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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东海镖局的楚玉祥赶来,把人救出,又在玄女宫放火,她就悄悄离去,弟子不知道三茅宫观主是不是她杀的。”
“一石三鸟!”石母气愤而感慨的道:“这是一石三鸟之计,她们创立江南分令之初,还来征求为师意见,好像对为师极为尊重,其实从那时起,已在计算为师,她们在江南失败了,临走还要拉上为师,可惜为师直到此时才想通”
东门奇道:“李道兄、楚小冗弟,这是一场误会,却闹得如此不可收拾,好在咱们已经知道这幕后人物是谁了,咱们该走了。”石母眼中露出痛苦之色。
望着楚玉祥,好像想说什么,几次都没有说出来,此时听说他们要走,忍不任喝道:“楚玉祥,你慢点走。”
楚玉祥抱拳道:“不知你有什么见教?”石母道:“年轻人,你能不能告诉老身?你方才明明败象已露,剑势受制,不出数招,定会伤在老身剑杖之下。
最后忽然反败为胜,那一招老身练剑数十年从未见过,不知是什么剑法?如果你不愿意说。老身绝不勉强。”她这话,也正是东门奇、三手真人、终南五剑等人都想知道的事。
楚玉祥道:“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在下那一招是‘东方第一剑’。”石母听得动容道:“是重阳真人晚年参悟的一招神剑,老身败在重阳真人的‘东方第一剑’下,那也是值得的了。”
一面抬目道:“钟子奇,昔年老身废了你们五人一条右臂,二十年后,你们右臂功力恢复,今晚又烧了我石母宫,咱们二十年恩怨,应该已可了结,老身经方才和楚玉祥这一战,已感万念俱灰,再无争胜之心,你们如果同意,咱们这场过节,就此揭过,如果还要向老身寻仇,老身也不勉强你们。”
东门奇朝三手真人笑道:“石母这话说得极是,依兄弟之见,咱们两个不如替他们双方作个鲁仲连,冤仇宜解不宜结,这场过节就此揭过,正是最好之事,五位道兄点个头,大家就没事了。
三手真人点头道:“五位道兄能和石母化干戈为玉帛,自是好事,贫道完全同意。”钟子奇是终南派的掌门人,他看了方才石母和楚玉祥动手的情形,自己五人在自苦练了二十年,虽然练成剑阵,但对方剑杖同施,依然不是人家对手,今晚火焚石母宫,连伤了宫中二十几名侍女,等于已经报了仇,终南派在江湖上也已争回了颜面,能够就此揭过,自然是最好的落场势了。
何况又卖了东门奇和三手真人两人的面子,这就抱抱拳道:“东门道兄、李道兄都这样说了,老朽兄弟自当遵命。”东门奇大笑道“好,好,咱们来这里闹了一场,石母宫也烧了。
总算也替双方解决了一场纠纷,石母能够及时大澈大悟,更是难得,咱们就此告辞了。”东海镖局今天可热闹得很,第二进膳厅上,灯火辉煌,筵开八席,一来是庆祝大家远征石母岭归来,二来也是给终南五剑接风。大家正在兴高采烈,喝酒欢笑之际。
突听大天井中忽然响起一声鸡啼!这时候天色刚刚全黑,那来的鸡啼?何况镖局里没人养鸡,这鸡声是如何来的,这如果是普通人家宴客。
此刻正当宾主酬酢之际,谁也不会去理鸡啼狗吠,但厅上宾主,可都是江湖人,江湖人唯一和普通老百姓不同之处,就是神经比较紧张,也就是反应特别灵敏。
大天井上这一声鸡啼,就有不少人停下杯来。事若反常,必非寻常,此刻不该是鸡啼的时候,听到鸡啼,岂非有反常情?丁盛回过头去,朝总管事杜永说道:“杜总管,你出去瞧瞧,天井上这声鸡啼,是怎么一会事?”
杜永答应一声,举步就往外行去。过没多久,从厅外走进来的并不是杜永,而是一名趟子手,他神色慌张。一脚跨进厅门,就抱着拳道:“总镖头,杜总管突然在大天井上昏倒了。
两名弟兄看到杜总管昏倒在地,急忙赶过去,但那两名弟兄刚奔到杜总管身边,也突然昏倒过去,事出离奇,请总镖头出去看看。”陆长荣听得一怔,说道:“会有这种事?”虎的站起,正待朝外走去。
丁盛跟着站起叫道:“陆兄且慢。”陆长荣道:“丁兄有什么见教吗?”丁盛道:“方才那声鸡啼,兄弟就觉得来得突兀,才请杜总管出去看的,现在杜总管突然在天井中昏倒。
而且另外两名弟兄也在奔近杜总管身边,就一起昏倒地上,可见其中必有缘故,咱们当然要出去看个究竟,但在情况未明之前,不宜走近。”
他们说话之时,林仲达、楚玉祥、裴充文、英无双、裴畹兰、梁慧君等年轻人听得好奇,不觉纷纷站了起来,阮伯年道:“丁老弟这话不错,你们出去瞧瞧可以,但不可走得太近。”
丁盛和阮长荣走在前面,林仲达、楚玉祥等人一起跟了出去。大家都看到杜永和两名趟子手一齐昏倒在大天井的正中央,但因有阮老爷子的吩咐,谁也不敢莽撞撞的奔过去。
只是走下石阶,也就停了下来。丁盛朝那趟子手问道:“你看到杜总管和两名弟兄走到什么地方,就昏倒的?”
那趟子手道:“属下三人本来就站在阶上,杜总管走到天井中间,忽然身子摇了两摇,就昏倒过去,两个弟兄急忙掠去,刚到杜总管身边,也一声不响倒下去了。”
楚玉祥道:“丁大哥,会不会有人使毒,小弟不畏剧毒,想过去看看!”丁盛知道他练的“纯阳玄功”不畏剧毒,这就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你要小心一点,”楚玉祥运起“纯阳玄功”
缓缓走近,只见离杜永身前不远的地上,站立着一只锦毛公鸡,作出引颈高鸣之状,但你再看上一眼,就可发现它一动不动,似是已非生物。那公鸡脚下却铺着一张名帖大的黑纸,看来极为诡异。
楚玉祥俯下身去,探了探杜永的鼻息,幸亏只是昏迷过去,这就双手抱起杜永身子,回到阶前,交给一名趟子手,先抱回左首厢房中,然后朝丁盛道:“丁大哥,杜永昏倒的地上,有一只公鸡,站在一张黑纸上,那公鸡一动不动,好像是死的。
但却站立得很稳,看去极为怪异,杜永昏迷不醒,很可能和那公鸡有关。”丁盛攒攒眉道:“有人在公鸡身上下了毒,怎么”
“有人在公鸡身上下毒?”东门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急急的问道:“什么地方发现了公鸡?”楚玉祥道:“就在天井中央。”
东门奇道:“公鸡下面是不是有一张黑纸?”楚玉祥奇道:“前辈怎么知道的?”东门奇变了脸色道:“果然是酉阳公”说到这里,目光一注楚玉祥,说道:“糟了。你把杜永送到里面去了?”
楚玉祥点点头,说道:“杜永昏迷不醒,晚辈要他们先把他送到左厢房去了,还有两名弟兄,待晚辈也去把他们搬来”
“慢点!”东门奇摇手制止,说道:“凡是发现酉阳公的瘟疫使者,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它一丈之外,引火燃烧,然后举家撤走,如今你却把杜永搬了进来,这两名弟兄这样吧,你先把他们移到左首檐下去。然后”
他回头朝英无双道:“无双,你快去给你大哥取一件长袍和一双靴子来。”英无双答应一声,匆匆走去。东门奇回身朝陆长荣道:“陆总镖头派两个人等楚老弟把两名弟兄移开之后,就在公鸡二丈开外,引火燃烧。”
陆长荣答应一声,立即派了两名趟子手准备火种,楚玉祥一手一个夹起昏迷的两人,放到左首檐下,两名趟子手立即围着那只公鸡一丈以外,就点燃火种,烧了起来,英无双已经迅快的替楚玉祥取来了长袍和一只靴子。
东门奇要他脱下身上长袍,掷入火中,换过长袍、靴子,才能进入大厅,一面又要陆长荣吩咐镖局中人,不可接近那两个昏迷中的趟子手。
这时厅上的人也纷纷走了出来,西门大娘道:“老不死,真是那个瘟道士在作怪吗?”东门奇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他送来了黑帖,那是和咱们干上了。”
英无双道:“师父,你说的西阳公,和师傅说的瘟道士是一个人吗?”东门奇似是不想多说。
只是含糊的道:“咱们到里面再说吧?”西门大娘尖着嗓子说道:“瘟道士有什么好怕的,他既然冲着咱们来了,还顾忌个屁?”东门奇经她一激,瞪着双目道:“谁怕他来了?”
三手真人接口道:“看来这些久已潜伏的魑魅魍魉,都出现了,这一定有人引出来的了。”东门奇道:“自然是勾漏夫人了。”
大家回入膳厅,阮伯年神情凝重的道“东门老弟,真是西阳公”东门奇颔首道:“不错,是他的黑帖。”阮伯年失色道:“那”他本待说:“那怎么办”
但因眼前像东门奇夫妇,三手真人,终南五剑,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自己说出这句话来,岂不有失身份,是以只说了一个“那”字,底下的话就没有再说出口来。
楚玉祥问道:“东门前辈把脱下的长衫、靴子都付之一焚,这人究竟是谁,会有这么厉害吗?”大家经这一闹,已经无心喝酒,由杂工收过盘碗,又替大家沏上一壶新茶。英无双倒了一蛊,送到东门奇面前,说道:“师父,你快些说出来吧!”
东门奇道:“这人就是自称西阳公的瘟疫道人,据说他幼时在西阳山下牧牛,在一处石穴中得到一册奇书,叫做瘟疫经,从此就渐渐出名,只要得罪了他,就会无缘无故的死去,据说昔年雄据诸广山的霍氏兄弟,就因得罪了他,诸广山庄一百七十余口,一夜之间,染上瘟疫病死亡殆尽,江湖上人只要提起西阳公,莫不谈虎色变。”
楚玉祥道:“他为什么用公鸡下毒呢?”东门奇道:“因为他出生在西阳山下,又在西阳山上得到奇书,遂自称西阳公,酉,就是鸡,于是他就以鸡作为他的代表,称作瘟疫使者,那张黑纸,叫做黑帖,凡是接到他黑帖的人家,就是死亡标致,示意你鸡犬不留。”英无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