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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枪弹里的橡皮弹的弹头是黑色的橡胶,霰弹里的动能弹、痛块弹、催泪弹,分别涂着黑色、浅兰色、绿色以示区别,杀伤弹是红色的。张炬问曲澈:“这里有靶场吗?”
“没有,不过有个健身室面积不小,可以到健身室里练枪。”我说:“何必打死靶子,外面有成群的活靶子可以练枪。”“去打丧尸?”“对啊,我们可以站在墙头上射击,它们又咬不到我们。”
“好主意。”为了应急,每人携带了几十发杀伤弹,然后把所有的橡皮弹、动能弹、痛块弹、催泪弹都装在五个包里,一人提着一个下了楼。这些非杀伤弹大约有一千三百发,这样我们每个人就有近三百次的实弹练习的机会,足够多了。
五个人先后爬上派出所的围墙,离着近的丧尸很快朝我们的方向围了过来。我好整以暇的给左轮手枪装满橡皮弹,他们四个人都已经先后开枪了,我也朝一个十米远的丧尸人开了一枪,打飞了,我指着那个丧尸叫道:“这只丧尸离我们最近,都打这只,看谁的枪法准。”
话声未落,许诺开了一枪,打在丧尸的大腿上,我叫了声好。张炬也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丧尸的肚子,曲澈也击中了丧尸的腿部,随后的我和苏眉都没有打中丧尸。我一恼,连续开了三枪,居然都打飞了,曲澈嗤笑:“好枪法。”
“靠!”我给霰弹枪装上动能弹,这只丧尸也走到墙下了,我近距离朝它脑袋开了一枪,丧尸应该而倒。我细看去,这只丧尸头部嵌入了两颗橡胶丸,还有一颗打爆了它的眼睛,这一颗弹丸要了它的命。我笑着说:“爆头。只有我第一个打了爆头,哈哈。”
曲澈说:“这么近就是瞎子也能打爆头了。”“总之是爆头。”这个女警因为我曾铐住她,对我说话老是带刺,我想也该教育教育她了,于是我又胡唱道:“touchme,touchme,有没有人来赶快来touchme,我需要有人touchme。”我一边乱唱,一边朝曲澈挤眉弄眼,曲澈愣了一下,白皙的脸颊一下子通红了。
许诺也知道我是在影射曲澈内裤上印的鸟语字母,她在边上憋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许诺这一笑,曲澈修长的脖颈也立刻通红了,但她不好说什么,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地继续狠狠射击。
我们这么蹲在墙头实弹射击,警用手枪的橡皮弹又无法杀伤丧尸,只有张炬和许诺偶尔打中丧尸的眼睛,才能打倒一只丧尸,三刻钟很快过去了,每人一百多发的警用手枪橡皮弹都打完了,都开始换成霰弹枪,打动能弹和痛块弹。
用上霰弹枪后,就不时有丧尸被打死了,动能弹含有多粒橡胶弹丸,打击面积广,很容易击中丧尸的眼睛击穿脑部。
痛块弹是射击出一颗独立的大橡胶丸,近距离威力相当大,打中的地方就是一个凹陷,如果近距离用来打人的头部,绝对一枪打死一个,但是丧尸的抗击打能力太强,不是连续几枪击中同一位置打碎它们的脑壳居然还不死。
等我们把除了催泪弹外其他的子弹都打没时,墙下已经被撂倒了四十来只丧尸,我自己觉得经过这二百来发子弹的实弹打活靶,枪法也是大有进步,至少找到点感觉了。
众人都打完子弹,正要下墙,我感觉地面有轻微的震动,道:“你们感觉到没有,地面好像在震动。”
五人都静静的站着不动。震动感好像又没了,三女都说没有感觉到有震动,可我刚才确实感觉到大地在微微颤动,又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异常,我说:“大概是我感觉错了吧。”
张炬取下腰间的军用水壶,拧下壶盖,说:“一切小心,谨慎无过。谁有尿,尿上。”我下楼时刚上了厕所,于是耸耸肩膀。许诺说:“我刚才撒尿了。”
苏眉取过壶盖,身子平行着墙站着,朝墙外褪下裤子蹲下,一只手把壶盖伸到下面接着,好一会,她站起来耸耸肩膀说:“没尿,尿不出来,”于是我们四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曲澈身上。
曲澈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了壶盖,说:“你们都转过头去。”“嘁。”我搂住苏眉的腰转过头去。一阵悉悉索索。
然后是一阵哗哗的水声,再一阵悉悉索索后,我转过头去。众人都盯着壶盖里的尿液。一分钟,水面纹丝不动。曲澈说:“哪有什么震动?”曲澈话音刚落,水面就开始波动了。张炬叫道:“操!”
苏眉说:“这不是要地震了吧。”许诺扭头对我说:“李哥,怎么办?”我又没经历过地震,哪知道如何应付:“不是吧,老天爷这不是玩我们嘛。”张炬说:“广普市从来没有发生过大点的地震,大家别慌。”
壶盖里的水纹波动的越来越厉害,一会儿,不用看水面也已经能清楚感觉到震动了,而且能听到隆隆的声音。这不是地震是什么,我大叫:“大家下墙,到院子里蹲着。”苏眉拉住我,指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叫喊:“李哥,看那里,这不是地震。”
那是一群大象,确切的说是五只奔跑着的大象,这些庞大的家伙每只都要5吨以上的重量,难怪会发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声响。它们应该是北关公园里饲养的大象,在没有人类饲养以后跑出来逃生的。
象群从青年路由北向南跑,在十字路口被废弃的车辆堵住了去路,最前面的大象收不住脚,把一辆废弃的黑色汽车撞飞了出去。
五只大象在路口停了下来,转身都向北望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会儿,又有一只落后的大象走到了路口,它身后跟着十几只丧尸,还有一只丧尸咬在它的大腿上。张炬说:“看来丧尸也会攻击动物。”
领头的大象走到落后大象的身边,扬起粗壮的鼻子抽在咬在落后大象大腿上的丧尸,将丧尸抽飞出好几米远,在它的带领下,六只大象折向东方,朝我们这里走来。落后的大象肯定是受了重伤,它走得很慢。
渐渐又被七八只丧尸围住,又有两只丧尸咬在了它的大腿上,它转动身体想甩开丧尸,但见了血的丧尸如跗骨之蛆。
领头大象又调转身体,一路小跑,一根长长的象牙将一只丧尸刺穿,把它高高挑在半空,头一甩,将丧尸抛在一辆汽车的车顶上,然后又一脚把另一只丧尸踩在脚下,踩成了肉泥。
“好厉害。”许诺拍手叫着,其他的四只大象也调转回去,去驱赶围着落后大象的丧尸。丧尸虽然凶猛,但是和体型庞大的大象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很快六七只丧尸都被象群解决了,但受伤的大象也不行了。
摇摇晃晃坚持要站立着,最终还是摔倒在地上。大象果然是一种非常团结互助的动物,其他五只大象没有弃它而去,在受伤大象卧倒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圈子,将它护在里面。
不畏死亡的丧尸源源不断冲激着象阵,大象则以庞大的身躯,鼻子、象牙守护着受伤的大象,短短半个小时,五只大象已经杀了二十多只丧尸。
但是更多的丧尸锲而不舍地在扑上去。不用想,这场惨烈的战斗终将以丧尸的胜利告终。张炬说:“这说明,有时候,我们得学会舍弃。”
我说:“这群大象,无论如何,必死无疑,单独逃生,只会死的更快,它们团结作战,还杀伤了更多敌人。”
一动不动好像死亡了的受伤大象忽然开始剧烈的痉挛,这么大的一堆肉以极高的频率颤抖着,让人看着毛骨悚然,我指着它叫喊:“不好,它要病变。操,动物也会病变。”果然,受伤大象站了起来。
它朝天嚎叫一声,长长的象牙刺入了领头大象的腹部,象头横着一甩,粗壮的象牙像锋利的尖刀,在领头大象的腹部划了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从这个可怖的伤口,领头大象的鲜血携带着一堆我也分不清楚的脏器,像从大盆倾倒一样,一下都冲飞出来。
领头大象扭头看了看病变的大象,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它肯定不会明白为什么它努力去保护的同类会这么残忍地对待它。同样的办法,病变的大象把其他四只在和丧尸战斗的大象也用象牙刺死了。
五只大象流出的鲜血和下货,至少有一吨重,鲜血更汇集成了小河,朝远处流淌去。鲜血和下货的浓重腥臭味道,我站在墙上都被熏得恶心欲呕,这些都刺激了周围的丧尸疯狂地聚拢过去,去啃食大象的尸体。
这一幕看的我们目瞪口呆,曲澈已经忍不住吐了,张炬说:“它好像要攻击我们。”可不是,病变的大象转过身子对着我们,耳朵像警犬一样竖立着,上面密布着一根根比人手指还粗的血管,它开始朝我们这跑过来,我大叫道:“霰弹枪,打它。”
我们五人一排齐射,霰弹打在病变大象身上,就像陷入了肉泥之中,病变大象已经跑到离我们五米的距离。张炬大叫:“大家跳下去,”跳下了墙头,我倒退跑着。
轰隆一声响,病变大象居然用脑袋撞倒了围墙,它的两根象牙被撞的折断了,但是这个庞大的家伙毫不介意,踏着坍塌的围墙要走进院子。目标那么大。
也不用瞄准,我端着霰弹枪连扣了四下扳机,把子弹都打空了,抛掉霰弹枪,又取下另一支霰弹枪继续射击,他们四个也都打空了霰弹枪,拔出左轮手枪射击。
只一会大象的身体被我们密集的子弹打的千疮百孔,特别是腹部被霰弹打了个窟窿,一段肠子拖拉在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