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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过于用力,安典彩支撑不住,连声咳嗽,看着状若癫狂的安典彩,丁寿并没有发怒,目光怜悯地看着刑架上挂着的安典彩“你们这些人呐,总是不明白一件事情:锦衣卫肯与你好生说话,便是你最该庆幸的时刻。”
丁寿摇头叹息“你不明白,他也不明白。”摆摆手指,一名锦衣卫将一个包裹拎到桌上,解开包袱皮,露出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大哥!”看清人头面容,安典彩目眦欲裂,厉声痛呼。“丁某劝过安掌柜,兵者不祥之器,安掌柜许是听进去了,邵堂主却是执迷不悟,把命都交待了,可怜!可叹!”丁寿唏嘘不已。“叹你姥姥,有什么手段尽管往老子身上来,看大爷能不能遂你们的愿,日你先人的!”
安典彩破口大骂,丁寿不以为忤“丁某知道,安掌柜想激我杀你,啧啧,这帮废物下手没个轻重,你这身子再用刑怕也坚持不住了,还好,邵堂主死前给提了个醒儿”
丁寿回到椅子上,二郎腿一翘“来啊,把人带上来。”镣铐声响,一名鬓发散乱的女子被锦衣卫推搡进来。“娘子,怎么是你!”安典彩看清妇人容貌,大惊失色。
“相公,你”同时妇人也看见了血葫芦般的安典彩,泪水夺眶而出“谁把你折磨成这样?”“本官可能算一个。”极没有眼力见儿的丁寿突然插话。
“你”妇人恼怒地向丁寿冲去,却被脚下镣铐所绊,一跤跌倒。“娘子,小心孩子!”安典彩惊呼。“哦?原来尊夫人有孕在身,这可不太方便。”丁寿嘚嘚瑟瑟地抖着腿。“姓丁的,你想做什么?”安典彩牙关紧咬,切齿怒道。
“常言说父债子偿,夫债妻偿,安掌柜受不得刑,只好由尊夫人代劳了。”丁寿细细解释。“有什么手段尽管冲我来就是,为难妇道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安典彩嘶吼道。
“我不是英雄好汉啊,你们不都管我们叫朝廷鹰犬么?”丁寿对这名号真有些沾沾自喜“没有名号所累,做起事来就不会束手束脚,做鹰犬实在太快活了,是不是?”卫帅发话,周遭锦衣卫连连点头,附和大笑。
“你噗”安典彩发现,这个人并无一点朝廷大员的廉耻之心,甚至所谓江湖道义在他眼里都是狗屁,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喷出。“相公!”妇人挣扎着跪爬到丁寿面前,连连磕头:“大人,求求您,求您放过我家相公啊!”妇人抬头。
突然见了桌案上的兄长头颅,脑子‘嗡’的一声,呆在当场。“看见了吧,令兄不识时务的下场,你倒是可以劝劝尊夫”丁寿瞥了眼一旁人头,冷声说道。“我与你拼了!”妇人恍如雌兽,猛地向丁寿扑去。
可凭她那几手拳脚功夫,莫说镣铐在身,便是手足自由,也伤不到丁寿分毫,丁寿只是轻轻一拨,妇人便再度跌了出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丁寿掸掸衣袍,似乎怕妇人身上脏污沾了自己。几个锦衣校尉一见这泼妇竟敢当众对卫帅不敬,冲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嘴巴,打得妇人口唇破裂,脸颊高高肿起。安典彩心痛如绞,连声喝骂,最后还是丁寿出言阻止。
“好了,邵氏有孕,下手别太重了。”几个锦衣卫立即停手,一通‘大人菩萨心肠’的阿谀奉承,丁寿信手打了个响指,让这帮马屁精闭嘴,轻声吩咐:“改用鞭刑吧。”
“鞭刑?什么鞭刑?我娘子如何还能经得起鞭打?”几名锦衣卫面上都浮起了丝丝淫笑。“不是皮鞭,是肉鞭。”“一根鞭子不够,还得多来几根。”在妇人邵氏惊呼声中,几个五大三粗的锦衣卫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妇人的粗布劲装撕得粉碎。邵氏家境优渥,保养得还算不错,再加上平日习武强身,一身皮肤虽说不上细白娇嫩,可也光滑紧致。
只是小腹微微凸出,少了几分腰身曲线。“卫帅,您来个头彩。”一名锦衣校尉谄笑凑前。丁寿皱眉摆手,邵氏虽有几分姿色,他也未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若只为换个口味,邵氏的样貌皮肤,比之官宦出身的雨娘相距甚远,还不足以让他提起性趣。
自家大人不上手,几个锦衣卫便没了顾忌,你争我夺地打开邵氏镣铐,两个人一边一个压住她双手,另一个脱了裤子便向邵氏身上压去。
邵氏毕竟练过功夫,两腿得了解脱岂能轻易让人如愿,曲腿奋力一蹬,那名锦衣卫仰面跌倒,胯下肉棍子旗杆一样高高举着,说不出的可笑。“一帮废物,连个女人都拾掇不来,折了她的四肢不就老实了。”丁寿笑骂道。
“大人高见。”惯于擒拿手法的锦衣卫对这一套是熟门熟路,在邵氏惨叫声中,双手双脚皆被卸脱关节。没了抵抗,一众锦衣卫省事许多,一个身高体胖的校尉往邵氏身上一压,黑黝黝的肉棍立时没入了蜷曲乱草中,邵氏蜜道干涩,被这一下猛插撞出了一声闷哼。
那名校尉也不停歇,晃动着屁股开始一下一下耸动,旁边几人开始计数叫好,更有等不及的在邵氏那肿胀的奶子上抓来揉去。“安掌柜,可想到藏匿之地了?”丁寿晃到安典彩身前,悠悠问道。
“俺日你娘!”安典彩虎目含泪,耳听着妻子惨呼,闭紧了双眼。“这个丁某怕是无缘得见,不过安掌柜可以细细欣赏旁人日尊夫人的场面。”
在丁寿吩咐下,两个锦衣卫扳起安典彩脑袋,将他两个眼皮强行撑开,让他亲眼目睹、亲耳听闻妻子遭人淫虐的场景。
“呜相公救命”妻子已被人夹着两侧坐起,身上满是横七竖八的抓痕,两个乳房在旁边锦衣卫的大手中不断揉搓变形,下面一个中年锦衣卫已然接手,正快速向上挺动,萋萋杂草间可见一根黑色肉棒在快速地进进出出,在她背上还趴着一个高个校尉,配合着那中年锦衣卫一进一出,激烈耸动,从妻子苍白的面孔中可以看出,此时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伪明鹰犬,安某做鬼也不会绕过你们。”安典彩字字泣血。丁寿冷冷道:“若真有鬼神之说,该担心的也该是安掌柜你,延安府万千冤魂可在阴曹地府等着你去还债呢。”
安典彩哑口无言。一声凄厉惨叫响起,夹杂着一众锦衣卫的惊叫声,丁寿回身,只见邵氏下方的锦衣卫胯间一片血迹。丁寿初时还当那家伙被人骟了,再看邵氏哆嗦着嘴唇浑身震颤,两腿间的汩汩血迹,顿时明了内情:胎儿没了。
“快,快去寻郎中!”安典彩拼命挣扎,坚木刑架被他晃动的吱吱作响,绑缚的手腕中都勒出血来。“寻医好办,安掌柜知道丁某想要什么。”
丁寿不为所动。安典彩看着气息奄奄的妻子,硬是从下唇中咬下一块肉来,和着血惨声道:“罢了,我说。”
用绢帕擦拭着双手,丁寿神态轻松地从牢房中走出,猛一抬头,见地牢大门前俏立着一道倩影,莞尔笑道:“若水,你怎么在这?”戴若水郁郁不乐,不答反问:“有这个必要么?”“你是说”见戴若水向方才那间牢门处一指,丁寿已知其意。
“你觉我所行太过?”“你说呢!”戴若水没好气道“他们为非作歹,你杀了便是,反正罪有应得,何苦这般造孽!”
“白莲教拥众谋乱,荼毒生灵,贼势虽灭,贻患无穷,你爹部下作战需得犒赏、百姓过冬要耗口粮,若不设法逼问出教匪囤积所在,这桩桩件件如何解决!”
“白莲教众皆亡命之徒,等闲皮肉之伤难撼其志,非常之时只有行非常之法。”丁寿长吁道。“你这般七搞八搞,传出去对你名声可不好,坐实了你小魔头的身份。”戴若水幽幽低语。
“不使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只要百姓安居其所,我一人声名算得什么,魔头也好,鹰犬也罢,我自当之。”丁寿大袖一振,朗声说道。默忖片刻,戴若水似乎决定了什么事,柔声道:“我陪你一起当。”丁寿不答话。
只是古怪地看着戴若水,看得小姑娘浑身不自在,摸着玉颊迟疑道:“可是哪里穿戴不对了?还是我脸上有脏东西?来前才对镜整理过,不应该呀!”
“没有。”丁寿展颜一笑“我只是在想,仙魔联姻,你我身后会有多少人来找麻烦”“讨厌!”戴若水顿足娇嗔“人家是说和你携手迎敌,谁说这个啦!”
“不是这个?”丁寿诧异。“当然不是。”戴若水樱唇嘟起,信誓旦旦。“那你脸红什么?”“我哪有!”戴若水急忙双手遮住脸颊,待看见丁寿促狭笑容,才明白过来“你诈我!”
丁寿哈哈大笑,戴若水只觉耳根似火,蛮靴点地,逃一样地飞奔而去。这妞儿二爷吃定了,去他娘的天地仙侣、四灵十魔,别说找麻烦,天塌地陷我也不在乎,丁寿摩挲着光溜溜的下巴,暗暗下了狠心。
“卫帅,花马池有信鸽到了。”一名锦衣卫小心凑到了正犯花痴的丁寿近前。“什么事?”丁寿随口问道。“密信里于头儿交待,蜡丸定要卫帅亲自验看。”
丁寿暗自皱眉,郝凯与于永二人在花马池养伤,会有什么事态值得这般慎重,接过蜡丸验看,见密封完好便信手捏破,里面有两团纸条,丁寿看过之后瞬间面色大变。
“快去请曹都堂!”“夤夜见召,未知缇帅有何吩咐?”衣冠不整的曹巡抚几乎是被锦衣卫给架进的陕西千户所。
饮宴之后,曹元亦有几分醺意,早早的回下处安歇,锦衣卫奉命来寻时他还宿醉未醒,脑子昏沉沉地一时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