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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叹了口气。
他不得不叹气,因为这是他第二次面对“华山双怪”真令人头疼。
这是两个可怕的对手。
这次阿奇决定亲自送两副棺材给这“华山双招”舒晖、舒强,要不然这两个老怪会纠缠不休的。
这时,那“天魔怪”舒晖、“地魔怪”舒强各自抽出了自己的兵刃。
判官笔,峨嵋刺。
这两件都是短兵刃。
俗话道:“一寸短,一寸险。”
这两个老怪在各自的兵刃上都有一手绝活。
阿奇一看到这两件要命的兵刃,心里就有种毛毛的感觉,因为,它们给阿奇的印象太深了。
当年就是这两件兵刃使阿奇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
阿奇恨这种歹毒的兵刃,更恨使用这种兵刃的人——“华山双怪”
“天魔怪”舒晖道:
“小子,你要记住,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周年。”
阿奇不再回答他们的话。
他面色镇定地望着二怪。
阿奇将扇子轻轻地摇着,同时“太极神功”已悄然地灌注于那扇上。
是的,终究要战。
如果再这样争下去,一股劲的斗嘴,也无法济事,这不会有多大的意思。
杀机已然出现,杀气已将周围的空气罩住,一切都是那样的紧张。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们两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想成名,真是想疯了,竟然不顾江湖道义,以多胜少。”
说话人正是小秦。
小秦面色冷静,但眼中已充满了浓浓的杀气,他走到阿奇的身边,停了下来。
那“地魔怪”舒强一听,怒道:
“你竟敢污骂我?你是什么人?”
小秦用手一指阿奇,道:
“是他的朋友。”又用手一指双怪道:
“你们的敌人,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华山双怪”不再说话,因为他们已给小秦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唐婉已感到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当树梢上第一片树叶被杀气震落时,阿奇和小秦已经出手了。
他们同时飞身攻向那“华山双怪”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果断,那么的快。.阿奇和小秦与双怪一交上手,对付这两个老怪,出手只有快,只有狠。
快得让他们意想不到,狠得使他们胆怯。
阿奇和小秦的攻势就像一层层密不透风的网,更像是一波波起伏的海浪。
阿奇的扇子像一支蝴蝶似的,上下翻飞,眩人眼目。
那扇子直逼“天魔怪”舒晖。”
而小秦的剑,则像那万朵梅花在飞扬,那剑不断地刺向“地魔怪”舒强。
“天魔怪”此时已手忙脚乱。
“地魔怪”亦也手足无措。
他俩没有想到阿奇他会那么快的出手,但是,他们也不想想自己当初是如何对阿奇的。
这时“华山双怪”同时暴喝一声,他们要拚命了。
刹时,兵器的撞击声响成一片。
于是,生死近在眼前,人鬼只隔一招。
这一战,是江湖上近来少有人看过的生死大战,毕竟双方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
在场的那些人,看得都有些呆了,个个是冷汗直流。
一旁的唐婉,也紧张得面色煞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边旁观看的人,都惊奇他们四人的武功,他们能看到这场决战,这辈子当无憾事。
这些观看的人,习武多年,竟然没有明白武学的真谛,直到现在,他们才恍然大悟,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学,什么样才是真正的高手。
他们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跟不上场中四人变换的招式。
如果让这些人上,那他们只有送死的份,他们一招也接不下来。
突然——
场中传出一声尖锐的兵器撞击声。
再看,一滴鲜血溅在了阿奇的脸上。
阿奇心中一惊,他猛地将扇子往外一扫。
那“天魔怪”舒晖猛地往后一窜。
这时,阿奇扫了小秦一眼,他发现小秦的胳膊上竟流了血。
刚才那滴血竟然是小秦的,阿奇惊诧不已。
但就在阿奇一愣之时,他感到额头一冷,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高手对阵,胜负的结果,瞬间便能决出。
阿奇明白,此刻自己与小秦已经败了。
但这只是暂时的,而最后的胜负还没有决出。
只见阿奇、小秦双怪各占一方,屹立不摇。
血,正从阿奇的额头,从小秦的胳膊上流下来。
“华山双怪”笑了,他们的笑是那么的刺耳,在山林中传得很远很远。
过了好久,他们的笑声才停止。
只听舒晖道:“你们败了。”
阿奇道:“不见得吧!”
难道阿奇他们真的败了吗?
难道流血就算败吗?
没有人敢问,因为,人总是希望自己的对方败落。
何况这是高手对阵,流血的一方并不一定就是败了。
阿奇冷冷地说道: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小秦用剑一反映双怪道:
“你们听过一句话吗?”
那双怪不觉好奇,忙问道:
“什么话?”
小秦道:“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双怪不再笑了,因为,小秦和阿奇又攻向了他们。
那双这次感觉到自己的对手,都有种同归于尽的杀法,他们不禁紧张起来。
这时,阿奇不再那么快了,不再让人看得眼花撩乱了,而是出奇地慢,慢得让人能再使一个招式。
周围观战的人,都疑惑起来。
他们看得出小秦的招式还是一招紧似一招,而且是招招逼人,招招夺命。
然而阿奇的招式,却让人感觉到每一招出手,都没有什么作用。
在他们的眼里,阿奇只有死得更快。“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那“天魔怪”——看,不由得紧张得要命,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阿奇手中的扇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同时,他下意识的用判官笔护住前身,封住自己的每一处有可能成为“扇眼”的空隙。
“天魔怪”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没有用,他内心恐惧极了,当年他与舒强就是败在阿奇的这招上。
这一切,舒晖都记忆犹新。
阿奇这招式,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招式,这要有高深武学做基础,还要有过人的意志和决断力来做后盾。
因为,这一击将是两败俱伤,出招的人,会因为耗尽功力而成重伤,甚至惨死,而那被此招所击的人,也会因为骨脏被击成数块而死。
阿奇自出道以来,有两招一直不轻易使出,特别是另一招,这招自从珍珍死后,他再也没有用过。
“梅花事件”对于阿奇的刺激太大了,他为此,将会后悔一辈子,还有一招,便是这次用来对付双怪的这一招。
这一招阿奇只用过两次,每次都是对付“华山双怪”
阿奇不得不使出这招,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使自己化险为夷。
虽然阿奇不愿意用这招,但他一想到还要替慕容华报仇,他只好用于,如果下用这招,那么,今天阿奇可就凶多吉少了。
阿奇是越来越沉着,而那“天魔怪”却因胆怯而汗流满面,他不敢擦,也不能擦。
他此时已没有时间顾及头上的汗,他要保命。
突然,阿奇的人不见了,却见扇子上下飞舞,阿奇他已融于扇影之中。
“天魔怪”没有想到阿奇竟然真的使出了这“同归于尽”的招式,他怎么也不相信。
不相信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天魔怪”舒晖他没有想到,他也不相信,所以他死了。
随着舒晖的一声惨叫,他的身子飞了出去。
他的身上满是被扇子划破的痕迹,道道见骨。
再看阿奇,他则像死了一样,面无表情。
他跌坐在地,扇子也掉落在身旁,他嘴里不停的往外吐血。
那边的“地魔怪”正全力地与小秦拚杀着。
两人杀人难分难解,而小秦的大半人身子,已被鲜血染红,他负了伤。但就在这时“天地魔怪”舒强听见阿奇那边传来一声惨叫,他听出是自己兄弟的声音,他暗道不好,稍一走神,就在这一瞬间,胜负已然分出。
小秦的剑,已将他的脑袋劈为两半,只是那舒强的两支眼睛仍愣愣地瞪着小秦。
“地魔怪”舒强,也倒下了。
小秦不顾自己的伤痛,冲到阿奇身边。
这时,唐婉已将阿奇抱住怀里,不停地擦拭着阿奇嘴里流出的血。
此时,阿奇的眼睛,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呆滞了。
唐婉不停地对阿奇道:
“你为什么要那样”
说着,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在阿奇的脸上。
阿奇没有一点反应。
小秦立将一颗护心丸塞入阿奇的口中,同时,他又取出一些外伤药来撒在阿奇的伤口上,最后也在自己的伤口也撒了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阿奇那失神的眼睛才转动了一下。
他悠悠地醒过来,艰难地看着面前的唐婉和小秦。
唐婉心痛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同归于尽’招式,为什么?”
顿了顿,唐婉继续哭道: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也不想想,你那样做是多么的危险的啊!”阿奇微微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道:
“我别无选择,我如果不用这招,那我就会败,我不想败,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我我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说完这话,阿奇又由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你好傻你真的好傻”
唐婉已泣不成声。
阿奇微微一笑,轻声道:
“唉!谁让我是“神扇”阿奇呢?为了这个名”
小秦知道,像阿奇这样的江湖“名人”有时把自己名声看得比命运还要重要。
阿奇他是没有办法,也没有别的选择,他只有舍“命”取“名”
唐婉不懂这些,她用难解的目光看了阿奇一眼,然后对阿奇轻声道:
“我们走吧!”
这时,空气中的杀气早已散去,那些“霹雳堂”的人早巳吓得跑得没有踪影了。
小秦背起阿奇,他们走了。
在他们血战的地方,除了暗红的血迹外,就剩下“华山双怪”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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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秦他们下了山后,小秦便举足狂奔起来。
他必须尽快找到一间客栈,要先安顿下来,同时,还要去找大夫医治阿奇的伤。
好不容易,他们找到一处安身之处。
当他们跨进门时,把那店家吓了个半死。
随后店老板缓过神来,也帮忙把阿奇抬进了屋里,忙了半天,总算将阿奇放下,小秦已累得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
他喘着粗气对老板娘道:
“老板,打扰你了,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大夫,麻烦你帮我请来。”
说完,小秦从怀里摸出一绽银子来。
那老板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秦道:“我们被恶人追杀,详情等以后再告诉你,现在请你快去请大夫吧!”
那老板接过银子,便奔了出去。
这时,阿奇已停止了吐血,只是面色苍白。
小秦知道一定是刚才自己给阿奇服的药丸起了作用。
不一会儿,那老板冲进来,他对小秦道:
“来了,刘大夫来了,也该你的朋友命大,刘大夫可是御医,他刚从京城回来。”
那刘大夫也不说话,迳直走到床边,伸手便搭在阿奇的脉门上。
只见刘大夫眉头一皱,小秦和唐婉一见,不由得心一揪。
过了一会儿,那刘大夫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
他开口道:“算这小子命大,我真没有想到他的武功功底竟如此的深厚,也亏了这,否则他死定了。”
小秦和唐婉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刘大夫又对小秦道:
“他现在已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要注意,不能再让他吐血了,不然血流得多,他还是会死的,这个药丸你一会儿给他服下。”
说着,他从医箱内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小秦。
小秦、唐婉还有那店老板都同时连声道谢道:
“多谢你了,刘大夫多谢了”
那刘大夫点了点头,说道:
“实在是不可思议。”
说着,他已走出了屋子。
这时,小秦连忙将药丸放入阿奇的口内,然后用手一推一送,那药丸已然滚人阿奇肚中。
大伙便紧张地注视着阿奇。
当珂奇缓缓睁开眼时,小秦连忙道:
“你终于醒了。”
阿奇道:“我没有死?”
小秦喜悦道:“是的,你还活着,难道你”阿奇这时猛地醒悟过来,嘴里不住念道:
“我用于“同归于尽”的招式,居然没有“同归””
他不相信自己还活着,不禁看了看四周,他看见小秦,还有唐婉正望着自己。
其实那“同归于尽”的招式使出来,阿奇并不见得会死。因为,他已不是几年前的那个阿奇了,这几年中,他功力更加深厚。
这时,小秦对唐婉道:
“你在这儿照料他,我去去就来。”
唐婉静静地坐在阿奇的身边,一句话都没说。
阿奇觉得怪怪的。
他接触过不少女人,也自以为对女人有所了解,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对唐婉不仅不能了解,而且,还有种陌生感。
他对唐婉问道:
“唐婉,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
“我”了好半天,唐婉也没有说出话来,她只是看着阿奇,眼睛却红红的。
这时,小秦回来了。
唐婉不解地问道:
“你到哪里去了?”
小秦道:“我去街上买了一些补药,待会墩给阿奇吃。”
阿奇感谢地看了看小秦,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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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精壮的男人举打赵义时,赵义的手臂已“飞”了过去。
只见那男人飞了出去,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撞在墙上,然后跌落在地上。
“你”那女人怒道,同时她又对那个摔倒的男人道:
“你怎么样了?”
那男人道:“我没事。”
他不愿在那女人面前丢脸,他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站起身来,他又要向赵义扑去。
只听那女人道:“算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
那男想说什么,但他又很快地住了口。
这时,那女人直勾勾地看着赵义,她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赵义厌恶道:“解药呢?”
那女人道:“解药?我还没有问清他是谁呢!告诉我,他是不是慕容华?”
赵义注意到那女人在说到“慕容华”这三个字时,竟然是咬牙切齿的。
赵义知道,对她说假话,她未必会信,便道:
“不错,他正是慕容华。”
那女人道:“很好,我就知道,他逃不出我的掌心。”
赵义沉思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了慕容华而必须与面前这个女人为敌,他更搞不清这个女人为什么会那么恨慕容华。
过了一会儿,赵义道:“把解药给我!”
那女人说一句一语双关的话。
她说道:“你要?你配吗?你够资格吗?我还没有那个兴趣呢!”赵义也算是个老江湖了,他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他愤怒起来。
因为那女人在污辱他。
这时旁边那男人在一旁挺身而出,他对那女人道:
“楼主,让我来杀了他。”
另外那两个男人也上前对那女道:
“楼主,让我来吧!让我来吧!”
一副争先恐后的样子。
只听那女人道:“好吧,你们三个一起上,这样快些解决了他。”
赵义一腔怒火已经燃到了极点,他不能容忍,也不再容忍。
只见他举起双拳展开了攻击。
那三个人还没有搞清楚怎么一回事;他们已挨了几个耳光。
那为首的男人一边躲闪,一边骂道:
“你她妈的,你还讲不讲江湖规矩?”赵义并不搭理,他只是一个劲地猛打。
很快,已有两个男人倒在了他的掌下。
剩下的那个还在勉强支撑着。
赵义此时已没有兴趣和他玩下去,只见赵义挥起“追魂掌”那男人顿时惨叫一声到地便死。
那女人一看,面露心疼之色。
但是,她已从那一掌上,认出了赵义。
她怀疑地问道:“你是‘追魂掌’赵义?”
人有名,树有影。
赵义此时最怕别人认出自己的身分,但是,刚才那一掌,还是被对方识破。
那女人笑道:“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敢现出身来,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哈哈哈哈”说完,她便是一阵狂笑。
赵义不觉浑身打了个寒颤,他一连往后退了数步。
他开口道:“你知道我,又能怎样?”
那女人怒道:“怎样,你畏罪潜逃,还不知罪吗?”
如一记闪电,仿佛如遭雷击。
赵义呆了,他面如死。
那女人威胁道:“难道你想让你的一家,你的老娘,不得好死吗?”
赵义一听这话,犹豫起来,他不免有些恐惧。
那女人又说道:“你还不快点束手就擒,难道你不怕吗?”
赵义无奈地愣了一下,从心理上输了。
那女人道:“哼,谅你也不敢”
赵义没有办法,就是能击败面前的这个女人,但却不能阻止一群高手杀自己的家人。
他只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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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华服了解药后,慢慢地醒来。
可是,当他知道是‘玉花楼主’给自己服了解药后,他明白了自己又落到这个可恶女人手中。
慕容华真希望自己中毒死去,而永不醒来。
这是一处简陋的屋子,房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显然这是一间贮藏室。
慕容华知赵义被关在这里,他俩面对面,但都没有说话。
慕容华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体,抬头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样,身上捆满了绳子的赵义。
慕容华开口道:
“赵兄,我连累了你,真对不起你。”
赵义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为了救慕容华,竟也身陷其中。
他道:“唉,别说这些了。”
如果赵义早些相信那恶女是那么的狠毒,恐怕他真的早就逃之夭夭了。
慕容华道:“这次不知那女人会想出什么花招来整治我,我想,大概还是以前的那几种吧!”
一想起以前所受的罪,慕容华就恨得牙咬得紧紧的,他有种疯狂的冲动。
他心想,自己一定要报仇,但是,他能做得到吗?
慕容华不敢想,‘他怕自己因为有这个念头,而使自己变得疯狂。
慕容华改变话题道:
“你是怎么加入他们的组织的?”
事已至此,赵义思忖着;早晚都要死,告诉他也无妨。
于是,他喃喃道:
“人为财死,我是为了钱,不过,换了别人也和我一样的,一个人为鱼,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赵义怕慕容华说自己贪财,便为自己开脱着。
其实,慕容华又怎么可能说他呢?
慕容华也明白这个道理,因为他自己,也曾为没有钱而烦恼过。
赵义继续说道:
“如果有人出一百两银子让你去杀人,你会不会去?”
慕容华刚要张口说话,只见赵义做了个手势。
赵义接着道:
“你肯定会嫌少,对不对?但如果有人出一百两黄金,我想,你一定会干的。”
慕容华答道:
“我会干的,一百两黄金,已足够维持我的“判官府”整整十年的开销,这是一笔大数目。”
停了停慕容华接道:
“钱倒是不少,但是,我得看看究竟去杀什么人,我不能什么人都杀,我要有所选择。”
赵义道:
“那人是世人公认的恶棍。”
慕容华毫不犹豫地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钱我是拿定了,那人我也杀定了。”
赵义道:
“不可能,因为,你没有拿到钱,才会说这样的话,但如果你拿到了钱,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因为,你已成为钱的奴隶,在钱的支配下,你一定会认为杀淮都一样。”
慕容华被他这番理论,弄昏了头。
赵义接着道:
“你不要忘记,只要是人,都会做错事,也都会有许多的地方让人看不顺眼,你认为这人好,而别人却认为这人坏,那么我去杀的这人,你会认为是好人,而别人则正好相反。”
顿了顿,赵义接着又道:
“所以,我杀人已没了选择,特别是在钱的诱惑下。”
赵义在竭力地为自己辩解着。
慕容华道:“但是,我弄不懂你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
当慕容华发觉自己这话出口时,就已经错了。
人对金钱是没有足的,况且,人生在世,追求的无非是“名”与“利”
赵义笑了笑道:
“我对金钱确实很贪心,况且,我那老母需要很多的钱治病,如果你穷得没有饭吃,你会怎么做?”
慕容华哑口无言。
但是,慕容华知道,如果自己真是到了这个地步,那自己也一定会像赵义那样做的。
赵义这时又继续道:
“你或许还有其他的路子赚钱,但是,做为杀手的我,除了杀人,我还能干什么呢?”
慕容华-听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慕容华刚想说什么,又被赵义打断了。
赵义道:
“好了,我们不要再为这个问题争下去了,如果再争下去,我或许会和你翻脸,我这辈子,除了对我娘以外,还没有对待别人像对待你这样,我不希望我想交的朋友这么快“死”去。”
停了停,赵义接着道:
“你真有本事,我实在想不出,我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
慕容华听后,笑了,这是他发自内的心的笑。
慕容华道:“因为,我有一颗善良的心,你也许从来没有碰到过,一个像我这样重气节,讲仁义失”
顿了顿,慕容华接着道:
“还有就是我有一段凄惨的经历,再加上你尚有一点点人性,渐渐地你就被我所感动罗!”
赵义没有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慕容华。
慕容华这时发现,赵义还是蛮可爱的。
他对赵义道:“说实话和你交朋友,我很高兴。”
赵义这时插话道:
“对了,你的这张嘴还挺会说的。”
慕容华一听,便道:
“不会说话,那岂不是死人?”
说完,两人笑了起来。
他们两人仿佛今天真正的认识对方,他们彼此都为对方能成为自己的好朋友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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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奇从昏睡中醒来时,他感到浑身比以前舒服多了,而且,气血运转正常。
他隐隐约约地记起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好象有人在用自己的真气为自己行血运气。
阿奇穿上衣服,下床走了走,还好。
这时,小秦走了进来,阿奇看见小秦的脸白如纸,不用问,阿奇一切都明白了。
是小秦为阿奇推宫行血的,此时无声胜有声,他向小秦投以感激的目光。
小秦笑了笑,然后说:
“你还是上床躺着吧,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疗养一段时间。”
阿奇道:“不行,我们得走,不能在这儿久留,万一被人发现,别忘了我们是官家追捕的人。”
小秦道:“可是你的身体”
他实在担心阿奇的身体。
阿奇看出他的想法,他说道:
“没有事的话,我们马上就走,哦,对了,唐婉呢?”
小秦道:“她在外面洗脸,她整整守了你一夜,直到我刚才为你推宫行血,她才出去。”
阿奇的眼圈有些红,他道了一声:
“唉,真是难为你们了。”
女人的事情有许多是男人们永远无法明白的。
从他们告别那店家赶路以来,唐婉一直紧闭着嘴巴,没有说一句话。
阿奇不是一个哑巴,相反,他的话很多,他对唐婉说了很多的话,但竟然没有得到一句回音。
阿奇尴尬极了。
阿奇奇怪而又无可奈何地问道:
“你怎么了,难道有心事?”
唐婉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我真的没什么。”
阿奇看得出她在掩饰。
他对唐婉道:“你不要这样,从我们上路以来,你就没有笑过,也不讲话,好像心事重重的。”
唐婉听了这话,鼻子一酸,她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对阿奇道:
“奇哥,你知不知道,我你真的不在乎我对你的感情吗?”
女人像雾、像雨,、又像风,阿奇一下子想摸透唐婉的心事还真不容易。
唐婉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她吸厂口气道:
“也没有什么,只是,我想起蜀中唐门我的家人,这儿离家不远,我有点想家,想回去看看。”
阿奇问道:“想回家?”
唐婉着心事道:“有一点。”
阿奇道:“那那太好了。”
当他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发觉自己又说错了话,因为,唐婉已经变了脸色。
阿奇连忙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一点都没有,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到处被人追杀,如果你能回到唐门,我就放心多了,我也不用那么担心你了,你说呢?”
阿奇发现越是解释,唐婉越是不说话。
唐婉带着颤音问道:
“难道,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真的那么希望我离开你。”
阿奇连忙摇手道:
“没,绝对没有的事。”
唐婉追问道:
“那你是喜欢我了?”
阿奇没有想过这问题,他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从唐婉的眼里看到了某种东西。
阿奇一直把唐婉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
唐婉开口道:
“我认识你到现在,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人在心上,可是,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你你难道还没有感觉到吗?”
她的话一说完,眼泪已流了下来。
阿奇道:“我明白,可是你还小,对感情”
阿奇从玄武湖畔和唐婉相聚后,他就一直回避着她,同时他的心中始终把她放在妹妹的位置上。
阿奇知道一个女人,尤其像唐婉这样的女人,他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
“我”阿奇发现他现在再也讲不出“我”之后的话来。
唐婉看见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现面的话来,她的脸色变了,变得那么凄惨。
阿奇一见她这样,叹口气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唐婉凄惨道:
“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了。”
阿奇低声说道:“你明白就好。”
唐婉道:
“我明白你之所以不肯接纳我,最大的原因在于另一个人身上,也就是在袭人身上,但是,如果袭人从此以后永远的消失呢?难道你就一辈子不娶?”
阿奇的身体不禁一颤,他实在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是的,他的心已跟袭人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但是,唐婉对他又何赏不是这样呢?她的心中只能容纳阿奇一人。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
唐婉明白自己这一生只能容下阿奇一人。
阿奇由于激动的原因,他的脸白得跟纸一样,他再也抑制不住你心中那一股逆血的翻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唐婉惊慌道:“你怎么了?”
她急忙伸手扶住阿奇,面现慌恐的焦急。
这时,小秦也发现阿奇的不对劲,他忙由后面奔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
阿奇用手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他说道:
“没有事的。”-
这时,唐婉发现阿奇的唇边已经浮紫,一种惊恐怖满她的脸上,她开口道:
“赶了这么长的路,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歇吧!”
小秦也道:“我们再往前赶路,好找个客栈。”
说罢,他们又加快了脚步。
客栈,阿奇终于被安置在一张床上。她一躺下,立即就昏睡过去。
在路上,他一直强撑着,支撑着自己不倒,但还是在路上吐了血。
唐婉望着昏迷不醒的阿奇,眼里不自主的噙满泪水,心里皮涛汹涌,剧烈地起伏着。
她猛地伏在阿奇身上,捧起他的俊脸亲了-下,然后她站起身来,往外就走。
当她刚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阿奇,她咬了咬牙,终于走了出去。
唐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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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终于又悠悠地醒来,昨天他太累了,而且又支撑着虚弱的身子,走了那么长的路。
他累得精疲力尽。
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这时伙计已将热水端了进来。
那伙计笑道:
“公子爷,你醒了,快,洗把脸。”
小秦这时正从外面进来,忙问道:
“今天好些了吗?你昨天可把我吓坏了!”
正在洗脸的阿奇一听,忙道:
“真是对不起你们。”又随口道:
“唐婉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
小秦道:’我早晨也没见到她。”
他忙问那伙计道;
“你有没有见到昨天同我们一起来的姑娘?她到哪里去了?”
那伙计摇了摇头。
难道还在睡懒觉?他们不禁想到。
于是他俩来到唐婉房外,开始敲门。
但里面竟然没有一丝回音。
阿奇道:“看来昨天为了照顾我,把她累坏了。”
他推了一下门。
门居然没有关?怎么7.难道出了什么事?
阿奇脑袋嗡了一声,他猛地一把推门,只见床上整整齐齐,房内空无一人。
阿奇面色变了,这时,小秦一看也大吃——惊。
他俩开始到处寻找唐婉。
这时,店老板进了门。
阿奇开口道:
“老板,你有没有看见昨天和我”
那老板打断了他的话道:
“她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走了,她留下这封信给你。”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
“何必多情,何必痴情。花若多情,也早凋零,人若多情,憔悴、来生再续缘,与你共缠。唐婉。”
阿奇已明白这封信的含意,其实他不用看,也知道唐婉为什么会走,到现在他才明白唐婉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而他却对唐婉知道得太少、太少。
他没有想到唐婉竟然变得如此成熟。
阿奇决定和小秦往外走的时候,阿奇——支脚刚迈出客栈大门,立即又缩了回来。
阿奇不知道门外这两人在此已站了多久,可是他知道这两个是官道上的。
他凭感觉。
阿奇对小秦道:
“没想到他们的本事还挺强,看来我们要离开还要费一番精神。”
他俩是被官家画影要捉拿的人。
他们迅速回到店内商量,他们不想将那两人杀掉,因为,这样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他们在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但是,当他们看见一大群官兵,悄无声息的向他们这家客栈围过来时,他们不由暗叫不好。
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
“里面的听着,一律不许乱动,阿奇,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是乖乖的出来吧!”
刹时,客栈内一阵大乱。
但瞬间又安静下来,每个人都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抵上门,坐在房里,动也不动。
这时,阿奇往外一扫,又对着客栈喊起来:
“阿奇,你们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还是乖乖地出来吧!否则格杀勿论。”
这种阵势绝对吓不倒阿奇和小秦,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
阿奇、小秦相视一笑,然后走了出去。
当他俩出来的时候,他们看见那些穿官服人的后面,他俩的心中都“格登”一下。
阿奇、小秦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手中,除了刀枪以外,竟还拿着一种要命的“球”
这“球”正是“江南霹雳堂”的独门火器——霹雳弹。
阿奇、小秦都知道这玩意的厉害。
过一会儿,阿奇镇定了下来。
小秦也沉着起来,他开始观察四周,寻找着机会。
这时,那个穿锦服的人道:
“你们果然在这里。”
阿奇冷冷地望着那人道:
“我们也不希望在这里,但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我们这个冤家是做定了。”
那锦衣人听完阿奇的话,开口道:
“神扇’阿奇,这次你是插翅难逃了,我想你不至于拒捕吧!”
阿奇笑了起来,他对那人道:
“怎么,你害怕了。”
那穿锦服的人道:
“我害怕?你都成了我的笼中之鸟,我怕什么,真是笑话。”
阿奇道:“你既然想抓我,那就请吧!”
那穿锦服的人没有想到阿奇竟然会这般痛快,他不禁有些不相信,露出一脸的狐疑。
阿奇道:“怎么,不相信,还是不想抓我?如果不想抓我,那我就走了。”
说完,阿奇和小秦就要走。
只听那人连忙喊道:
“站住,不许走。”
阿奇和小秦闻言,不禁停下迈出的脚步,两人一齐盯向那人。
那人心里显然有些畏惧,只见他对旁边的一人道:
“郭文,你去把他们铐上锁镣。”
他又转头对阿奇他们道:
“我劝你们不要抵抗,要合作,如果你们违抗的话,我会立即用霹雳弹将你们炸得体无完肤。”
那个叫郭文的人,一听头头叫自己,他不禁心里暗骂道:
“我操你的娘,你想叫我去送死啊!”只见他害怕得两腿已不听使唤,双脚在原地打着哆嗦。
锦衣人一见郭文这样,不禁有些恼怒,只听他大喊道:
“你他妈的,你怎么这么怕死,叫你去,难道你敢抗命吗?”
郭文连忙说道:
“我不敢,我去”
阿奇和小秦都笑了起来。
是的,很少有人不知道,当阿奇对着对手笑的时候,将会发生什么事。
这也难怪那个叫郭文的人头皮要发麻。
阿奇感到有种自豪和自傲的感觉,因为,这里还没有一人能这样的威风,就算束手就擒,对手都不敢靠近。
这时,那个叫郭文的人,一脸苦相地拿着锁镣走了上来。
突然,小秦微微地动了一下,只见他把手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腰间,怒视着郭文。
郭文一见,丢下镣铐,没命似地往回就跑。
阿奇笑了,小秦也笑。
他俩的笑,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潇洒。
那穿锦服的人,一见郭文跑回来,他面上变了色,挂着脸,骂道:
“他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对旁边的一人道:
“张阿国,你给我上,快去。”
那个叫张阿国的人,顿时脸色变了颜色,他咬咬牙,硬着头皮,走向阿奇、小秦二人。
一切,竟然出乎意外的顺利。
那穿锦衣的人看着张阿国将锁镣依次将阿奇与小秦锁了起来,他感到很意外,阿奇和小秦竟然没有反抗。
真是出奇的顺利。
于是,那些官兵不再警惕,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火器。
那穿锦服的人更是威风,他就好像立大功似的,威风八面,趾高气扬。
他向阿奇和小秦走去,他要好好地教训阿奇和小秦,他想杀杀阿奇刚才的威风。
只见他扬起了手,就要扇阿奇的耳光。
但是,当他扬起了手时,他发现一切又都起子巨变
那阿奇和小秦,就好像有“缩骨功”一样,竟从那镣铐之中解脱了出来。
那穿锦衣的人脸上顿时浮起一层惊恐之色,立刻叫道:
“你们”
但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等到那些官兵重新举起那些火器对准阿奇、小秦时,只见一把剑已架在了那穿锦服人的脖子上。
阿奇大声喊道:
“你们如果不想他死的话,最好都站在那儿,不要动。”
那些官兵被面前的情景吓呆了,他们望着那锦衣人,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那穿锦服的人喊道:
“你们千万别动,千万别动”
他此刻悔恨啊!但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阿奇和小秦用剑抵着那穿锦服的人脖子,一面往外面退去,一面喊道:
“让开,看见了吗?”
那些人立刻自动地让了一条道来。
阿奇对那人道:
“你最好识相点,否则的话,你的脑袋就不会长在你的脖子上了。”
此刻,那人已全无-点的反抗力,他脑中只充满了怎样才能活命的念头。
阿奇他们走了,押着那人也走了。
他们一直走了很远,直到那群官兵消失在视线中。
阿奇向小秦丢了个眼色。
只见小秦收起剑,同时,手猛地在那人后背一点。
那人只觉全身一麻,动也不动地倒了下去。
阿奇、小秦看了看那人,于是转身便走。
他们踏上了去金陵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