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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大惊失望,各自由衷地浮起一股寒意,有的竟惊呼出声,面色煞白。
慕花秀士再也料不到遽明有这等武功,俊脸上忽青忽白,充满着羡慕、嫉妒、畏惧的神色,变换不定。
小姑娘更不用说,一双美目睁得又圆又大,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那张俊脸上,一副惘然神色,象是不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的神情。
遽明见到自己的金刚罡气震慑众人,心中甚感得意,冷笑一声,再道:
“慕花秀士,你要知道,若不据实道来,会是什么后果?”
众人又是一阵喧哗,窃窃私语,目注房门,意欲夺门而逃。
遽明俊目一闪,已自发觉,猛喝道:“给我站着!”
众人闻言,悚然一惊,顿时有如足下生根般,不由自主地愣在当地。
遽明冷然道:“花林庄毁于尔等人之手,就想一走之了吗?”
众人间言,不由一阵颤抖,俱各面浮恐惧之色。
这时,突有一个干瘪矮小的汉子,走了出来,转动着小眼睛,慌恐地说道:“花林庄是太鱼教干出来的事,我们并没有参与其事啊!尊驾可以处置太鱼教的人,与我们何干?”
此言一出,只见那十来个蓝衣服束的汉子,各自浮上愤恨之色,咬牙切齿的,似乎对这个出卖朋友的汉子,感到无限的愤怒,但在这种情形下,却又无可奈何,只有干瞪着眼,怨毒地瞧着这矮小干瘪汉子,恨不得一口将他生吞下肚。
岂料,慕花秀士胸有成竹,心中虽暗自惊魂不定,一张俊脸同有丝毫变动,嘿嘿冷笑道:“姓金的,休以为你耍这套武功,我慕花秀士就怕了你,要知道太鱼教卧虎藏龙,武功比你高的人尚多着呢。不错,庄珍与上官丫头是在下掳去的,但是姓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庄珍已向在下屈服了,甘心情愿做在下的妻子,上官两位姑娘不久也即与我师兄神剑催煌成亲,难道你姓金的还有脸皮去找我的妻子和嫂嫂吗?”
这一席话直如晴天霹雳,将遽明击得几乎昏晕过去,厉声道:“慕花绣士,你敢胡说!”
慕花秀士嘿嘿冷笑,又道:“事实摆在眼前,江湖上哪个不知这等喜事,又岂是在下能胡说得过去?”
唐琪芳心一酸,几乎掉下眼泪来,他虽不知道他们谈的是哪位姑娘,但瞧遽明如此灼焦,愤怒的神色,已知道金哥哥对那位姑娘用情甚深,小妮子极其敏感地想入歧途,娇容上充满着幽怨辛酸的表情瞧着遽明。
遽明定力甚高,心胸之中翻涌着甜酸苦辣种种的滋味,俊脸上却是神色自如,伸手入怀,抚摸着那块翡翠小玉暗吁道:“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上官姑娘不会嫁给他师兄!”
他眼前蓦地出现一副景象,那是一对大眼睛啊,这对大眼睛是多么令人向往,那闪耀晶莹的尚充满着一种吸力。
那就是遽明第一位心上人上官纤玉,人的初次印象总是深刻的令人念念不忘的,遽明也离不了这种现象。
顷刻,遽明目光一闪,又是一对大眼睛闪进帘目里,这对眼睛是充满幽也、辛酸,和一种蕴藏着的深情款款,他暗自一震,将翡翠小玉握在手中喝道:“慕花秀士,此话当真?”
慕花秀士的揶揄地道:“难道凭我慕花秀士在太鱼教的地位,会空口胡说不成。哈哈,自古多怀有空余恨,阁下大概深得其中之味了吧!哈哈。”
遽明脸骤变,暗咬牙根怒喝道:“鼠辈敢取笑金某。”
长袖一拂,发出金刚罡气,一大蓬劲,卷动风流,挟着风雷之音,呼喇喇奔雷骇电一般涌出。
慕花秀士骄态顿失,大惊之下,聚满全身的内功修为,贯注两臂,猛地吐气开声,击了出去。
金刚罡气神妙无比,威力至大,慕花秀士的内家掌力,哪是对手,当下两股掌劲尚未接触,慕花秀士就觉奇劲压住胸腹窒息,不支之下急收掌劲,尽力旁窜。
说时迟,那时快,慕花秀士努力一闪,避过正面狂飚,却避不过斜面旁风。顿时,蹬蹬蹬,连退七八步方稳得住桩,俊面上已透出苍白之色。
岂料慕花秀士连大气尚未喘一下,遽明恨他至极,左拳一圈,奇劲无比的金刚罡气又径击而出。
劲风呼啸再至,挟着众人的惊叫声,慕花秀士退无可退,绝望之中,双目一合,闭目等死。
遽明闷哼一声,突的一斜掌势,金刚罡气主力一斜,顿时轰然击在石砌墙壁上,碎石翻飞,楼屋也几乎受不了这大力一震,微微摇憾。
饶是如此,慕花秀士也被他金刚罡气余力,撞击得歪歪斜斜飞出丈外,眼前一黑,喉头发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遽明神色黯然,略瞧旁侧直躺着的铁面容尸体,喃喃道:“慕花秀士,看在庄珍姑娘的面上,饶你一遭,不过下次再遇到我,你自己要小心点。”
言罢全场旋视一周道:“参加袭击花林庄的人不许走,余外的自便吧!”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骚动纷纷。
这般人原没有什么道义可言,不过是暂时地臭味相投、现在既然关系到自己的生命,哪里还会顾虑到朋友义气,纷纷拨足就走,生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顷刻之间,已走了大半,剩余下来的是那十几个呆如木鸡的蓝衣汉子。
这般蓝衣人武功不弱,投入太鱼教后,职责还是香主地位,得知太鱼教规极严,没有慕花秀士的命令是不能私自擅离的,明知逃走是死,不逃走或许有点希望,故大家只有惊魂不定地等待局势的安排。
遽明想起了上官庄主惨死之状,心中怒火又起,喝道:“你们知罪否?”
这些蓝衣汉子闻言俱各惘然,不知道自己要知什么罪,原来他们作恶太多,心中根本就不存着对与不对的观念,要他们知罪,那要从哪里开头?
遽明见到各人的脸色,知道对付这般草莽之士,唯有以凶对凶,给他点厉害,猛可大喝一声道:“你们还不赶快自尽,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这番众人不再糊涂了,惊喊一声,纷纷举起兵刃,欲作困兽之斗,但他们的神色,明显地充满了畏惧,握着兵刃的手掌,尚不停地颤抖。
遽明突然长笑,身子极快地移到,飘忽在十余个太鱼教香主之间,陡出右指,突穿左掌,只听惨叫纷纷,十来个汉子连人影尚未瞧清,就被点中死穴而死。
遽明一次就杀死这多的人,心下微感不忍,但这个念头很快地被新仇旧恨蒙灭了。
望着石板上七横八竖的太鱼教香主尸体,嘘了口气,朝着脸色苍白呻吟不绝的慕花秀士说道:“慕花秀士,你自己检点吧!倘若下次再撞着我金某手里,我再也顾不得庄珍姑娘情面了!”
言罢拾起了失而复得的金牛宝剑,头也不回,跨过铁面容的尸体,径朝木立一旁的唐琪姑娘招手道:“唐妹,我们走吧!”
突见唐琪美眸隐约包含着两滴泪水,心中微愕,问道:“唐妹,你怎么啦!”
唐琪姑娘再也忍不住,低声饮泣起来道:“我我我”
姑娘讲了半天,尚说不出字来。
遽明误会她的意思,尚以为见自己杀人而害怕,说道:“这些人平日作恶多端,鱼肉百姓,早就该杀了,你何必”
“不,不,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遽明一楞,再问道:“那么为什么呢?是生愚兄的气吗?”唐妹抬起泪痕婆娑的娇靥,幽怨地望着遽明,忽然天真地说道:“金哥哥,你,到底喜欢那上官姑娘,还是喜欢我。”
遽明又怔了怔,立即恍然这姑娘所指的是什么?微微一笑,怜爱顿生,轻轻揽着姑娘纤腰附在她耳边,柔声道:“上官姑娘已答应嫁给神剑催煌了,愚兄当然喜欢你。”
小妮子闻言,比吃什么药都来得灵,泣泪立止,芳心深处如被温密,甜丝丝地舒服已极,再也忍不住喜悦,将一个螓首深深埋在遽明胸怀里,红润的娇容上不由自主地充满着幸福的笑态,频频喊道:“金哥哥,金哥哥
你真好”
但是,遽明一颗心却深村画上一道痕迹,隐隐作痛,那绚丽的回忆,不是破灭了吗?他神色突然变得极为暗淡、悲伤,喃喃低语:“不,不,不可能的,上官纤玉会嫁给别人吗?”
突然他引吭长笑手掌微一用劲。
“噗”的一声,一块汉玉翡悴,顿时被捏得粉碎,他顺手一抛,一片绿粉,洒然而出
他木然地望着那漫天的翠色粉未,缓缓地落在铁面客、蓝衣汉子的尸体上,俊脸上扭动了几下
唐姑娘吃了一惊,急切地抬起螓首,目光瞟处,只见遽明形若呆痴,不言不动,黯然地木立着。
芳心一痛,惶恐地喊道:“金哥哥”
遽明暗叹一口长气,漠然道:“妹妹走吧,从此天涯海角,唯有你才是金哥哥的伴侣!”
唐琪激动地低喊道:“金哥哥”
她跟着遽明,掀起门帘,走出客厅。
偌大的飞阁楼静悄悄地罩上一片愁支惨雾,连一点声息也没有。
遽明偕同唐琪行过一套客房,突闻一丝细微的呻吟声,遽明立即顿住脚步,侧耳倾听。
半晌,那微弱的呻吟声又自传来,此番遽明听得清,正是那套客房内发出来的。
吱呦一响打开房门,遽明和唐琪飘入室内,这是尽西头藏书室,细纱宫灯里,高竖着一支残烛,琳琅满架牙轴黄卷,装满了书橱。
那微弱的呻吟声正发自那琳琅满架的书橱之后,两人急忙纵过,定瞧一瞧
只见书橱后面正躺着一位五旬老者,寿眉慈目,须发微白,全身被坚韧的牛筋绑得结结实实,动也休想动一下。
老者苍白的脸色,呈现痛苦之状,呻吟不已,忽然老者似乎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微抬慈目,在两人面上打转,怒道:“你们用不着妄费心机了,老夫宁可失去性命,也不愿干那出卖朋友的事,言尽至此,你们走吧!”
老者说完话,长眉一皱,闭起双眼。
遽明情知老者误会,忙道:“老伯,恕晚辈冒昧问一句,老伯是谁?为何被囚在这里?”
老者闻言,睁开怀疑的眸子,打量他俩儿一下,疑道:“咦,你们是谁?”
遽明忙拱手一礼:“晚辈金遽明,她是舍妹唐琪。”
老者突然惊叫一声,目光灼灼注视着遽明,神色激动地道:“你就是金
金遽明?”
遽明微怔,答道:“晚辈正是金某,老伯你认识我吗?”
老者惊疑片刻,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地道:“唉!金贤侄你来晚了!”
遽明急问道:“老伯,这话怎说!”
老者微微摇头,惨然道:“金贤侄,难道你不知道,老英雄修死,上官妹妹被掳,花林庄已成一片断坦残壁,面目全非透明恍然大悟,急道:“老伯您是”
老者接口道:“断魂掌。”
“啊!陆老前辈,我我已经替”
老者目光一闪,道:“替上官老英雄报仇了是吗?”
速明点点头,断魂掌突然厉声长笑,胡须乱飘,显见他心怀激动异常。
细细打量速明片刻,断魂掌深起又赞又叹的神色说道:“金贤侄一表人才,人中之龙,老庄主眼光确有独到之处,老儿妄活五十余载,竟无法替亡友报仇,愧至何如,愧至何如!”
遽明自谦逊道:“老伯休要这样说,晚辈才惭愧呢?竟不能在上官老英雄危难之际,赶来营救”
断魂掌似在回忆当时的那种怪烈情形,面色渐由赞叹而变为愤怒,倏而狂笑道:“哈哈,想不到方案般狗贼也有这么一天!上官老英雄有此佳婿为他报仇,也该瞑目了。”
“不过上官姑娘尚在那般恶徒手里,金贤侄你应该从速将她救出来,早日成亲,以慰庄主在天之灵。”
遽明暗地一震,嚅嚅说不出来,神情极为尴尬。
断魂掌见状尚以为他年轻,面皮薄。对这种男女之事难于出口,微微一笑,说道:“金贤侄别害羞,这件喜事自有老儿替你做主,知道吗?快,你赶快去救她们去!”
透明急得俊脸通红忙否认道:“不,不,陆老伯,小侄没有这个意思!”
断魂掌闻言老脸微变疑道:“金贤至,你这就不对了,不要说老庄主生前对你如同亲子般地看待,就是那纤玉小姑娘也对你情深意厚,非你不嫁,难道你就”
“不,不,陆老伯,小侄并非无情无义的人,只因”
断魂掌一怔,目注遽明,讶然问道:“金贤侄,难道你另有隐情不成,且道来给老儿听听,老儿替你想法子!”
断魂掌话锋句句进逼,遽明无奈,只有涨红着脸,吃吃地说道:“实因
实因上官姑娘答答应嫁给那那神剑崔煌。”
闻言断魂掌大吃一惊,忘记自己被绑得结结实实,呼地翻坐起来,但瞬间断魂掌呻吟一声,又自倒下去。
遽明这才警觉,暗骂一声糊涂,运起奇门气法双手一搓一拂,顿时拇指般粗细的牛筋绳子,纷纷断去。
遽明再一阵搓拂,断魂掌被绑的身子已恢复自由,他长嘘一口气,微微运功全身转了一周,顿饭之间,麻痹一失,一个身子已以坐了起来,他满面惊容急促地问道:“金贤侄,你这话听谁说的。”
遽明毫不隐瞒,据实以告。
断魂掌气得脸色更白,身子乱颤,怒声道:“这般太鱼教恶孽,就会挑拨离间,以获取渔人之利,上官姑娘玉洁冰清,守身如玉,定然不会与贼人为伍的。”
遽明心中一动,吃吃说道:“晚辈也曾想过只是只是”
俊目微瞟侧旁唐琪姑娘,只见她幽怨之色又起,仿佛受尽了委屈似的,一声不响地低垂螓首。
断魂掌见多识广,阅历非浅,遽明表现出的神情,哪里能瞒得住他。
微抬目光,径朝唐琪望去,这一看,使他不自觉地暗自一震。
原来适才他全神贯注透明之时,虽知旁侧尚有一位姑娘,但却没有细看。
这一下,待他瞧清唐琪姑娘时,忍不住为上官姑娘担忧了,只见她黛眉如绘,眼似秋水,熟透的苹果面上配上了一张小巧适中的樱唇,更有那一对令人心醉的梨涡儿,简直深不见底,谈笑之间充分地表露小妮子的娇妩。
姑娘娇美的脸庞,衬配着一个纤巧玲珑的体躯,窈窕多姿,婀娜动人。
断魂掌暗自将她与上官姑娘比较一下,说实在的,论脸庞身体,唐琪姑娘似略胜一筹。
断魂掌关心上官姑娘太甚,见状顿时生出误会之心,以为遽明为唐美丽迷住了,而忘了上官姑娘。心中一股怒火,顿时发在唐琪身上,微哼一声,正色道:“金贤侄,一个人要有一定的意志,不能心猿意马,贪新厌旧。你要知道,如果你看到较好的姑娘,就忘记以前的情人。这样下去,金贤侄,不是老夫说得过大,你永远也休想得着一个理想的伴侣。”
遽明聪明异常,当然能明白断魂掌他的弦外之音,怕引起唐琪听误会,忙道:“陆老伯,你错了,小侄不是这样的。”
唐琪亦是绝顶聪慧的姑娘,闻言之下,粉面骤变。
断魂掌瞧见她那苍白的脸色,知道这位姑娘对金贤侄用情极深,难以自拔,心中微感不忍,但是为老庄主能够瞑目,上官纤玉的终身幸福,断魂掌只有硬着心肠说道:“不管你是不是这样,上官纤玉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应该尽快去救他,早日完成老庄主临死以前的心愿,你懂吧?”
遽明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心中却忖道:上官纤玉已答应嫁给那恶痞神剑崔煌,叫我怎样去救他,尚且她送经我的翡翠玉佩也被我毁了,见到面时叫我怎讲呢?
蓦的,一声娇润悲哀的嘤泣,夹着断断续续令人断肠的声音:“金哥哥
我,我要走了再吧。”
遽明心中一震,猛地回过头,只见唐琪着脸,飞也似地朝外疾走
他心头一痛,高叫道:“唐妹妹,等我一等。”
急朝断魂掌拱了拱手,道:“陆老伯,晚辈一定按您的话去办。不过,假如上官姑娘真的愿意嫁给那剑崔煌,晚辈亦无能为力了。再见了,陆老怕我我”
话未说完,身子一掠穿出书房,径自沿着走廊朝唐琪追去,隐约中只听到断魂掌叹息一声。
唐琪芳心受创,迷迷惘惘见路就走,片刻之间穿过庭园,奔向大道。
遽明轻功绝高,足下加劲,人如燕子般,接连足不点地地飞掠
唐琪施开轻功,低着头在大道上狂夺,突然银铃摇曳,蹄声得得,自远而近奔来两骑,倏忽间已快至她身前。
唐琪本来低着头狂奔,眼光单瞧路面,仓猝间根本就没有闪避眼见一个活生生的美丽少女,在狂疾奔驰的马蹄下不死就要重伤了。
马上的一对男女同时惊呼一声,想收缰也来不太了!
紧追在后头的遽明已自发觉,在这危急的刹那,容不得考虑,大喝一声猛展虚飘幽风中的“虚生天地”左掌朝后一技借力使力,一个身子疾如电光闪掣一掠而去。
半空中遽明来不及等身子落地,右掌运劲,呼地击出一股巨大掌风,撞向那两匹疾驰骏马。
说时迟,那时快,两匹奔驰的骏马,向前冲的态势被遽明绝大掌风一震,顿时吃惊长嘶,四蹄立不住脚,的的得连退三四步。
马上的少年男女又是一声惊呼,一个向上冲的态势翻出马背。
两人似乎轻功不弱,虽在仓猝间,尚能应付自如,各自半空一翻身,头下足上,双掌一按地面“拍”的又腾起丈余,一个“鹞子翻身”飘落在地。
遽明也在这时候身立地面,疾出右掌,一抓一勾,极快地将唐琪抱住,身形微弓,退出三四丈远。
唐琪神智未醒,伏在遽明怀里,娇喘连连,一股处女幽香,直透遽明鼻腔之内。
一旁的一对少年男女,惊魂初定,怒气上腾,指着遽明喝道:“呔,你们走路怎么不带眼睛?如此莽撞,如果被我撞死了怎么办?”
遽明抬起俊目,只见这一对青年男女,男的长得英风飒飒,器宇不凡;女的生得肤肌用雪,俏丽异常。两人肩上各斜背着一把长剑,一袭紧身劲装,愈发显得生气蓬勃,侠骨英风。
两人面上无形流露一股正气,一看就知是正派的人,只是这股正气之中尚略掺着骄气,显见他俩少年得志,目空一切。遽明略生好感,赔着笑脸说道:“兄台可请息怒,兹因在下舍妹,心急赶路,以至冒犯两位,在这里赔札了。”言罢施然一礼。
两人看他脸相后,各自一怔,暗忖:他长得真俊美!再见他温文儒雅,深知礼教,两人心中一股闲气已消了不少,只听那女的“噗嗤”一笑,吐出清脆的声音:“不,我们也有错,心急赶路,差些误伤妹”
少女言罢妙目微微一瞟那男的道:“陈大哥,你说对吗?”
这叫陈大哥的,仿佛甚听从少女的话,闻言忙道:“对,对,贤妹说得不错,我们也有过失。”
遽明微微一笑扶着唐琪,抱拳道:“两位真是客气,金某向两位告辞了,前途再见。”
俯视怀中的唐琪姑娘,只见她愁容满面,不胜凄楚,真是楚楚堪怜。
遽明心中甚觉怜惜,拥着纤细腰肢,俯首低语道:“妹妹且莫伤心,我永远喜欢你,陪伴你”
唐姑娘娇羞无限,柔顺得象个小猫,微颔螓首,低吟道:“哥哥,小妹也也一样。”
遽明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替她整理被风吹散的乱发,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