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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已经是欺身坐到炕沿上,忍耐不住,一只手伸过去,在黛玉那条被衣裙裹定却依旧细若温玉一般的臂膀上抚摸了过去,口中含糊轻薄道:“你虽也细弱,身上要紧处也有些美肉,自然是飞燕合德之姿皆有了”
黛玉虽是打了主意,心头也做了思想准备,但是此刻弘昼手指沾上臂膀来,却如同触电一般。
几乎要忍耐不住推开,到底知道那是万万不可的,死死忍耐了羞耻,由得弘昼的手掌在自己臂膀上娑婆,心头一阵凄苦:让他隔着衣裳摸摸手臂怎生便忍耐不得了?
只怕回头还要脱了衣裳给他瞧呢。只怕还要脱了衣裳摸手,摸背,摸胸,摸脚丫儿,摸腿,摸奶儿呢,想到这里,眼圈又是一红,眼泪又要出来,却也未免心头一荡,胯下私处微微一酸。
她却也死死忍耐了羞耻,口中依旧咬牙强忍,继续下着自己计较定的说辞,只道:“颦儿这点子颜色,哪里就敢比飞燕合德,只是学这阙昭仪泪时,有所感念罢了。”
其实弘昼也知,园中女子到了如今,已经是多有刻意亲近自己求奸求辱,以为求存取宠之念了。
只是这黛玉自来性子孤傲倔强,疏远自己,今儿特地来怡红院来弹琴逗引,必有个九曲婉转的念头在里头,只是她越如此贞洁自诩却又忍耻含羞,自己实在越是受用,一时已经顾不得黛玉打的什么主意。
甚至都有点听不清黛玉到底在说些什么,手上感受着黛玉一条臂膀的软滑无骨,眼中迷离得瞧着黛玉那两片娇滴滴仿佛要化了的薄唇,几乎就要忍耐不住扑上去压倒了亲吻起来。
只是听黛玉自己仿佛自怨一般说话也是动人,便有心要她说完,就不肯暴敛天物,就去玩弄这美人身子,只渐渐从她臂膀上直到她手掌上。
终于在不在衣裳遮挡处,抚摸起了软绵绵的手掌,感受到这处子的肌肤纹理,口中迷离道:“哦你怎么学这曲子,听着悲了些”说着。
但觉手上摸索着黛玉的手掌实在舒服,忍耐不住仿佛在奸污她的手掌一般,在她软绵绵有些汗津津的手掌上加了气力,死死摸弄她每一条掌心纹理。
黛玉也忍耐不住口中娇喘起来,眼泪却是哗哗的,暗恨自己的肌肤,终于第一次给男人享用起来,却依旧循着礼法答话道:“是颦儿是感念合德其实较飞燕更为可怜可叹。”
“怎么说呢?”“汉书上说,成帝是死在合德寝宫里头成帝那般崩坏,落笔史书实在有碍体面大违圣德,飞燕为后也自知人人都晓得自己以色事君怕落了口舌便生了惶恐,又是群臣非议六宫不安,无奈便忍心就赐死了合德。”
弘昼大奇,他其实深知这黛玉虽平日躲着不肯亲近自己,但是论起才分心计博古通今来,其实园中头一等的,今儿特特来怡红院里抚琴,必有所图所想,此刻以曲为源,以赋为引,又以史为叙,倒好一篇心计文章可谓其来也浅其意却深,绝非只为逗引自己求辱取宠。
只是一路说到飞燕合德旧事,却也难辨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说,竟要以汉成帝纵欲而亡的旧事,规劝自己莫要一味在园中逞欲,以此自护贞洁清白?
还是唯恐那日明褪衣实烈拒怕得罪了自己,今儿要寻些譬如飞燕合德之类古今风流话题来逗引自己?弘昼虽想到这里。
只是再细细上下打量,瞧那黛玉身形体态,但见弱不禁风之间更有婉转风流,临琴说谱之态越发添了几分才具天姿。
瞧她低了眉眼,仿佛伤心有泪,晕红双颊,好似心醉魂殇,薄薄的香唇半开半合,隐隐露出丁香粉舌一个尖尖头来,脖领处那一段雪肌白腻得如同琼脂一般。
连带着未免惹人爱怜想来,下头被落羽裙衣襟裹定的两座娇柔诱人的小奶包也必然是一般雪腻无瑕,一路瞧下去。
那腰肢虽躲在案几之后,却亦瞧得真切,软软细细如同若柳,却一般曲线风流婉转,那小臀包裹在裙摆下,圆溜溜得却是小巧玲珑,再偶尔一瞥,竟然瞧见她裙腿管下头露出半张被粉白色袜子包裹着得女儿家脚趾来。
但见曲线婉转七合勾魂夺魄,一时竟也忍耐不住心头暗赞:这小娘儿,穿了这身衣裳,仿佛身上每一处都在说着自己乃是贞守处子玉洁冰清不容亵渎,便是同那一处,也同时仿佛在说着自己乃是仙子落凡风月妍就,竟能将清纯贞洁与风流妩媚能笼统于一身,若谁能奸污玩弄来,真不知要有多少快意可享不尽。
此刻未免口干舌燥,意动心摇,一时都有些忘了今夕何夕,此刻何刻,原来弘昼自那日勒克什来报捉拿柳湘莲搜出白玉镯之时,便颇疑心可卿,积累了一腔子阴冷怒火。
连带着想着迎春、惜春姐妹,必是可卿招惹来是非无疑。以他本来想头,可卿便是陷害迎春、惜春姐妹,也不过是园中争风吃醋,固权求宠之事,论起来个个都是要图自己愉悦淫乐,也就罢了。
只是那日勒克什求见与惜春献图之事拼在一起。惜春幼女求奸,百转千回,用心至纯,童体无瑕,明是说“羡慕情妃,求恕姐姐”
其实想来也必是被可卿所迫至如此无奈,自己虽已渐渐不当园中女儿家多少回事,但当真在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身上糟蹋蹂躏、任意妄为一番之后,瞧着惜春一双明目,两汪泪眼,又是奸得痛快,淫得得意,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连带着对可卿的怒气,便亲下旨意,只说迎春惜春无罪当释,要放她们回紫菱洲安顿。
对可卿,却是尚拿不定主意。哪知今儿一早,勒克什进园来报,只呢呶说不清话头,自己已知苗头,冷冷逼问两句叫他不要讳言。
那勒克什却只得讪讪说那柳湘莲初时不肯招认,但是到底挨不得军中五刑,实在打得死去活来之时,却招认说自己进园子演戏,却其实和园中情妃有一段苟且之事,情妃要自己禁口,一是赐了自己许多珠宝玉器,其中就有那对玉镯,二是竟一力撮合自己和园中尤三姐之好事,只为拖人下水好替着关防联口,还说只要自己伺候得好,口风也紧,过两日还可将尤二姐一并给自己奸玩逞欲。
弘昼闻言又惊又怒,虽也略略疑心真伪,但是当真掩不得心头雷霆,便一面命封了天香楼,要彻查里头可有私通之证物,一面只命勒克什将那柳湘莲定要“受尽苦楚方给他死”一面怒冲冲自己跑出来。
园中下人奴才,却听他几道旨令里却少了“如何发落情妃”一条,倒和那日查抄紫菱洲是一般儿口风,也是越发惶恐。那弘昼也不理论,一面自己生气,倒干脆来怡红院来看迎春惜春姐妹搬家解闷。
只适才正在迎春房里,说是看她姐妹搬家,自然也不免再左手搂着迎春,右手搂着惜春装没事人一般轻薄亵弄一番。
只是听到怡红院前头竟是隐隐有琴曲悠扬,才过来瞧瞧,此刻一时听黛玉奏罢云雨之音,说着飞燕合德之故,心头也自有一番疑惑。
只是又为黛玉这等款款婉婉身形体态所迷,心里未免有一层:“管着小娘儿是个什么心思”之轻薄,凑近她身子坐着。
但觉口鼻间皆是阵阵异香,以他身份,也顾不得房里还有紫鹃、晴雯,一个跪着,一个站着正手足无措,倒是瞧着那琴案下头盘着的黛玉一对衣裙上的修腿若有若无,在衣襟下圆润细腻的拱起一条曲线来,就手就抚摸了上去,一触而及。
但觉掌上那条少女的大腿儿,偏偏那等精巧,圆圆润润得,虽是隔着几层衣衫,摸起来也是滑不留手,竟还仿佛挑起一段芳香来。
又是指掌间阵阵颤动,想是来黛玉被自己抚上腿儿,羞得难以自禁,身子不住颤动所致。他一抚摸上去,上下娑婆连连,便觉得心魂都散了,早起阵阵不快几乎已经忘却。
将身子又凑近半尺,几乎要将自己口鼻凑到黛玉那张惶恐羞耻的小脸蛋上,鼻子用力一嗅,但觉阵阵暖暖温温的味道,另有一股清奇香味,如今便连黛玉口鼻里一呼一吸,如兰似麝气息可闻,口中已经是章法渐无,胡乱调笑道:“赵合德是被赐死的?
她以色惑君,赐死是当的,你难道嘿嘿也怕本王在你身上死了,你也难逃合德之运?嘿嘿你这身上如此香暖,真要死在你身上也就罢了”
黛玉虽是今儿做好了种种心头准备,此刻一个男子欺身上来,凑到自己跟前,手上已经摸上自己大腿,鼻息可闻。
但觉心头果然如同刀绞一般耻辱伤痛,一时觉着自己腿上被男人摸了去,脏可不言,一时却又觉得暖暖痒痒,竟好似有一等说不尽的舒服,竟隐隐心头仿佛盼望着弘昼抚摸自己的力气再大些个,再向上头些。
此刻但觉自己呼吸愈来愈快,已经急促,身上软软的,四肢都没了气力,却咬牙挣扎勉强将脸蛋微微挪开,避免和弘昼将将要碰上,口中呢喃抗拒,只道:“主子您别”弘昼此刻情动欲生,哪里肯别,几乎就要搂她肩膀压将下去。
哪知黛玉却死死咬着下唇,竟道:“主子您且容颦儿给您讲讲合德故事若若要再可好?“她到底处子羞耻,那几句要紧关要的字眼却是细不可闻。弘昼心头也是一奇。
心想这黛玉今儿来,无论什么心思,最终总逃不过献身两字,如今自己已是心动,竟何必非要说什么合德之事。一时倒更添了好奇,略略退了三寸,却是一笑,手上却添了霸道,不再只在黛玉裙腿上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