。
苞着前头一个追一个逃的影子,祈笙也迅速地飘奔过去。
前面两个就这样跑跑喊喊地,而远远地跟在后面的祈笙则一直是默默且没有太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行踪,很快地他们一行三个来到了一条不算太大,但是却有着渺渺流水的河沟。
眼见前头的去路已经被这河沟给断了,若硬要跃过去,恐怕需要花费良多的力气,而自己又在这段跟欧柏芬的追逐程中损失了太多的体力,所以,朱立人决定掉回头他抢道逃迭。
当朱立人倏地回过身来,而且眼光不友善地瞪视着自己时,欧柏芬就知道他打算要硬拼了,习惯地伸手自口袋里掏出了片碧翠的绿叶,她将它含咬在口中,然后双脚扎了个结实平稳的马步,预备跟他来个硬碰硬的正面接触。
“阿芬,你真的不肯放我一条生路?”朱立人试图做最后一次的谈判。
“哼!”嗤之以鼻地冷笑一声,顺手将口中的绿叶拿了下来,欧柏芬一脸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我怎么可能放你走呢,朱立人,如果我空手回到族里的话,岂不是代表了我办事不力,那族里的人会怎么想?”她用着因为坚定决心而显得特别亮丽的蓝眼珠定定地瞪视他。
朱立人很直接地冲口就说了句:“他们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每次都会把事情搞砸,大家不早都已经习惯了?”
朱立人的话让欧柏芬当场差点没气得吐血。
但是远远立在一旁的祈笙听了,可是差一点就藏不住笑地抖了下身子。
“这朱立人未免也太诚实了吧。”祈笙小声地说,还不时地投给朱立人一个同情的眼神,他有些可怜起朱立人那颗不太聪明的脑袋。
朱立人大概不会想到因为自己直肠子的一句话,就算欧柏芬原先有可以饶他一命的想法,这会儿也全都丢光了。而且,不为别项,单只为了争这一口刚让她呕上的气,欧柏芬铁定的说什么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祈笙开始在一旁为朱立人祈祷了。
“废话那么多,你是准备乖乖地束手就缚?还是要我动手?”有些恼羞成怒地跺跺脚,欧柏芬不太高兴地说。
“你捉得到我吗?”朱立人的口气多多少少含了些瞧不起人的轻视。
欧柏芬真的是开始火冒三丈了,她还真没想到,这么瞧不起人的话朱立人还真说得出口。
忿忿地将手中的叶子重新塞回嘴里,她紧抿着嘴,眼睛发火地锁定他,脑子里开有始在盘算着要用哪一招逮住他
但是,朱立人不待她想出个好点子就已经开始发难了。
他倏地伸手扭断了身边一枝长梗叶干,使足了力道将长梗叶干直直地朝欧柏芬的脸庞上射来。
被他这个实如其来的攻击给大吃一惊,欧柏芬不加思索地旋身一闪,身子往旁边侧倒去。而朱立人趁着这个空隙,身子像蛇一样的滑过欧柏芬的身边,拼命地往回逃窜。
而“碰巧”祈笙正优闲地站立在朱立人逃窜的必经之点,两手优雅地环放在自己胸前。
嘴里虽然是着大话,但是动作还是紧张万分地向前逃窜的朱立人并没有注意到祈笙,当然更没有注意到当自己冲到祈笙眼前时,祈笙像虎豹般猛疾的朝他身前伸出一脚来。
就算是再敏捷的身手也来不及闪避了,眼睁睁地看着那半空中突然伸向自己的脚,想跨又跨不过去,想躲又躲不过去,朱立人被绊倒了。
“哎呀!”只见朱立人那壮硕的身子在一声惊呼后便往前俯倒了下去。
而欧柏芬没瞧见在自己身后一、两步距离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朱立人的身体经过她的身时她便心急地伸手想去拖住他,结果扑了个空,不但扑了个空,而且她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更是不稳了。
但是心中焦急,她也顾不得先稳下自己的脚步,忙地将身体做了个180度的大回转,企图想掌握住朱立人逃亡的方向,待会儿好追过去。
但是,她的眼光刚好看到朱立人扑倒在地的那一幕,而且还清楚地看到了那只脚的主人。
是祈笙!狐仙王国的大王!
“呃”惊讶地瞪大眼,连嘴也张得死大,欧柏芬本来想惊呼的声音全堵在喉头。
因为她忘了自己嘴巴里还有片叶子,当她这么一张嘴,那叶子自然就往喉咙里滑了下去卡在那儿,本来呼之欲出的惊呼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细响声,而且手很自动地就开始抠向被卡得有些想作呕的喉咙,一时也顾不得脚都还没有站稳。
结果,上头跟下肢的动作一时无法兼顾,欧柏芬眼看着就要继朱立人之后也将跌个狗吃屎的姿势了。
“小心。”
警告地大叫一声,祈笙忙不迭地就奔上前去把欧柏芬的身子给扶稳。
因为太心急了,只顾着要扶住欧柏芬,祈笙忘了自己脚边还有个已经跌躺在地上的朱立人。
他忘了自己可以同时施法稳住欧柏芬以及将朱立人给定住,但就算情急之下他可以办到,他也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做的。
他怎可以平白无故地浪费了一个自己梦昧以求的机会呢?这个时刻他正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欧柏芬给拥进怀里。而且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借机圆梦。
但是,思绪再怎么缜密,祈笙还是忽略了一个不怎么重要的细节。
“哎哟!”有个杀猪般的声音哀嚎了起来。
原来祈笙因为心急着救援欧柏芬的行动而没有控制好脚下的力道,一个猛力跨步向前竟然就硬生生地将朱立人那么大一个人给一脚踢向前去。
而且是直直地让他冲向前面那条河沟!
“哎哟”这声更是惨烈地厉害,然后,朱立人哀嚎的声音渐渐消逝在河沟下。
但是闷头忙着让欧柏芬能如愿地贴靠进自己怀里的祈笙,根本都不去理会朱立人的惨叫声。
“小心!小芬,来,有没有扭到脚?靠着我的肩免得你又跌倒了。”他轻声细语地扶住欧柏芬说。
欧柏芬傻了眼了,她怔楞地任由祈笙将自己完全拥人他宽厚的怀中。
在成功地完成英雄救美的举动,心满意足地将欧柏芬安全地置于自己胸前环搂着的当时,祈笙这才注意到河沟那个方向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这道声响打断了两人之间突然滋生的小磁场。
“天哪,你在干什么?”听到那落水的声音,欧柏芬一把推开祈笙的怀抱,冲到河岸边往朱立人落水的方向望去“你竟然把他踢到河沟里去?!”她的声音满含着匪夷所思的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呢?朱立人是那么高壮的一个人,但是方才祈笙竟好像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他给踢开了!
脑子里忙着在惊叹,欧柏芬惊讶的眼睛没花多少工夫就寻到了那位朱立人的踪影,他那近似透明的身体一紧张起来,就逐渐显映得清晰起来了,他手脚忙乱地在不远的河水里浮啊沉沉地挣扎着。
霎时一颗揪紧的心松了下来,冲着朱立人那颗头,欧柏芬大声地喳呼了起来“朱立人,你快点给我上来。”
因为刚好被一道波浪给袭上了脸,朱立人又埋进了河底然后才又冒了上来,而且还顺势地转了个方向,所以她没有看见朱立人的反应。
“朱立人,我命令你马上爬上来。”冲着朱立人那颗才刚从水里冒出来的脑袋,欧柏芬更直接地就这么大声的命令着他。
但是,原本一脸仓惶失措地想爬回陆地上来的朱立人在瞧见她奔过来后,却又突然地改变了主意,他很快地将身体一缩,整个人都埋进了水中,而且还聪明地干脆就着河流方向往下漂流去。
“朱立人,你给我上来,”见情势竟突然来个大逆转,欧柏芬可急了。
“再见罗。”甩也不甩她的命令,一待自己在水中控制好平衡感后,朱立人很得意地朝她挥了挥手大叫,手脚更是忙碌地划动着,加快着自己离去的速度。
“朱立人!”欧柏芬在岸上愤怒地喊。
“别喊了,你的嗓子会哑掉的。”背后传来一句好心的提醒。
“朱立人!”欧柏芬显然还不肯就此作罢。
“他已经漂远了。”祈笙绅士地再提示着欧柏芬。
“快点把他捞起来。”她头也不回焦急地大吼着。
“对不起!”
听到这声温和有礼的对不起,欧柏芬所有的激动与愤怒情绪倏地全都停止了,她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的身分。
旋过身,她接触祈笙那对盛满笑容的歉意眼神。“你在这里干什么?”没头没脑地,欧柏芬冲口就对他冒了这么一句来。
“本来是想帮你捉犯人的。”祈笙很真诚地回答着她的话。
犯人?!经他一提醒,欧柏芬很快地想到了自己此行到人类世界的目的,她马上调回视线投向朱立人刚刚冒出来的方向。
这会儿哪还有半个人影?朱立人早就逃送无踪,不知道闪到哪里去死了。
“该死,又被那贼子给逃了。”生气地将眉头皱成一团,欧柏芬忿忿地咒骂一句。
“你别太懊恼,凭你的功夫一定可以再将他捉回来的。”
祈笙这个马屁拍得还算成功,虽然没有让欧柏芬马上将笑容给飘扬出来,但是欧柏芬因气愤而涨红的脸色总算是有稍微好了一些。
“这当然,你看着好了,我一定会将他给逮到的。”像是发誓又像是在说给祈笙听,欧柏芬是一脸的信誓旦旦。
一旁的祈笙将笑意闷在心里,满脸关怀地问:“可是你的犯人这会儿逃得不知去向了,那你现在怎么办?”
她目前的确也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比较好,可是祈笙他犯得着那么早就揪出她的弱点来吗?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欧柏芬绕过他身边走了过去。
“你要上哪儿去”?祈笙见状也跟了上去走在她身旁。
她不理祈笙的问题,闷不吭声地继续往前走。
“或许我可以帮你一个小忙。”跟在她身旁走着,祈笙脸上堆满了笑,好言好语地推销着自己的能力。
“鸡婆。”
听到她冷不防地冒了这句话出来,祈笙好笑地摇摇头“你怎么这样说我呢,我是好心帮你也,你刚刚也有看到啦,我还故意用脚将他绊倒,要不然他早就逃掉了。”
不说还不太气,经他这么一提醒,欧柏芬反而就有气了“你是耽搁了他的动作,但也是你一脚就将他踢到河沟里去的呀。”她可没忘记朱立人会逃脱成功是谁的错。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要先救你啊。”祈笙一脸无辜地说。
“谁要你鸡婆。”欧柏芬知道自己不该将怒气全都是发在祈笙的身上,但是一想到她辛苦地追了老半天,还是让朱立人逃走了,真不知她的面子要往哪儿摆?
堂堂一个名声最悠久的杀手世家的唯一嫡传子弟,她身上背负的不仅是欧家永不垂谢的名声,甚至有着要将欧家的名声更加地发扬光大的任务。这些盛名早就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她也很想好好地有一番成就,但偏偏她总是捉不到人、杀不了人、也救不了人,真的是有辱欧家的名声。
现在她又让朱立人这个贼子大刺刺地自她手中溜走了,若被族里的人知道了,欧家的名声岂不更加地雪上加霜,而且这历史悠久的“杀手世家”的美誉就会败在她手中了。
闷着声不吭气地边想边走,欧柏芬没有留意到祈笙竟然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直到他开了口。
“你现在要上哪儿?”
她楞了一下,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知道那家伙会逃到哪里去?”见她不语,祈笙紧接着问。
微抿起嘴,欧柏芬摇了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回你们族里?”祈笙关心的问。
祈笙的话让欧柏芬委靡不振起来了,那该死的朱立人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而她的追踪术又是烂得可以,这次之所以能那么快就追踪到他,还是因为有人刚好接收到他传回去的讯息,向她告密。
但是,这下可好了,她这么一失手,等于所有的线索都给断了。
见她愁怅烦恼挂了满脸,关心之余,祈笙很难让自己不开口打趣她几句“没捉到犯人,你真的敢回你们族里?如果被你大伯知道了你又失手的话,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欧柏芬的脸倏地沉了下来,她丝毫都没想到祈笙怎么知道她很怕她大伯生气?也没想到任何比较妥当的办法来解决自己如今的困境,她只知道自己听到了祈笙口气中所掺杂的取笑。
“这倒也是真的。”她低喃着。
“既然这样,我看你不如”祈笙闪过一丝戏谑的眼神。
欧柏芳想跳脚了,都是因为他才让朱立人逃脱的,而这会他竟取笑起自己来了。
“不如怎么?都是你那双脚碍事,没事干嘛乱踢、乱踢的,害我现在又得重新开始了。”
“我只是想帮你。”祈笙真的是开始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了。
“想帮我?为什么不说是想帮犯人逃走?”欧柏芬怒上心头地说。
“谁知道会那么巧。”祈笙口是心非地说“不过,你放心,既然犯人逃走我有一大半的责任,所以我一定会帮你将他捉回来。”他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让这个朱立人多逍遥几天,自己也好陪待在美娇娘身旁多些时候。
“不用你帮忙,鸡妈妈的妈妈。”欧柏芬孩子气地嘟哝着。
祈笙笑了。
但是他的笑容却让欧柏芬觉得不是很顺眼。
瞅着他半笑半憋住笑的脸,欧柏芬心里暗忖着,这祈笙一定是在心中笑她。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情不禁开始低落郁卒起来。
“我要走了。”她情绪低落,气若游丝地说。
“你打算上哪”
他才说几个字,欧柏芬就又满心不悦地打断他的话“你管我。”说完,她一甩头就顺河水的方向往东边走去。
“欧柏芬,那家伙不是往那里走的。”祈笙在她身后喊着,脚下也忙加快步伐向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